第92章 乖乖,四爺來了
那人話才落口,被稱呼大哥的人當即甩了他一巴掌,“讓我們綁這女人的人出了五百萬,你以為她是多簡單的身份。”
意意注意到,說話的男人眼睛上有一條刀疤,從眼尾一直開到了耳骨上方,本就凶狠惡煞的長相,看上去更加的猙獰可怖,她認出來,就是一路開車把她帶到這個陌生地方的人,意意心底已經開始有了涼意,卻還是想要弄清楚,“究竟是誰讓你們綁的我?”
“小美人,我們都是拿錢辦事,你覺得會把雇主的名字告訴給你嗎?”
意意咬唇,她當然知道不可能。
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人命在他們的手上,和紙一般脆弱。
“我看你也別指望會有人來救你,這個地方連鳥都不會拉屎,綁你的人可說了,要把你賣到大山裏去,給煙鬼癆鬼做媳婦兒。”
“你這小臉蛋生得還挺好,反正都是賣,要不先讓咱們兄弟爽爽。”
男人說著話,雙手互相揉搓著,淫相畢露。
可說歸說,暫時還沒有撲上來,他似乎有顧忌的看著刀疤男,勸道:“大哥,別想了,這小妞兒說不定是得罪什麽權貴了,為了這起綁架,兄弟們可是兩天兩夜沒有好好的合過眼,爽一下又能怎麽樣。”
刀疤男從一開始就沒想堅持,隻是這些齷齪的話,需要一個人來挑明罷了。
他笑了笑,那笑容像地獄裏來的暗鬼,讓人通體生寒,手抓著褲頭提了一下,“爽歸爽,別搞出人命來,頭炮我來,都看著!”
“唉!這才對嘛,咱們本來就是幹這一勾當的。”
意意已經徹底的心涼了,無邊無際的恐懼兜頭罩著她,那一瞬,恍惚嚐到了死亡的感覺。
“來吧,躲什麽呀。”
男人們的笑聲,一聲聲砸在耳朵邊。
她一步步的後退,口腔裏嚐盡了絕望的滋味,“我警告你們,我老公是很有地位的大財閥,他會來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瞎說啥呢,你老公不就在這嗎,還不止一個喃!”
意意手腕被抓住,領口被一股大力用力的撕扯開,她被推倒在地,驚恐的望著頭頂泛了銅色的鐵皮天花板,一雙雙惡心的大手在她身上遊走,把她當做玩具一般,掐得她連疼痛的感覺都遺忘了。
很想就在這一刻死掉。
……
南謹言查到的消息,綁架意意的是禿鷹。
這是一個根本連輩分都算不上的小黑幫,可手段殘忍至極,隻要給錢,沒有什麽是他們不敢幹的,他們團隊最大的收入來源便是販賣人口。
女人,到他們的手裏,根本沒有保住清白的可能,在被賣掉之前,早就被蹂躪得癡傻,所以從他們手裏流出去的人,不會有反抗買主的可能。
因為已經經曆過比死還要難過的事情,活不活著,是否獲救,已經無關緊要。
一路上,南景深將油門轟到底,他身後跟著七八輛轎車,和他駕駛的那輛車之間的距離少說也有百十杖遠。
從聽到禿鷹這個名字時,他就已經瘋了。
車子停在倉庫外,南景深拔槍就衝了進去,一腳踹開門。
眼前的場景,令他大駭,眸中狠厲畢現。
意意衣服被撕爛了,嘴裏有血,血跡順著嘴角往脖子下流,在心口的衣服上染成了觸目驚心的顏色,她腳下不遠有一隻被咬掉了的耳朵,手裏緊握著一塊鐵皮,棱角鋒利,她手心裏一直有血滴下來,尖頭對準了對麵的敵人。
她一身狼狽,像一隻逼入了絕境的小獸,自己咬著牙在孤軍奮戰。
圍著她的四五個男人也沒好到哪裏去,身上掛了彩,但都是些輕傷,隻是意意那副想要和他們同歸於盡的狠勁,終究還是讓他們有些收斂。
看來在南景深進來之前,這種對峙的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小段時間。
該死!
他還是來晚了!
禿鷹的人聽到動靜,轉頭的時候,就已經掏出了家夥,還沒對準闖進來的人,就被身後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給一一製服。
南景深一雙陰鷙的眸子,盡是細碎的冷意,黑眸像是攏了一層冰渣,神情肅殺的模樣看得人膽戰心驚,披著一身森冷的氣場,仿佛是從地獄裏走出來的閻羅。
“你們都是些什麽人,我勸你們別多管閑事,這背後的人,你們可惹不起。”
“我有多惹不起?”南景深繃著牙齦,冷沉的斥了一聲,大跨步的朝意意走去。
“乖乖。”他輕聲的喚,聲線一瞬間轉為溫柔,細聽之下,不難聽出那抹顫音。
一感覺有人靠近,意意渾身的戒備都被調動起來了,她繃緊了身子,渾身的肌肉硬邦邦的,握著鐵塊就紮了過去。
碎片紮進南景深胳膊裏,深入了指甲長的距離,他哼都沒哼一聲,掌心溫柔的撫著她的手腕,帶著安撫輕輕的拍了拍,順勢將她手裏的鐵塊給卸了去。
“乖乖聽話,四爺來了,沒事了。”
他將意意攬到懷裏,手從她的肩膀環到身後去,還沒摟抱住她,意意忽然大聲尖叫,臉色蒼白,額角腮線的線條都繃緊到了極致。
南景深心痛到無以複加。
他沒有猶豫的將意意摟進懷裏,寬厚的掌心掌著她的後腦勺,她掙紮,他手腕的力道沒有絲毫鬆懈,控製在恰到好處,並不至於會弄疼她。
南景深沒有強硬的非要將她按進懷裏來,而是自己朝她靠近了一步,徹底的將她納入懷抱。
她被嚇得不輕,對他又踢又踹,一邊嘶吼著一邊扯他的衣服,毫無章法的在他肩膀和脖頸上啃咬,他身上很快便染了血色。
那嘴裏的不是她的血,他知道,是被她咬掉了耳朵,流進她嘴裏的鮮血。
她潛意識的覺得抗拒,便想方設法的要從口腔裏趕出去。
你,你聽話,別對四爺繃得這麽緊。”
她哪裏肯聽,又哪裏聽得進去,感官都被自我意識的封閉上了。
南景深捧著她的小臉兒,力道輕柔的掌著她,頷首吻住她的小嘴兒,滿是沉痛的引導她和他接吻。
她覺得嘴裏的血很惡心,他就給她一點點吃幹淨。
他這招果然奏效,意意識別出了他的氣息,她不鬧了,漸漸的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