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你喜歡我
他的唇才剛挨上來,呼出的熱氣很燙,意意登時往後仰頭躲開了,驚悚下睨的眼睛恰恰看見他嘴角蜿蜒的笑意。
南景深撲了空,不但不惱,更沒有絲毫的停頓,下一瞬,一口含住她的下唇,撚在齒間咬了一口,“你這張小嘴兒,是想把我給氣死?”
意意迷茫的眨眨眼,不知怎的,竟然眨出了淚意來。
她莫名覺得委屈,“誰氣誰啊,究竟誰氣誰啊!”
男人盯著她接近於氣急敗壞的模樣,忽然一把將她摟抱起,旋身坐在沙發上,他把意意放在他大腿上,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睨著她。
“不準哭,哭了就是你很在意。”
意意吸了吸鼻子,頗有骨氣的把淚腺給生生壓下了,眨著一雙已然氤氳的眼睛,隔著霧花花瞪他,“我才不在意呢,你這種花心大蘿卜,那些說你深情的人要是看見你現在在這裏調戲我,你看還會不會有人祝福你和白笙兒。”
南景深幽深的黑眸驟然看下來。
很深,很沉。
透著一股子的高深莫測。
然而眼底的笑意卻已然散得沒有了痕跡,取而代之的,是慣常的情緒不明,甚至夾帶著一絲冷意。
“意意,你喜歡我。”
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意意心頭猛的一陣激蕩,她深吸口氣,壓在膝蓋上的手蜷縮成拳。
“才沒有呢,你哪裏來的自信。”
南景深幾不可察的蹙了下眉,“隻要你說你不想我和別的女人訂婚,我就取消。”
意意身子僵了僵。
所有要說出的話,戛然堵在了喉嚨口,她呼吸漸漸粗重,不由得繃緊了身子。
他的視線,很準確的和意意的對上。
眼底幽深,暗沉,竟有著一絲期待。
意意怔腫的看著他,想要細看的時候,哪裏有什麽期待,她心裏突然湧上一種說不清,且讓自己很難受的情緒,她不敢往下深想,越是想,胸口越悶。
索性,她移開視線。
攥起的拳頭握了握,僵緩的扯著嘴角發聲:“沒有,我不喜歡你,你愛和誰訂婚就和誰訂婚。”
話落,她本能的繃緊了皮。
胳膊蹭著他的胸膛,她很明顯的感覺到男人的身體僵了一瞬,黑眸裏的溫度一寸寸失溫。
他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勾了勾唇,“看來是我在自作多情了。”
意意臉色一白,想說什麽,卻又覺得徒勞,便將唇兒抿緊了,避開視線去。
男人清冽的嗓音,再從頭頂落下時,裹著霜寒般的冷意,“等我訂婚典禮那天,請柬一定會發到你手上。”
“名稱,自然是冠你先生的姓。”
她渾身狠狠一震,臉色本就白,現下更是蒼白無色,隨之而來的便是直衝頭頂的羞辱。
她一個已婚身份的女人,坐在即將訂婚的男人腿上,渾身的毛孔都豎起了,意意張了張唇,說話已然沒有之前的底氣,“那是……自然,我一定會和我的先生一塊出席的。”
男人眸色一暗,眉頭微蹙,沉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冷笑,“你倒是懂事。”
他的手,在她後背推了一把。
沒有用多大的力氣,意意已經自覺的從他腿上站起。
她沒問他,為什麽對外界公開是已婚身份,現在卻要和另一個女人訂婚。
難怪之前總對她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或許從一開始,他已婚的身份隻是一個幌子,而一直有著婚內出軌的羞恥感的……
隻是她自己罷了。
“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
才剛邁開一步,手腕驀的被抓住,她重新坐回男人腿上,姿勢卻和之前不一樣,他故意的撐開她雙腿的膝蓋,正麵對著他坐,牛仔褲下,好死不死的坐著他的那裏。
晦澀的光線下,南景深眯起的眸幽暗深邃,“我有讓你走?”
意意咬唇,憋屈得不得了,她想起身,被南景深涼涼的眼神給震住了。
他似乎氣得不親,臉色已經非常難看,寒著臉坐在那,他後背靠回沙發裏,西裝外套被撐開了些,整個人極盡魅惑慵懶,然而一雙眼,幽冷的看著她。
“敢把我氣成這樣,你的本事還真不小。”
他忽然站起,意意掛在他身上,也跟著起來,可是腿仍然是分開夾在他盆骨兩側,這樣的姿勢,稍微摩擦一下,她也覺得羞。
“你要做什麽,你,唔……”
話沒說完,南景深將她扔進沙發裏,滿臉的不耐煩,目光不偏不倚的看著她,“在我氣消之前,給我好好待在這裏。”
“嘶——”
他剛一轉身,意意便倒吸了一口冷氣,雙手捂著頭頂,低著頭,額頭就抵在他褲鏈上。
南景深剛毅的麵部線條猝然緊繃。
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叱問:“你在做什麽!”
意意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也顧不得看,頭皮被扯得絲絲做疼,然而這個時候,南景深竟然動了,他的腿本就修長,這一步邁得很開,直接將她從沙發上拖了下來,嚇得她連聲叫嚷,“你別動,別動!”
南景深亦是嚇了一跳,趕緊將她從地上抱起來,這才看見她的一縷發絲,纏在了他西褲拉鏈上。
“你別動我了,別動!扯得疼。”
男人陰沉著臉,眉頭緊鎖,“你要我怎麽樣?”
“你坐下。”頓了一頓,又補充,“坐得慢一點。”
南景深的臉色已經黑得像個閻王,身體卻出奇的配合她,甚至在坐下的過程中,他有意的調整姿勢,盡量不去扯到她頭發。
他剛一坐下,意意便擠進他雙腿間,嬌軟的小身子趴在他腿上,一時沒找準距離,她想試著起身,頭皮上立即傳來了撕扯般的疼痛。
剛抬起一半的小身子又再撞了回去。
這一回結結實實的撞在他的命根子上。
男人呼吸瞬的變沉,臉色繃到了極致,聲音更是從牙齒縫裏一字一頓擠出來的,“蕭意意,你再敢亂動一下,我就在這裏扒光你。”
意意不怕死的哼哼:“就算扒光了,這種姿勢,你能對我做什麽。”
她倒是有底氣了。
南景深簡直氣笑了,“要不要試試,你看我有沒有辦法。”
她疼得快哭了,又再被他的言語刺激,哭喪著說:“再怎麽樣,你先讓我把頭發解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