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四哥,去我那裏
意意一下子心都揪緊了。
難道說,她走之後,還有人進去過麽。
畢竟南景深被她綁著,還塞住了嘴,萬一真的有那種變態,他反抗不了,又叫不出聲。
如果說,今晚上真的是因為她臨時起意將他給綁了,害他被人……侵犯了的話,她心裏會很過意不去的。
她好幾次拿起電話,想撥,卻又覺得怯,索性把自己蒙進被子裏逃避一會兒。
……
深夜。
顧庭深扶著南景深從酒吧裏出來,單隻手架著,另外一隻手在打電話叫代駕,他把南景深放在車旁,讓他靠著車身緩了緩。
“叫你平時練出一身肌肉來,真特麽沉。”
顧庭深活動了一下手腕筋骨,對著電話那邊的人說了個地址,結束通話後,手掐著腰身,一手扶在車頂上大喘著氣。
目光注視著身旁蒙了一層醉態的男人。
南景深幾顆紐扣沒扣,因為他手臂打開的動作,領口往兩邊又敞開了些,渾身透著成熟男人的魅力氣息,此時他雙眸輕眯著,更添了幾分妖冶。
饒是顧庭深是個男人,也忍不住訝異這個長相驚為天人的男人,他不自覺的吞咽了一口,一邊嘀咕著,一邊就要上手去摸。
恰在此時,男人忽然轉過眼來,他頭微仰著,黢黑深眸睨下來的眸光,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那眼神,看得顧庭深訕訕的,手伸到一半了又折回來,在自己脖子上撓了撓,“我去拿車鑰匙。”
顧庭深朝酒店的方向走,小聲的吐槽:“沒事長這麽好看幹嘛,老子再直男,總有一天要被掰彎。”
他也喝了不少酒,今晚上南景深瘋了似的,各種高度數的酒死勁的往嘴裏灌,他也是沒法,才給擋了幾瓶,酒勁慢慢上頭了,眼睛看什麽東西都是花的。
南景深看著他歪歪扭扭的背影,嘴角輕勾出一絲笑意,他摸出煙盒來,有口的那一角倒在手心裏,試了幾次,都沒抖出一支煙來。
一雙白皙的手伸過來,握了握他的,然後試圖將他手裏的煙盒拿走,“我來吧。”
男人一怔,抬起眼來,半眯的深邃眸子泛著璀璨的流光,他掃了女人一眼,隨即鬆了手。
煙盒到手心裏,白笙兒還覺得有些不真實,拿煙的手都在抖,她纖細的手指撚著,送到他薄唇上,“打火機呢,你放在哪個口袋了?”
“左邊。”
南景深就站在路燈光投下的光暈裏,襯衫半敞,露出肌肉紋理緊實的胸膛,袖口微挽,盡顯成熟男人的慵懶氣息。
白笙兒看得有些呆,她手伸進他西褲的左邊口袋裏,被他體溫暖著的打火機令她指尖微燙,她緊張得抿唇。
擦燃打火機後,她將火送到男人麵前,他微微低著頭,吸煙時雙眸慣性的輕眯,即便是醉著,也絲毫掩藏不住他已然融入骨髓的優雅和尊貴。
白笙兒眸色漸深了,心裏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她勾上男人的胳膊,身子往他湊近一些,墊著腳,仰望著他幽深的側顏輪廓,輕語道:“四哥,去我那裏。”
男人眯著一雙醉意深濃的眼,吸了口煙,輕輕的呼出去,呼在白笙兒臉上,她下意識的抿住唇,卻是一動也不敢動,心裏緊張得直打鼓。
南景深莫測的一雙眼,隔著繚繞的煙霧打量她,“好。”
她心下登時狠狠的激蕩。
生怕他反悔,趕忙帶著他上了自己就停在不遠處的車。
這個男人,她已經愛慕了多年,也知道他現在神誌不清,可她就是想要鑽這個空子,哪怕鑽成功了呢。
顧庭深找到泊車小弟拿了鑰匙,穿過馬路走回來的時候,瞥到一輛駛遠的車,他晃晃腦袋,沒有在意,往原位走的時候,沒有看見南景深的身影,登時慌了,腦子一被刺激,酒勁便去了大半。
他沿著附近的車輛都找了,生怕南景深醉得直接癱在哪輛車旁就睡了,然而找是找了,別說人,連一隻煙頭都沒找到。
顧庭深用力的抹一把臉,給顧衍打了個電話。
“我把你家四爺給弄丟了,趕緊找去。”
……
晨曦的薄光透窗而入,光線撒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俊臉上,他雙眸閉著,一條手臂橫在額頭上,挺拔的鼻尖正在安靜的呼吸吐納。
他睜眼,宿醉的感覺登時清晰起來,他頭腦尚且很昏,抬手在額頭上輕輕的按著,鼻腔裏打出一聲冗長的歎息。
南景深很快覺察出了異樣,他手臂上枕著女人的腦袋,陣陣準備好的馨香往他呼吸裏鑽。
“起來。”
他眼睛都沒側一下。
白笙兒悠悠醒轉過來,無辜的眨眨眼,仰頭看見是他,立即將扒在他胳膊上的手收了回去,捏著自己的下巴,一副受驚無措的模樣。
“四哥,昨晚我們……”
“如何?”南景深眯著黑眸,眼神淡靜,常年在商場上沉浮的男人,一開口有種讓人發怵的威懾感。
白笙兒立即往裏側挪了挪,手抓著被子,把自己蒙得嚴嚴實實。
她身上隻穿了一件裸粉色的吊帶睡衣,裏麵什麽都沒穿,此時分開後,在他身上蹭的體溫越漸清晰,她咬著唇,很是委屈的看著他。
“昨晚你喝醉了,我是在街上無意碰見你的,我把你帶回我家,可我沒想到昨晚幫你脫衣服的時候,你就……”
她說到一半沒再說下去,臉色羞紅,眼睛也自然垂了下去。
這是,南景深大手扣著她的手臂,使力一拽,便將她從被子裏拽了出來,趴在他心口上。
醇厚的男性氣息,極有侵略感的縈繞在鼻尖,白笙兒猝不及防,整個人被拽得有些發懵,好半響,才真切的感覺到自己身處在他堅實的懷中。
掌心下他上身赤著,一夜過去,酒精從毛孔揮發出來,體溫更是灼燙。
她摸著,覺得很不真實,卻又欣喜如狂。
“羞什麽,昨晚比這更親密的事情,不是已經做過了?”
兩人身體緊緊兩貼,白笙兒不知該如何擺放的手搭在他肩胛兩側,胸口抵壓著他的胸膛,已然擠壓得變了形狀。
她舔了舔唇,“四哥,你說什麽呢,我聽的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