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線索斷了?
「呵呵,小友過獎了,我只不過是一閑散之人,能得到楊董事長的稱讚,著實不敢當呀!」聽到楊剛的話,老人倍顯謙虛。
老人的話竟讓楊剛呆立當場,從對方的話中,楊剛算是聽出來了許多信息。
要知道,自己的份在這裡基本是沒有人知道的,可面前的這個老人卻一語道破。著實讓楊剛驚訝。
現在,楊剛不得不重新審視面前的這個老人;雖然對方看上去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可楊剛知道,這絕不是他本來的樣子。
從對方那不滿溝壑的臉頰上,大致便能想象出對方在曾經逝去的時光里,經歷了怎樣的風光。
當然,對於老人的往事,楊剛是不想去過分的探究。
現在唯一需要解答,且急需要解決的便是自己來到這裡需要知道的。
「還望老人家為我解答心中疑惑!」楊剛誠摯的看著對面的老人。
眼神之中的誠意盡顯無遺。
看到楊剛的樣子,老人笑了!
而且還是面朝楊剛。
笑得那麼慈祥,這個樣子是楊剛在以前沒有看見過的,竟讓楊剛一時有些失神。
雖然楊剛在自己爺爺的臉上也看到過這種笑容,可面前這位老人的笑,讓楊剛有種錯覺。
難道所有的老人笑起來都是這個樣子嗎?
都是這樣能讓人放下心中所有防備嗎? ……
顯然,楊剛的這種想法也只是轉瞬即逝;當他再看向老人時,對方已經收斂起剛才的笑。
正一本正經的看著楊剛。
好像即將要說出一些楊剛想知道的答案似的。
「對於小友的問題,我所知也不多,不過,既然你問了,那我也不會有所保留,只希望我說的能幫助到小友,那便是功德無量的一件事兒了。」老人看著楊剛,語氣之中透露出的真誠讓楊剛都為之震驚。
「我在這裡先謝過老人家了。」楊剛說完,便對著老人深深的拜了一拜。
在楊剛心裡,別說是這麼看似簡單的一拜,就是讓他當場下跪,那都是毫不猶豫的;因為只要能知道母親的消息,哪怕是一丁點,那都是萬分珍貴的。
的確,對於從小母親就離開自己的楊剛來說,現在突然能從一個人口中知道自己母親的下落,那是多麼令人激動的一件事兒啊!
就像小孩掉落了一個心的玩具,過幾天後,突然有人將那個玩具找到了,而且還拿到小孩兒的面前。
那是一種多麼高興的事兒啊!
此時此刻的楊剛便是這種心,只不過,自己丟失的不是玩具那麼簡單;他之前丟掉的可是自己的母親啊!
現在突然有機會能將母親找回來了,這不得不說,讓楊剛內心震撼了一下。 ……
「其實說起來,我知道的並不多;而且我也沒有見過你的母親。」老人看了看楊剛,語氣變得有些愧疚。
楊剛聽到老人的話,之前臉上的期待,也似乎減弱了一些。
「可據我所知,我的一個好友卻是知道。」老人話鋒一轉,同時轉動的還
有楊剛那顆已經有些失落的心。
老人看了看這個時候的楊剛,繼續說道:「當初你母親來到這裡的時候,還是幾年前的事;當時我們並不知道她是來自華夏,可從她的談吐中,我就知道她是一個不凡的女子。」
老人頓了一頓,楊剛從對方的眼神中明顯看出了埋藏在他內心深處的敬佩。
而讓一個老人都能一個從沒有見過的女人就如此敬佩,楊剛想象不出自己的母親是何等人物。
是的,楊剛想象不出來,雖然自己之前也聽家人提起過,可沒想到自己的母親在一個外人眼裡竟然能有如此的評價。
這是讓楊剛無路如何都不敢想象的。
楊剛還看到老人臉上的崇拜似乎還沒有緩過來。
老人看了一眼楊剛,便繼續說起在他印象中的那個女人:「當時和她一起的還有一個大人物,而且那人對她的態度都極其殷勤;當時我還以為他們是夫妻,可現在看來,他們並不是。」
老人說到這,他不經意的看了楊剛一眼,可並沒有從楊剛臉上看到任何緒波動,似乎楊剛對這句話自動屏蔽了一般。
於是,老人便繼續說著剛才還沒有說完的話題:「要知道,那個大人物,在島國都是有著很高的名望,而且也是一直沒有成婚,可能當時有這種想法的人也不止我一個吧!」
「可即便那人在公眾面前都極力表現出自己的殷勤,但你的母親對他似乎並不是那麼上心。而且你母親在整個的接觸中,似乎很不開心。」
說到這,老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聽到這,楊剛在心中誹謗了一句:我母親能高興起來才怪,別人將她的丈夫和兒子分開,作為一個妻子和母親來說,那是何等殘忍的事! ……
老人沉默了一會兒,臉上的表相較之前也不再那麼凝重了,而是顯得有了些許的輕鬆。
這個時候,老人又抬起了他那有些鬆軟的眼皮,看了看面前的楊剛。
「他們當時出現在島國也不過是一兩天的事,後來的事我便不知道了;而且當時官方還對他們的行蹤進行了掩藏,如果不是我那個朋友相告,關於你母親的事我也是完全不知的。」
老人說完,便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好像這是沉積在他心頭多年的額心事似的,現在說出來了,就像放下了一個重擔似的。
聽老人說完,楊剛拿出了那張之前列印出來的相片,遞到了老人手上。
老人看到楊剛遞來的照片,目光獃滯的看了一樣楊剛,然後便將那張照片放到眼前。
正所謂睹物思人,心亂如麻!
老人看到照片上的人時,那雙有些渾濁的雙眼突然像被什麼東西打濕了一般。
楊剛看到,幾滴淚水已經在自己不注意的況下涌了出來。
看到老人的模樣,楊剛並不想說什麼。
畢竟這個時候,讓對方靜靜的享受一下,盡的發泄一番心中沉積許久的感那也是必不可少的。 ……
在楊剛的想象中,老人可能會不管自己在邊,盡的釋放著他內心的緒。
可這種況並沒有發生。
他看到老人在流下幾滴眼淚過後,雙眼好像變得有些清明了。
並沒有出現之前想象的那種嚎啕大哭,也沒有放聲大笑。
楊剛看見的,只是老人緊緊的拿著照片,靜靜的看著照片上的兩人。 ……
不錯,老人現在手裡拿著的正是那張照著自己母親和一個和面前這人年紀相仿的老者。從老人的表中,楊剛知道,那位老者很可能就是這位老人說起的那位朋友了。 ……
「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楊剛語言輕柔的試探的問道。
「他先我一步走了!」老人回答得很平靜,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
聽到老人的話,楊剛有些失望,原本他還希望能從老人口中得知照片上那位老者的信息,可現在卻得到這麼一個讓人幾乎接受不了的答案。
要知道,如果能當面和照片上的老者諮詢自己母親的相關況,或許就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可現在老人卻說……
「那你剛才說的那位大人物,他是誰?」楊剛並不想關於自己母親的線索就這樣斷了,急切的問道。
既然現在之前和母親出現在同一個畫面中老人已作古,但當初和母親一起來的那人很可能還健在。
只要能找到他,那便能找到自己的母親。
所以,楊剛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這麼一個有用的線索的。 ……
聽到楊剛的話,老人楞了楞,轉過頭來,凝重的看著楊剛。
許久!
老人開口了:「他!以你現在的實力,就算你找上門去,那也討不到絲毫好處,甚至還有可能害了你呀!」
老人說完,便搖了搖頭,並沒有告訴楊剛那人是誰的打算。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楊剛反問了一句。
聲音中那股堅決,也是極其少見。
要知道,在楊剛懂事以來,看到別人都是父母拉著子女的手;而自己,卻只能在父親的陪伴下長大,這是何等殘忍的事?
而現在,恐怕是自己離母親最近的一次了。
但對方卻偏偏告訴自己「你的實力還沒達到,就算去了,也只是送死。」
這就有點讓人接受不了了,更何況,這還是在自己苦苦尋找了多年的后得到的結果,這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看到楊剛那幅堅決的表,老人眼神之中好像鬆動了許多;而楊剛也能從對方的表上看到了一些希望。 ……
可在短暫的思考後,老人仍舊搖了搖頭,閉口不語。
就像之前楊剛進來時的那個樣子。
對於老人這突然的轉變,楊剛甚至有種想動手的衝動了,如果不是看到對方的年齡比較大,說不定以楊剛此時此刻的心,都準備衝上去揪住對方的衣領,問其說出那人的名字了。
可楊剛卻不能這麼做,畢竟老人有著他的考慮,自己如果真的那麼做了,那又和那些強盜有什麼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