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2章 怎可這般胡來？
“喲，各位，忙著呢”，張良進門便問道。
“咦？燒雞的香味？”
見張良進來，楚軒走到張良的跟前聞了聞。
現在已經是中午，幾人一直在討論“教學計劃”一事，還沒吃飯，也都有些餓了，鼻子難免靈敏了些。
“良方才路過一攤店，見攤店裏的燒雞實在是香的很，就去攤店裏叫了一隻雞，喝了半斤薔薇酒，當真是人生快活事啊”
張良一邊說道，一邊砸吧著嘴。
“好你個張子房，我們幾人在這裏替你忙活書院之事，你倒好，隻顧自己去吃燒雞喝薔薇，我們可都還沒吃午飯呢！”見張良兩手空空的回來，楚軒頓時不樂意了。
“咕咕.……”
肚子叫的聲音
“哼”
夢雙兒臉一紅，輕哼一聲，忙活了一上午了，她的確是有些餓了，不說還好，剛才一說到燒雞，肚子就開始抗議了。
“良哪能自己吃獨食啊”，轉而又對門外麵的老板說道：“進來吧。”
“燒雞！酒！”
燒雞本是平常之物，隻是忙活了一上午，大家的確都有些餓了，加之也無其他東西可吃，燒雞和酒的香味又比較濃烈，實在有些誘人，楚軒興奮些也實屬正常。
眾人吃著燒雞，喝著薔薇，張良席地坐下，閉目養神。夏日的午後，幾個朋友喝著小酒，談天說地，這樣的日子也真是不錯。
……
“嗯？自己竟然睡著了”
張良睜開眼，伸了伸懶腰，才發現外麵的太陽都要落山了，看來是不早了。
“吱呀”
夢月推門進來。
“公子，你醒了？今日有些晚了，明日再繼續編撰，夢月剛送走了他們”
“我們忙了一下午，某人可好，睡了一下午”，一進來，夢雙兒又是氣鼓鼓的說道。
“哈哈哈，良慚愧，那良也告辭了”
“公子，告辭”
……
第二日，杜家。
杜家大廳，正吃著早點。
“不好了，老爺”
管家聞仲大聲叫道，跑到大廳，又是累的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
“聞仲啊，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又是這般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杜維說道。
“真是大事不好了，老爺”
聞仲喘了幾口氣，沒有理會杜維的責罵，繼續說道：“今日我去陳家紙坊打探消息，竟得知陳家正在選址準備建造新的紙坊！”
杜維的筷子剛到嘴邊，卻是一抖，轉頭看著聞仲，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當真？！”
“是真事啊，老爺，每日前往陳家紙坊買紙的才子很多，大都知道，這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
“不可能啊？陳家哪裏還會有錢建造新的紙坊？”杜維在心裏念道。
陳家的紙坊虧本賣紙，這幾日生意火爆，但是按照杜維的推測，賣的紙越多越是對陳家不利，用不了幾日，陳家定會堅持不下去，這怎麽還要新建紙坊？
“聞仲，你可知道，陳家新建紙坊目的何在？”
“哎呀，老爺，這正是我要說的壞事啊”，聞仲一拍大腿，繼續說道：“陳家便宜賣紙，現在整個慶陽都知道陳家以幾乎相當於我們杜家紙的質量而隻賣五文錢，慶陽的才子都像瘋了一般的去陳家搶購，好多大富人家已經給陳家下了好幾個月甚至是一年的訂單！陳家建造紙坊就是為了生產這些預購的訂單的，老爺，再這樣下午，我們杜家紙坊可就真是一張紙都賣不出去了！”
“什麽！”
聞言，杜維大驚。幾個月的訂單甚至是一年的訂單，意味著，這一年，那些大富人家都不會再來他杜家紙坊買紙，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損失啊！
杜維有些急了。
“爹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說陳家虧本賣紙嗎？怎會還要建造更大的紙坊？”
“這陳家老兒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杜維現在倒有些看不透了。
“聞仲，跟我去陳家紙坊看看去”
“老爺，你是要去陳家紙坊？”
“哼，我倒要去看看，這陳家老兒到底在搞什麽鬼！”
杜維帶著管家聞仲和一幫人朝陳家紙坊而去，張良自然也跟著，籌劃了這麽久終於要正式開戰了，他自然是不會錯過這場好戲。
“陳家老兒，你給老夫出來”，杜維站在陳家紙坊門口大聲叫道。
原本將紙坊圍得水泄不通的才子見到杜家老爺，也主動讓出一條通道，讓杜維過去。
“哎喲，我說是誰呢？杜家老爺，杜首富今日怎麽有空來我陳家紙坊啊？難不成也要買紙？”
陳修那口氣簡直得意忘形極了，故作古怪的語氣，為的就是要好好氣煞杜維一番。
“陳修老兒，為了搶占市場，你怎可這般胡來？！”
“杜家老兒，你說得這是什麽話，我可不明白”
“你……休要裝瘋賣傻，我可問你，以現在的造紙技術，你能將一張紙的成本降到五文以下？如若不能降到五文以下，你陳家隻賣五文豈不是虧本買賣？為何要這樣做？”
“杜維老兒，你來我陳家紙坊的目的就是為了打探我陳家為何敢賣五文錢？哈哈哈，告訴你又有何妨？我既然敢賣五文，自是將成本降到了五文以下”
“休要胡言，想我杜家祖輩世代研究造紙技術，今日做到極致也不能將成本降到五文以下，憑你陳家造紙技術豈能降到五文以下？”
杜維自是不信陳家能將成本降到五文以下。
“哈哈哈，杜維老兒，你杜家現在的造紙技術還是十幾年前的老古董吧？想你杜家幾代研究造紙技術，上幾代在技榜上頗有成就，到了你杜維這一代，可就沒落了”，陳修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知道，杜大首富可還知道造紙的流程？”
“我……”，杜維有些啞口無言。
陳修說的自是沒錯，杜家傳承到杜維這一代，由於造紙技術已經頗為成熟，看見經濟效益的杜維哪裏還有心研究完善造紙技術，整日忙碌於如何將技術變成銀子，待家大業大以後，杜家更是花費大量銀子直接將慶陽另外兩大產業籠絡到自家名下，現在的杜維整日都喜於杜家籠絡慶陽三大產業，他杜家本是技榜出身的名頭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
到了杜風綿這一代更甚，直接棄技從文，杜家產業的技術還真是十幾年前的老技術了，不過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罷了。
“怎麽了？杜維老兒可是無話可說了？”
“哼，陳修老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哦？杜維老兒，那你可知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啊？不過，我卻知道你們杜家賣的什麽藥！要我說，你杜家可真是黑心啊，通過克扣工人的工錢降低成本，但紙的價格卻是不低，十文錢一張，你們杜家這幾年可真是賺的盆滿缽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