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6章 文榜放榜
“哦?杜家?”
陳勃微微帶著輕蔑的語氣說道。
看來這位陳勃是對杜家有什麽不滿?還是陳家和杜家有什麽過節?
“哈哈哈,子房你可別介意,夢得一家三代都在研究造紙,三代都上過慶陽榜技榜,不過,這麽些年,陳家的紙一直比不上杜家的紙,夢得心裏一直憋著氣呢”
“哼,杜家的紙也是杜家幾代人智慧的結晶,隻可惜,杜家後代不思進取,不務正業,非得棄技從文,到了杜風綿這一代,杜家已經完全放棄了研究技術,心思都放到了文上麵,杜家隻不過還在吃著上幾代人的老本而已,假以時日,我陳家的造紙技術一定會超越杜家,那時慶陽三大產業之一的造紙業也將會由我陳家掌控”
三院在大陳國雖然是平起平坐,但是它們之間一直存在著一條鄙視鏈,搞技術的看不上搞文理的,要麽整天隻會文文縐縐的詩詞,要麽隻會搞一些空洞的推演,對社會毫無用處,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說的就是他們這種人。
當然,搞文理的也看不上搞技術的,搞技術的一個個都是大老粗,不懂情調,情商很低,所以,一般出仕當官的都是搞文理的,搞技術的要少得多。
“哈哈哈,夢得兄爽快人,良不介意”
聽聞陳家造紙,張良心中已有一計。
咚咚咚.……
文院前,鍾聲響起,文榜放榜的時間到了。
陛下隆恩,大陳國曆四百一十二年,六月十五,慶陽榜文榜放榜。
慶陽榜文榜共一百位才子上榜,現宣讀榜上前十。
榜上第十,楚軒。
榜上第九,蘇邑。
榜上第八,孫賀。
榜上第七,劉長青。
榜上第六,盧濤。
榜上第五,夢月。
榜上第四,南淩宣。
榜上第三,周康。
榜上第二,李思源。
榜上第一,杜風綿。
“哇,蘇邑竟然上榜了,我們這些寒門學子還是有希望的,隻要努力好學,一定也能成為下一個蘇邑”
“是啊是啊,我以後一定要更加努力才行,下一個蘇邑就是我”
……
聽見蘇邑上榜,下麵一眾寒門都有些激動。
“杜小姐是真厲害,已經連續好幾年了吧,一直都是第一,李學士的愛子李思源這幾年一直被杜小姐蓋過了風頭,幾乎每次都排在第二”
“哈哈哈,還真是,既生李思源,何生杜風綿哪?”
“還有慶陽令的楚公子好像也是第一次上榜前十”
“其他人都是老熟人了,春來閣的月姑娘,劉學士的長公子,南家千金,以及其他大家的公子哥”
“不過,南家的千金也真是厲害,不僅文榜第四,上一季的數榜也排在了第十五,差點進入前十”
“是啊,而且這南家千金年齡才十六歲,恐怕以後的成就會超過杜家小姐”
“我看未必,杜小姐可是多年霸榜第一,這可是慶陽前無古人的記錄,哪是那麽容易就被超越的”
“反正我是看好南家小姐”
“你懂什麽.……”
慶陽榜果真是慶陽最大的事情之一,每次放榜都會引起這般熱烈的討論和爭吵。
“我真是搞不懂,文榜為什麽每次都能引起這麽大的討論”,陳勃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過,還是要祝賀雲清兄了。”
“雲清,祝賀了”
張良也祝賀道。
“哈哈哈,想不到我楚軒也有榜上前十的時候,今日甚好,甚好,我請二位喝酒去,走,春來閣”
看得出來,楚軒心情大好,榜上前十可是天大的榮譽,也算是了了他家老頭子的一個心願。
……
“恭喜小姐”
“恭喜表妹,榜上第一”
杜風綿隻是微微一笑,畢竟連續第一已經多年,實在是沒有任何的驚喜和驚訝了,某種程度上,杜風綿已經習慣了。
“表妹,你看,那人好像是妹夫”
杜子騰看向人群中,突然見到一人有些像張良。
“嗯?旁邊兩位好像是楚軒和陳勃?他怎麽會和他們混在一起?”
杜風綿也認出了張良。
“表妹,張良真的沒問題嗎?昨日宋芥告訴我那首《宮怨》的確是張良現場所作,今日又和楚軒、陳勃等人混在一起,你說以前的事他可記得?”
“這幾日,每日他都出去喝酒,喝醉了才回來,倒下就睡,我根本就沒有機會試探他,我實在是不確定,隻是昨日那首詩如果真是他所作,的確有些蹊蹺,他以前不過是一個癡兒,怎會作詩?而且,細細想來,本是一個將死之人,怎麽就會突然好了,還不癡呆了?難不成……以前是裝的?”
說出這句話,杜風綿自己都嚇了一跳,身體不自主的抖了抖,如果以前真是假裝的,那自己和表哥杜子騰所做的一切他不是都知道?一旦捅出去,自己一輩子可就完了,不行,得趕緊找個機會試探一下他。
“裝的?那我們.……”
“別說了,等我試探之後便知”
杜風綿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越說下去,她的心裏也越心虛。
楚軒帶著陳勃和張良來到了春來閣。
每次文榜放榜之後,春來閣都異常熱鬧,各路公子哥都會來這裏飲酒作詩,相互切磋,討論文榜之事。
楚軒帶著張良和陳勃在老地方坐下。
“恭喜月姑娘,慶陽榜上又有進步,進入了前五名,我等祝賀月姑娘”
“祝賀月姑娘”
……
下麵一眾才子,都跟著祝賀。
夢月今日心情甚好,多年來,她首次進入榜上前五。
“謝謝各位公子了,夢月不才,以後定當更加努力,今日各位公子隻管喝酒,這酒當我夢月請大家喝了”
“謝謝月姑娘”
夢月坐下撫琴。
“唉,這月姑娘可真是千嬌百媚,風華絕代啊”
楚軒忍不住讚歎道:“如有人能娶得此等女子,此生定是無憾了。”
“這就是我最討厭你們文人的一點,整天要麽喝酒,要麽女人,要麽打情罵俏,寫一些肉麻的詩詞,文文縐縐的句子,真不知道有何用?有這等時間何不搞搞技術研究,豈不是更有用?”
陳勃一臉鄙視的說道。
“夢得,你可真是大老粗,看見月姑娘這等女子你敢說不心動?”
“這等女子我為何心動,女人該是在家裏相夫教子,哪有這般拋頭露麵,讓下麵一眾男人討論的?”
“咦,夢得,你的思想可真是落後啊,懶得和你說,子房,來我們幹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