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為了你,做什麽都願意
初七取出銀針,快速的封住謝衍的穴道,然後才道,“郡主,此毒不能夠輕易解,而且,此毒的解藥,也還差一味藥。”
“中的什麽毒?什麽叫做不能輕易解?差什麽藥,你說,我去找!”
宋清歌努力克製著慌亂和心痛,快速的問著。
謝衍仿佛如睡著了一般。
“此毒名為寸草心。
中毒者,會不停的出汗,心悸,抽搐,最後在昏迷失去生命。
此毒之所以不能輕易解,是因為隻要中毒,毒液就貫穿了渾身每一處。解毒的最好時機,是在身體的水分排出來完時,立即解毒,然後再重新灌入新的液體進入身體。
隻要身體還有一絲餘毒,都會榨幹身體的每一滴水,最後讓身體變成一具幹屍。”
初七不想讓宋清歌擔心,隻是冷靜的說著,可是,真正的情況,遠遠比他所說的還要嚴重和恐怖。
“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活人,變成一具幹屍!下毒者心腸之歹毒,必定恨極了我和謝衍。”宋清歌道。
“初七,你方才說的那味藥,是什麽?我去找!”宋清歌現在顧不得找仇人,先救謝衍的命要緊。
“春之光。”初七道。
“長在何處?模樣為何?你畫給我看,我立刻去找。”宋清歌道,她渾身都顫抖著,藍瞳蒙上一層薄霧,身體冰涼,讓周圍得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春之光,不是一種藥材,是冰水。需取極寒之地的冰,用春天的陽光照射,直至冰融化成水,然後入藥。”初七道。
宋清歌道,“我立即出發,在我沒有回來之前,謝衍就交給你了!”
“是,郡主,隻要屬下活著,王爺就一定安然無恙!”初七發誓。
“全麵封鎖謝衍中毒之事,鳳閣的所有人歸你調配,不準任何人外人靠近世安居,違者,格殺勿論,有任何後果,我一人承擔!”
宋清歌語氣鏗鏘有力,她感覺自己已經心痛得無法呼吸,但是,卻沒有時間心痛,她現在必須拚盡全力救謝衍。
下毒者心腸之惡毒,如今十一月,她去哪裏找春天的陽光,隻有馬不停蹄的去尋找。
“郡主,您隻有一個月的時間。”初七提醒。
“一個月之內,我一定回來。”宋清歌望著謝衍,俯身,在他額頭落下一吻,眼眶一紅,人影已經到了門外。
早有人給宋清歌備好馬,她身上披著黑色的披風,帶著帷帽,疾馳而去。
躲在郡主府旁邊暗處的一人,在見到宋清歌離去以後,立即跑回去報信。
郡主府還是如以往一般,其實是外鬆內緊,無任何人能夠靠近世安居。
謝衍的心腹,都住到了郡主府,輪流值守,看守著世安居。
宋清歌出了郡主府,直奔蒼雲峰。
蒼雲峰,因為山巔之高入雲霄而得名,也是因此,此山從下往上,便是擁有了一年四季。
想要去此山,需得不休不眠半月有餘,如此一來,一月之期,怎麽也不夠。
最重要的是,宋清歌還在半路遭遇到了刺殺。
她沒有多想,就知道是下毒者。
她不戀戰,速戰速決。
不過,還是看出了殺手的招式,和曾經在寺廟裏圍攻她和謝衍,以致二人跳下懸崖的殺手身手很相似。
此時的宋清歌的如著了魔一般,殺盡了所有去圍攻她的人。
瓢潑大雨意外到來,衝刷著地上的血,混合成血水,蔓延在山路上。
宋清歌在充斥著血腥味的泥濘中繼續前行。
京中的某處。
“什麽?全部死了,一個也沒有回來!”說話者帶著麵具,身穿黑衣,極其的陰森。
“是的,大人。”
“再派更多的人,埋伏在宋清歌回來的路上,務必讓她死在路上!”黑衣麵具男咬牙切齒,如地獄之火加身,仇恨濃烈。
“是,大人。”
黑衣麵具男見報信之人離去,眼睛裏出現痛苦的神色。
她怎麽會在東魏的皇宮裏,還成了皇上的寵妃?
她不是已經死了麽?
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她問個清楚。
同時,黑衣麵具男又有些害怕,若是一會兒見了麵,她不是自己想找的人,又該如何?
但是,思念的衝動,寂寞的孤單,還是驅使著他,潛進了皇宮,直奔柔意湖邊。
“你來晚了!”
原來她已經來了。
南梨著的是普通宮女的打扮,身邊沒有跟著人。
“你就這麽貪圖虛榮,做了滅族仇人的女人?!”黑衣麵具男一上來,表示誅心的質問。
南梨神色一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南梨,晴兒,你已經忘記自己的家人,是如何死的麽?”
“我想你是認錯人了,我不是晴兒。”南梨心裏當然是震驚的,還有恐懼,這人竟然識得她的身份。
可是,她是堅決不會承認的。
“厲南晴,你以為你不承認,就可以過自己逍遙的日子了麽?你就不是罪臣之女了麽?”黑衣麵具男十分的憤怒,不斷的責問。
“瘋子!”南梨怕他聲音驚動了巡邏的侍衛,便上前幾步,“你是誰?怎麽會知道我的閨名?”
“怎麽,厲大小姐也有害怕的時候,你夜夜睡在那狗皇帝身邊承寵的時候,怎麽不知道害怕呢?”黑衣麵具男謾罵,嘲諷,仇恨。
“我們認識麽?”南梨覺得眼前的人甚是熟悉,“摘下你的麵具,讓我看看!”
黑衣麵具男已經確定眼前之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他緩緩摘下麵具,露出一張醜陋的臉,但是,已經足夠南梨認出他。
“是你!”南梨喜極而泣,二人緊緊相擁。
一月之期,已經過去一半。
宋清歌看著瓷瓶裏麵的春之光,露出一絲笑容。
謝衍有救了!
她小心翼翼的將瓷瓶放入懷中,走了一條極為凶險的路。
此路能夠節約差不多一半的時間,但是,卻會要了她半條命。
氣候惡劣不說,裏麵猛獸橫行。
但是,宋清歌沒有一步退縮,毅然踏上了此路。
比限定的一月之期,提前了五天。
宋清歌返回郡主府的時候,恰好是深夜。
“郡主回來了!”看守門的家丁看到宋清歌,便準備立即去攙扶。
“拿給初七!”宋清歌說完此話,就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