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九章 王妃流產
“請公主饒命!”
“你雖然是唯一活在陽光下的暗影,但是,暗影的規矩,不會為你而例外。”
“辰月公主,一次任務失敗,就要取我性命,趕盡殺絕?”
“阮惜,如今東魏和西晉局勢緊張,你既然任務失敗,宋清歌一定會追查到底,屆時,你的身份一定會暴露。”慕容悅冷聲道。
阮惜冷冷一笑,收起了平日裏的柔弱,像極了一個冰冷的殺手。
不,她本身就是一個殺手。
一個專門為宋清歌而生的殺手。
她的五官輪廓,本就與宋清歌有幾分相似,再用西晉的秘書,改變容貌,成為特定的殺手,也是唯一一個活在陽光下的暗影。
“辰月公主,你是怕我的身份暴露,危及你在東魏的地位麽?”阮惜諷刺道,“但是,如今東魏與西晉開戰,無論勝敗與誰,你的風光,都再不複從前。”
“皮之不存,毛之焉附?”慕容悅道,“你如此幸災樂禍,對你有何好處?”
“至少,我可以活命!”阮惜冷漠得說。
“我皇兄執掌西晉一日,你就沒有活命的機會!”
“那公主現在就要取我的性命?”
“你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你的孩子!”慕容悅說完,袖中的匕首,已經握在手裏,快速向阮惜逼近。
阮惜冷冷一笑,被選為暗影,是無奈之舉,從暗影重新活在陽光下,她再不想回去過暗無天日的日子。
“公主,以前我陪你比武,我一直輸給你,那是因為我故意讓著你。以前你尚且不能奈我何,何況如今你還懷著身孕!”
阮惜不過在眨眼功夫,就已經將慕容悅手中的匕首奪到自己手裏,並且橫在了她的頸間,“公主,現在,你還想殺我麽?”
“本公主自然是……”慕容悅話未說完身先行,竟然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逃脫了阮惜的控製。
“數年沒有比武,公主的武藝大有進步!”阮惜諷刺道。
“武藝不進步,怎麽能取你狗命!”慕容悅罵道。
原本她的武藝就要比阮惜稍弱一些,加之有懷有身孕,不過十來招,就明顯居了下風。
但是,阮惜想到慕容悅方才說的話,沒有打算放過她,反而手中的力道更狠。
“公主,對不住了!”阮惜就要狠下心殺慕容悅時,周圍出現了黑衣人,開始攻擊她。
她抵不過,放開了慕容悅,迅速逃離。
“不要管我,殺了她!”慕容悅吩咐黑衣人。
黑衣人立即執行命令,去追阮惜,可惜,阮惜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慕容悅傳信回西晉,將阮惜暴露及逃跑的事告知,然後趁著夜色,回到家璃王府。
翌日。
宋清歌在臨行前,與老夫人獨處了許久,無人知道她們祖孫之間談了什麽,隻知道,原本她是要去塞林的,卻失了約,仍舊留在丞相府。
而此時的璃王府,卻是硝煙彌漫。
宋清棉正由夢湘攙扶著,一手插腰,一手撫摸著肚子,滿臉的氣憤。
“宋側妃,你好狠的心,竟然下毒手害我腹中的孩子!”
慕容悅倒在地上,一手捂著肚子,另一隻手指著宋清棉,有氣無力的喊著,“孩子,我的孩子……”
“王妃!”鈴鐺從屋外進來,手中的參湯掉落在地上,濺了一地,然後快速跑到慕容悅身邊,“王妃,你流血了!”
慕容悅今日穿得是白色衣裙,裙擺已經被鮮血染紅,觸目驚心。
“來人,快叫郎中!”鈴鐺大聲喊著,“王妃,這是怎麽一回事?奴婢走的時候還好好的。”
“是她!”慕容悅指著宋清棉,“是她推了我,快去告訴王爺。”
“你血口噴人!”宋清棉反擊道。
“是,王妃。”鈴鐺又吩咐其他的奴婢去稟報周景璃。
不過片刻,周景璃匆忙趕來。
“王爺。”慕容悅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直往下掉,一向倔強高傲的公主,如今哭起來,梨花帶雨,倒是別有一番風情。
“還不將王妃扶到床上去?”周景璃怒聲問,“郎中怎麽還沒有來?”
慕容悅見周景璃臉上雖然有憤怒,眼中缺沒有絲毫的擔憂和著急,更沒有半分的關切。
“王爺,我們的孩子沒有了。”慕容悅心裏一片冰涼,若是周景璃不動情,她就是真完了。
“這是怎麽一回事?”周景璃厲聲問,在慕容悅躺在床上以後,也來到了床邊。
“王爺,宋側妃方才來我院子,說是永安郡主如今去了塞林,她求我書信皇兄,一定要殺了宋清歌,替她舅舅表哥報仇。但是,王爺已經給我說過,不能輕舉妄動。我怎麽答應側妃,她一時懷恨在心,竟然將我推倒在地,害了我們的孩子。”慕容悅哭得傷心欲絕,將喪子之痛,表演得淋漓精致。
然後,周景璃隻是皺了皺眉頭,望著宋清棉,“本王曾警告過你,你現在不能插手厲府的任何事,難道本王的話,你當成了耳旁風?!”
“王爺,棉兒是冤枉的。是王妃主動找到棉兒,說是有關於永安郡主的要事相商。棉兒才來的這裏。況且,棉兒也沒有推王妃。是王妃自己滑倒的。”宋清棉憤怒道。
她此時,已經知道了自己掉進了陷阱裏,中了慕容悅的計。
就在此時,郎中到來,很快把脈,拱手告訴周景璃,“王爺,孩子保不住了!”
“什麽?”周景璃揪住郎中的衣領,正要發作,慕容悅驚天動地的哭聲驟然傳來。
他不得不放開郎中,來到慕容悅身邊,“悅兒,孩子還會有的,你別太傷心了。”
慕容悅聽著周景璃語氣裏的冷漠,原本就冰涼的心,此時又涼上了一層。
可是,戲演到這裏,決不能半途而廢,“王爺,若是孩子沒有福氣來到這個世上,我也沒有怨言。但是,我們那未出世的孩兒,是被她所害啊!”
周景璃原本皺著的眉頭,又更深了一些,憤怒的臉上,已經染上了明顯的寒意。
慕容悅又加了一把勁,“王爺,這可是父皇的第一個皇孫啊,也是王爺您的一個孩兒,可惜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他的父王,就這麽沒了。”
周景璃徹底怒了,“宋清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