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開戰前夕,丞相府出事了
周堯禹沒有當場答應貴妃的請求。
但是也沒有拒絕。
周景瑜若是娶了裴貞兒為妻,那裴府就等於和瑜王府綁在了一起。
他的舅舅如今是鎮守一方的閔將軍,若是再加上裴將軍,諸位皇子中,就數她的實力最強。
閔貴妃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此消息一經傳出,周景璃就進了宮,他是主動請纓,請求帶兵攻打西晉。
一是想洗脫他勾結西晉的嫌疑,二是趁機拿到兵權,在實力上與周景瑜旗鼓相當。
但是,周堯禹當場拒絕了他的請求。
藍青最後的告密,已經說了太後與周景璃聯手。
雖然沒有查到證據,但是周堯禹心裏已經有了隔閡,若不是為了朝局的安穩,他早就對周景璃動手了。
閔貴妃請求賜婚的消息傳到裴府,裴真兒氣得火冒三丈,若不是被她娘親拽著,她早就去找周景瑜理論了。
最後,氣呼呼的來到了丞相府,尋找宋清歌。
“清歌,你說閔貴妃是怎麽想的?我才藝那麽差,怎麽可能得到第一?我看她是一早就預謀好的。”
宋清歌早已將眉俏和西籽打發出去守著,她倒是不怕裴貞兒這樣肆無忌憚的抱怨。
“貞兒不必妄自菲薄,我那三妹妹不也什麽都不會,還得了個第二。”宋清歌道。
“你三妹妹的桃花運估計要來了。”裴貞兒道。
“難不成是乞巧節上發生了什麽事?”
“我發現你的三妹妹,那目光一直盯著十四皇子看,而十四皇子的目光,有意無意的也看向你的三妹妹。”
“貞兒這是去參加乞巧節的,還是去看俊男才女相會的?”宋清歌打趣道。
裴貞兒道,“這乞巧節,我真的是不願意去,京中的這些男兒,不是繡花枕頭,就是浪得虛名,真沒我稱心如意的。”
“那貞兒歡喜什麽樣式的男子?”
“鐵血錚錚的英雄,隻為保家衛國,不求兒女情長。”裴貞兒的大眼睛裏閃著亮光,一張可愛的圓臉,滿含期待。
宋清歌淡然一笑,“不為兒女情長,還怎麽愛護你?疼惜你?”
“這個嘛,到時候就知道了。”裴貞兒羞紅了臉色,“哎呀,清歌,這種事情,要遇到了才知道,現在說這些規矩,還為時過早。”
“緣分天定,一切隨緣。”宋清歌道。
“清歌,我這次過來,是請你救救我的,我不要嫁給瑜王。”裴貞兒雙手握著宋清歌的手,一臉的委屈和不情願。
宋清歌看著她那可愛的模樣,一時起了戲弄之心,“貞兒,我覺得瑜王甚好。”
“清歌,不會你也同意我嫁給瑜王吧?”裴貞兒急了,“你這是在把我往火坑裏推啊!”
“貞兒,瑜王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才華橫溢,實力雄厚。他本身的實力,再加上裴將軍的實力,那個最高的位置,怕是他最有希望。你若是嫁了他,他日我見著你,還得給你行禮呢。”宋清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條條是理。
裴貞兒十分的懊惱,更加的急了,搖晃著宋清歌,“清歌,誰喜歡誰嫁去,反正我不喜歡,人生得意須盡歡,若是嫁給了瑜王,我肯定會抑鬱而死的。”說完,一臉的沮喪,“清歌,若是連你都不救我,我還有什麽盼頭啊。”
宋清歌掩嘴輕笑,“貞兒,你想要嫁,也要皇上同意才行。”
“可是皇上目前沒有同意啊。”裴貞兒說完,才明白宋清歌話裏的意思,頓時豁然開朗,喜笑顏開,“清歌,你的意思是皇上不會同意我嫁入瑜王府?”
“依照目前的局勢來看,的確如此。但是,事實瞬息萬變,我們還是早做準備的好。”宋清歌正色道。
“清歌,我以後的幸福,可就交到你的手上了。”裴貞兒可憐巴巴的說道。
“貞兒,你不是一直想做一個女將軍麽?”
“清歌,現在有機會了麽?”裴貞兒兩眼放光,方才的煩惱早已拋諸到九霄雲外,一臉的興奮,“清歌,不做女將軍也沒事,先做一個普通的士兵,我相信自己以後一定憑借自己的實力,做一個女將軍。”
“東魏與西晉一戰,估計不久就會到來,皆是你跟著去軍營。”
“你去麽?”
“如果不出意外,我定然是要去的。”宋清歌道。
“那行,我聽你安排。”
“好,你等我消息。”
“有清歌你的話,我就放心了。”裴貞兒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長長的輸了一口氣。
宋清歌的目光沉了沉。
她已經得到了周景璃進宮主動請纓的消息,看來,定國候還在世的消息是要瞞不住了,屆時定國候的消息一傳來,東魏和西晉的戰爭,一觸即發。
周堯禹遲遲不答應閔貴妃的請求,直到七月二十,定國候被尋到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天下。
隻是他雙腿不便,隻能坐在木椅之上,由下屬推著行動。
至於定國候是何處被尋到,坊間並沒有太多的傳言,隻要他們的護國之神還是活著的,他們就心安穩妥。
由於定國候行動不便,沒有回京複命,由天子任命謝衍為將帥,帶領士兵,親征西晉,一洗東魏之前的恥辱。
也在同一時刻,周堯禹徹底拒絕了閔貴妃的請求。
想著京中安穩,戰場凶險,宋清歌主動請纓,想與謝衍同行,共赴邊疆,天子欣然應允。
八月初一。
大軍擬開撥塞林。
在離別前夕。
宋丞相主動來尋宋清歌,說是八月十五的中秋賞月團圓宴,她在奔赴塞林的路上,不如趁這離別前夕,一家人提前共同吃一頓晚飯,也算是給宋清歌踐行。
宋清歌心裏疑惑,自她從塞林回來,她那父親都沒有過問過她,如今怎麽如此熱心,看來必有古怪。
她與謝衍商定以後,照常赴宴,不過鳳閣的人,已經全部待命。
雖說丞相府如今主持中饋的仍然是宋清歌,但是阮惜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一定要親自操辦此次的宴席。
宋清歌沒有意見。
在離別前夕。
丞相府的花廳。
一家人齊齊團聚,老夫人坐於首位,宋丞相和宋清歌分別坐於她昨晚,其餘人按著自己的位置依次而坐,仆人立於一旁伺候。
老夫人見一家人其樂融融,便萬分欣喜,席間還小飲了一杯酒。
就在晚宴進行到高潮時,老夫人突然捂著胸口,一口鮮血,噴灑到桌子上。
轉眼之間,人癱軟到座椅上,呼之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