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凶手竟然是她!
隨著鳳拾的一聲厲吼,那五人立即跪下。
其中有三人是平民百姓的衣著打扮,一個女人和兩個孩子。另外兩人,則是一身黑衣。
“孩子他娘。”郎中立即衝了過去。
“當家的。”那女人與男子抱著,一家人抱頭痛哭。
宋清歌一個眼神,鳳拾心領神會,立即將那母子三人帶走。
“郡主,求求您,不要傷害他們母子,您想要知道什麽,草民都告訴您。”郎中跪在地上說道。
宋清歌沉著臉色,冷聲道,“將你知道的,如實說來,否則,別掛我手下不留情!”
“草民說,草民一定如實說。”郎中連忙點點頭,麵色陷入回憶,道,“今日這姑娘拿著長命鎖去尋草民,說是要查驗這長命鎖是否有毒,草民確實查驗過了沒有毒,不過草民隻是查驗了這鎖,至於這鎖鏈,草民確實沒有查驗。在這姑娘離開以後,便有兩人闖進屋來,不由分說的便抓走了草民的妻兒,說是隻要有人問起草民關於那長命鎖的情況,便一口咬定沒有毒即可。若是草民不按照他們說的辦,便會殺了草民的妻兒。”
宋清歌聽到此處,這下毒者可謂是心思縝密,常人一般都隻查驗鎖,會忽略那鎖鏈,也有可能是,那鎖鏈上的毒比較特殊,普通的郎中,興趣根本就無法查驗出來。
“你說的闖入你家裏,強行帶走你妻兒的,是否他們?”宋清歌指著那仍然跪在地上的兩人。
郎中瞟了一眼,便道,伸手指著他們,道,“對,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挾持草民的妻兒威脅草民,郡主饒命啊!”
宋清歌沒有理會郎中,而是轉而問那跪著的兩人,“你們是誰?為何要挾持這郎中的妻兒?”
那兩人隻跪著,隻字不語。
“不說話是麽?以為不說話便能脫罪了?”宋清歌冷笑道,“既然你們嘴硬,那就隻有用硬辦法了。”繼而抬頭看著宋正風,“來人,板子伺候!”
“郡主,你在府裏動用私刑,怕是不好吧。”宋清棉開口道。
“宋美人,你是在替他們二人求情麽?”宋清歌道。
“我怎麽會替他們求情,隻不過是在好意提醒你而已。”宋清棉道。
“提醒我麽?”宋清歌道,“我險些以為,宋美人和他們是一夥的,在幫他們呢。”
宋清棉道,“胡說!”
“來人,動手!”隨著宋清歌一聲令下,很快有人將那二人拖出去,很快,外麵就響起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片刻以後,外麵的聲音漸漸變弱。
“郡主,他們要斷氣了。”
“繼續打,一直打到他們開口為止。”宋清歌冷聲道。
又過了估摸半盞茶的功夫,“郡主,其中一人已經死了,另外一人,已經奄奄一息。”
“可願意開口了?”宋清歌淡然的問。
“還是不肯開口。”
“看來那木板子還是不夠厲害,既然如此,便送到衙門,讓京兆尹來處理吧,那衙門裏的酷刑,可是比這木板子厲害多了。”宋清歌道。
“是,郡主。”
“郡主,你真是膽大包天,在府裏私自動刑不說,還敢將人送到衙門。”宋清棉嘲諷道。
“宋美人,你是又在提醒我麽?”宋清歌冷笑著問。
“那是當然。”
“真是稀奇,你在我麵前,方才還無限我是下毒者,現在怎麽好心提醒我了?”宋清歌假裝疑惑的問,她有的是仿佛讓那兩人招供,隻不過是想試探宋清棉一番,這兩次試探下來,她已經確定了,這下毒者一定就是宋清棉。
至於外麵那正在挨板子的兩人,不是周景璃的人,便是厲遠章的人。
“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宋清棉道。
宋清歌道,“宋美人真是會說玩笑話,你什麽時候有過好心?”說完,不等宋清棉反駁,便起身走了出去。
“想辦法,讓還活著的這人開口。”宋清歌道。
鳳拾點點頭。
宋清歌再次返回房間沒有多久,鳳拾便進來,“郡主,他開口了。”
“帶進來。”
隨後,鳳拾帶進來的是一個鮮血淋淋的人,那些膽小的丫鬟,直接不敢抬頭。
“說吧,到底是誰指使你們的?”宋清歌漫不經心的說,像是在拿著他們的命玩一樣。
“是她。”那人氣息奄奄,伸手指著宋清棉。
宋清棉麵色慘白,往後退了一步,並且說道,“血口噴人!不是我!”然後又瞪著宋清歌,“方才你出去,肯定是你讓他這麽說的,是你在指使他誣陷我!”
“是不是我指使的,讓京兆尹去查就知道了。”宋清歌說完,便命鳳拾將那還活著的一人送去了衙門。
為了以防那郎中一家再次慘遭毒手,宋清歌便派人暫時將他們保護起來。
“宋清歌,你指使人誣陷我,我是不會認命的!”宋清棉說完,就要離開,她是去想解救辦法。
但是,宋清歌根本不給她機會,“父親,你就這樣將毒害小弟的凶手放走了?小弟可是您的老來子,這次放走了凶手,下次毒害小弟的手段可能會更加厲害的。”
宋正風還在猶豫之間,聽聞宋清歌所言,便立即下令,吩咐人將宋清棉送去了衙門。
真相大白以後,宋正風先回了常青院。因老夫人年事已高,需早些歇下,宋清歌也讓崔鴛扶她回去。
最後離開的是宋清歌。
阮昔突然出聲,“郡主請留步。”
“夫人還有何事?”
“郡主,是我誤會了你,對不住。”阮昔道。
宋清歌抿嘴淺笑,心裏卻是一片冷意,阮昔的心計和隨機應變,不是常人能及的,“夫人是聰明人,以後別再被有心之人利用就好。”
阮昔麵色一白,兩張相似的麵孔在對話,卻是風格迥異。
宋清歌淡然、高貴,宛如空穀幽蘭,仿佛一個不敬的眼神,都是對她的褻瀆。
阮昔純淨,溫柔,如山澗百合,但是,卻讓怎麽也喜歡不起來。
“郡主提醒的是,以後,我一定注意。”
“夫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死不足惜。”宋清歌淡淡的說,然後帶著眉俏和西籽,轉身消失在黑夜裏。
阮昔神色一怔,宋清棉曾告訴過她,宋清歌手段了得,一個被唾棄的女子,如今能一躍成為聖寵之人,看來,果真是不一般。
就是那麽簡單的兩句話,便表明了她的為人和立場。
隻要阮昔不侵犯她,她是不會主動來對付她的。
“夫人,您看郡主那囂張的氣焰,也太不將您放在眼裏了。不如我們趁機給老夫人和老爺說,告郡主一狀,說她管理府事不力,才讓少爺中了毒,讓她把管理中饋的權利交出來。”玲兒討好著阮昔,一副義憤填膺,為她鳴不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