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王爺吃醋了?
許君燦心思要稍微單純一些。
她咬咬唇,抬頭,疑惑的看著周景珦,
周景珦心如明鏡,聽聞宋清歌的話以後,神色凝重。
接著,他拱手而言,語氣真誠,“多謝永安郡主。”
“事不宜遲,你們快些出城吧,以後有緣相會,保護你們的人,會在暗中跟著你們。”宋清歌說完,並遞給了許君燦一個荷包,“這是一些盤纏,你們留著路上用。”
周景珦和許君燦又是一番感謝,然後才攜手離去。二人出了城門,就見許府的人和裴府的人早已在此等候。
頓時,周景珦又覺得悲從中來。
他曾經貴為東宮之子,地位之顯赫,有無數的人,想盡一切辦法來巴結他。
可是如今,他落難了,竟然無一人過問。
來相送的,都是許君燦的親朋好友,幸好娶了這麽個妻子,才沒有落得孤家寡人,形單影隻的離京。
二人與親友一番告別以後,乘上許府為他們備好的馬車,從此遠離京城。
馬車的車軲轆在石板路上碾壓著,車廂內,許君燦依偎著周景珦,輕聲說道,“夫君,你說我們還有回來的一天麽?”
“君兒可想回來?”周景珦摟著許君燦,溫柔的問。
許君燦想了想,京城有她思念的親人,她心裏是想要回來的,但是,皇命不可違,而且,這京城怕是已經成為了周景珦的傷心之地。
她怎可為了自己的快樂,而讓周景珦難過。
若是讓周景珦傷心,還不如讓她自己傷心。
“君兒隻要與夫君在一起,無論在何地,都好。”許君燦道。
周景珦卻已經明白了許君燦的心思,道,“君兒,若是有朝一日,天下易主,興許,我們就能回京,看望親友。”
“天下易主?”許君燦驚道,“夫君,這東魏的天下,誰來做霸主,才能寬恕我們?”
“目前最有希望的那兩人,怕是皆不會饒過我們。”周景珦聲音冰冷,神色凝重。
“夫君,天下之大,總有我們的容身之處,若是這東魏的霸主不容我們,我們就去別的地方,總之,隻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好的。”
“好,我答應你,君兒。”
二人相依相偎,情意綿長。
馬車繼續向前行駛,一直將他們帶到心之所向。
另外一邊的宋清歌,在送走他們二人以後,便被謝衍一直拽著。
“謝衍,你為何不高興?”宋清歌側目而問。
謝衍的那臉色,要多難看,就又多難看,聲音落寞而低沉,“丫頭,你不喜歡我了。”
宋清歌一臉懵懂,不知謝衍為何突然有此想法,隻問,“謝衍,如果真如你所說,你還能這麽緊緊的拽著我?”
謝衍望了望宋清歌,心裏還在糾結她方才對許君燦說的那句“你是最懂我心思的”。
“我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都要將你緊緊的圈在身邊。”謝衍霸道的說。
宋清歌抿唇輕笑,道,“謝衍,難不成方才你見他們夫婦如此恩愛,你嫉妒了,所以才不高興?”
“我才不會嫉妒他們。”謝衍道,“這天下的男子都應該嫉妒我才對,這天下間的女子,隻有我的丫頭能入得了我的眼。”
“那是為何?”宋清歌不解的問,她認真的回想了今日出門時的情景,她與謝衍商議來送周景珦和許君燦。
沒成想在街道上就遇到了他們二人。
她記得謝衍一直都高興的。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不高興的呢?
她方才一直在和許君燦對話,還當真沒有注意。
謝衍也不好開口,他一個大男子漢,竟然為了宋清歌的一句話就吃味,這有些難為情。
宋清歌看出謝衍的為難,便道,“謝衍,若你再不說實話,下次興許我還會做同樣的事,屆時,你又要難過了。”
謝衍一聽,確實如此,他當然不會跟宋清歌置氣,但是,他會在心底難受。
為了杜絕這種事情的再發生,他便道,“丫頭,方才你與周夫人說,她是最懂你心思的人,難道我還不如她懂你心思麽?”
宋清歌聞言,哭笑不得,最後還是笑了,“謝衍,你的心眼真是比針眼還小。”
謝衍聽著宋清歌打趣他的話,也微微一笑,“丫頭,我想做最疼你,最懂你,最愛你的人。”
“謝衍,你已經是了。”宋清歌清朗的說道,滿臉溫柔,“方才那句話,隻不過是針對閨中好友的,許君燦她溫柔,善解人意,確實是我好友中最了解我的人。”
“那我又是你什麽人?”謝衍問道,眼眸裏滿是期待。
“你不知道自己是我的什麽人麽?”宋清歌麵帶疑惑,一臉認真的問。
“不知,所以才問丫頭。”謝衍就是想要聽宋清歌說好聽的話。
偏生宋清歌又很了解謝衍的心思,她故意打趣謝衍,便道,“既然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我們這樣牽著手在街上走著,實屬不雅,不如還是分開些,避嫌比較好。”說完,就要掙紮開來。
豈料,謝衍拽得更緊了,微笑這說,“丫頭,我當然是你未來的夫君了。”
“謝衍,你盡管放心,在我心中,你的地位,無人可及。”宋清歌認真的說道。
“丫頭,我的想法和你的一樣。”謝衍溫柔而寵溺。
二人相視一笑,情意滿滿,朝丞相府而去。
皇宮裏。
周堯禹正在禦書房批閱奏折,王公公進殿來稟報,“皇上,琅公主求見。”
“宣。”
“是,皇上。”王公公領命而去,須臾,周景琅進來,她一進殿,匆忙走到周堯禹的麵前,噗通一聲跪下。
“父皇,求您給兒臣做主。”
周堯禹頭也未抬,道,“你又闖禍了?”
“父皇,兒臣想要出宮去送二哥,他和嫂嫂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可是,那些可惡的侍衛,竟然攔著兒臣,不讓兒臣出宮。”
周景琅帶著哭腔說道。
周堯禹原本和藹的臉色,驟然變得冰冷。
廢後下毒毒害他,他沒有下旨處死周景琅,實屬他曾經真心心疼過她。
可是如今,她竟然敢求到他的麵前,不知是無知,還是認為她聖寵依舊?
“父皇,您說話啊,您幫幫兒臣,兒臣想要出宮去見二哥。”周景琅再次著急的說道。
周堯禹眉頭一皺,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厲聲道,“滿口胡言亂語,你哪裏有什麽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