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火攻敵軍
老夫人心中算計著,伸手輕輕的捏了捏宋清歌,用眼神提示她,讓周景珦送她們回府。
宋清歌明白老夫人的心思,便低聲道,“祖母,二皇子是來吊喪的,我們不好勞煩他,還是坐自己馬車回去。”
老夫人臉上露出極其不願意的神色,她道,“歌兒,這是你與二皇子接觸的最好機會,怎可輕易錯過?”
“祖母,若是有緣,以後有的是機會。”宋清歌淡淡道,“祖母,走吧。”
然後,便欲扶著老夫人離去。
“宋大小姐,正好我也要回去了,我就陪你們一起走吧。”周景珦看出了老夫人是希望他與宋清歌走得近些的。
他曾派人去調查過宋清歌,卻並沒有發現她與外麵的男子有過多的接觸。
所以,他以為宋清歌說心裏有別人了,隻是一個拒絕他的借口而已。
宋清棉見周景珦才一來就要離開,便有些焦急道,“二皇子,請您與三皇子進屋坐坐,臣女為您們斟茶。”
她好不容易才有機會見到周景珦,怎麽可能輕易錯過。
“宋二小姐節哀順變。”周景珦並不理會宋清棉,說完這句話,便轉身跟上了宋清歌。
周景璃站在一旁,麵帶微笑看著這一切。
他也是聽聞宋清歌出了府,才馬不停蹄的趕來厲府的。
自從上次他被宋清歌當麵拒絕以後,再也找不到單獨與宋清歌接觸的機會。
今日好不容易有一個機會,又被周景珦搶了去。
他心裏鬱鬱不平。
宋清棉見周景珦跟著宋清歌走了以後,直接將周景璃晾在一旁,轉身離去。
倒是老夫人還與他打招呼,請他進屋坐坐,他漠然視之,拒絕以後,便轉身離去。
宋清歌最後還是與老夫人一同乘坐了丞相府的馬車一起離去的,周景珦坐著他自己的馬車,跟在宋清歌身後,直到丞相府門口。
宋清歌與崔鴛將老夫人扶下馬車以後,周景珦又站到了她的身邊。
老夫人熱情的邀請周景珦入府,但是,看著宋清歌冷淡的麵孔,周景珦拒絕了。
“宋大小姐,我就送你到這裏,我還要進宮議事。”周景珦望著宋清歌道。
其實,他是想讓宋清歌說一些挽留的話,即使不是出自於真心都好。
可是,事實總是不如人願。
宋清歌疏離而冷淡的說,“恭送二皇子。”
周景珦點點頭,深深的望了一眼宋清歌,然後轉身離去。
老夫人望著宋清歌,道,“歌兒,你也太不懂事了些,怎麽不邀請二皇子進府去坐坐?”
“祖母,孫女一個閨閣女子,怎麽能邀請一個男子進府?如今,父親又不知道去了何處,二皇子進府,誰去招待他?況且,若是孫女真如此做了,像是倒貼一樣。”宋清歌道。
老夫人想了想,覺得宋清歌說得在理,便道,“倒是祖母思慮不周了。”
“祖母也是疼愛孫女心切。”宋清歌淺笑著道。
老夫人輕拍宋清歌的手,和藹一笑,進了府門。
宋清棉因為厲如煙之死,從新歲第一日被老夫人趕出了丞相府以後,直到厲如煙下葬,她都沒有再回到丞相府來,說是因為厲老夫人一病不起,她要端茶倒水的伺候。
厲如煙之死,直到她入土,京兆尹也沒有查到任何的線索。
所以,這凶手,茫茫人海,也不知道去哪兒找了。
但是,厲遠章夫婦和宋清棉心裏都是有數的,而且,厲遠章還查到,在去歲團圓夜的三十,宋清歌還乘坐馬車出了城,至於馬車最後去哪裏,無人得知。
宋正風在團圓夜與一家人用過團圓飯以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老夫人派出去的人尋不到宋正風,宋清歌則是根本不想過問。
一時之間,京城又陷入了一片平靜的狀態。
直到正月初十,一封捷報,打破了京城的命令,掀起了驚濤駭浪。
東魏與西晉一戰,定國候謝君傲受傷以後,西晉損失也慘重。
但是,西晉多年一直生活在謝君傲的壓迫下,如今,好不容易等到謝君傲受傷,即使東魏再調兵遣將,也需要時間。
所以,西晉決定在東魏沒有再派其他將領到達塞林以前,再發起一次攻擊。
是夜,在團圓夜前夕,西晉組織士兵趁夜偷襲,結果是小勝一場。
西晉將領嚐到了甜頭,也試探出了塞林城中無人可將的事實。
於是,在第二日,西晉組織士兵,開始大規模的進攻,爭取一舉將城門攻破,拿下塞林城。
西晉的將領依然是東明徹,他一身鎧甲,高舉長劍,聲音高亢,“東魏士兵聽著,本將軍是西晉將軍東明徹,若是你們現在投降,本將軍還可饒你們不死,若是你們一直頑抗到底,本將軍會攻破城門,你們將死無葬身之地!”
塞林城牆的士兵,隻挺著筆直的身體,沒有人理會東明徹。
東明徹被激怒了,便吩咐身後的士兵開始攻城。
於是,西晉士兵立即抬著雲梯,架到城牆上,快速的順著雲梯,攀爬向上。
看著城牆下聚集的西晉士兵越來越多。
這時,城牆上赫然出現一人,身材修長,英姿颯爽,臉上帶著一銀色麵具,腰間佩戴著一把長劍。
“兄弟們,倒油!”一道冷冽的聲音,從麵具之下發出。
東魏士兵像是突然竄出一樣,每人手裏提著一桶油,瘋狂向城牆之下的西晉士兵身上倒去。
瞬間,一股濃烈的油味充斥在周圍。
西晉士兵仿佛感覺到危險來臨,慌張的從雲梯退下,可是,為時已晚。
“放箭!”隨著銀色麵具一聲令下,東魏士兵手持點燃的火箭,快速的飛向西晉士兵身上。
西晉士兵身上原本就有油,此時一著火,立刻燃了起來。
頓時,嘶喊聲一片。
西晉士兵猶如點燃的火人,瘋狂向後逃命。
城牆上的火箭還在不斷的飛向西晉士兵。
東明徹沒想到城牆上會突然出現一個魔鬼般的人物。
那些身上著了火的西晉士兵,在逃回部隊時,又將身上的火苗傳到了其他士兵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