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丫頭,我給你做美食
“複仇?”小春冷笑道,“你是在癡人說夢!我來這裏十年,整整十年的時間,都沒有找到出口。”
“那隻是你找不到而已,卻並不代表我就找不到。”宋清歌不屑的說。
“就算你找到了,我也不願意出去,我現在在這裏很幸福,有相公,孩子,還有很良善的相鄰。若是出去了,能不能報仇還是一回事,而是外麵的人,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我厭惡那樣的生活。”小春道。
“你出不出去,那是你的自由,我也不會勉強你。隻是若是失去了這次機會,興許你以後就真的出不去了,而你家破人亡的噩夢,將會伴隨你一生,讓你日夜不得安寧。”宋清歌道。
小春出不出去對她的計劃都沒有太大的影響,她現在已經得知她娘不是因為難產而離去,她也相信,她一定能查出當年那碗藥的真相。
而小春卻不一樣,小春若是離了她,且不說能否出去,即使出去了,舉目無親,無依無靠,連仇人都不知道是誰,又如何報仇?
小春聽了宋清歌的話,有些動容。她的家人慘死時的麵目,慘叫的聲音,在最開始的那幾年夜夜入夢。
本來一切都歸於平靜了,可是宋清歌的出現,讓她又重新回到了那段痛苦的日子。
若是在以前,她會毫不猶豫的跟隨宋清歌而去,可是如今,她有了家,她不願意離開這裏。
“若是你擔憂你的家人,大可把他們一起帶走,事後,我會安排好你們的去處。若是將他們留在這裏,你以後想回來也可以。”宋清歌像是看出了小春的擔憂,便說道。
“你要去複仇,那是你的事,別想扯上我,我是不會去的。”小春大聲拒絕。
宋清歌冷冷一笑,道,“行,我不勉強你,人各有誌。不過像你這種本來有機會替死去的家人報仇,而卻願意藏在這裏的膽小鬼,我還不願意與你聯手,就讓你枉死的家人,夜夜來找你吧。”
“你!”小春滿臉通紅,被逼到啞口無言,隻有伸手怒指著宋清歌。
“既然如今誤會已經解開,我和我娘都不是你要找的仇人,你以後也別在尋我們的麻煩。今日的事,我看在黎大娘的份上,便饒你一命,若是再有下次,我絕不會讓你還有活命的機會。”
宋清歌在這瞬間,身上的氣息驟然下降,那冰冷的藍瞳,射出讓小春一震的威嚴。
眼前才十歲的姑娘,竟然有這般氣魄,難怪她敢信誓旦旦的說能走得出這雲開村,還說去報仇。
“哼!”小春冷哼一聲,竟然轉身離去了。
“丫頭,你覺得她會和我們一起走麽?”謝衍此時已經聽明白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無論她心裏怎麽想,她都必須跟我們走。”宋清歌肯定道。
“丫頭,你要強行綁她走麽?”謝衍笑著問。
宋清歌輕輕一笑,“知我者,非謝少爺莫屬。”
二人相視一眼,會心一笑。
黎大娘和黎牛聽到外麵沒有了爭吵聲,便走了出來。
“小歌,我對不住你。”黎大娘作勢,就要給宋清歌認錯。
宋清歌連忙扶住黎大娘,微笑著道,“大娘,這和您沒有關係,我不怪您。您也有您的苦衷。”
“小歌,我娘沒有女兒,小春對我娘特別的好,又在我們家住了些了年才出嫁,所以在我娘心裏,早已把小春當作了她的女兒,所以才會想著替她頂罪。”黎牛解釋道。
“我知道大娘的心意,有大娘這般的維護,是小春的福氣。”宋清歌淡淡的說。
在這一刻,宋清歌無比心痛的想著她的娘,如果她娘還在,她是否就不用遭受前世今生的痛苦。
是那背後的萬惡之人,強行奪走了她的娘,奪走了她本該有的疼愛和幸福。
如今,她的娘一去不複返,可是,想必那仇人還活著,即使仇人死了,她也會將其挫骨揚灰。
所以,她必須盡快出去,找到那仇人,為她的娘報仇。
“小歌,你不怪大娘了麽?”黎大娘有些緊張,又有些期盼的問道。
宋清歌點點頭,微笑著說,“我不怪大娘。”
“那太好了,大娘重新去給你們兄妹做好吃的。”黎大娘歡喜著轉身,不顧宋清歌的推辭,毅然去了廚房。
黎牛在一旁也笑了笑。
又過了兩日,謝衍的傷徹底的痊愈。
這日清晨,宋清歌和謝衍用過早飯以後,便背著些幹糧,出去尋路去了。
二人先是來到了他們被救起的河邊,望著源源不斷向前流逝的河水,一籌莫展。
這還是謝衍第一次來到這裏,宋清歌倒是來了許多次,所以對這裏已經有一些熟悉了,她便給謝衍講解周圍的情況。
“謝衍,我相信萬事萬物是相通的。這裏不可能與外界完全的隔絕。我相信隻是他們沒有找到出去的路,或者,他們很喜歡這裏,根本沒有想過要出去。”宋清歌道。
謝衍點頭,“我讚同丫頭的想法,但是,這裏的峭壁,無處可依,高聳入雲,根本不可能用攀登的方法出去。”
“你說的對,我已經試過無數次,要想從峭壁上出去,是絕對行不通的。”宋清歌道。
“丫頭,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吧。”謝衍牽過宋清歌的手說道。
宋清歌道,“好。”便跟上了謝衍的腳步。
二人沿著河邊,一直往前走,走得累了。便坐下歇歇,並拿出隨身攜帶的幹糧,填填肚子。
謝衍來到河邊取水,看見河裏有魚,他回頭望著正在啃幹糧的宋清歌,心生一計,快速跑回宋清歌身邊,道,“丫頭,別吃幹糧了,今天,我們換一種吃法。”
宋清歌望著笑臉盈盈,一臉神秘的謝衍,疑惑道,“你準備做什麽?”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總之是美味。”謝衍握著宋清歌的手道。
“好,我等著你。”宋清歌抿嘴一笑。
謝衍起身,尋到一根比手腕稍細的樹杈,拿著樹杈,走到河邊,運起輕功,飛到河麵,用樹杈叉河裏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