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三章 手下敗將
京兆尹聽了宋清歌的敘述,便問道,“宋大小姐可看清楚了刺客的麵目?”
宋清歌搖搖頭,“都蒙著臉,根本看不見。”
“那宋大小姐可知那些刺客為何行刺?”京兆尹又問。
“大人,這個問題,你是不是該問那些刺客呢?”宋清歌不悅的問。
京兆尹發覺了自己的失言,立即點頭道,“宋大小姐說的是。”
“大人,這丞相府裏,其他人幾個院子都好好的,就隻有這個院子有刺客,八成是這院子的主人有問題。”宋清棉此時在一旁,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渾身的疼痛已經消失,所以她又開始囂張了。
她方才在地上打滾以後,衣衫不整的,原本是要回院子整理衣衫的。可是,她知道崔鴛已經報官,所以便在這裏等著,看看官差來以後,宋清歌會如何說。
她最開始精心裝扮,打扮的花枝招展,原本就是來嘲笑宋清歌的。
豈料,她方才在地上打滾,醜態百出,不僅讓宋清歌取笑,老夫人責罵,還讓那些仆人嘲笑。
所以,現在京兆尹問話以後,她便說難聽的話,意欲指出宋清歌的不是,是宋清歌的原因才引來了刺客。
她話一出口,反應最激烈的便是老夫人,“胡說!你長姐平日裏溫順乖巧,伶俐可人,哪裏有什麽問題,我看有問題的是你!”
老夫人之所以反應如此激烈,是因為宋清棉詆毀的宋清歌的清譽。
今日宋清歌才去宮裏謝恩,若是這時傳出了什麽不好的消息,便是前功盡棄了。
依照目前皇後對宋清歌的態度,宋清歌必然前途似錦。
老夫人怎可容許宋清棉當著外人麵,詆毀大有前途的宋清歌呢。
可是,當著外人的麵,詆毀宋清歌,是宋清棉最大的樂趣,“祖母,孫女又沒有說錯。”
“看你這衣衫不整的狼狽模樣,還不快滾回你的院子去,少在這裏丟人現眼!”老夫人厲聲嗬斥。
京兆尹見狀,以為宋清棉知道些什麽,便又問道,“這位小姐是?”
“大人,我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宋清棉。”宋清棉笑著回答道。
“原來是宋二小姐。”京兆尹笑容凝固,隻因為宋清棉此時的模樣,笑起來真醜,可是奈何,宋清棉好像又知道些什麽的樣子,所以,他不得不繼續問道,“宋二小姐可知道關於這次刺客的事?”
“當然知道。”宋清棉得意道。
“那請二小姐告知。”京兆尹道。
老夫人氣得渾身抖動,嘴唇直哆嗦,正想開口訓斥宋清棉,沒想到宋清棉倒先來了口。
“大人,那是你不知道,我這長姐背後有個高人呢,興許是那高人得罪了什麽人,才將禍事引到了我長姐頭上。”宋清棉得意,陰狠的說道。
宋清歌方才一直未曾阻止宋清棉說話,便是要看清楚她到底要做什麽。
等了許久,才終於等到了宋清棉的這句話。
但是,既然已經知道了宋清棉的想法,又怎麽可能讓你她繼續胡說下去呢。
“二妹妹,我日日與祖母見麵,親厚無比,我與你不和,這是府裏人盡皆知的事,我背後有高人這種隱秘事,連祖母都不知道,你怎麽又會知道呢?”宋清歌冷冷的道。
“我……”
宋清棉話未說完,宋清歌又繼續道,“二妹妹,你該不會告訴大人,你的那些道聽途說的虛假消息,都是你那回到厲府娘專門告訴你的吧?”
宋清棉臉色頓時變得青紫,宋清歌的話,讓她無法回答。
厲如煙被丞相府休掉,回到厲府之事,鬧得京城人盡皆知。
而且,她還是與人在祠堂苟且,被老夫人抓個正著,才被休的。
這是及其丟臉的事。
京兆尹先前還以為尋找到什麽有利消息,此時聽了宋清歌的話,雖然她沒有明白說出厲如煙是被休之事,但是,京兆尹是通透之人,他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一個有如此道德敗壞的娘的女子,她的話的可信度,又有多少呢?
而且,宋清歌如今可是皇後的紅人,京兆尹做事,已經掂量了事情的輕重。
他心中的秤已經偏向了宋清歌。
“宋二小姐,你說得高人,可有證據?”
“沒有。”宋清棉道,“但是……”
她話未說完,又被京兆尹搶了先,“既然宋二小姐沒有證據,那此案還是本官親自去查吧。畢竟,隻有自己親自去查到的,才是可信的。”
“大人說的在理。”宋清歌抿嘴淡笑,輕聲說道。
“老夫人,宋大小姐,若是刺客有了線索,我會第一時間派人來告知的。現在,我該問的已經問完了,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告辭!”京兆尹說完,便欲離去。
“多謝大人,慢走不送。”老夫人道。
“大人,原諒小女子有傷在身,不方便送你。”宋清歌淡淡的說,“眉俏,替我送送大人。”
“是,小姐。”眉俏說完,領命而去,便去送京兆尹去了。
“宋清歌,你以為你能應付得了京兆尹,就能改變你背後高人的事實麽?”宋清棉冷冷的問道,一臉的得意。
“二妹妹,你今日一再的欺淩我,你到底是何居心?”宋清歌憤怒道,“方才有京兆尹等外人在,我身為長姐,是在給你留麵子。如今,隻有我們一家人在,你當著祖母的麵,給我好生說說,我背後哪裏來的高人?你為何要無故冤枉我?”
“祖母?嗬!”宋清棉不屑道,“時至今日,誰人不知,祖母的心裏隻有你宋清歌。我說什麽,祖母怎麽可能信?”
宋清歌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二妹妹,昔日祖母如何待你,你心裏應該清楚。那時候,你就是祖母心尖的上的孫女,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到了如今的局麵,難道你一點錯都沒有麽?你真的太讓祖母痛心了!”
宋清棉的今日,都是她咎由自取,世道輪回,得到的報應。
她不過是在緩慢償還前世欠下宋清歌的血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