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皇後要替她兒子安排相親
“哪有小姐最在乎奴婢的?!”宋清棉嘲諷道,可是又想著此話是當著夢湘的麵說,終究是不合適,又改口道,“我是說,你是如何知道她最在乎她奴婢的?”
“奴婢觀察得來的。”夢湘沾沾自喜的說道,就將自己平日裏的觀察到的情況,一一稟報給宋清棉。
宋清棉聽後,越來越覺得將夢湘升為一等丫鬟是明智的選擇,觀察細心入微。
“那你的計劃是?”
“計劃就是……”夢湘上前,附在宋清棉的耳邊,得意的說出她的計劃。
宋清棉想了想,覺得計劃可行,若是成功,宋清歌定會悲痛欲絕,若是不成功,於她沒有任何的損失。
“派誰去合適?”
“環雨。”夢湘道,像是早已想好了執行者。
宋清棉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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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珦從京城衙門離開,就直接回到了皇宮,來到寧安宮。
言秋將他迎進了宮,又端來香茶,便退下,殿內隻留皇後和周景珦。
“珦兒,結果如何?”皇後問道。
周景珦道,“回母後,最後真正的眉老三出現,宋大小姐是凶手的事情就不攻而破了。”
皇後冷笑,“這眉老三出現得真是時候。”
“兒臣也覺得甚是奇怪,那眉老三恰好在衙門周圍遊逛,就被衙役給抓著了。後來那證人也被打板子時打死了,宋大小姐要求京兆尹寫告示承認自己的錯誤,此案可能就此了斷了。”周景珦沉思著道。
“那眉老三後來去了哪裏?”
“出了衙門,兒臣隻顧著回宮,想著宋大小姐如今已經洗刷了冤屈,就沒有再留意了。”
“糊塗!”皇後嚴厲的罵道。
“母後,兒臣現在立即派人去尋找。”周景珦道。
“晚了,他出了衙門,必定是隱藏身份了,以後想要找他,就會更加的難。罷了,宋大小姐既然是無辜的,此事便作罷,反正你已經在她危難時出現並且幫助她了。”皇後道。
“是,母後教訓的是。”周景珦拱手道。
“你覺著宋大小姐今日表現如何?可有表現出害怕,無助的模樣?”皇後腦海裏浮現出宋清歌淡然,冷靜,睿智的模樣,又不由得好奇她今日的表現,隨便也看看,在周景珦眼中的宋清歌的模樣。
周景珦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眼神飄散,用欣賞的口吻說道,“處變不驚,臨危不懼,她隻是一個才十歲的女子,兒臣是男子,都自愧不如。”
“你心可歡喜她?”皇後見周景珦眉梢眼角都是喜色,便直接開口問道。
“母後!”周景珦驚奇道,又覺得有一絲難為情,不自覺的低了低頭。
“跟母後,你還有什麽難為情的?”皇後笑著道,“我的珦兒終於長大了,以往與你說起別的姑娘,你總是避之不及,從不見你以這樣的口吻提起一個人。也從不曾見過,提起任何一個人時,你眼裏都是笑意。”
“母後,宋大小姐的確很好,兒臣覺著自己配上她。”周景珦神色一黯,輕聲說道。
“胡說!”皇後厲聲道,“你是龍子,普天之下,有幾人身份有你尊貴?這世間的女子,隻要你喜歡,便都是屬於你的。而且她們都隻能仰望你,包括宋大小姐。”
“母後,宋大小姐與別的女子不同。”周景珦辯解道。
“珦兒,母後也是女子,明白女兒家的心思,隻要她愛上了你,就會以你為天,崇敬你,仰視你!”皇後道。
“可是兒臣覺得她的眼中根本沒有兒臣。”周景珦用隻有他自己聽得見的聲音低語。
“珦兒在說什麽?”
“兒臣今日去衙門,遇著謝衍了。”周景珦撒謊道,慌忙端起茶杯,連著喝了幾大口。
“珦兒,你是最不擅長說謊的,每次一說謊,就會不停的大口喝茶,還不給母後說實話,我們母子,你倒連母後都騙了!”皇後假裝悲傷,又嚴厲的說道。
“母後。”周景珦難為情的一笑,“兒臣的一切都逃不過母後的慧眼。”
“既然如此,以後都與母後說實話便是,你方才在嘀咕什麽,快說與母後聽聽。”
“母後,兒臣是覺得宋大小姐如此優秀的女子,未必看得上兒臣。”
“這個你不必擔心,母後會讓宋大小姐死心塌地的愛上你的。”皇後胸有成竹的說道,“你方才說你遇著謝衍了?”
“是的,母後。”
“他去衙門說什麽?”
“湊熱鬧。”
“湊熱鬧?”皇後放下茶杯,丹鳳眼一挑,“你可信?”
“兒臣信,母後,謝衍那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專門喜歡去那熱鬧的地方湊熱鬧。”
“你啊,就是生性寬厚了些,對身邊的人,都容易輕信。”皇後語重心長的教導,“這樣以後若是你做了天子,藏不住情緒,將什麽事都放在臉上,還怎麽禦群臣,指點江山?”
周景珦聽到皇後說他以後做天子之事,他臉上並沒有一絲的喜色,相反還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
“兒臣讓母後擔心了。”
“罷了,母後為你操心一切,都是高興的。”皇後複又端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放下茶杯,開口問:“那宋大小姐對謝衍可熱情?”
周景珦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愜意的說,“母後,那宋大小姐根本沒有將謝衍放在眼裏,正眼都沒有瞧她一眼,知道離開告別時,都未曾與他說過一句話。”
“這的確像是宋大小姐性子的行事作風。”皇後滿意的點點頭,“明日母後將宋大小姐宣進宮,你也來。”
“母後,明日太過匆忙,是否為時過早?”周景珦道。
“不!宋大小姐今日受了委屈,明日母後就宣她進宮,便是給她臉麵,也是更加的證實了她的清白,雪中送炭,往往比錦上添花更容易讓人感動,她也會更加的感激你。”
“是,母後。”周景珦答。
接著,皇後與周景珦又閑聊了片刻,周景珦才告退。
暮色,在白晝盡頭,緩緩而來。
當伸手不見五指時,宋清歌帶著眉俏,出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