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被放在一邊的桌上,時遇將糯糯的小腦袋掩進懷裏,挺直了背離開喬沁家。
在經過喬一鳴身邊的時候,喬一鳴下意識的想要拉住,卻又被時遇臉上的清冷疏離激退。
他不甘心,憑什麽做錯事情的是時遇,他要覺得心虛內疚?
是她欠他的!
……
時遇抱著哭的睡過去的糯糯,回到租住的小區樓下,卻看到了墨行淵的車。
墨行淵靠著車門站在那,身姿修長。
燈光籠罩下,像是一幅潑了墨的畫。
時遇扭頭,抱緊糯糯加快腳步想要上樓。
這個模樣的她,不想,也不願意被任何人看到。
身後沉穩有力的腳步聲響起,在門口時遇被墨行淵用雙手禁錮住。
“你又幹嗎!”時遇像是小貓般後退一步,發出低低的吼聲。
“公司說你早退。”
怕她排斥他的靠近,男人所以找了個可以被輕易揭穿的借口。
但此時時遇也已經無心和他糾纏,輕輕低著頭,“對不起,我會和領導解釋。”
“我就是領導!”
說完,墨行淵卻是看到原本白皙精巧的臉頰,這會兒紅腫的厲害。
上麵的巴掌印清晰可見,黑沉的眸子狠狠掙起。
“誰幹的?!”
墨行淵的聲音很冷,卻不是往日那種目空一切不屑一顧的冷。
帶著點怒到極點的壓抑,仿佛他最心愛的玩具被人觸碰。
時遇對墨行淵的反應有些莫名。
墨行淵已經撤開了禁錮她的雙手,冷著臉站在那裏。
“開門!”
時遇沒動。
墨行淵卻是直盯著她,周圍的壓迫感強勢霸道,“你要站在門口跟我解釋?”
對麵鄰居似乎有開門的聲音,時遇微抿了抿唇。
看了眼懷裏皺著小眉頭睡的不安穩的糯糯,還是掏了鑰匙開門。
進了門,時遇剛把糯糯放進主臥。
剛帶上門出來,就被墨行淵胳膊一伸,強硬的摟進懷裏。
兩人順勢倒在沙發上。
時遇被墨行淵的動作嚇了一跳,試著掙紮掙紮不開,有些無力。
“墨行淵,我真的很累,沒有時間陪你玩這種遊戲。”
她已經對喬一鳴絕望,更不想再和墨行淵有所牽扯。
感情這種事,好累。
墨行淵懶得言語,一隻手禁錮著她,一隻手打開了不知從哪翻出來的醫藥箱。
從裏麵翻出碘酒和藥用棉簽,黑黝的眸子緊盯著時遇紅腫的臉。
“被打成這樣,沒有有打回去?”
時遇皺眉,覺得墨行淵似乎根本沒有認真在聽她的話。
墨行淵看到時遇沉默的模樣和空蕩蕩的左手,眼底劃過一抹暗光,猜到什麽。
動作迅速的幫時遇處理完臉上的傷,那裏依舊鼓的老高,兩邊臉看著極其不協調。
墨行淵扯住又想趁機離他遠點的時遇,有力的雙臂緊緊束著她。
最後讓她幾乎整個籠罩在他的身軀下。
“這麽多年了,還是沒有一點長進,明知道會被打,也不知道找個幫手。”
時遇聞言,猛地抬頭看向墨行淵。
因為驚訝微張著嘴,眼睫顫動。
這麽多年?
“你說什麽?”
他這意思,是以前認識她?
時遇心猛地一提,不自覺地握緊了手,想起了那張小時候熟悉的臉。
目光落在墨行淵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上,緊張又期待。
她打量著墨行淵的臉,迫切的想要找出和記憶中漂亮傲嬌的少年,相似的地方。
最終卻發現隻是徒勞,除了俊俏之外,似乎最多的隻有些神韻。
墨行淵注意到時遇眼底的疑惑,想起多年前那場車禍,眼底劃過一抹暗光。
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但他偏偏活了下來。
隻是付出的代價……
五年前,占清荷故意設計,讓時遇莫名其妙生下了孩子。
斂下眸中思緒,墨行淵沒有回答時遇的問題。
鬆開束縛著時遇的手,屈起食指敲了敲時遇光潔的額。
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冷厲的眸子眼尾微微上挑,傲慢霸道的語氣。
“笨蛋,我幫你還回去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