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1、捏造
「希望是個好結果，我會幫你到底的，哪怕身消道隕也沒關係。」湮滅堅定道。
「為什麼這麼說？」唐川問道。
湮滅認真道：「既然安排好我來協助你，而不是已經出現變化的厄運，證明你想要自我消亡的可能性太小了，就算有，也還存在著要自救的打算，縱然自救的部分更小，因為選擇的是更加弱小的我。
況且拋去這個不談，我更加相信你是有難以想象的圖謀，所有人都是棋子，以達到某個只有自己知道的目的。
你我本是一體，全力幫助你破局，也是你安排好的，這也是我自誕生那一刻時便有的宿命。」
唐川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他嘆了口氣，道：「所以我才這麼想抽自己，為何讓一切都這樣撲朔迷離。」
湮滅道：「沒關係的，我們走一步看一步，現在就按照你設想的來，讓與自己有太多因果牽扯的白銀天國，歸於曾經自己的麾下，以更龐大的影響力，看看能不能引誘出點什麼事件來。」
唐川點頭道：「這也是我的直覺，白銀天國自我這一世來到主宇宙時，就擔任著讓我復甦的角色，之前我想的是利用他們的信仰之力，緩慢的復甦力量，從而覺醒記憶。
現在看來，可能不止如此，他們興許是某個媒介，讓局勢明朗起來的媒介，因為與我牽扯太深的人物事，總會落入某個無形的巨網中。」
湮滅想了想道：「白銀天國讓你初步復甦，又在第一次露面時，就讓你找到了幻想武器殘片，從而找到了我，這麼說起來的話，確實可能擔任著什麼重要角色。」
唐川道：「現在無限聖靈域，又和白銀天國牽扯到一起，可如果是白銀天國引出的因果事件，對於現在的無限聖靈域，實在太好解決的。
我計劃讓兩方的交流合作更深，乃至讓白銀天國上位到無限聖靈域的高層，給他們一個名義，從而以無限聖靈域的體量，讓更大的隱秘浮出水面。」
湮滅回答道：「可以，那便編製出一個名義來，讓那隻關聯體他們進入無限聖靈域的高層吧，不過他們現在還太弱了，需要加強一些。」
唐川道：「那就交給你了。」
湮滅點頭道：「我會讓關鍵人物快速強大起來的，看看到底糾結到一起，能夠觸發什麼事件來。」
唐川想到了什麼，道：「對了，我在來的時候，看到無限聖靈域的低維勢力，與其他低維勢力的摩擦，達到了近些年來的峰值，這背後有什麼邏輯嗎？」
湮滅的眸光看向遠處，浮現洞徹一切的眼力，他回答道：「我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一切都完全在可控範圍內，那些摩擦也是情理之中的，所謂的峰值距離質變的程度，還差無限多。
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會關注一下的，以防不可控因素的誕生。」
唐川又問道：「與無限聖靈域有摩擦的高級文明多嗎？」
湮滅回答道：「都是在低維空間的小打小鬧，不過確實比以前多了些。」
唐川再道：「那中低級文明多嗎？」
湮滅回答道：「也比以前多一些，但大多都是不知道無限聖靈域文明層次的勢力，完全無關痛癢，他們聯合起來也都不值一提。
不過……
近些天，倒是創造了新高，因為各種事情，出現了很多誤會，讓摩擦飆升了一個小量。」
唐川察覺到了什麼要素，追問道：「近些天？從哪天開始的？」
湮滅的眸光收斂，看向唐川道：「從我找到你那天開始。」
唐川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收斂心緒，道：「準備好作戰吧。」
湮滅問道：「你覺得這兩件事情有因果牽連？」
唐川回答道：「直覺和經驗是這麼告訴我的，忘了給你說，這一世的我每在一個地方落腳，那個地方最近就會出現災難，或者已經出現了隱蔽的災難，我才會降臨在那裡。」
湮滅思忖道：「理所應當的體質……可如果無限聖靈域都出現災難的話，可能就是高級文明之間的亂戰，乃至是……神之戰了。」
唐川問道：「這算不算情理之中？」
湮滅道：「雖然怎麼看都不應當在最近發生，但絕對算是情理之中，你的謀划不可能只觸及到凡人層次，那樣的話，也不會連自己的力量和記憶也封印，我等也無形中淪為棋子了。」
唐川道：「那便做好準備吧，讓我們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
湮滅道：「我會盡全力庇護你的，實在不行……你現在還能召喚主神法典嗎？」
唐川點頭道：「能，但我一直沒敢用，只是在邊角的條款處改了改，幫助關聯體的發育。」
湮滅道：「明智的選擇，隨意動用的話，可能會引起天大的波瀾，但如果我都無法庇護你的時候，召喚法典，並聯繫真理吧。」
說著，他看向哧溜，道：「這個小傢伙，也許亦在你的計劃之內。」
唐川驚訝道：「我連肉球都能夠算計，並預判他會贈予我哧溜的這個行為？」
湮滅笑道：「談不上算計，只是一個小心眼吧，因為你對真理足夠了解，或許在關鍵時刻，有大用的。」
兩人正交談著，那頭關聯體他們也出來了，從幽深山洞進入，又從堂皇的宮殿中走出來。
比預計的時間快很多，但可能是裡面的時間流速與交流方式不一樣。
湮滅看了過去，道：「歸位吧災厄，和你這一世的麾下一起，我會幫助他們升維的，很快就能完成，你需要給他們捏造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不久的將來，那捏造的虛幻身份，也會成為現實的。」
就像唐川認為潘森是戰爭的化身，他現在就有那個趨勢，能夠感悟並理解所有自己層次以下的戰爭一樣。
當唐川力量回歸，潘森便會真的成為戰爭的化身，那虛幻的名為「戰爭」的概念，也會具備一個名為「潘森」的實體。
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給關聯體等人，也捏造出這樣的身份來，讓他們進入無限聖靈域的高層，不久將來，只要實力回歸，都會成為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