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 帶有寶寶名字的采血試管被拿走
次日。
防疫站裏果真坐了幾位發育兒科的坐診專家。
肖珂和王姨帶著寶寶抽完血後,肖珂忍不住心疼。
寶寶畢竟這麽小。
不過王姨安慰道:“都是為了寶寶好,抽血化驗而已,沒問題的。”
肖珂這才點了點頭。
看著帶有寶寶名字的采血試管被拿走,肖珂忍不住好奇的問向工作人員。
既然有專家免費檢測,為什麽來的人這麽少?
工作人員支吾了幾句,道:“哦,那個,是我通知錯了時間,所以你是第一個來的,其他的媽媽們可能會下午才帶著寶寶趕過來。”
肖珂有些疑惑,卻也沒多問,點頭向工作人員道謝。
化驗結果需要隔天去取,肖珂和王姨也沒多久留,帶著寶寶很快出了防疫站。
防疫站後麵的工作區,有人走進來。
白少筠盯著專家手裏的采血試管,坐到了護士身旁,挽起了自己的袖管。
血液順著護士的針頭,緩緩流入采血試管當中。
最後,和兩個寶寶的血樣一同交到了醫生手裏。
白少筠起身,按住出血針口,對著醫生說道:“其它的事就拜托你了。”
醫生笑笑:“白先生不用客氣。”
……
6月14,周一,老首長的生日。
妮子的爺爺之所以被大家這樣稱呼,是因為他之前的軍銜。
不過,他年紀大了,早就退下來了。
現在的政界,商界,不乏他親手帶出來的學生。
慕念薇的母親郭碧雲就是其中一個。
而且,她年輕的時候,最得老首長器重。
左北嚴在被邀請的名額當中,慕念薇得知以後,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
左北嚴考慮到她的感受,道:“如果你想去,沒必要和我一起同去,以你和妮子的關係,也應去一去的。”
慕念薇沒說話。
說實話,她心底裏對妮子是多少有了些隔閡。
可想來想去,不管怎樣,妮子從未害過她。
哪怕妮子知道江城喜歡了慕念薇這麽多年,也從沒在她麵前表現過嫉妒,或者刻意打壓。
慕念薇深吸了口氣,對著左北嚴笑了。
她說:“我隻是在想,我該送老首長些什麽生日禮物才好。”
見到這樣的慕念薇,左北嚴心裏有些欣慰。
慕念薇永遠像是逆境中生存的小魚,壓力越重,生存的意念越強大。
……
慕念薇今天選擇了一條保守的裙子來穿。
紫紅色,和她的年紀不符。
實話說,這裙子穿在慕念薇的身上談不上好看,卻也合體。
左北嚴從沒見她這樣穿過。
慕念薇往嘴唇上塗著口紅,細致,均勻。
左北嚴坐在沙發裏看著手腕上的手表,不禁搖頭。
原來,女人出門前都要這麽麻煩,從前他沒刻意的等過冉染。
可今天刻意起來,心情卻還是不錯的。
慕念薇換上了高跟鞋,跟著他出了門。
……
老首長的生日宴上,來了不少社會名流。
其中不乏知名影星,舞蹈家。
慕念薇這樣的大場麵從前她見的多了。
沒什麽興致,便一個人朝著角落走去。
一個軟椅前,慕念薇扶著椅子扶手坐下了。
她今天不想喝酒,就遠遠的看著左北嚴和人低頭淺笑寒暄。
慕念薇從自助餐桌上取了點蛋糕,自己坐下來吃。
從頭到尾,她都沒見妮子人在哪裏。
一個侍者從身邊走過。
慕念薇實在忍不住,叫住了他。
她開口問道:“請問,老首長的孫女呢?今天沒來?”
侍者彎腰鞠躬,恭敬回答道:“小姐來過了,不過剛剛江先生吐了,她陪江先生去了醫院。”
慕念薇聞言,點了點頭。
不用問,她也知道,這個江先生,一定就是江城無疑。
侍者轉身離開了。
這時,一個中年的婦人走過來。
這女人慕念薇是認得的,是妮子的母親。
不等她走過來,慕念薇就已經從位置上起身,笑著叫了一聲:“阿姨。”
妮子的母親笑的和藹,和妮子幾乎一樣的相貌,也是一樣的溫柔。
她走過來,伸出手在慕念薇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怕,說道:“老爺子叫你去二樓一趟。”
慕念薇點頭應了:“好,我這就去。”
“……”
慕念薇林上樓前,取來了自己帶過來的禮物。
當她推開二樓包房門的時候,老首長正坐在椅子裏,頭靠在椅背上,輕輕闔著眼。
“首長爺爺?”慕念薇走過去輕輕叫道。
老首長激靈了一下,睜開眼的瞬間,卻愣住了。
他定定的看了慕念薇一會兒,終是忍不住笑了。
他說:“你和你媽媽年輕的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
慕念薇低下頭沒說什麽。
老首長指了指旁邊的座位,說道:“陪我這把老骨頭坐一會兒,外麵鬧騰,我嫌吵。”
慕念薇笑了笑:“您還是老樣子,這幾年幾乎沒變。”
老首長笑的一臉褶皺,他盯著她,說道:“這些來給我祝壽的人,就你最會說話,算不得最中聽,卻聽著讓人心裏舒服,怎麽能沒變,80歲的人了,要是真沒變,那是老妖精!”
慕念薇忍不住樂。
老首長看向她手裏的那瓶紅酒,問道:“送給我的?”
慕念薇將紅酒遞過去,點了點頭:“這酒不名貴,是一個朋友親自栽種的葡萄,親手釀製,不值什麽錢。”
老首長將紅酒從她手裏接過,笑的眉眼彎彎。
他知道慕念薇的處境,可這孩子也太有心了。
慕念薇不送貴重禮物,一方麵是想說明,自己如今身份不如從前,不想太虛榮,沒錢送什麽太名貴的禮物。
另一方麵,最近國內對官員徹查的力度很大。
雖然老首長早已經退休,可總要避嫌,門風清淨的。
慕念薇選了白少筠親手釀製的紅酒,這份心意是珍貴的。
看得出老首長麵上的高興的,慕念薇的心裏也安穩了下來。
“妮子呢?”慕念薇明知故問道。
老首長盯著她,說道:“又跟江家那混小子跑了,生日都不給我過了。”
慕念薇忍不住笑了起來,老頭子說自己的孫女一點都不留情麵。
慕念薇說:“她和江城很般配,江城不壞。”
老爺子點頭,道:“壞倒談不上,本性還是純良的,就是太躁,我不喜歡。”
老爺子直言對江城的不滿。
老爺子的目光一直放在慕念薇的臉上,慕念薇知道自己在他麵前,小心思被老人家看的一清二楚。
慕念薇拘謹的笑了笑,說道“首長爺爺,其實,我有件事想問您。”
“我知道你有話要問,就要看看你什麽時候才說。”老首長笑嗬嗬的說。
慕念薇微微窘迫,老狐狸麵前耍心眼,她的確太嫩。
既然老爺子話都說到這兒了,慕念薇也管不了那麽多,問道:“其實,我是想問有關於我媽媽的事。”
老首長的表情始終沒變,淺淺的點了點頭。
慕念薇說道:“我不瞞您,我故意穿的和我母親年輕時幾乎一樣的裙子,就是為了引起您老的注意,因為前幾次我想見您,都被您的門衛給攔住了,他們不讓我見。”
老爺子笑嗬嗬的說:“那是因為我不讓他們放你進來。”
慕念薇懂。
慕念薇臉色微微蒼白,不敢再說什麽。
老爺子表情雲淡風輕,他笑著說道:“傻丫頭,那會兒風氣那麽嚴,你一頭紮到我這兒來又有何用?你母親是我的學生,我避嫌還來不及,怎麽可能站出來管她的事?何況,她的事不好管……”
慕念薇早已經沒了當初的那股子衝勁,如今做事怎會不經大腦?
她經曆了這麽多的波折磨難,心思想不沉下來都難。
“我是太著急了。”慕念薇承認道。
“我不怕你急,年輕人誰還沒衝動過幾回呢,尤其發生了這樣大的事。”
“謝謝首長爺爺。”慕念薇訥訥的說。
老首長歎了口氣,說道:“孩子,其實你什麽都不用說,你的心思我懂。不過,你母親的事確實不好解決。”
慕念薇的眼圈有些紅,道:“可能幫她的就隻有您了,我媽縱然有錯,可罪不至此,她替我的家人承擔了一切,20年啊,她能不能活著從裏麵出來,都是問題。她曾經是您最得意的學生,您不會坐視不理,對嗎?”
老首長的笑容沒了,換上了一臉唏噓。
她說:“你母親的確被冠以太多的罪名了,其中不乏務虛有的指正,可她都接下來了。不瞞你說,我私下裏是去看過她,她精神還好,隻是有些擔心你。我會讓妮子經常的找你出來聚一聚,這樣也方便我把你的一些消息帶給她,隻要她聽到你還好好的就會顯得特別開心。”
慕念薇的鼻尖酸了,老人家麵前,她委屈的掉眼淚。
“孩子,你母親所做的這一切,並不是沒有原因的。你要知道,有時候政界不像你想的那樣簡單,也許你什麽也沒做過,可最後承擔責任的卻會是你,不謹慎是一方麵,你媽媽不是沒有錯。”
“首長爺爺……”
老首長用手勢打斷了慕念薇的話,說道:“其實,我也和她談過,20年的刑期對於一個年近半百的人,的確太長了。可她說不長。”
“為什麽?!”慕念薇驚訝的問。
老首長歎息道:“郭家出事,勢必會牽扯很多,也包括慕家的很多人,例如你伯父,你姑姑,你姑父,以及你爺爺都算在內。”
慕念薇的臉色白了。
老首長繼續說道:“這件事牽扯太大了,既然不能再繼續查下去了,那麽總要有人站出來,承擔這一切,你母親是最合適的人選。”
“這不可能!”慕念薇激動的從椅子上起身。
老首長笑了笑,指著她身後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可不可能,你學著慢慢去接受事實就好了,不急。不過,我告訴一句話給你,你們慕家是欠她的。她是我最得意的門生,我是想幫她的,但她不許……”
慕念薇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老首長淡淡的看著她,笑著說道:“丫頭,有些人做事不為自己,可有些人隻為自己。你想了解真相,不妨去看看你媽媽,或許她願意告訴你。但我個人認為,她不會這麽做,給你仇恨,又有什麽好處呢?她犧牲這樣大,無非希望你能免受其害,你該理解她。“
慕念薇不相信,老首長的話裏有話,無非是想告訴她,這件事他不會去管。
慕念薇是執拗的,她站起來看著老首長,說道:“即使您不想管,我也不能不管,我媽媽不年輕了,您不了解監獄裏的生活有多苦,隻要能讓我母親早出來一天,我也會不斷努力。“
老首長終於搖了搖頭:“你這孩子,和你媽媽年輕時一樣,要不是這麽較真,死鑽牛角尖,也不至於最後走到這一步,罷了,罷了,終究年輕,折騰去吧。“
慕念薇的臉色有些白,以為老首長在跟她生氣。
片刻後,老首長問道:“你姑姑和伯父待你怎麽樣?”
慕念薇別過頭去,不想多說。
老首長自然是懂,搖頭唏噓道:“可憐你母親這一番心思了……”
……
慕念薇從老首長的生日宴上出來,臉色就一直不好。
左北嚴的車開的有些快,送完慕念薇,他還要去見韓飛。
當然,這些慕念薇並不知道。
左北嚴問道:“你母親的事,老首長怎麽說?”
慕念薇心情不好,回答道:“他的意思不想多管。”
左北嚴早就想到了,淡淡安慰道:“你不能怪老首長,這件事的確不好管,牽扯太廣,如今風頭剛剛壓過去,即使想辦法,也需要點時間,況且,老首長畢竟是你母親的老師,這事,他不好出麵。”
慕念薇盯著他,說道:“你們都雲裏霧裏的繞著我,我現在的思緒完全是亂的,你們說的牽扯,到底是什麽?我母親的顧慮又是什麽?我年輕,這些事情找不出頭緒,可是她是我媽,我怎麽能不跟著心急?”
左北嚴伸出手在她的頭頂摸了摸,道:“別想太多,順其自然就好,放心,我已經拜托了獄警朋友,你媽媽不會吃太多的苦。”
聽到這樣的一句,慕念薇的心裏才稍稍的暖了一點。
左北嚴的事無巨細,總是能讓她暖心。
慕念薇將他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臉頰上,感受他的體溫傳來。
慕念薇說:“沒了你,我真不知道該怎樣活下去……”
左北嚴笑,說道:“你隻管沒心沒肺的活著,其它的事情,我來幫你搞定。”
慕念薇錯愕,抬起頭看著他。
“其它的事?!也包括我媽媽的事嗎?”慕念薇遲鈍的問。
左北嚴抽回手,專心開車。
他臉上帶笑,卻不看她。
他說:“一切事……”
……
慕念薇前腳剛到家,就接到了妮子打來的電話。
妮子在電話裏說:“江城住院了,胃出血。”
慕念薇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好容易穩住了,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妮子的情緒不好,語氣虛弱。
她說:“我也不清楚,總之你來一趟吧,城子拗的很,非要見你。”
慕念薇顧不得許多,衣服都來不及換,拎起手包,就衝出了家門。
左北嚴早就離開了,送她回來後,連車都沒下,就走了。
慕念薇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對著司機報了醫院的地址後,就給左北嚴打電話。
左北嚴沒有阻止她過去,隻說自己辦完事也會去看看江城,叫她先去就好。
慕念薇應了,掛了電話以後,心總算稍稍平穩了下來。
可即使這樣,她依舊忍不住焦躁。
自言自語道:“真搞不懂江城,他又折騰什麽?!”
……
……
醫院的門前,慕念薇推開車門下了車。
走廊裏,江城的母親在,妮子正站在一旁輕聲安慰著。
慕念薇幾步走過去,江城的母親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目光又快速收回。
慕念薇心裏懂,江城的母親是看不慣自己的。
可她也無意和她客套,看江城要緊。
慕念薇直接問向妮子:“江城怎麽樣了?”
妮子朝著病房裏指了指:“你進去看看吧。”
慕念薇轉身,推開了病房的門。
江城躺在病床上,手臂裏埋著吊針。
他的麵色奇差,灰白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就連嘴唇都是灰的。
在看到慕念薇進來的時候,他還是動了動的。
慕念薇來的急,額頭上都是汗。
她站在病床前氣喘籲籲的問:“城子,你怎麽樣了?”
江城表情痛苦,也依舊帶著怒意。
他說:“我不死你就不來看我了,是吧?”
江城這是在說氣話,慕念薇知道。
慕念薇拽了個椅子,坐在他身旁,說道:“妮子說,你不聽醫生的話,不好好配合治療,為什麽?”
“你說為什麽?!還不都是因為你!”
慕念薇的臉色變了變,盯著江城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江城說:“為了你媽的事,我找了我爸單位裏的領導,陪他喝到吐血,你他媽的倒是一點也不領情。”
慕念薇的心有一刻是軟的。
說不感動都是假的。
但感動歸感動,這與愛情是兩回事。
慕念薇伸出手,握住了江城冰涼的指尖。
江城的目光落在慕念薇的手腕上。
慕念薇握的很輕,沒有情人之間的廝磨,隻是單純的像將他的手捂熱,不摻雜一點曖昧成分。
這種情緒,江城都懂。
慕念薇說:“城子,你怎麽這樣傻,你幫不了我的……”
江城氣的別過頭去,怒氣衝衝道:“那我也不想看著左北嚴那個老男人幫你,他憑什麽能擁有你?他那麽老,還是個二婚!”
慕念薇朝著門外看了一眼,她說:“城子,你回頭看看,真正關心你的兩個女人都站在外麵,你不能把目光都放在我一個人的身上,每個人的付出和精力都是有限的,沒錯過你身邊最好的人。左北嚴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無人能及,我喜歡和他在一起時的那種安全踏實的感覺,如果他肯娶我,我願意嫁給他,無論是不是二婚……”
江城的眼圈紅了,訥訥道:“我都病成這樣了,你都不知道可憐可憐我,還要拿話刺激我嗎?”
景城的脾氣上來,像個十足的小孩子。
慕念薇笑了:“我很心疼你,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江城還是哭了,加上病痛的折騰。
江城說:“醫生不讓我吃肉,可我餓。”
慕念薇偏過頭去,忍不住想笑。
看著慕念薇臉上的笑意,江城更生氣。
直接從床上坐起來,對著外麵喊道:“我餓一天了,特麽能不能給點吃的?!”
“……”
妮子聞言趕忙走進來,白著臉色說道:“城子,你現在不能吃東西,等醫生允許了才可以。”
江城氣呼呼的又倒下了,呼哧呼哧喘粗氣。
慕念薇安靜的離開了,在妮子不厭其煩的勸江城的時候。
病房的門外,慕念薇靜靜的看著裏麵的一切。
江城不聽話,是不是和妮子吵幾句嘴,可妮子依舊表情專注,一點脾氣也沒有,耐心的勸說什麽。
最後,江城閉上了眼睛,妮子將被子拉到到他的腋下,手勢輕柔。
慕念薇嘴角掛著笑,靜靜走開。
或許,江城早晚有一天會發現,真正適合他的人,其實就在她身邊,他隻是還沒有回頭而已……
……
肖珂的天塌了。
當白少筠拿著他和兩個孩子DNA的檢測報告,出現在她麵前時。
她瘋了一樣的,從他的手中奪過,並撕了個粉碎。
肖珂激動的衝進廚房,不顧王姨的阻攔,拿起尖刀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刺紅著眼,對著白少筠怒道:“你想要帶走孩子,除非我死!”
白少筠臉上的震驚無以言語,他不住的後悔,真怕肖珂會做啥事。
肖珂的臉漲紅著,因憤怒微微扭曲。
她指著白少筠,說:“我現在才清楚,原來防疫站什麽采血化驗微量元素的事情全都是你搞出來的!”
白少筠不否認,他勸道:“小珂,你別激動,我隻是想來看看孩子,他們是我的孩子……”
肖珂開始大哭,她不許白少筠靠近,白皙的脖子底下已經有了淺淺的紅印。
白少筠輕易不敢上前,苦於無法,隻能往後退。
肖珂哭著說道:“白少筠,我這一輩子都讓你毀了,你不能再從我身邊帶走寶寶,別在逼我,別在逼我……”
“好,好,我不逼你,你冷靜一下,我這就走,好不好?”
白少筠說到做到,果然轉身就走。
王姨被這樣的陣仗給嚇壞了,偷偷跑回房間去給蘇輕語打了電話。
……
白少筠走了,肖珂癱坐在地上,尖刀“咣當”一聲墜落在地。
王姨從房間裏走出來,將肖珂從地上扶起。
“肖小姐,您不能坐在地上,這才剛出月子多久啊……”王姨擔憂的說道。
肖珂木然的被王姨帶去一旁的沙發裏坐了。
肖珂的目光是呆滯的。
她不信白少筠,白少筠一次次的騙她,她憑什麽還信他?
他一定會來和她爭奪孩子。
不行,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