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 這樣算計親人,也實在讓人覺得惡心
就不出聲的唐沁,墨鏡下的眉頭皺起。
她不悅的說道:“媽,您別什麽事都往我身上攬,說的好像這一切都是為了我似的,你要是真為了我,為什麽不把慕念薇弄的遠遠的,到底不還是叫她搶了我男人?!”
對於左北嚴,唐沁一直對慕成英是有怨氣的。
若不是慕成英處處給人施壓,把慕念薇逼到絕境,慕念薇也不會非要左北嚴的庇護,算了算去,最後都給慕念薇做了嫁衣裳。
慕成英瞪了唐沁一眼,慍怒道:“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一個二婚男人,有什麽好爭的?!”
唐沁氣的臉色漲紅,對著自己母親吼道:“我就是要爭,凡是慕念薇所擁有的,我就要全部擁有,她憑什麽一次次的搶走屬於我的東西?!”
“爛泥扶不上牆!我慕成英的女人,怎麽每天就隻知道為了男人活著?半點誌向都沒有,你到底還是我女兒嗎?”慕成英氣憤的說道。
“是不是你女兒,你不是比誰都清楚?!”唐沁頂嘴道。
“你!”慕成英被氣的不輕。
唐沁轉身,氣衝衝的往墓園外麵走……
這頭的白少筠聽著這些,不禁彎起了嘴角。
縱然家家都有難念的經,可這樣算計親人,也實在讓人覺得惡心。
果然,什麽苗隨什麽根,看了唐沁的劣質是繼承了慕成英的了。
想到了慕念薇,白少筠笑了。
最後,他將白色的菊花放在外公的墓前,對著墓碑輕聲說道:“外公,我媽畢竟是您的女兒,縱使她做錯過什麽,你也原諒她一次吧,她太孤單了……”
“……”
風吹起了他的頭發。
慕家墓園區已經沒了人。
白少筠轉身的時候,看到了他表舅的墳墓。
據他外婆說,自己母親去世沒一年,表舅就不在了。
死因他沒問,但也多少聽說過一點。
表舅是死於工業鹽中毒,具體是不是自殺,沒人講起過。
白少筠將目光平靜的從他的墓碑上收回。
對著他身邊的墓園管理者說道:“就葬在我表舅墳墓的旁邊吧,剛好這裏有塊空地……”
管理者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
回到別墅。
管家正站在廚房安排晚餐的菜單。
白少筠一個人上了二樓,在肖珂住過的房間門前走過,又走了回來。
門開著,他朝著裏麵看了一眼。
小崔正小心翼翼的將肖珂曾經穿過的衣服掛進衣櫥。
小崔的動作仔細的很,盡量不弄亂裏麵的每一個物件,都保持原位。
白少筠淡淡的看了一眼,轉身往廚房裏走。
新來的傭人而已,他沒興趣多看。
小崔從肖珂的房間裏走出來後,朝著一樓走去。
一樓的客廳裏,小吳正和管家說話。
管家抬頭朝著小崔看了一眼,說道:“一會兒,你和我出去采買的點東西,熟悉一下這附近的路。”
小崔點頭說好。
……
晚飯後,小崔隨著管家去了附近的一個菜市場,和一家大型超市,以及一個連鎖的幹洗衣店。
“先生的貴重衣物幾乎都送來這裏洗,你記住了。”
小崔點頭:“我記住了。”
管家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說道:“你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去前麵銀行辦點業務。”
小崔點了點頭,附近找了一家販賣冰激淩的小店前坐下。
天熱的要命,她點了個香草味的冰激淩解暑。
拿起手裏的手機,她忍不住興奮的撥通了之前一起在蘭家工作過的傭人,孟娜的電話。
電話那頭接的挺快,今天孟娜輪休,在外麵誑街。
兩個人寒暄了片刻後,小崔直奔主題。
她問:“娜娜,我問你個事,你們蘭小姐的老公是白少筠沒錯吧?”
電話那頭的娜娜回答道:“小崔,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又不是沒在蘭家工作過。”
“別跟我提蘭家,當初我也就是忍不住好奇說了那麽一句話,就被人掃地出門了,現在想想都還氣呢。”
“怪你自己,我們做傭人的,議論主人的事,都不是小事,虧得小姐還多給你幾個月的工資呢,要是直接交給管家辦,你連當月的工資恐怕都甭想拿了。”娜娜說道。
“你知道什麽呀?她那是給我的封口費!”小崔又忍不住八卦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娜娜不禁也感興趣的說道:“她給了你多少?”
“加一起,還不到兩萬塊,小氣死了!”小崔一邊吃著冰激淩,一邊不滿意的說道。
“你知足吧你。”娜娜笑著說道。
“我知足什麽啊?你知道嗎?我現在一個月的工資就一萬多,蘭維維是真的把我當山裏人一樣好騙了,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她倒是好,直接把我哄出來了!”
電話那頭的娜娜沉默著。
小崔依舊不解氣的說道:“你猜,我現在在誰家工作?”
娜娜哪裏會知道,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誰家?”
小崔得意的笑:“是咱們姑爺家,白少筠……”
“什麽?!”電話那頭的孟娜大驚小怪的說道。
小崔笑的更得罪了:“白先生可跟蘭維維不一樣,不但出手闊綽,也不難為下人,在這裏隻要有點眼色,分內的活做好,每個月至少就有一萬多……”
娜娜有些激動,問道:“那白先生家裏還需不需要人呢?小崔,把我介紹去好不好呢?”
小崔的口吻傲嬌了起來,說道:“這樣吧,我回去和我們管家說說,看能不能把你也弄過來,你不知道哦,我一個在這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誰知道會不會朋友像以前蘭家管家那麽多事的主兒?我怕我那句話說錯,又丟了這麽好的工作。”
“這倒是,小崔,你好好留在那裏啊,如果少人,一定給我介紹介紹。”孟娜頗不接待的說道,對小崔的口氣也恭敬了起來。
小崔笑的滿臉得意:“放心,好事一定會想著你的。唉?對了,最近蘭維維和蘭沛然有沒有又搞在一起啊?”
關於這件事,孟娜本不願意多說,可為了自己的“前途”,她也瞬間八卦起來,笑著說道:“還能怎麽搞,老爺和夫人都在家,況且蘭維維又剛剛生了孩子。”
“什麽?她都生孩子啦?”小崔驚訝的問道。
“是啊,這不還在月子裏嗎?因為這個,我有幾次都聽到蘭少爺,和小姐吵架呢!”孟娜說道。
“吵什麽?說來給我聽聽。”小崔好奇心又開始使然。
孟娜猶豫了一下,卻也豁出去了。
她在電話裏說道:“有幾次老爺夫人不在家,蘭少爺回來就衝進小姐的屋子裏去了,那個時候小姐的孩子還沒生呢,我從門口經過,就聽到蘭少爺很氣憤的說:如果這事穿幫了,我的孩子以後要怎麽辦?”
小崔聽的一臉興奮,道:“你繼續說。”
孟娜繼續說道:“當時吧,我還沒反應過來,這蘭少爺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又哪裏來的孩子,我睡了半宿的覺才想明白,你說,我們小姐肚子裏的孩子,會不會是少爺的?”
小崔奸笑出聲,她顧不得吃冰激淩,對著手機說道:“這個可真沒準,你想啊,白先生壓根就不喜歡她,這個誰都知道呀!那蘭少爺動不動就往小姐房間裏鑽,又時不時弄出那麽大的動靜,這個還真心不太好說。”
電話那頭的孟娜也笑了起來:“我們都是傭人,在外麵議論議論也就算了,誰知道到底是誰的孩子,和我們也沒什麽關係,管好自己嘴也就得了,你說呢?”
小崔讚同的點了點頭,卻又有些氣不過的說道:“我就想看看蘭維維栽的樣子,那副嘴臉,高高在上,真讓人惡心……”
“是誰讓人惡心?”
身後突然傳來了丁管家的聲音,嚇的小崔慌忙中按了電話。
小崔的臉色有些蒼白,回頭笑著說道:“哦,是我的一個同鄉,最近和男朋友鬧別扭了,找我訴訴苦。”
丁管家點了點頭,沒說什麽,轉過身道:“我們走吧。”
小崔狂跳的一顆心總算稍稍落了地。
一路上她都在想,如果蘭維維的孩子真的不是白先生的,那麽可有得熱鬧看了。
可她要不要把自己的懷疑告訴給白少筠呢?
想想,還是先不要了,畢竟自己沒有證據。
若那個孩子真的是白少筠的,自己又多了這麽一嘴,總歸是撈不到好處的,沒準還得卷著鋪蓋走人。
不劃算!
……
白少筠有睡前喝紅酒的習慣。
他珍藏了不少好酒,而且這一年來,他又對紅酒頗有研究,酒癮更勝。
丁管家讓小崔將紅酒送去白少筠的書房裏,小崔照著做了。
手裏拿著紅酒,小崔上了二樓。
二樓前,書房的門開著,白少筠正在打電話。
電話的內容,小崔自然是聽不清,他隻對著手機,說了一句:“隻要有一點證據就給按住了,繼續查!”
說完,他掛了手機,轉過身來看向小崔。
小崔將紅酒放下,又幫白少筠倒好後,轉身往出走。
白少筠卻在她身後叫住了她。
小崔站住,緩慢的轉過頭去,看向白少筠。
白少筠一身家居打扮。
下麵是一條深色的長褲,上身是一件半袖的T恤,看著挺名貴,穿在他身上也好看。
白少筠走到書桌前坐下,手勢示意她過來。
小崔有些訥訥不安,走到書桌前站好,抬起頭看著他。
白少筠雙手合十的拄在下巴下。
他眼睛微眯,開口問道:“你在蘭家工作過?”
小崔愣住了,一臉不敢相信的看向白少筠。
一時間,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隻能木訥的答了一聲“是”
她不敢撒謊,既然白少筠能這麽問,就代表他一定是知道的。
小崔沒辦法不慌。
“那又為什麽從那裏離開呢?”白少筠語調很輕的問道。
可越是這樣,就越叫小崔心裏沒底。
小崔腦子快速的思考,自己該不該說實話。
白少筠的脾氣,她本就沒摸清楚。
就算白少筠不把蘭維維當回事,可凡是男人被扣綠帽子的事,都涉及到顏麵。
如果自己如實說了,那麽白少筠即使和蘭維維鬧離婚了,自己有什麽好處?
自己是知情人,那麽白少筠為了封自己的嘴,會不會和蘭維維一樣,把她遠遠的支開?
甚至,白少筠可能比蘭維維的手段更惡劣,把她逼離景城也是有可能的。
小崔從心底裏感到害怕。
白少筠看著她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
他的眼神意味深長,嘴角帶著淺淺的笑。
白少筠往身後的椅子裏靠去,說道:“不急,你慢慢想。“
小崔哭的心思都有了。
小崔一咬牙一跺腳,幹脆也豁出去了。
小崔說:“白先生,其實我不想說,是因為我怕丟了眼前這份工作,您也知道,以我們這樣從農村走出來的女孩的條件來說,想要再找到這樣的工作,實在太難了,所以我怕……”
“但說無妨,與你在不在這裏工作無關。”白少筠淡淡說道。
小崔也橫了一條心下來,畢竟,就算自己不說,白少筠也不見得就不知道什麽,還不如老實交代。
小崔醞釀了一下情緒,說道:“我是被蘭小姐,也就是您太太辭退的!”
“她為什麽辭退你?”白少筠問道。
小崔抬頭看了他一眼,堅定的說道:“是因為我發現了點不為人知的事,當然,這件事或許在蘭家工作過的傭人都知道,隻是沒人敢說,而我管不住自己的嘴,說漏了,被蘭小姐給趕出來了。”
白少筠的眉頭微挑,淡淡道:“哦?是什麽事?”
小崔的臉色有些發白,她說道:“是蘭小姐和蘭少爺之間的事。”
真相越來越近,白少筠卻平靜的很,似乎都了然。
他盯著小崔,道:“繼續說。”
小崔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臉色,見他沒什麽情緒後,這才說道:“我懷疑他們兄妹二人偷情!”
白少筠臉上的淺笑,漸漸消失殆盡。
不過,他很快站了起來,轉身走向身後的書架,語調卻依舊平靜的問道:“那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小崔咬牙說道:“我剛剛去那裏工作不久,一次在清晨打掃蘭少爺房間的時候發現的,蘭少爺整晚沒睡在自己的房間裏,而是留在了小姐的房裏,家裏所有的傭人,包括管家都知道,蘭少爺非老爺親生。可他們……”
小崔沒有說下去,而白少筠也沒有轉過身來。
小崔想了想,又說道:“不過,這件事我沒有證據,也是因為好奇,才在吃飯的時候問了大家一句,可也就是因為這樣的一句,我被蘭小姐給趕出了蘭家。”
白少筠一聲哧笑,冷冷說道:“還有其它的嗎?”
小崔想了想,為了急於證明自己的衷心,趕忙說道:“還有,我下午給蘭家的一個共事過的傭人打過電話,那傭人和我說,蘭少爺因為孩子的事情和蘭小姐經常發生口角……”
話說到這裏,白少筠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可小崔話依舊沒說死,沒有證據的事,她可不敢妄斷,到最後沒準禍從口出。
白少筠並沒有難為小崔,隻是淡淡的扔下一句:“沒事了,你出去吧。”
小崔愣了愣。
她很奇怪,白少筠為什麽沒有發火?
如果放做一般的男人,就算他不愛自己的妻子,可被扣了這麽大一頂綠帽子,不是也應該氣急敗壞嗎?怎麽白少筠就……
小崔不敢多留,戰戰兢兢的從書房裏走出來。
關門之前,她還回頭朝著白少筠看了一眼。
雖然隻是看到側臉,可她不明白,為什麽白少筠臉上掛著笑?
……
晚上8點。
白少筠的車停在了私人婦產醫院的門口。
門口處,一輛白色的寶馬很醒目,這輛車他認得,是蘭沛然的。
白少筠大步的朝著醫院裏在。
病房前,白少筠停住了腳。
病房的門半掩著,留有手掌寬的門縫。
從外麵望去,裏麵的一切都了然入目。
裏麵,蘭沛然正抱著懷裏的女嬰,笑著逗弄著。
女嬰還太小,眼睛半睜半閉,臉上表情隨機,不是咧嘴要哭,就吧嗒吧嗒小嘴,時張時合,表情可愛。
蘭沛然眼中的喜歡不言而喻。
而一旁坐在病床上的蘭維維正捧著手裏的粥碗,慢慢的喝。
蘭維維頭也不抬的對著蘭沛然說道:“沛然,沒什麽事,你就不要總往這裏跑了,萬一被白少筠看到,懷疑怎麽辦?”
蘭沛然一臉自信,笑著看了蘭維維一眼,道:“你覺得白少筠還會再來看你?”
蘭維維停止了喝粥的動作,臉上表情變了變。
蘭沛然安慰道:“維維,你放心好了,這會兒,他忙著他的紅酒生意,一心隻為賺錢,他顧不上你這邊。可我是時時刻刻都想見一見小寶貝,一天看不到都會想。”
“沛然!”蘭維維的語氣加重,她麵上表情不悅。
蘭維維繼續說道:“以後,你還是少來的好,我怕你會露餡,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巴不得孩子開口管你叫爸爸了,以後若是別明眼人看了,指不定要掀起多大的浪來。”
蘭沛然仿佛沒聽到她說什麽,自顧自的逗著懷裏的寶貝說話。
白少筠收回目光,嘴角上揚。
走廊裏,他轉過身,直接朝著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
慕念薇手裏拎著超市的購物袋,一路朝著左北嚴家跑去。
外麵的雨說來就來,她忘了拿傘。
回到左北嚴家裏,她這才發現。
左北嚴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了,話也沒留一句。
換掉了身上的濕衣服,她撥通了左北嚴的手機。
電話一直被按掉,打了幾次都是這樣。
慕念薇猜測,他或許在忙。
可忙什麽?連個接電話的時間也沒有?!
左北嚴其實不忙,隻不過不想在這個時候接電話。
他正坐在韓飛的病床前。
知道他已經從昏迷中醒轉,他第一時間就趕來了這裏。
病房裏,除了左北嚴和韓飛以外,再無其他人。
左北嚴平靜的坐在一旁的椅子裏,看著頭部幾乎不能動的韓飛,笑著說道:“醒了?”
韓飛是早上醒過來的,但是很快又睡了,多數時間在昏睡。
左北嚴已經在這裏坐了兩個小時了。
韓飛的目光落在他的臉色,輕蔑的彎了彎嘴角。
“我沒死,你很失望吧?”韓飛說道。
左北嚴點了點頭,承認道:“的確……”
韓飛更是一臉諷刺。
左北嚴也不急著開口,坐在椅子裏,淺笑著看著他。
韓飛知道他此次來的目的,無非是想息事寧人。
左北嚴這個人,在商業圈裏,他接觸過幾次,口碑一直較好,很少斷人後路,韓飛心裏有底。
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韓飛在醒過來以後,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這次事故到底是誰做的手腳。
要說是意外,他打死也不會信的。
他最先想到了慕景融,但也隻是懷疑。
畢竟慕景融是希望慕念薇嫁給他弟弟的,那麽如今就算慕念薇不同意,他也用不著急著置他於死地,畢竟他是律師,冷靜客觀,怎麽也不至於……
他也懷疑過左北嚴。
慕念薇臨走前說的很清楚,她是和左北嚴在一起的,是真的在一起了。
那麽左北嚴完全有理由,為了保護自己的女人,做出過激的事情來。
可按說這樣也有些牽強。
畢竟,如果他真的早就和慕念薇在一起了,完全可以早動手,用不著等到現在。
縱使韓飛再怎麽精明,也有些想不通了。
左北嚴的麵色平靜,看向他的目光,卻並不友好。
韓飛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這一生,隻有我弟弟一個親人。”
左北嚴笑笑,點頭道:“我懂,可我這一生,也隻有慕念薇一個女人!”
韓飛愣住了,果然……
左北嚴並不隱瞞他與慕念薇的關係。
左北嚴說道:“起初,如果不會你逼的這麽急,我是希望念薇自己能夠做決定,無論怎樣我不會阻攔,但是,是你惹怒她,也惹怒了我。”
韓飛不語,眸子幽黑。
左北嚴說到這裏,竟然笑了起來。
韓飛看不懂。
韓飛說道:“如果我堅持,你還會一步步的把我逼到絕境裏去?”
“是的!”左北嚴平靜答道。
韓飛笑了起來,對著左北嚴道:“還會想方設法要我的命?”
左北嚴聳了聳肩,道:“這個不好說。“
韓飛憤怒!
可他憤怒又能怎麽樣呢?
他說:“左北嚴,為了一個女人,你這是在自毀前程!”
而左北嚴卻比他笑的還要明朗,盯著他說:“現在自毀前程的不是我左北嚴,是你,還有你弟弟……”
提到韓墨,韓飛的臉色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