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 可她真的太累了
很快，來這裏參加派對的人越來越多，氣氛空前火爆。
唐沁喝的微醺，扶著額頭靠在一個陌生的男孩身上。
男孩離她很近，兩人緊貼著對方，似乎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生理變化。
唐沁的臉是醉紅的，醉眼迷離的盯著他，問：“你喜歡我嗎？”
男孩笑的一臉開心：“喜歡，尤其你現在的樣子。”
唐沁笑著勾著男孩的衣領：“跟我來……”
男孩得逞的笑了，跟著唐沁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一番雲雨是必然，唐沁腦子醉的糊塗。
享受的同時，叫的是左北嚴的名字，男孩也不以為然。
一.夜.情而已，你情我願就好，解決生理需求，沒必要太計較。
男孩滿足釋放，穿好衣服起身走了。
唐沁趴在柔軟的大床上，被子搭在腰上，光滑的肌膚裸.露在外。
她睡的清淺，一樓客廳嘈雜的音樂聲還縈繞於耳。
可她真的太累了……
……
慕念薇一個人上了二樓。
她今天的打扮很隨意，人堆裏並不惹眼。
有幾個認出她的女孩，也都是淡淡了瞥了她幾眼，並沒有主動上前打招呼。
這個圈子裏，慕念薇現在的人緣並不好。
沒了家族背景，身份自然不被人放在眼裏，慕念薇已經習慣了。
唐沁的臥室前，她停住了腳。
她剛剛沒有看錯，有個男人從這裏走出來。
門被虛掩著，裏麵半點聲音也沒。
慕念薇回頭朝著一樓客廳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裏紙迷金醉，沒人注意到她。
慕念薇麵上帶笑，用力推開了唐沁房間的門。
……
唐沁喝了酒，睡的有些熱了，伸出手在床頭櫃上亂摸。
很快，一杯水被送到手上，她拿著喝了。
喝完後，將水杯遞給床邊的人，說道：“丁姨，一會兒你出去後把門鎖緊，告訴樓下那些人，就說我睡了，他們隨意……”
床邊的人沒有回答。
“唐沁……”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唐沁耳邊響起。
酒醉的唐沁的思維有些遲鈍，這個聲音她異常耳熟，卻怎麽也想不起是誰。
可片刻之後，她突然清醒，猛的回過頭來。
慕念薇就站在她的床邊，一身黑色的呢子大衣，將原本就很瘦的她映襯的更加嶙峋。
唐沁臉上的血色褪盡，從床上坐起，一點點向後靠去。
“你別過來！”
慕念薇的臉色有些蒼白，妖豔的紅唇在夜裏顯得有些說不出的嫵媚、猙獰。
慕念薇在笑，笑的不能抑製。
唐沁的眼睛圓睜，說道：“我不想殺你的，事後我讓人去看了，如果你沒死，我會讓他們救你的，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你不要再來纏著我……”
慕念薇收住了笑，凝視著她：“你讓那些髒男人碰我，這筆賬又怎麽算？”
唐沁抓起枕頭胡亂的朝著慕念薇扔去。
慕念薇躲過了。
唐沁整個人抖成篩糠，她哭著說道：“誰叫你搶我男人，搶了江城不算，還搶左北嚴，慕念薇，我控製不了不恨你，隻有你被人玩壞了，那些男人才會惡心你，可我是真的後悔讓你去死了，求你放過我……”
“放過你？”慕念薇笑：“怎麽放過？找幾個男人先輪了你，然後再把你丟到孤島上，這樣算扯平？”
唐沁抬起頭，抓起床頭櫃上的台燈，指著她說道：“你不要過來，我知道你是鬼，我不怕你，有種你殺了我，隻要我還活著，我明天就叫人去把你的屍體丟進大海裏喂魚！”
慕念薇走近一步，唐沁退後一點。
直到她靠上了床沿，被子從她的身上滑落，露出了她被剛剛那男人留下了很多痕跡的身體。
慕念薇繞過床頭，想仔細看看唐沁那副被嚇破膽的模樣。
可還不等她靠近，唐沁就已經從床上爬起，連摸帶爬的跳下床去，直奔門口。
慕念薇沒攔著，笑著看著她衝出去。
唐沁站在二樓歇斯底裏的尖叫，引來的所有人的目光。
她的臉色慘白，對著眾人比劃著說道：“有鬼……我房間裏有鬼……”
傭人丁管家從人群裏擠了出來。
當看到唐沁此時的樣子時，她忍不住大叫了一聲：“小姐！”
叫完，就衝上了二樓，當著眾人的麵，將唐沁帶去了一旁的客房。
的確，唐沁今天的醜算是出大了，她身上寸縷未著的樣子，驚呆了在場所有的來客。
客房的門，從裏麵被丁管家關緊。
一樓客廳裏，議論聲起。
女孩子們表情驚訝的相互對視，而大多男人們臉上都帶著一抹壞笑，甚至有眼疾手快的還用手裏的手機，將這樣一幕拍了下來。
慕念薇下了樓，在眾人議論聲中離去。
……
慕念薇回到家時，左北嚴已經回來了。
左北嚴穿著家居服坐在客廳的沙發裏，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
慕念薇脫下外套，在他身邊坐下。
左北嚴頭也沒抬，問道：“去唐沁那兒了？”
慕念薇轉頭看著：“你怎麽知道？”
左北嚴笑：“微信群你沒看？”
慕念薇趕忙將手機從包裏掏了出來。
正如左北嚴所說，微信群裏已經炸開了鍋。
唐沁的裸.照，被一個平時很少在群裏說話的人發了出來，話題一下子炸開了。
慕念薇愕然：“真的有人敢把她的裸照發出來，不怕唐沁日後會找她麻煩？”
左北嚴臉上的表情很淡，雲淡風輕的看著她，說：“還有空擔心別人？我要是你，就擔心擔心自己。”
“你什麽意思？”慕念薇明知故問。
左北嚴平靜的收回目光，道：“我真想不出，除了你，還能有誰能把她逼成那樣……”
慕念薇忍不住，低頭嗤嗤的笑了，說道：“我這樣對她，算是輕的了！”
左北嚴回頭看著她，也不自覺的彎起嘴角來。
這丫頭，原來一直都很壞啊……
……
妮子的家裏。
江城穿著家居褲，光著上身坐在沙發裏，完全無視妮子的存在。
妮子早已經習慣這樣的他，由著他瞎鬧。
妮子將咖啡放在他麵前，說道：“城子，唐沁的裸.照，是你叫人發到微信群裏的吧？”
“……”
江城不語，抬起頭看她。
其實，這件事江城是想這麽幹了，可是還沒等他出手，就已經有人這麽做了。
妮子懷疑是他，也無可厚非。
畢竟慕念薇的事，知道的隻有江城，左北嚴，還有她。
而且，以江城的性格，他收拾唐沁是遲早的。
隻不過，這事被慕念薇給攔下來了，所以他一直苦於沒機會下手。
可這次機會來了。
雖然他和妮子沒有去參加派對，可眼線自然是有的。
這種事，怎麽能傳不到他的耳朵裏來？
妮子靜靜的看著他。
江城終是搖了搖頭：“不是我……”
妮子有些驚訝。
“按說圈子裏，敢這麽公然和唐沁作對的沒有幾個，不是你會是誰？”
江城有些煩躁，說道：“如果是我，我會瞞你？真要是我幹的，有什麽不敢承認的。”
妮子坐在了他的身邊，久久不語。
片刻後，江城長胳膊一伸，攬住了妮子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肩上。
他說：“妮子，不追慕念薇我不甘心，我江城沒那麽好，你是好女孩，我配不上你……”
妮子回頭看著他，眼中水霧氤氳。
“你不還願意放棄嗎？”妮子的聲音哽咽。
“我江城這一輩子就沒輸過誰，就算對方是左北嚴也是一樣，總之，我得不到慕念薇，左北嚴也甭想。”
這樣的江城是叫妮子失望的。
……
周末。
左北嚴睜開眼的時候，發現慕念薇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慕念薇側著身，單手拄著額頭，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
左北嚴嚇了一跳，慍怒道：“你怎麽進來的？”
左北嚴明明記得，他臨睡前是鎖了門的，就是以防這丫頭搞偷襲。
慕念薇笑嘻嘻的躺在他身邊，將手裏的鑰匙高高舉起。
“我有備而來……”慕念薇沒心沒肺的笑。
左北嚴掀開了被子，從床上坐起，回頭看了她一眼，忍住了脾氣，說道：“你太任性，就會胡鬧！你以後若是再這樣，我就……”
左北嚴沒有說下去。
慕念薇眯著眼，笑著問：“你就怎麽樣？”
左北嚴起身，將睡袍穿在身上。
慕念薇的目光朝著他的下身看去，還好，今天穿的不是平角底.褲。
注意到了慕念薇的目光，左北嚴唰的一下將睡袍係好，一把拉開了窗簾。
被突然的強光刺眼，慕念薇有些睜不開眼。
待適應了光線以後，她才注意到，左北嚴現在的臉色究竟有多難看。
左北嚴說：“再有第二次，我就把你送去新西蘭！”
慕念薇果然怒了。
她從床上坐起，盯著左北嚴，冷冷的看著他，問道：“你要把我送到我爸身邊去？”
“……”
左北嚴沒有回答，錯開了與她的對視。
他有些後悔，這樣的警告怕是重了。
慕念薇起身，一臉失望的朝門口走去。
不等她的手搭在門扶手上，身後就傳來了左北嚴的聲音。
左北嚴的語調溫和了下來，他扶著額，終是說了一句讓慕念薇寒到心底的話。
他說：“念薇，我們……不合適。”
不合適？！
他這算拒絕嗎？
慕念薇的眼圈紅了，咬著嘴唇沒有回頭，可腳步卻許久都抬不起來。
左北嚴深吸了口氣，走到她身後，伸出手替她開了門。
慕念薇的身子在抖，左北嚴扶著她肩膀，將她輕輕的推了出去。
門在身後被關上，慕念薇的眼淚掉了下來。
這一刻，讓她覺得委屈。
就算她一個人在孤島上，也沒絕望至此。
……
慕念薇心裏堵的慌，卻發現找不到人述說。
江城嗎？
不行！江城知道了更會笑她恬不知恥，被一個老男人拒絕。
妮子嗎？
也不行！妮子雖然不會害她，可她知道，她與她之間的友誼全因江城而起。
如今這樣的關係尷尬，她更不想去找她。
最後，她在手機裏找到了肖珂的電話。
電話裏，肖珂聲音很輕。
她問：“念薇，你怎麽了？別哭啊……”
慕念薇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這段時間的委屈一並宣泄。
最後她說：“左北嚴不喜歡我……”
電話那頭的肖珂終是沉默了。
慕念薇了解肖珂，她平時話本不多，也不指望她能安慰。
“要不，你來我這兒坐坐？”電話裏的肖珂說道。
慕念薇愣了愣，抽泣著問：“也好，我也想你能陪陪我，你住哪？”
肖珂報了個地址後，就掛斷了電話。
……
慕念薇出門的時候，左北嚴已經不在了。
無心打扮的她，隨便套了件外套，就走了出去。
可出了門，她才發現，外麵究竟有多冷。
也懶得回去加衣裳，慕念薇快速的跑到路口，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肖珂的公寓。
慕念薇打車到了目的地後，直接傻了眼。
這是一片老舊的居民樓，6層的建築，樓體舊的發黃不說，就連窗子都是最老的那種鐵質窗框。
按照肖珂的報的地址，她在樓下轉悠了接近半個小時，最後才被一個老太太七拐八拐的帶去了最後麵的一棟4層小樓裏。
地點偏僻，樓道漆黑，甚至連樓梯的台階也有殘缺不齊的。
慕念薇站在三樓的一個紅色鐵門前停住了腳，猶豫著敲了敲鐵門。
很快，裏麵傳來了腳步聲，肖珂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
“來了……”
慕念薇愕然，肖珂竟然真的住在這裏。
屋內外連腳步聲都聽得這麽清楚，隔音效果可想而知。
肖珂在她麵前開了門，蒼白的小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肖珂很白，比以往更白了，雖然大著肚子，可看著比以前更瘦。
慕念薇的目光最後停留在她的肚子上，久久移不開目光。
……
屋內，肖珂泡了一壺茉莉花茶，遞給她。
茶杯被她洗的很幹淨，放在慕念薇的手邊後，她就坐回了沙發裏。
從進門時起，慕念薇就一直盯著她的肚子不放。
肖珂的肚子很大，這點讓慕念薇好奇。
肖珂低頭朝著腹部看去，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慕念薇索性也不繞彎子，直接問道：“你不是拿掉了白少筠的孩子嗎？怎麽會……難道是林啟江的？”
肖珂彎了彎嘴角，卻不是在笑。
她沒有回答，而是捧起茶杯給自己暖了暖手。
慕念薇這才注意到，這裏真的很冷。
慕念薇回頭朝著四周望了望。
這裏的壞境比外麵差不太多，簡直可以用破舊和簡陋來形容。
慕念薇突然轉過頭來，盯著肖珂，問道：“小珂，你怎麽會住在這裏？林啟江不是挺有錢的嗎？怎麽連個像樣的房子都沒有？你懷著孕，這裏又這麽冷，萬一感冒了可怎麽辦？林啟江呢？”
肖珂見話已經說到了這裏，便也無意在繼續隱瞞下去。
她的笑很吸引人，是那種一笑起來，就讓人錯不開眼的暖。
肖珂說：“本不想你來這裏的，但我一個人嚐盡了感情帶我的痛苦以後，我見不得你也和我一樣傷心。”
慕念薇的眉角擰的很緊。
肖珂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其實，我和林啟江並沒有注冊，結婚也不過是個形式而已，我是做給白少筠看的……”
慕念薇驚訝的睜大了眼：“為什麽？”
“……”
肖珂喝了口水，嗬出的氣體很快在屋子裏凝結成了白霧，看的慕念薇一陣陣心酸。
肖珂淡淡說道：“他有妻子，我不想破壞別人的家庭。”
“就這麽簡單？！”慕念薇覺得不可思議。
肖珂點頭：“孩子是白少筠的沒錯。林啟江不過是幫我瞞過了他，我不忍心將孩子拿掉，他們沒有錯……”
對於這一點，慕念薇是認同的。
可這樣的壞境……
慕念薇原本因左北嚴拒絕他的那點子委屈瞬間消失不見，比起那些來，她更心疼現在的肖珂。
肖珂又喝了一口熱水進去，她的小手被凍的發紅，無名指上甚至已經有了凍瘡。
慕念薇的眼圈漸紅，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裏，試圖去溫暖她。
慕念薇說：“壞境這麽艱苦，為什麽不去求助輕語？她會幫你……”
肖珂搖了搖頭：“我不想你們知道，輕語姐也是一樣，她幫了我太多了，我不能一輩子都靠別人。”
“那你父母呢？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慕念薇緊接著就問。
肖珂依舊搖頭：“他們不知道，他們還以為我和林啟江在一起，有自己幸福的小家庭……”
說到這裏，肖珂晦暗的笑了。
慕念薇心裏堵的慌。
“小珂，你怎麽那麽傻？白少筠是喜歡你的……”
肖珂抬起頭，目光專注的看著她：“念薇，喜歡又能怎樣？他有家庭，妻子又懷了他的孩子，他有父母。不會有人同意他和我在一起的，我又何必去爭？”
“可你這樣，苦了自己了。”慕念薇糾結著說。
肖珂笑了：“即使這樣，我也不願意去求助白少筠，念薇，我不是別人婚姻裏的第三者，是白少筠騙了我……”
慕念薇無奈的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
肖珂低頭撫摸自己的腹部，淡淡說道：“他們是我的孩子，與白少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我也許給不了他們太好的生活，但是我也不會殘忍的去選擇結束他們的生命。”
慕念薇最終是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肖珂起身，身形笨重的去拉上窗簾，又開了燈。
她笑著轉身，說著窗子不嚴，這樣可以不那麽冷。
慕念薇將一張銀行卡拿了出來，放在了茶幾上。
她一臉嚴肅的說道：“卡是左北嚴給我的，我知道，雖然這不是我的錢，但是念薇，我想幫你，你不能再住這裏了，孩子受不了的。”
肖珂看著銀行卡，眼眶發熱，卻拒絕收下。
“你怎麽就那麽倔呢？！”慕念薇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
在比她還小三歲的肖珂麵前，她反倒成了孩子。
肖珂搖了搖頭：“你的心意我領了，在左北嚴那裏，相信你也不好過，我不能要你的錢，左不過再過一個月，天氣也就暖了，我沒事的，你看，我穿這麽多，是不會感冒的。”
最後，慕念薇也沒了法子，肖珂的執拗，她是見識到了，不怪當初白少筠被傷那麽徹底……
臨走前，肖珂求她不要將自己的事情告訴給左北嚴。
慕念薇沉默了許久才點了頭，肖珂不願意那些人知道，多半是怕他們會轉告給白少筠吧。
……
一路上，慕念薇不停的打著噴嚏。
她一邊用包裏的紙巾擦著鼻涕，一邊不甘心的想著。
肖珂為什麽非要逼著自己過這樣的生活，真想不通。
如果換成自己，沒準會鬧個白少筠雞犬不寧，就算他離不了婚，起碼也不能白白的被他騙。
阿嚏——
又一個噴嚏打出來，前麵的出租車司機都看不過去了，大冬天裏默默的落下了車窗。
在回到左北嚴住處之前，慕念薇在家附近的買了包煙。
左北嚴雖然吸煙，卻討厭慕念薇抽。
她最近的煙癮似乎小了許多。
將煙放進包裏，她拿出了門鑰匙。
開門之前，還深深的吸了口氣，想著，如果左北嚴問她去了哪裏，她該怎麽編。
可惜，她進了家門後，左北嚴並沒有詢問。
客廳裏坐著個年輕的女孩，年紀看著和肖珂似乎差不太多。
女孩手裏拿著手機，低頭在看，她的睫毛很長，長相精致，穿著講究，一看就出身不俗。
左北嚴不在客廳裏，慕念薇站在門口發愣。
而坐在沙發裏的女孩也正朝著她望過來。
左北嚴這時從廚房裏走出，朝著門口看了一眼，平靜說道：“你回來的正好，晚飯我做的意大利麵，剛好帶了你的那一份。”
慕念薇沒有回答，目光一直盯著沙發裏的女孩。
左北嚴似乎感受到了慕念薇目光裏的敵意，走過去，站在女孩身邊，跟她介紹著：“她是左若琳，我叔叔家的女兒，我堂妹……”
慕念薇的眼神瞬間友好起來，笑著伸出手，道：“我是慕念薇。”
左若琳大方的伸出手與她握在一起，卻目光不解的朝著自己的二哥看去。
左北嚴沒有介紹，而是直接端著盤子朝餐桌走去。
慕念薇笑了笑，對著左若琳說道：“我是他未來女朋友！”
左若琳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