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 看著這樣的一張臉,她不知沉淪了多少次
蘭榕瑾笑著點頭,親口道謝:“少筠酒醉,多謝你送他回來。”
左北嚴客氣一笑,告辭道:“沒什麽的,既然少筠已經安全到家,那我就先回去了。”
蘭榕瑾沒有挽留,知道今天是左老爺子生日,對著左北嚴說道:“替我祝老壽星,生辰快樂。”
左北嚴道了謝,轉身出了門。
臥室內,傭人正快速的收拾著一地的狼藉。
蘭維維將白少筠扶上了床後,見傭人手腳利索的出去,便吩咐道:“少爺要休息了,一會兒醒酒湯就別送進來了。”
傭人點頭說是,轉身關了門出去。
暖光下,蘭維維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白少筠的臉頰。
看著這樣的一張臉,她不知沉淪了多少次。
日盼夜盼,他終於安靜的睡在了這張床上。
蘭維維將他的衣服一件件脫下。
白少筠不耐煩的翻過身去,口中胡亂的叫了一聲:“沐……”
木?!
這個木字讓蘭維維愣了片刻。
片刻之後,蘭維維才彎起嘴角,自嘲笑道:“看我如今是有多草木皆兵啊……”
這個木字並不像是個和女孩有關係的名字,一定是想多了。
白少筠睡的沉。
蘭維維紅著臉,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開始一件件的脫去自己的衣服。
白少筠側過身,背對著她。
揭開被子的一角,蘭維維的心跳開始不受控製的加速。
最終,她關了床頭的暖燈,鑽了進去,從身後抱出了他……
……
清早,肖珂的高燒總算是褪下去了。
王姨帶著煮好的紅棗粥過來的時候,發現林江還在。
林江熬紅的雙眼,看著王姨走進來,這才從椅子上起身,去了洗手間。
王姨幫肖珂晾了粥,順手打開了電視。
電視被消了音,因為這是肖珂的習慣,她太喜歡靜。
隻不過王姨覺得病房裏的氣氛有些沉,打開電視也不過是讓屋子裏有幾分生氣而已。
電視裏正播報著娛樂新聞,是有關於左家宴會上競拍會的一幕。
一個一身紅色禮服的漂亮女人正在舉牌競拍一副左老爺子的親手畫,開價就是300萬。
鏡頭剛要轉向女人身旁座位時,林江剛巧從洗手間裏出來。
林江對著王姨說道:“我上午還有事,下午再過來。”
肖珂的目光被林江吸引了過去,錯過了電視裏最精彩的一幕。
肖珂說道:“我沒事,你還是去忙正事吧,用不著再過來。”
林江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說什麽,轉身出了病房。
肖珂收回目光,朝著電視看去。
電視裏的鏡頭已經不再是競拍會的內容,而是有關於一個明星出軌被老婆捉奸在床的爆炸性新聞了。
王姨笑嗬嗬的盯著肖珂說:“剛剛我好像在電視裏看到昨晚送你來的那位先生了……”
肖珂愣住:“哪位先生?”
王姨笑了:“那位開白色車的先生啊,就是上回在雨中給你撐傘的那一位啊……”
肖珂詫異:“昨天抱著我衝進醫院的不是林江嗎?”
王姨搖了搖頭,笑道:“哪裏是林先生啊,我昨晚見你燒的厲害,準備出門叫車的時候,剛巧碰見那位先生的車停在門口……”
接下來王姨說的話,肖珂多半沒有聽進去了。
她一直以為那個讓她很有安全感的懷抱是林江的。
沒想到,竟然是白少筠……
王姨將粥慢慢的攪拌著,說道:“我好像聽林先生說那位先生姓白……”
肖珂點了點頭:“嗯,是姓白……”
王姨沒想到肖珂會接她的話,多少有些詫異。
“沒想到還是個大明星,剛才他都上電視了……”
肖珂朝著電視望去,裏麵早已經沒了白少筠的影子。
她陷入沉思。
那是左老先生的生日宴會,他出現在那裏也於情於理,肖珂並沒有多想。
……
同樣是清早,
白少筠醒來時,頭痛欲裂。
眼睛睜開了許久,他的意識才逐漸回神。
這裏的壞境有些熟悉,不是他海邊的那棟海景別墅。
稍稍仰起頭,看到床頭上一副大大的婚紗照,白少筠瞬間清醒,一個激靈從大床上坐起。
身邊的女人還在睡著,穿著一件半遮半掩的淺粉色真絲吊帶睡裙。
右肩膀上帶子已經斷掉,像是被扯斷。
白少筠低頭朝被子裏的自己看去。
他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
自己周身上下,一件衣服沒有,脫了個徹底。
白色的床單上,點點殷紅刺傷了他的眼。
這一刻,他簡直覺得是在做夢。
他到底幹了什麽……
蘭維維許是聽到了身旁的動靜,轉過身來。
在看清床上女人這張臉時,白少筠的一顆到底是沉了下去。
“少筠,你醒了?”蘭維維異常溫柔的問道。
白少筠起先還愣了一會兒,隨後一把掀開了被子,裸著身子就衝進了浴室。
蘭維維緩慢的從床上坐起,低頭看著床單上的點點血跡,笑的一臉譏諷……
浴室裏的白少筠一拳頭砸在了牆壁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酒後亂性,亂了誰不好,偏偏是蘭維維!
白少筠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想著蘭維維含情脈脈的眼神,白少筠就在心裏泛著惡心。
洗完了澡,白少筠出去的時候,蘭維維已經起床出了臥室。
被子還沒有被整理過,床單上的血跡豁然入目,好像故意擺在那裏,擺給他看。
白少筠一肚子的火氣,穿了衣服,下了樓。
餐廳裏,蘭維維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那裏用早餐了。
白子義不在,餐桌上還有蘭榕瑾。
看到這蘭家的姑侄倆,白少筠就氣不打一處來。
倒是姑侄二人平常的像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蘭榕瑾吩咐傭人:“幫少爺拿一份早餐過來。”
傭人應了,快速的進了廚房,很快就端著牛奶煎蛋出來,擺放在白少筠的餐位上。
白少筠連看都沒看一眼,轉身換了鞋子就出了門。
門在關上的那一刻,蘭維維再也堅持不住了,放下手裏的刀叉,說道:“姑媽,我吃不下了。”
蘭維維的表情很糾結。
蘭榕瑾以為她是喜憂參半,也沒多問,既然蘭維維說昨晚的事已經成了,其他的就一切都好辦了。
蘭維維快速的消失在餐廳裏,回到了臥室。
關上了臥室的門,她剛剛表現出來的平靜瞬間被憤怒取代。
她激憤的走到大床前,將染血的床單拽了下來,一直拖到了地上,狠狠的用腳踩著。
直到門外打掃的傭人已經敲響了門,蘭維維這才收斂了怒火,深吸了幾口氣後,對著門外說道:“進來吧……”
再開口,語氣已平靜至極。
……
白少筠走了,和蘭維維睡了一晚,話都沒留下一句。
蘭維維穿戴齊整後,也準備出門。
坐在客廳裏看電視的蘭榕瑾回頭朝著臉色不好的蘭維維看去,問道:“這麽早,你去哪?”
蘭維維站在門口換鞋子,頭也沒抬一下,說道:“去我媽媽那,今晚有可能不回來,她想我過去陪她說說話。”
因為白少筠很少回家,所以蘭維維有很多時間都會回去娘家,白家人都早已經習慣。
蘭維維離開後,白子義剛好從書房裏出來,看著沙發裏的蘭榕瑾,問道:“維維出去了?”
蘭榕瑾笑著點頭:“去她媽媽那了……”
“嗯。”白子義淡淡應了一聲,拿起報紙,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蘭榕瑾笑著看向他,道:“子義,我猜這回離你抱孫子可真的是近了……”
白子義回過頭來,詫異的看著蘭榕瑾,道:“怎麽這麽說?”
蘭榕瑾笑的一臉神秘,道:“那倆孩子昨晚折騰了一夜,你說,離你抱孫子還遠嗎?”
白子義的老臉上終於笑出了褶子。
雖然從老人嘴裏說出兒女的閨房事,確實有些不雅。
可他著急抱孫子的心那是比什麽都不能再真的了。
聽聞了這些,他怎能不高興?
……
蘭維維從白家出來,就一個電話打給了她哥哥蘭沛然。
蘭沛然在接到她的電話時,還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很快問道:“維維,又有委屈了?”
蘭維維對著手機說道:“沒委屈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你在哪呢?”
蘭沛然道:“我在參加一個飯局,正忙著。”
“那行,你先忙著吧,我回媽那去了,你也早點回。”
蘭沛然滿口答應著,蘭維維掛了電話,站在街頭伸手攔截出租車。
蘭維維很少自己開車,每次出去也不願白家司機跟著,大多數是朋友來接。
不過,既然是回娘家,她哥又忙著。
打車也成了唯一的選擇。
……
蘭家,
出來開門的是傭人。
傭人叫了一聲“小姐”後,就低頭將拖鞋放在了她的腳邊。
蘭維維朝著客廳裏看了一眼,問道:“我媽呢?”
傭人恭敬答道:“夫人陪老爺去郊區的迦葉寺拜祭了,老爺想聽禪師講經文,說打算留在那裏住兩天。”
蘭維維點頭,換鞋進了屋。
……
蘭沛然回來已經是晚飯後了。
蘭維維洗完了澡,坐在臥室裏的大床上玩著手機。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蘭維維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
敢進她房間不敲門的,除了蘭沛然,下人是萬萬不敢的。
“這麽晚?”蘭維維依舊低頭看著手機,口中問道。
蘭沛然走近,將她的手機從她手裏抽出來,扔去一邊,直接將她壓在大床上,一個吻落在她的鼻尖。
“想我想的發瘋?”
蘭沛然語氣輕佻,完全沒有人前哥哥的樣子了。
蘭維維倒也不掙紮,伸出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回應道:“你猜呢?”
蘭沛然笑彎了眼,可餘光卻看到她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痕。
蘭沛然的目光冷了下來,解開蘭維維胸前的衣帶,看到她胸前痕跡時,立刻青了一張臉。
蘭沛然從蘭維維身上起來,坐去了一旁。
很顯然,他是生氣了。
蘭維維也不顧胸前春光乍泄,貼過去,從身後摟著他的腰,說道:“我隻跟過你一個人,不騙你……”
蘭沛然不信,依舊不願意回頭。
蘭維維笑出了聲,說道:“我身上的痕跡,都是自己弄出來的,否則怎麽騙過白少筠?”
“騙?”蘭沛然終於轉過頭,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蘭維維鬆開了抱著她腰的手,說道:“昨晚白少筠喝的不省人事,是姑姑讓我這麽做的……”
“姑姑?”蘭沛然依舊不明白。
蘭維維故意說道:“沛然,你們男人喝成爛泥後能做什麽,不能做什麽,你還不清楚嗎?我和白少筠有三年婚姻的協議,眼看就要到期,如果我懷不上孩子,就會被掃地出門了。姑姑說這是唯一能行得通的方法。”
蘭維維故意省略了她多番挑逗白少筠卻無果的部分。
即使蘭維維這樣說,蘭沛然依舊覺得心裏不舒服。
“你說白少筠醉的不省人事,鬼知道昨晚你倆做沒做。”
蘭沛然這話就是帶情緒的了,蘭維維笑的一臉無奈。
哄著在他的嘴角上親了一口後,說道:“傻瓜,不信你一會兒可以看看我大腿上是不是有個小口子,那口子是我自己弄破的,白少筠醉的連反應都沒有,我總得製造點讓他相信的假象吧,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和他的夫妻有名無實,到現在他依舊以為我是處.女一枚。不過經曆了昨晚,他想不承認都難了……”
蘭沛然總是鬆了口氣,二話不說,就將蘭維維再次按在了身下,將她剝了個幹淨。
蘭維維的大腿處的確有傷,傷口還新鮮著,沒有結痂。
在蘭沛然進入之前,蘭維維將他手裏的套子扔去了一邊,笑著看向他,說道:“今晚,我們不用這個……”
蘭沛然興奮的點頭,毫無顧忌的衝了進去……
……
清早,
傭人在收拾蘭沛然的房間時,竟然發現,臥室裏的大床上竟然沒有睡過的痕跡。
傭人不禁納悶了,她昨晚明明看著蘭沛然回來的啊,難不成半夜又走了嗎?
揣著滿腦袋的疑問,她還是將蘭沛然的房間簡單的打掃了一遍。
打掃幹淨後,傭人正準備出屋,卻發現隔壁似乎有些怪異的聲音傳過來。
這聲音聽著奇怪,像是女人的哭聲,又不像。
她說不出來。
直到清楚的傳來了男人興奮時的的吼聲,她手裏的抹布才掉到了地上。
傭人嚇白了臉。
難道……
她不敢再往下想。
……
傭人們吃早飯通常會比主人們晚。
今天兄妹倆起的都不早,傭人們到了吃飯的時間,也都做好了分內的工作,這才坐在一塊,一邊閑聊,一邊吃早餐。
剛剛給蘭沛然打掃房間的傭人叫小崔,來這裏不過兩個月,年紀也就30上下。
大家看今天的小崔似乎有心事,就開起玩笑,問:“小崔是不是有心上人了,這麽魂不守舍的?”
小崔的確還沒有結婚,又是鄉下出來的,大齡剩女一枚。
小崔趕忙搖了搖頭,看了所有傭人一眼,道:“沒有,沒有……”
傭人們不再拿這事取笑。
小崔是個有事瞞不住的人,幾番猶豫下,她還是倒出了自己的疑惑,說道:“我其實隻是奇怪,明明少爺昨晚回來了,我去整理他房間的時候,發現沒有人住過……”
一位年紀稍長的管家迅速的瞪了她一眼。
小崔的心裏咯噔一下,心想,糟糕了……
果不其然。
午飯還沒過,小崔就被蘭維維給叫上樓去。
小崔心跳的異常的快,不敢抬頭看蘭維維,隻能怯怯的問:“小姐,您叫我上來是不是有什麽事要吩咐?”
蘭維維盯著她,麵上淺笑著,並不急著開口。
小崔的心理素質很差,蘭維維既不開口,也不吩咐她做事,她瞬間覺得心虛了起來。
小崔大氣也不敢出,低頭隻看自己腳尖。
沉默了片刻,蘭維維終於開了口,問道:“小崔,你來我家裏多久了?”
小崔哭的心都有了,小聲答道:“兩,兩個多月了……”
蘭維維點頭:“那作為下人,最切記的又是什麽?”
小崔開始發抖:“手腳利索,不許輕易議論主人家裏的人或者事。”
蘭維維聽聞,終是笑了。
“這麽說,你都懂……”
小崔再也繃不住了,膝蓋一軟,就給蘭維維跪下了。
哀求道:“小姐,我知道錯了,我什麽也沒聽到,什麽也沒看見,我求您不要辭退我,我好容易才找到這麽一份工作,我不想就這麽失去……”
蘭維維不怒不笑,表情平靜的看著她,歎息道:“都這個時候了,你的想法竟然還這麽簡單。算了,收拾東西,我讓管家開你半年的薪水,你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再去重新找下一家吧,你覺得呢?”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小崔也算明白了,自己這份工作算是做到頭了,求也是沒用了。
小崔紅著眼圈,臨出去前,還對著蘭維維鞠了一躬,說了聲:“謝謝小姐”後,才走了出去。
傭人的房間裏,小崔抹著眼淚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雖然不甘心,可畢竟蘭維維還是多支付了她半年的薪水,她無理可說。
房間裏,進來換班休息的小丁默默的看著她,表情上有些糾結。
“你這就走了?”小丁問道。
事已至此,小崔也沒什麽可說,平靜道:“是啊,誰讓我不謹言慎行,犯了人家忌諱,被辭退也是活該。”
小崔語氣裏有些自嘲成分,怪自己好奇心太強。
小丁的表情很糾結,看著收拾東西的小崔,半天後,才支支吾吾開口道:“你確實是太衝動了,這種事大家心知肚明,傳出去多難聽,你怎麽還敢……”
小丁的話說了一半就閉了嘴。
小崔回過頭來看著她:“你也知道?”
小丁閉口不言了,側過臉去,假裝自己什麽也沒說。
小崔終於算是明白了,原來大家都知道,隻是都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而自己卻成了出頭鳥,她活該被“打”。
小丁什麽也不說了,上前幫她收拾。
小崔冷笑:“兄妹亂.倫,他們倆也不嫌惡心……”
小丁簡直嚇白了臉,也不幫她收拾了,而是小聲提醒道:“可不能出去亂說,其實他們不是真的兄妹,少爺是養子……”
“……”
小崔詫異的看著她,終於無話可說……
……
周日,
左家老宅的餐桌上,家人都在。
左歡自從和景晉安離婚後,每個周末幾乎都會過來這裏。
餐桌上百年不變的話題,曾經都是關於左君洐的終身大事。
現在左君洐的人生圓滿了,左北嚴首當其衝。
不過,好在今天左北嚴在用餐期間,大部分時間都在接著電話。
老太太將目光放到了左歡身上。
左歡已經47歲,如今單身一人,除了不著家的景淳,她身邊唯有一條金毛犬和她作伴。
老太太愁完了兩個兒子,自然又想到了大女兒。
不禁碎叨著:“阿歡啊,你和晉安分開也有幾年了,得為自己後半生想想。”
左歡正切著餐盤裏的牛肉。
聽到老太太這麽說,她的動作慢了下來,假裝隨意道:“我會的……”
徐銘慧看了她一眼,頗為不放心,道:“你就會口頭上應付我,你什麽性格,我還不清楚?!不行,這事得提到日程上來,我曾經的一個老姐妹的兒子也是離異的,我看著那小夥子人還算穩重,有空你看看……”
“媽——”左歡頭疼。
左北嚴接完了電話,坐回到位置上吃飯。
不等老太太開口催他婚事,左北嚴就已經先說道:“正好家人都在,我有件事想和你們說一下。”
徐銘慧以為左北嚴這麽鄭重是要提婚事,臉上表情瞬間明朗,笑嗬嗬的看著自己的二兒子。
老爺子用餐巾擦了一下嘴,抬起頭問道:“什麽事?和唐家丫頭訂婚的事?”
左北嚴看了老爺子一眼,輕輕的吸了口氣,說道:“我和唐沁分手了……”
剛剛還興奮的一家人,瞬間冷了場。
左歡和左君洐對視了一眼,多少都有些詫異。
要說表情變化最大的,那還是老太太徐銘慧了。
徐銘慧嗖的站了起來,盯著左北嚴說道:“你剛剛說什麽?”
左北嚴的麵色有些發白,平靜的重複道:“我和唐沁已經分手了。”
“我還在納悶,你爸爸生日那天,那丫頭怎麽沒到場呢?老二,這件事你給我說清楚!”徐銘慧生氣道。
左北嚴將餐巾放在了桌麵上,臉上顯出幾分不耐煩來,起身道:“沒什麽可說的,我吃完了,你們慢慢吃……”
“你……”
不等徐銘慧問完,左北嚴就已經轉身上了二樓。
隻留一桌驚訝的左家人,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