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 你這是以什麽身份打我呢？妹夫？
眼前的她是陌生的，根本就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單純的開了車撞完了他，就跑路的女孩。
慕念薇是激動的，緊緊盯著左北嚴的臉說道：“我靠我自己的本事吃飯，錯了嗎？當下沒人願意幫我，至少江城站出來了，他給我錢花，給我大房子住，給我買最好的首飾和最昂貴的名牌禮服，他能滿足我所有的私欲！”
“可你付出了什麽？！”左北嚴的這句幾乎是低吼出來的。
慕念薇看著他的眼神有幾分不解。
片刻後，慕念薇才冷靜開口，說道：“我付出我的身體，我給他他想要的，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這樣不公平嗎？”
左北嚴的巴掌已經揚起，卻遲遲沒有落下。
慕念薇微微側過臉，半抬起頭，盯著他的手掌，問道：“我不明白，你這是以什麽身份打我呢？妹夫？”
一句妹夫刺傷了左北嚴，左北嚴難道暴躁的情緒湧現在臉上，終於隱忍著收回了手。
慕念薇以為左北嚴會轉身離開。
卻不想，他是轉過身去了，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拽著她就往出走。
慕念薇本就沒有穿衣服，腰間係著鬆垮的浴巾也在拉扯中掉落。
慕念薇顧不得胸前的枕頭，另一隻想去掰開他的手，怒道：“左北嚴，你到底要幹什麽？放手！”
左北嚴不放，依舊拽著她要走。
慕念薇怒了，連踢帶打的低聲喊道：“左北嚴，你瘋了是不是？我沒穿衣服，你拽著從這件屋子裏走出去，你想過後果嗎？”
左北嚴終於頓住了，這才想起，慕念薇還光著身子。
左北嚴的表情不自然了幾分，轉過身去，冷聲說道：“把衣服穿上，我帶你走……”
慕念薇迅速的將地上散落的衣服撿起，胡亂套在身上，朝著窗外望了一眼，外麵還下著雨。
左北嚴等待了片刻，身後終於安靜了下來。
說明慕念薇的衣服已經穿好。
左北嚴問也不問，就轉過身來。
慕念薇的頭發還濕著，即使將衣服穿在了身上，依舊顯出了幾分奢靡的味道來。
左北嚴艱難的將自己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他說：“慕念薇，如果你缺錢，我給你，你想穿名牌，我買的起，離開江城！”
慕念薇笑：“我憑什麽要你的東西？難不成你也想包養我？不過，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以，可畢竟我答應江城在先啊，這種事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吧？你看這樣好不好？我陪他幾個月，等他新鮮勁過了，把我扔去一旁的時候，我再來找你，到時候，怎麽都好談……”
慕念薇清楚的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憤怒。
這是他第一次發火，慕念薇也是第一次見到。
說不出為什麽，看到這樣的左北嚴，慕念薇的心裏竟然有一絲絲的痛快。
這種痛快來源於何處，她自己根本分辨不清。
慕念薇還在饒有趣味的欣賞著他的表情。
而下一刻，慕念薇隻覺得背後一震，鈍痛傳來。
左北嚴已經將她按在一旁的牆壁上，不等她反應過來，帶有壓迫性的吻就已經封住了她的嘴。
慕念薇覺得眼前的世界變了，大大的瞪著雙眼，看著左北嚴近在咫尺的臉，她竟然忘記了要怎麽呼吸。
左北嚴的吻是帶有怒意的，啃咬著她的下唇，用力的衝破她的齒關，橫衝直闖。
直到慕念薇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斷氣了，這才一把推開了他。
慕念薇不確定的看著他，嘴唇在微微的顫抖。
片刻之後，慕念薇才語無倫次的開口道：“你，那個，你什麽意思？”
左北嚴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江城能給你的，我一樣能給你……”
這話說的很明顯了，可慕念薇還是呆了。
門外傳來了高跟鞋踩著地板上的聲音，慕念薇的背脊都開始僵硬了。
這樣的腳步聲，是來源於誰，屋裏這二人都心知肚明。
唐沁的腳步聲終止在慕念薇的門前。
很快，敲門聲響起，並伴隨著唐沁的一句問：
“慕念薇，你睡了嗎？”
……
被抵在牆上的慕念薇心跳劇烈加速。
她不知道為什麽會跳這樣快。
到底是因為左北嚴吻了她？
還是因為唐沁就站在門外，而自己正和她的男人同處一室？
慕念薇慌，可左北嚴卻很穩，四目相對間，他眸子裏的情緒有些複雜。
慕念薇平複了心情，突然狡黠一笑。
“左北嚴，你說，如果唐沁一進門發現的是這樣的一幕，該是什麽反應？”
左北嚴的身子明顯怔住了。
他突然鬆開了她，退後一步，可臉上表情依舊如初。
半點沒有被人“捉奸”時的窘迫。
慕念薇笑，對著外麵喊道：“我沒睡，你進來吧……”
左北嚴分明在她臉上看到了一抹惡趣味的壞笑。
……
門外的唐沁等的許是有些久了。
本以為慕念薇已經睡了，剛要轉身之際，慕念薇的聲音卻又從裏麵傳了出來。
她說她沒睡，唐沁彎起了嘴角……
慕念薇從裏麵開了門，唐沁愣在原地。
慕念薇的衣服胡亂的穿在身上，頭發上還滴著水，臉色微紅，模樣有些狼狽。
唐沁站在門口，嗤笑一聲，諷刺道：“你這副樣子，表現的像個偷情的女人，若不是在我家裏，我恐怕真要這麽認為……”
慕念薇回以一笑，冷淡道：“你可不就是說對了麽，我就是在偷情。”
唐沁走入時的動作頓了一頓，回頭看了慕念薇一眼。
慕念薇依舊趾高氣昂，抬著下巴看著她。
唐沁收回目光，朝著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剛剛在進門時，聽到浴室的門輕微的一聲響。
唐沁將目光停留在浴室上一會兒，終於收回。
慕念薇笑著看向她，剛剛……或許也許是幻覺。
慕念薇光著腳，沒有穿著高跟鞋的唐沁高。
走到她身前時，甚至要稍微抬起點頭看著她。
慕念薇問道：“怎麽？飯桌上羞辱我還不過癮，還要追到房間裏來繼續？”
唐沁尖聲的笑起，盯著她：“你還真是了解我呢，表姐……”
這聲表姐叫的語調頗為諷刺，慕念薇轉過頭去，餘光朝著浴室方向瞥去，忽而嘴角微抿。
唐沁繼續鄙夷說道：“慕念薇，給人當情人的滋味如何？江城江大少爺，有個有錢有勢的爹，多少女孩巴結著想近他的身都沒機會，你倒有本事。”
慕念薇絲毫不示弱，淡淡說道：“是啊，我也這麽認為呢……”
唐沁瞬間來了脾氣，笑的一臉譏諷。
“慕念薇，你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女人！“
慕念薇點頭，欣然接受，說道：“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要臉，可至少是江城主動找上門來，告訴我他從小就喜歡我，說我從小便是他的一個夢……”
“你配嗎？”唐沁怒道。
慕念薇隻笑不語，看著就要爆發的唐沁。
沒辦法，她依舊和小時候一樣，太容易被激怒，蠢！
唐沁繼續說道：“都到現在這個時候，你依舊不願意睜開眼看事實，你家已經敗落了，我舅舅早在15年前就已經不要你媽了，當初你媽在政界混的風生水起，如今怎麽樣了？她栽了，如今你已經不再是上流社會裏的千金了，憑什麽以為江城會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的確，江城不可能和她在一起，她如今的身份很明確，不過是他眾多女人裏的一個，就好比唐沁所說，如今門第上已經有了差距，她就是見不得光的存在。
這樣的感情無關真愛與否，別說江城是個花心闊少，就算對她一心一意又能怎樣？能嫁入江家的人，始終不會是她慕念薇。
這一點上，她很清楚。
慕念薇笑：“你這算是好心勸告呢？還是變相打擊？或許兩種都不是，隻是因為單純嫉妒呢？”
“我嫉妒你？”唐沁徹底的壓製不住脾氣了。
慕念薇笑的平靜無波：“你若不是嫉妒，跑我這裏跟我提江城幹什麽？你以為圈子裏的人都不知道，當初你為了上江城的床，自己剝了個幹淨，人家都愛理沒理？”
唐沁的臉色瞬間蒼白，嘴角已經忍不住開始哆嗦了起來。
慕念薇不看她，繼續說道：“你說，如果一個女人自賤到送貨上門，人家都拒接簽收，是悲哀呢？還是可笑呢？”
“你少胡說！”唐沁歇斯底裏的喊道。
慕念薇轉過身看著她，說道：“我胡說？若是我胡說，江城是怎麽知道你胸前有個波紋的刺青呢？難不成是你偷偷告訴他的？”
慕念薇開始止不住笑。
她笑唐沁藏不住半點事的樣子。
唐沁氣的抖成一團，握緊拳頭，控製著自己不去抓慕念薇那張豔麗的臉。
慕念薇走過來，拍了拍她漂亮的臉蛋，說道：“我要是你，就收起自己的爪子，努力乖乖的去繼續裝成一個好孩子，就像你小時候一樣……”
唐沁似乎被觸及了痛腳，惡狠狠的盯著慕念薇，道：“慕念薇你這賤人，我真恨小的時候，我外公怎麽沒打死你？”
慕念薇笑著說道：“是啊，那次要不是你殺了他的那隻狗而嫁禍給我，如今我大腿上也不會有碗口大的一塊疤。”
唐沁怒視著她：“你活該，誰叫你小時候就一個人霸占我外公所有的寵愛，我恨你，我恨你什麽都比我優秀，憑什麽？我比你差在哪？外公他憑什麽就隻喜歡你一個人？”
慕念薇盯著她，緩慢說道：“你說我爺爺不喜歡你，若是你心懷坦蕩，我爺爺又為什麽討厭你，唐沁，你從小就一肚子壞水，調換我和你的考試成績，故意弄壞奶奶的盆栽，然後栽贓給哥哥的貓，你以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可我爺爺都知道，他等著你來認錯，可你非但不認錯，還要把所有的問題推給別人。爺爺養的那隻老軍犬，曾經是救過我爺爺的命的，可你竟然狠心能將它給弄死，然後再栽贓給我，唐沁，午夜夢回的時候，你就不會夢見你一手的血嗎？”
唐沁的臉色發白，低聲咆哮道：“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唐沁，所有的人都覺得是我在欺負你，因為你總是裝成人前乖順的樣子，而讓大人們把所有的不好都聯想到我的身上，現在也依舊如此……其實，我剛剛一直在想，你說，如果你未婚夫知道你骨子裏其實是個這樣的人，他會怎麽想呢？”慕念薇笑著說道。
唐沁也跟著笑了，情緒稍微平複了些，語氣尖銳的說道：“他怎麽可能知道？你也說了，大家都知道你有多壞，誰會相信你說的話呢？還有，他現在正陪我父親在書房裏下圍棋，你說他會不會有招風耳，能聽到我們說的這一切呢？慕念薇，就因為我殺了那隻狗，栽贓給你了，你就跟我比了一輩子，凡事你都壓我一頭，現在我終於可以將你踩在腳下，穩穩的踩在腳下。就算你和江城在一起又能怎樣？你不過是個被人玩爛後，就可以丟去一旁的婊.子，還真以為你攀上了她，就能翻身了？做夢！“
唐沁說完，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口走去。
出了門，臨關上門錢，她還將頭探進來，笑著說道：“忘了告訴你了，我和左北嚴如果順利的話，估計下個月就能訂婚了，準備好你的紅包，別到時候太寒酸了，丟了你自己的臉……”
“嘭”的一聲，門在慕念薇的眼前關上，她嘴角的那抹笑意終於完全展現。笑的像朵開在夜裏的罌粟花。
浴室的門輕響，左北嚴從裏麵走出。
許是浴室裏溫度太高，左北嚴的鼻翼上是薄薄的一層汗。
慕念薇笑著回過頭去看他，諷刺的說了一聲：“聽我表妹說，下個月你們就要訂婚，恭喜！”
“不必！”左北嚴沉著臉說道。
繞過慕念薇，他徑直走到門口。
在開門之前，他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終究是什麽話也沒有說出，打開門走了出去。
……
這一夜，相對安穩。
慕念薇早上睜開眼時，已經是上午9點40了。
手機一直在響，是江城打過來的。
看了一眼來電上的號碼，慕念薇煩躁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頭疼欲裂。
接了電話，江城在電話裏發著火氣。
“慕念薇，你在哪兒？”
慕念薇從床上坐起，對著手機說道：“幹嗎？”
江城火氣上湧，怒道：“慕念薇，你特麽能不能記住你的身份？不老實的在別墅裏呆著，到處跑什麽？小爺我昨晚去撲了個空，這就是你做一個情人的表現？”
慕念薇懶懶問道：“那我該怎麽表現，守著那座空別墅等著你來臨幸？我不都說了嗎？我月經來了，侍候不了你，你先找別的女人去……”
電話那頭的江城簡直被氣炸：“你他媽的讓我找別的女人？！”
慕念薇反應有些遲鈍，猶豫著對著手機點頭，道：“對啊，你要是有生理需求可以先去找別人啊……”
“艸！”
那頭爆完粗口，直接摔了電話。
慕念薇還尤不自知的呆呆看著自己的手機，自然自語道：“神經病，大清早發什麽瘋？！”
……
慕念薇從唐家出來的時候，剛好是上午10點。
在經過客廳的時候，她並沒有碰到任何人。
她的離開，也沒必要知會這座別墅裏的任何一人。
因為根本沒人在乎她是否存在。
開著那輛有些年頭的紅色跑車，慕念薇深深的鬆了口氣。
可這一口氣沒有鬆出，就猛然發現，前麵一輛黑色的SUV打著橫的朝自己別過來。
幸虧她反應及時，一腳踩住了刹車，才沒撞到一起。
她心有餘悸的看著前麵那輛熟悉的車型，臉色白的嚇人。
左北嚴怒氣衝衝推開了駕駛位置上的車門，走了下來，長身玉立的站在了她的車前。
慕念薇無語，隻能下車。
對著後視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有些淩亂的長發，她推開車門。
可很快，她就被左北嚴一把鉗住了胳膊，拉著她就往前麵那輛黑色的奧迪Q7前走去。
慕念薇想用力掙脫，卻奈何力氣拚不過他，隻能連拖帶拽的被左北嚴拖著走。
慕念薇刺紅了臉，怒道：“左北嚴，你到底要幹什麽？！別拽我，我手腕痛死了……”
聞言，左北嚴還真是鬆了手，而下一刻，她就被打橫抱了起來。
慕念薇的頭腦中有片刻的空白。
直到被塞進了左北嚴的車裏，她才反應過來。
左北嚴已經上了車，片刻不猶豫的將車開了出去，臉上怒容難消。
見左北嚴這樣，慕念薇也不再抗拒。
乖乖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他。
別說，他這人平時看著溫潤，發起脾氣來，還真挺嚇人。
車內，許久的沉默過後，慕念薇找到了左北嚴放在車裏的煙盒，自己抽了一根出來，叼在嘴裏。
又低頭，在前麵的儲藏格裏翻找著打火機。
很快，一個男士用的打火機被左北嚴丟過來，阻止了慕念薇繼續翻找的動作。
慕念薇拿起打火機，長發攏到耳朵去，低頭點燃口中的煙，不疾不徐的吐了一口煙霧出來，將頭仰靠在後麵的椅背上，目光慵懶。
左北嚴從後視鏡裏看著她，心頭的怒意在一點點上升。
“你是覺得江城能在他爸麵前替你媽說上話？還是覺得江城他爸真的為了兒子能去管這件事？”左北嚴直言不諱的說重點。
慕念薇眯起眸子看著他的側臉，平靜道：“不試試怎麽知道？”
左北嚴諷刺一笑：“自古以來，在男人的世界裏，權比天大，錢比權大，女人最後，你覺得你有多少分量讓江城他父親去觸這個忌諱？就算江城喜歡你，可他隻要他在他父親麵前提起你，那麽，無疑他的父親就會把你和紅顏禍水劃上等號。除了阻止你們繼續來往，別說幫你媽洗脫罪行，沒準他會用你媽媽的事情逼你離開他的兒子……”
慕念薇從沒有想過這一點，當下看著左北嚴的眼睛，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左北嚴在她的眼底撲捉到了一絲絲慌亂，這就夠了。
很快，他的語調緩了下來：“有些事情，不向我們看到的表麵那麽簡單，做事情不是衝動就可以解決問題。”
慕念薇吸煙的動作慢了下來，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
那裏除了蒼白沒有血色，還有枝繁交錯的細紋，那麽亂……
慕念薇再開口時的聲音有些啞，她說道：“可我真的沒有其它辦法……”
左北嚴點頭：“別急，這件事情牽連太大，這個風頭上，輕易是不會有人願意和你媽的事情扯上關係的，著急也沒有用。”
“……”慕念薇不語，麵上盡是失望。
左北嚴利用開車的空檔回頭看了她一眼，伸出手在她的頭頂輕輕拍了拍，道：“我會盡量的想法子，有任何眉目都會告訴你……還有，你要聽話，不要再跟江城繼續來往，如果缺錢，我可以先……借給你，你暫時先住去我的公寓，那裏空著，免得他日後來糾纏。”
左北嚴說這話的時候，是命令的語氣。
這會兒的他完全不像昨晚那個吻的她上不來氣的強勢男人。
而是轉眼間一變，又成了自己的長輩。
她想不聽都難。
……
肖珂這幾天，情緒還算不錯。
昨天一場大雨過後，她拄著拐杖望著窗外那幾朵被暴雨澆敗了的芍藥，微微歎息。
如蘇輕語所說，暴風雨真的來了，在它們開的最明媚的時候。
身後的門被顧凝輕輕推開。
肖珂轉過頭去，看向顧凝。
顧凝說：“小珂，白少筠又來了，也不進來，就站在門外，這已經是第六天了……”
肖珂臉色白了白，輕輕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顧凝歎了一口，小心翼翼的問道：“我讓他進來嗎？”
肖珂搖頭：“還是別了，等他覺得沒有堅持的必要了，自然會走的。”
“……”
顧凝沒說話，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轉身出去，並關上了門。
顧凝一邊往外走，一邊消化著肖珂說話時的語氣。
她說，久了白少筠就會退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