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 小,小舅舅,我小舅媽這是喝了
頭腦不及清楚,突然覺得手感不太對勁,被自己抱住的人,身上的味道她似乎並不熟悉。
蘇輕語一個激靈,還不等反應過來,景淳的聲音就已經響起。
“小,小舅舅,我小舅媽這是喝了?”
蘇輕語僵住,手還放在景淳的皮帶卡扣上,臥室內漆黑一片。
很快,刺眼的強光亮起。
蘇輕語忘了所有的動作,手臂還緊緊的攀在景淳的脖子上。
左君洐站在二人的身後,臉色黑的異常,盯著蘇輕語半隱半露的睡衣,冷聲問道:“你準備抱過久?”
蘇輕語瞬間鬆開了手,退了幾步遠。
不用想,臉上火燒一片,估計這會兒照鏡子的話,連脖子根都得是紅色的。
紅著臉的不止她一個,景淳更是如此。
剛剛看著熱情主動的蘇輕語,景淳還有些措手不及呢,這會兒看到蘇輕語的性感的打扮後,眼睛更是沒處放了。
想了想,景淳轉身就離開了,一句話也沒說。
蘇輕語呆呆的站在那裏,頭也不敢抬,眼角餘光偷偷的打量著左君洐,說道:“我明明隻看著你一個人下車的,景淳怎麽也跟來了?”
左君洐似笑非笑,解開領帶後扔去一旁,冷著臉說道:“他的車跟在我車的後麵……”
蘇輕語沒話了。
左君洐坐進一旁的沙發椅裏,打量著蘇輕語的穿戴,怒氣不覺間已經散去了一半,伸出了手,說道:“過來!”
蘇輕語遲疑了片刻,小步走了過去。
左君洐拉了她一把,直接拽著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大手扶在她纖細的腰上,睡裙的手感柔軟絲滑,他心思微動。
“以為你不會回來這麽早,景淳回來陪我打遊戲。”左君洐平靜的說道。
蘇輕語愣住:“打遊戲?”
左君洐定定的看著她,像是責備:“你每天忙著陪你的老情人,還不準我找個人陪我打遊戲解悶?”
這下,反倒成了蘇輕語沒理了。
蘇輕語也不與他辯白,討好的圈上他的脖子,親吻他薄薄的嘴唇,說道:“以後我陪你打遊戲,你想打到什麽時候就打到什麽時候,我都陪著……”
蘇輕語的話讓左君洐有些不能理解?
怎麽?她不用去陪陸易白了麽?
蘇輕語自然沒有給他答案,因為小手已經不老實的伸進了他的襯衫,正一步步向下遊走。
直到左君洐一聲悶哼響起,他的思維開始變的遲鈍,頭腦中想法已經逐漸單一,抱起蘇輕語就朝著旁邊的大床走去。
夫妻之間的嫌隙,性.愛是最好的解決方式,誠不我欺。
蘇輕語被左君洐寵上了天,又入了地,一遍遍的索取。
隔壁的景淳也隻能洗洗睡了,今晚的遊戲怕是打不成了,沒必要再等……
……
周末,
顧凝帶著禮物去看望了陸易白。
去的時候,陸易白不在病房裏,坐著輪椅被護士推出去見見陽光。
三年的臥床不起,陸易白已經瘦了很多,白皙的臉上,因長久不見陽光,顯得少了幾分陽氣。
醫院的庇蔭長廊裏,中午這個時間,出來散步的病人不多。
護士幫陸易白調整好了輪椅的角度,附在他耳邊,跟他說些最近發生的事。
陸氏的家境雄厚,長相俊美,小護士巴不得想多接近。
推著他每日出來散步,已經成了搶手的差事。
陸易白聽著護士講些小笑話,微微抿著嘴角,看著顧凝走近。
三年未見,顧念成熟了許多。
原本她身上的那股子躁氣早已經褪去,多了幾分從容和沉穩。
陸易白對著她笑,錯開她的目光,依舊低著頭笑。
顧凝走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道:“我就說你沒那麽容易死麽,蘇輕語還不信!”
顧凝的語氣裏夾帶幾分諷刺,卻絕對不是惡意。
陸易白對著身後的小護士說道:“你回去吧,讓她推我走走。”
“呦,陸少爺還真不見外,這就使喚上我了?”顧凝笑著沒好氣的說道。
小護士奇怪的看了顧凝一眼,又看了看陸易白,終是沒說什麽,轉身離開了。
顧凝看著那抹淡藍色護士服消失在眼前,不禁取笑道:“陸少爺的風騷勁兒,絲毫不減當年啊。”
陸易白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你說我要是淪落到連醫藥費的交不起,她們會怎麽看我?”
顧凝斜著瞥了他一眼:“睡了三年,還沒睡糊塗。”
兩人見麵掐了一架,顧凝還是推著他在醫院裏轉了一圈。
顧凝出了一身汗,推著陸易白回了病房。
和護士一起將他弄上床後,顧凝坐在了一旁的椅子裏,看著他。
陸易白也出了不少的汗,接過護士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臉,又翻過來擦了擦手,才交還給護士。
“你果然和從前不一樣了。”
顧凝的這句話是發自心底的。
陸易白抬頭“哦?”了一聲。
顧凝笑笑:“從前你隻會使喚人,哪怕是舉舉手的事,都要蘇輕語來幫你做……”
一句話說到了傷感處,陸易白無可奈何的笑了起來,卻不答話。
“三年過去了,給我講講輕語和君洐的事吧,我更願意從你口中聽到她們的幸福,起碼我失了態,不用想著要怎樣挽回。”陸易白淡淡的說。
顧凝看著他,道:“是你救了輕語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他們感激不盡。這三年來輕語每個周五都會來醫院看看你,風雨不誤。”
陸易白淺淺的笑了,那笑裏能讓人看出幸福來。
顧凝收回了目光,說道:“你選擇和顧啟琛同歸於盡,夏青檸瘋了。一個是她心愛的男人,一個是她孩子的父親……”
陸易白愣了愣,倒也想了起來。
的確,顧啟琛的確說過,夏青檸生下過他的孩子,隻是那個孩子他並不知道就是妮妮。
陸易白沒有多問,聽著顧凝說著,他也隻是點了點頭。
顧凝在水果盤裏拿出了一個蘋果,找了把水果刀,就削起皮來,也不問陸易白要不要吃。
陸易白看著她嫻熟的手勢,不發一語。
顧凝繼續說道:“輕語花了三年的時間讀研,現在已經是AX集團裏的正式職員了,隻是職位不高。”
陸易白多少有些詫異:“左君洐沒給她一個好的位置?”
顧凝笑了,抬頭看了他一眼:“你還不了解蘇輕語嗎?”
這倒是……
陸易白無奈的搖頭笑了起來。
“輕語若是執拗起來,誰能攔著住?”顧凝問。
陸易白自然而然的接過顧凝削好了皮的蘋果咬了一口。
“不怎麽甜……”陸易白說。
顧凝瞪了他一眼:“有的吃,就少廢話。”
陸易白將整個蘋果吃了,半點也沒浪費。
“夏氏那邊呢?”
陸易白吃下最後一口,將果核遞給顧凝。
顧凝伸手接過,扔在一旁的垃圾桶裏,說道:“由左君洐以前的助理在撐著,輕語半點也不過問,不知道她怎麽想的。”
陸易白點頭,抬起頭望向顧凝:“那你呢?結婚了嗎?”
顧凝的臉色顯出了幾分不耐煩來:“你沒事打聽我幹什麽?操心那麽多,就不怕你再一睡不起啊?”
陸易白沒搭理她,用濕巾擦著手。
顧凝倒也老實的說了:“我沒結婚,連男朋友都找不著,看上我的,我瞧不上,我看上的人家又不喜歡我,就先這麽單著吧。”
陸易白點頭讚同:“能比過蘇湛的,確實不好找。”
顧凝沒說什麽,起身拎起自己的手提包,說道:“改天再過來看你,下午我還要去見一個客戶。”
“行。”
兩人認識的年頭太久,沒有半點客氣意思。
目送顧凝出了門,陸易白低頭看著垃圾箱裏的果皮,不禁愣住了。
蘋果……
他有多少年不吃這東西了,印象中,母親最後一次幫他削蘋果皮是哪一年了?
他費了好大的力氣,也沒能想起來。
……
景淳交了女朋友,周末這天帶回了家。
女孩姓簡,叫見簡默,刑警學院畢業的,英姿颯爽的出現在左家老宅時,可樂壞了左正淵了。
左正淵軍人出身,自然喜歡的不得了。
隻是他忍不住好奇的問起簡默:“你怎麽就看上景淳了呢?”
簡默笑的有些拘謹,紅著臉回答道:“我再不答應,他就要搬去我們局裏去住了……”
就差沒說他死皮賴臉了。
左正淵會意,笑著收回目光,轉身去逗譚譚。
譚譚正拿著一把玩具槍指著左正淵,道:“投降吧,老混蛋!”
一旁的左君洐想也不想,一腳踢過去,緊接著就是譚譚大哭的聲音響起。
蘇輕語從廚房裏出來,抱起哭著的譚譚,躲去一旁哄著。
左君洐單手抄兜,去摸西褲口袋裏的煙。
蘇輕語看了他一眼,他轉身出去了。
客廳內,徐銘慧和蘇輕語都不許他抽煙……
左君洐出去了,譚譚立刻停止了哭聲,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蘇輕語。
蘇輕語拍拍他的小屁股,說道:“去玩吧。”
譚譚立刻一臉笑的跑了出去,變臉快的跟演員似的。
蘇輕語起身朝廚房走去。
身後的簡默叫住了她:“小舅媽,我來幫你吧。”
蘇輕語愣了愣,見她坐在客廳裏也是拘謹,就點頭道:“好。”
廚房裏,其實還有保姆在的。
起先,簡默還能幫蘇輕語摘一摘青菜,攪一攪蛋清。
可當傭人被徐銘慧叫出去後,簡默就放下了手裏的雞蛋碗,對著蘇輕語說道:“景淳追過你吧?”
簡默的直爽,讓蘇輕語為之一震,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明白,這個女孩子根本不是來幫忙的。
蘇輕語回過頭看向她。
簡默很少笑,表情嚴肅,許是跟她的工作壞境有關。
“景淳追過你,他20歲那年,追的挺辛苦,沒想到你最後和他舅舅在一起,你們生活在一個屋簷下,你是怎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的?”簡默語氣逼人的問道。
起初,蘇輕語還是有些緊張的,可片刻後,她也恢複了鎮定,笑著看向簡默。
“你在審犯人?”蘇輕語客氣的問道。
簡默愣了一下,終於爽朗的笑了起來,說道:“職業病,你別介意。”
蘇輕語點了點頭,放下手裏的青菜,說道:“景淳20歲那年,我23,比他大,他用200萬幫我生母還了債,我答應人前裝成他女朋友,這件事你查過嗎?”
用到了“查”字,蘇輕語自然是不客氣的,簡默為之一震。
蘇輕語說的沒錯,簡默自打有心思和景淳在一起的那天起,就查了他所有的過往。
其它的姑娘她不在意,唯一在意的就是這個蘇輕語。
可當她知道蘇輕語如今已經成了景淳的小舅媽以後,她還是好奇了。
這個蘇輕語到底何許人也,能迷得舅侄不斷翻臉,她的確是想見識一下。
可今天的蘇輕語讓她有些感到意外。
蘇輕語並沒有豔麗的妝容,麵貌姣好是她早就想到了,卻絲毫沒有讓人驚豔的感覺。
按說,出生豪門裏的男人,什麽樣的女人沒見過?
在美女如雲的當今,蘇輕語的確太一般了。
一般到她看不出她身上有任何一個閃光點。
簡默強勢慣了,從小就生在軍人家庭,父親的手下對她恭敬的如同仆人。
她的性格雖不驕縱,卻和父親一樣強勢。
漂亮的外表下,多少少了幾分女人該有的溫婉。
可這也正是吸引景淳的地方。
多麽與眾不同啊。
蘇輕語笑了笑繼續說道:“你問我這些,我可以如數奉告,我和景淳的過往沒什麽隱瞞的,也不值得隱瞞。”
簡默畢竟是年輕,僵硬的笑了一下,說道:“不必了……”
說完,利索轉身,出了門。
蘇輕語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忽然笑了。
她不喜歡這個女孩子。
不光是因為她咄咄逼人的氣勢,而是,她很清楚,如果選擇愛一個人,就不該這麽較真的。
愛情裏,有些過往,往往會逼的人走投無路,感情最終隻能斷送在自己的手裏。
蘇輕語猜的沒錯。
晚飯過後,簡默沒在景淳的房間呆多久,就氣衝衝的離去了。
徐銘慧看著已經離開的簡默,一臉的不解。轉身就上了二樓。
景淳房間的門開著,徐銘慧走了進去。
這幾天傭人的頭疼病又犯了,蘇輕語幫忙收拾完了廚房,這才洗淨了雙手,上了樓。
不等走到臥室門口,景淳的聲音就從房間裏傳出來。
“外婆,你別理她,她神經病一樣,來家裏之前就跟我吵一架了。”
徐銘慧詫異,問道:“為什麽?你們倆不是才好上不久嗎?按說感情應該是最好的時候啊?”
景淳多少有些不耐煩:“好什麽呀?!追了她大半年,好容易答應了,和我相處這一個月裏,不說吵10次,也有8次了?我就納悶了,一個蘇輕語,至於她跟我沒完沒了嗎?更何況現在她都是我舅媽了,孩子都生了……”
徐銘慧聞言,眉頭皺了老高,對著景淳說道:“不行,咱就不處了吧?這女孩子脾氣這麽大,結婚以後得什麽樣啊?”
景淳煩躁著呢,推著徐銘慧出門,不耐煩道:“得,外婆,我們年輕人的事,你不懂,你別添亂,趕緊出去找譚譚去吧,你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
徐銘慧被他從房間裏推出來,剛好和站在門口的蘇輕語,碰了對麵。
景淳的表情有些尷尬,卻也隻在一瞬。
隨後,他就“咣”的一聲,當著徐銘慧和蘇輕語的麵關上了門。
……
徐銘慧和蘇輕語對視了幾秒,笑著問道:“譚譚呢?”
蘇輕語回頭朝著樓下看了一眼,道:“在客廳裏,和爺爺一起看動畫片呢。”
徐銘慧點頭從她身邊走過,仿佛什麽事也沒發生過。
蘇輕語朝著景淳的房間看了一眼後,輕歎一口氣,回了自己的房間。
……
從那次以後,果然,景淳再也沒帶簡默回來過。
還是幾個月後,徐智凝的婚禮上,左正淵對著景淳問了一句:“你小姨媽的婚禮,你怎麽沒把你女朋友帶過來?”
景淳一身黑色西裝,手裏拿著香檳,隨意的朝著自己的外公瞥了一眼,說道:“帶她來敢什麽,早就分手了……”
說完,也不等左正淵反應過來,轉身朝著徐智凝的伴娘團走去。
那裏一個不錯的女孩,正衝著他甜甜的笑著。
徐智凝今天很美,潔白的婚紗,站在所有伴娘中間,將手裏的捧花朝後麵扔去。
景淳衝了出去,一把將捧花奪過,交到了伴娘團中,朝著她微笑那女孩的手裏,眾人一頓哄笑。
景淳也跟著笑,臉上沒有吧半分窘迫。
豪門婚禮,來的都是社會上處於金字塔尖上的那些人。
圓滑的事故,彬彬有禮的場麵。
相互介紹的同時,互遞著名片。
上層深灰,大抵也不顧如此。
婚禮進行著,門口出現的人,讓徐智凝有了片刻失神。
新郎正站在一旁和人客氣的寒暄,絲毫沒有注意到徐智凝的表情。
陸易白帶著禮物,坐在輪椅裏被人從身後推進來。
他並不高調,來的消無聲息,幾乎沒有人注意到。
陸易白對著徐智凝淡淡一笑,徐智凝的眼眶紅了。
及時的收回了目光,徐智凝攥著自己的婚紗,已經微微出了褶皺。
新郎回過頭來,看到陸易白的到來,終於走了過去。
兩人客氣的握手寒暄,表現出來的熱絡讓所有都信以為真。
可沒人知道,新郎彎下腰和陸易白進行著兄弟似的擁抱的途中,在他耳邊說道:“陸少,你不能怪我,你睡的太久,醒來的又太晚。”
陸易白表情始終未變,微微點頭,嘴裏說了一句:“恭喜。”
新郎爽朗的笑起來,對著身後的人吩咐:“帶陸少去上座。”
吩咐完,客氣的對著陸易白說道:“招待不周,請多擔待。”
“客氣了……”陸易白笑著回道,由身後的人推了進去。
新郎重新走回徐智凝的身旁,牽起她的手,麵上表情不變,親吻了她的額角。
徐智凝收回了看向陸易白的目光,長長的睫毛微微垂著。
別人不知道,可新郎卻是能感受到的。
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
婚禮隆重而奢華,刺激著所有人的眼球。
這便是豪門聯姻,完美的婚禮背後,不過是一場交易。
……
婚禮途中,徐智凝喝的有些醉。
酒喝的太猛,蘇輕語能夠理解她的心情。
借著補妝的借口,將徐智凝拉離了眾人視線之外。
婚禮的現場熱鬧非凡,卻沒人知道場地後的新娘哭的稀裏嘩啦。
徐智凝抱著蘇輕語,心裏難受,壓抑著所有的情緒,卻依舊止不住流淚。
“他能醒過來真好……”
這是徐智凝反複說過的一句話。
蘇輕語輕拍她的後背,點頭道:“是啊,智凝,你該堅強些,有些事情已經已經沒有回轉的餘地,咬著牙也要走下去……”
徐智凝點頭:“我的人生大抵會是這樣,我不怨,我隻希望他快點振作起來,像從前一樣。”
“會的。”蘇輕語輕撫她的背。
除了壓抑的哭聲,兩人都沉默著。
徐智凝的婚姻並非想象中的糟糕。
已經26歲的她,早已經過了任性的年紀。
她自己清楚的很。陸易白昏睡不醒,可能就是一輩子。
她這麽年輕,徐家是不可能同意她和陸易白在一起的了。
她試圖堅持過,可結果也是一樣的。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到等到什麽時候……
孟均的出現,沒有讓她覺得意外,兩家的飯局上,孟均的父親將自己的兒子介紹給她。
孟均就是今天的新郎。
看清了現實的她,又怎會不明白,若是商業聯姻,沒有比孟均更適合自己的了。
孟家是做酒店商務連鎖的,國內頂尖。
而徐家的主業是做國內有名的品牌購物廣場,簡直珠聯璧合。
事情發展到了今天,徐智凝一遍遍在心裏問著自己。
她後悔過嗎?
答案都是:沒有!
她相信,人生總會是不完美的。
陸易白如今已經醒來了,自己也嫁人了,事情已成定局,不要再做無力的掙紮了,就算選錯,也得錯著走下去。
誰知道未來的人生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呢?
擦幹了臉上的眼淚,由化妝師給她補著妝,徐智凝少見的沉默。
蘇輕語推開了門走出去。
門口處,她看到了左君洐正站在遠處和白少筠碰著酒杯。
陸易白離他們很遠,獨自一個人,沒了身後推動輪椅的韓兵,他顯得多少有些孤單。
陸易白的表情始終是不變的,臉上掛著淺淺笑意。
若是放在從前,陸易白一定會是這些人裏最矚目的中心。
而如今,不再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