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 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這一切?
蘇秉承的老臉也白的嚇人,唯有一旁的喬赫依舊穩坐如初。
蘇輕語轉身,對著蘇秉承說道:“爸,不管你們相不相信我,我都問心無愧!”
說完,蘇輕語推開了客廳裏的大門,大步離開。
……
回去的路上,蘇輕語的情緒一直很低。
左君洐看了她幾次後,終於握住了她微微涼的手,給她一些力量。
蘇輕語回過頭來,看向左君洐,問道:“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這一切?”
左君洐淺淺的笑著:“我也是昨晚才知道。”
蘇輕語點頭,自覺理虧。
畢竟她和顧凝的計劃,完全沒有告訴給左君洐。
發生這一切,根本不能怪別人,隻怪自己大意了。
隻是她不明白,那份NDA親子鑒定報告……
“如果喬赫真的是蘇秉承的兒子,你打算將股份歸還?”左君洐平靜的看著她問道。
蘇輕語回過頭來:“不是你告訴我,先不要輕易的做任何決定嗎?”
左君洐欣慰,點頭微笑,將她攬進懷中,在她耳邊說道:“你要記得,無論發生什麽,我終歸是不會害你的。”
蘇輕語點頭:“我信……”
……
……
景城和平機場。
賈穎正提著行李箱,出現在左君洐的視野裏。
左君洐一身黑色西裝,單手抄兜,目光深邃的朝著賈穎的方向看去。
在看到左君洐時,賈穎加快了腳步,走到他的身前,低聲道:“左總……”
左君洐點頭,轉身。
賈穎提著行李箱跟上。
“這一趟,您準備親自去?”賈穎在他身後問道。
“親自……”左君洐說道。
回過頭來,看向賈穎,他繼續說道:“你剛下飛機,跟我跑這一趟,能吃得消?”
賈穎笑了,低頭說道:“已經習慣了,我沒事……”
左君洐點頭,和賈穎一起朝著安檢口走去。
……
飛機上,賈穎滿臉疲憊,卻還是硬撐著埋頭將手裏的文件遞給了左君洐。
“這趟韓國,不虛此行。”賈穎笑著說道。
左君洐將賈穎手裏的文件取過,全部是韓語。
賈穎指著另一份翻譯過來的文件,說道:“這就是我得到的消息,喬赫大約在9個月前,在韓國的一家美容機構,做過整容手術……”
左君洐講手裏的文件翻了翻,嘴角微微上挑。
“既然是胞生兄弟,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
像是在問賈穎,也像是自言自語。左君洐沉吟著說道。
賈穎將文件從左君洐手裏拿回,整理後,放進身側的公文包裏,說道:“有兩種可能,第一,喬赫的身份也許並不像我們看到的一樣是蘇湛的胞生兄弟,所以,他才要做麵部調整手術。第二,醫學上也有異卵雙胞胎的現象,這樣,即便是一同出生的孩子,也有可能長相不同……”
左君洐點頭,未置可否。
……
安縣,是個比較偏遠的縣城。
而羅宏鎮,就坐落在這個環山繞水的地方,交通算不上太便利。
左君洐和賈穎穿過市集上的人群,惹來不少人的目光。
的確,生活淳樸的小縣城裏,左君洐和賈穎的打扮實在與這裏有些格格不入。
左君洐表情還算平靜的站在一旁,而賈穎也禮貌的蹲在一邊與一個賣著竹籃子的小販打聽著鎮上的醫院。
小販操著地方口音,給她指了指,說道:“呐,前麵那個綠色的兩層小樓,你走過去就看到撒!”
賈穎微笑道謝,起身,和左君洐一同朝著市集的另一頭走去。
兩層破敗不堪的樓房前,左君洐駐足。
“羅宏鎮衛生所”的字樣已經被長年累月的雨水,衝刷的沒了顏色,白刷刷的印在牆體上,個別的字已經缺少了偏旁。
醫院的大門開著,裏麵卻沒什麽人。
衛生條件差的難以入眼。
賈穎高挑的身材,站在裏麵的走廊裏,引起經過人的側目。
身旁有個孕婦走過,回頭朝著賈穎看了一眼,好心說道:“看病得去那邊掛號,3塊錢……”
賈穎回過身來,對著孕婦說道:“是這樣,我是想找一個人,姓樊,是婦產醫生,好像60幾歲了,不知道還在這裏坐診嗎?”
女人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朝著最裏麵開著門的小房間指了指:“這裏管生孩子的就一個人,是個老太太,是姓樊。”
賈穎終於鬆了口氣,對著孕婦道謝。
孕婦樸實的笑了,還不忘提醒道:“你得先掛號……”
賈穎笑著點頭。
……
婦產科室,一位帶著眼睛的穿白色大褂的老太太坐在裏麵。
當抬頭看到賈穎和左君洐站在門口時,頓時來了脾氣,對著左君洐吼道:“出去,出去,門口不寫著男人不能進的嗎,看不見嗎?”
左君洐愣了愣,腳步頓在門口。
賈穎忍不住失笑,敢這麽大嗓門訓斥左君洐的,她還是頭一回見。
賈穎獨自一人走了進去,將自己來這裏的目的說明以後,姓樊的醫生終於從椅子上起身,說道:“這裏是給孕婦看診的地方,你們跟我到旁邊那屋子裏去。”
賈穎回頭看了左君洐一眼,自動跟上了樊醫生的腳步,去了一間類似休息室的小屋子。
小屋子裏隻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張退了色的紅木方桌,上麵是個有些年頭的水壺。
樊醫生給自己倒了杯,卻沒有要招呼眼前二位的意思。
當然,她也許是想,以眼前這樣打扮的兩個人,自己就算給他們一杯水,恐怕人家也不會接的,所幸來客氣也都省了。
樊醫生從桌子底下拽出了兩個塑料凳子,遞給了賈穎,說道:“你們自己坐,我這裏條件有限。”
賈穎理解的點了點頭,先看著左君洐坐下以後,自己才穩妥的坐了。
不等賈穎開口,樊醫生就已經開口說道:“你們也別費什麽心思了,我當了一輩子的大夫,做不了那麽喪良心的事兒……”
賈穎懵了,不明白老人家說的是什麽意思?
坐在一旁的左君洐倒是彎起了嘴角,問道:“您知道我們的來意?”
老太太不屑的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說道:“不就是想讓我出麵,上法庭,說當年那蘇家夫妻生的是兩個孩兒麽?”
賈穎有些吃驚的看著老太太,臉色有些發白。
左君洐平靜的很,嘴角掛著淺淺的笑,隻看著老太太,也不多問。
老太太喝了一口水,咳了幾聲,說道:“你們也別跟提什麽錢不錢的?我如今自己一個人,老伴去世多年,連個兒女都沒有,你給我那麽多錢,我也沒地兒花去。”
“您的意思是,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人因為此事找過您了?”賈穎試探著問道。
老太太眉頭挑了挑,看了賈穎一眼,說道:“不是你們一起的?”
賈穎搖了搖頭,道:“不是……”
老太太總算鬆了口氣,將大瓷的茶缸推到桌子裏麵去,說道:“不是就好,犯法的事我可不幹,我活60幾歲了,還沒做過對不起誰的事呢。”
賈穎笑著點頭:“您誤會了,我們是蘇家的親人,當年在您這裏出生的孩子叫蘇湛,坐在您麵前的左先生,正是蘇湛的妹夫。”
老太太抬起眼皮看了左君洐一眼,說道:“他們又要二胎了?”
老太太口中的他們,指的自然是蘇秉承夫婦。
賈穎搖了搖頭,道:“是這樣的,蘇湛的妹妹是領養的,不過,蘇湛已經在9個月前去世了……”
“什麽,那娃娃已經沒了?”老太太頗為吃驚的看著賈穎。
賈穎點了點頭:“是的,死於胃癌晚期……”
老太太搖了搖頭,深深的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可惜了,他媽當初生他的時候,差點把命丟了,結果,還是白發人送了黑發人,可憐呐……”
賈穎沉默了片刻,充分給了老人惋惜的時間。
片刻後,老太太才抬起頭來,問道:“那你們此次前來,是為了什麽?”
賈穎回頭看向左君洐,左君洐平靜開口,道:“我們隻是想了解當年李芳瓊產子時的真相。”
“什麽真相?”老太太問。
“蘇秉承夫婦現在懷疑,當初李芳瓊生下的是雙胞胎……”
不等左君洐話音降落,老太太就怒道:“純屬胡扯!”
左君洐嘴角帶笑,安靜的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脾氣是暴躁的,毫不避諱的說道:“我做了接生大夫40多年,從19歲開始就幫人接生,那麽缺德的事,我不會做,是要遭天譴的!”
看得出老太太情緒激動的很,賈穎趕忙上前安慰。
老太太推開了賈穎,說道:“你們也不用安慰我,別以為我老了就不懂法,如果當初她肚子裏真的是兩個娃娃,那一個難道是被我騙走了不成?這是汙蔑!”
看了老太太發了火,左君洐岔開話題,道:“我想之前來找過您的人,也是為了這件事吧?”
老太太氣難消,拍著桌子說道:“是有幾個人來找過我,說是要給我一筆錢,讓我幫他們上法庭,非說當年李芳瓊生了兩個娃,是被人偷偷抱走一個,這開什麽玩笑?我們這種窮地方,都是樸實人,哪有人會幹這種缺德事?!”
賈穎和左君洐對視了一眼,左君洐麵上的表情帶著幾分滿意之色。
老太太繼續埋怨道:“要說這蘇秉承這兩口子也真是沒良心,當初,李芳瓊來醫院的時候,是個難產。她太胖了,孩子又不足月,胎兒的頭都還沒有入盆。我讓她去縣城裏的醫院,結果呢?她說她一個人來的,身上連錢都沒帶,男人也沒回來。”
老太太喘了口氣,繼續說道:“我是個大夫,當時很清楚,就算李芳瓊男人在身邊,去了縣城的醫院,這孩子八成也是保不住了,我年輕,膽子大,啥也沒想,就給她接了生。虧著我是膽大了,那孩子生出來的時候,臉都憋紫了,半天都哭不出聲來,我以為完了,沒成想,還真就緩過來了,那孩子也是命大……”
賈穎聽著她的敘說,緊張的手心裏全是汗。
老太太繼續說著:“要說當初那李芳瓊的肚子也確實是大,可是幹接生這個活的,她肚子裏幾個孩子,難道我還不清楚嗎?!”
“樊醫生,您也先別激動,畢竟這也都是猜測,我們還是相信您說的話的。”賈穎出言安慰道。
老太太抬頭看了賈穎一眼,轉頭又看向左君洐,問道:“既然你是那孩子的妹夫,那他妹妹怎麽沒來?”
左君洐平靜說道:“我太太懷孕了,我不希望她長途勞累。”
聽左君洐這麽說,老太太還是帶了幾分欣賞的表情的,點頭道:“懂的疼自己媳婦的男人,一準不會太壞,不像之前來的那幾個人,見我不願意配合,還出言威脅……”
說到這兒,老太太笑了,對著左君洐說道:“你說,我一把年紀了,還怕個什麽?我還是那句話,缺德的事兒,我不幹,就是警察把我抓起來,我也清楚明白的告訴他們,我說的就是實話!”
老太太的倔強和正直,讓左君洐欣賞。
左君洐起身,和老太太告別道:“謝謝樊醫生。”
老太太送了左君洐和賈穎出了衛生所的大門,還不忘站在左君洐的身後,大聲的喊著:“回去告訴你媳婦,別亂認親哥哥……”
左君洐回頭,對著老人笑了笑,道:“謝謝,我一定謹記。”
“……”
……
回去的路上,左君洐的心情顯得異常的好。
賈穎從外衣的口袋裏將一個短小的錄音筆拿了出來,交到左君洐的手裏,還不忘回頭看上一眼,說道:“這老人家固執,卻也可愛。”
左君洐也回頭朝著衛生所的門口看了一眼,又有孕婦扶著肚子走進去,老人家的身影早已經看不到。
回頭的功夫,一個攤位麵前,一個小販正將手裏的新鮮玩意,送到左君洐麵前,說道:“這是我們當地的特產,您要不要帶點回去?”
左君洐低頭看了一眼,是一種片狀的幹貨,類似果肉被曬幹的東西。
“這是什麽?”左君洐問道。
小販樂嗬嗬的說道:“這是海棠幹,甜著呢,要不您嚐嚐,我們當地人都喜歡吃,野生的,就是對麵那座大山裏采來的。”
左君洐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山脈,問向小販:“你們當地人都會吃?”
小販笑了,說道:“當然,很幹淨的,比你們城裏那些靠農藥種大的蔬菜果子可不一樣,不信你看那邊的小孩,手裏抓著的不都是這個嗎?”
左君洐的目光隨著小販指的方向望去,回過頭來,從小販手裏拿起一片,送進嘴裏……
賈穎伸出手阻止:“左總,您還是不要嚐試了,不衛生……”
左君洐沒有聽賈穎的勸告,而是對著小販說:“好吧,我要買一點帶回去。”
賈穎徹底無語。
拎著一小包的土特產,賈穎和左君洐上了飛機。
飛機上,賈穎再次說道:“左總,這些小地方的特產,多半都不太衛生,您還是不要……”
左君洐又吃了幾塊下去,說道:“隻要我吃了沒問題,輕語就可以吃了,我帶這個回去,是想讓她嚐嚐蘇湛小時候吃過的東西,她一定會喜歡的……”
賈穎愣住了,看著左君洐的目光,有些複雜的情緒閃過,最終也彎起了嘴角。
“你對輕語真的不錯……”賈穎淡淡說道。
左君洐回頭看了她一眼,嘴角掛著一絲似有似無的笑。
……
蘇輕語在得知左君洐去了蘇湛出生時的縣城,顯得很吃驚。
左君洐在她麵前解開了領帶,脫了西裝外套,臉上疲憊盡顯。
“那喬赫到底是不是我養父所生?”
蘇輕語在聽完左君洐敘述的這一切以後,腦子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左君洐正在解襯衫的袖扣,抬起頭來,笑著說道:“你說呢?”
蘇輕語遲鈍的說道:“如果那個接生的醫生,說的事實,那喬赫和我養父的DNA檢查報告又是怎麽回事?”
左君洐笑:“剩下的事,就要靠你自己了,你醫院裏不是有朋友嗎?”
這話說的蘇輕語心裏沒底,喬赫的DNA親子鑒定報告上有醫院的公章,是具備法律效應的,而自己的這一份,法律上根本不會承認……
左君洐見蘇輕語還轉不過彎來,從身後抱住她,在她耳邊說道:“看來懷孕還真的會讓人變笨……你記住,這世界上,什麽東西都可以偽造,唯獨血緣親情……”
蘇輕語終於醒悟,轉過身來盯著左君洐,道:“你的意思是,喬赫那一份鑒定報告才是假的?”
左君洐不置可否,一口咬在她的鼻尖上:“為你做了這麽多,該不該給我點獎勵?”
“什麽……獎勵?”蘇輕語訥訥的問。
還沒等到答案,左君洐就已經把她抱上了床。
……
事後,左君洐躺在床上,伸出手撫摸著她光滑的小腹,有些不滿意道:“不敢動作太大,怕傷了我的寶貝兒子。”
蘇輕語的手穿過他腦後的短發,輕輕摩挲,說道:“你怎麽就知道是兒子?或許是個女兒……”
左君洐躺了回去,微微喘息著,不置可否。
片刻後,蘇輕語望著天天花板,說道:“有件事,我終於明白了。”
“什麽事?”左君洐問道。
“其實,從頭到尾,這一切都是喬赫計算好了的,他利用和阿湛一樣的樣貌,接近我和我養父母,他故意做一些事,讓我父母覺得和他有緣分,然後再利用顧凝對他的好感,製造機會……我父母思子心切,很難做出正確判斷,而當初我和顧凝設計想取他血樣,來和我父親做配比,恐怕也在他預料之中……”
左君洐始終未發一言,淺淺的笑著聽她繼續說。
“之前我還一直想不通,他明明不願意和我養父母有任何牽扯,為什麽還要答應我媽去做那份DNA鑒定。現在我終於想通了,他這是在等,等一個機會,等我和顧凝把鑒定報告拿到手……”
左君洐轉過身來,麵向她:“所以我說,是你和顧凝太魯莽了。”
蘇輕語點頭:“的確……喬赫利用我手裏沒有公章的檢測報告,來製造我和我養父母之前的矛盾,逼著我交出那35%的股份。其實,他的最終目的是阿湛的公司……”
蘇輕語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可是,我怎麽才能讓我養父母相信我的話呢?”
“……”
左君洐不語,蘇輕語以為他睡了。
伸出手剛想去摸一摸他的臉,手指卻被他一口含住。
黑暗裏,蘇輕語騰的紅了臉。
左君洐輕輕的咬了她一口,鬆開了嘴,說道:“明天就要去學校上課了,你緊不緊張?”
“不緊張,不過,有點興奮……”蘇輕語說道。
“興奮什麽?”
“興奮可以看到很多很多年輕的帥哥。”蘇輕語笑著說道。
左君洐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蘇輕語從身後抱住他的腰,問:“生氣了?”
“……”
見左君洐不理她,蘇輕語偷偷的笑。
片刻之後,左君洐才轉過身來,低頭看著已經快要睡著的她,沉聲說道:“到了學校,你要時刻提醒自己,你是已婚人士……”
蘇輕語無意識的應了一聲,轉眼就已經沉入夢鄉。
……
9月15日。
蘇輕語迎來了自己讀研生涯中的第一堂課。
課上,她很認真的做著筆記。
卻擋不住困意。
金朝不時的將目光放在她身上,下了課後,她還是被叫去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金朝依舊顯得忙碌。
手邊是上一屆學生的論文,堆成了厚厚一摞。
金朝帶著眼鏡,見蘇輕語走近時,從論文中抬起頭,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把椅子:“坐”
蘇輕語坐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金朝,問道:“金老師,您找我有事嗎?”
金朝的目光早已經收回,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是浪費自己時間,說道:“我的課,你聽不懂?”
蘇輕語承認,她的確有些不懂,甚至有很多關於金融方麵的詞匯,她都理解不了。
“是……”蘇輕語也好答道。
金朝終於停止了手裏的事,坐直了身子,定定的注視著蘇輕語,說道:“我聽左北嚴和我說過,你之前並不是科班出身,但我以為,至少你會在讀研之前鑽研一些這方麵的理論知識……”
蘇輕語的臉青一塊,紅一塊。低著頭說道:“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
金朝一邊說著,一邊從身後的書架裏抽了幾本書出來,放在了蘇輕語眼前。
蘇輕語不解。
金朝指著這些書本說道:“三個月時間,這四本書都背下來,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左北嚴就是你最好的老師,不用來問我……”
蘇輕語傻掉了,4本書,那麽厚,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