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 隨便你，我都聽你的
片刻後，她才又開口問道：“你真的和你小舅舅簽了協議？”
景淳一臉不服氣的說道：“是啊，那貨陰險著呢，怕我反悔，非要我簽字麵合同。要不是他答應了我，隻要做滿了你兩年的司機，我就可以去AX集團任職，我才懶的理他，做司機……你說我容易麽？”
蘇輕語笑，她的確知道，景淳一直是想進AX集團的，可左君洐就是不讓。
這也成了他和左君洐之間芥蒂的一部分最主要的原因。
“你讀研什麽時候開學？”景淳扭過頭來問向蘇輕語。
“9月15號正式開學，今天要先去報到……”蘇輕語答道。
景淳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蘇輕語似乎想起了什麽，說道：“你不用送我到學校門口，我不想那麽招搖，離學校遠一點就可以。”
景淳點頭道：“隨便你，我都聽你的……”
蘇輕語終於鬆了口氣。
……
今天是她第一次去學校報到。
顯然，金融係的導師，是事先被左君洐打過招呼的。
蘇輕語到達的時候，姓金的導師正在忙，可當看到蘇輕語的資料時，還是抬起頭，問了一句：“你就是蘇輕語？”
蘇輕語有些訝異，卻也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是的，金老師……”
姓金的導師點了點頭，對著身旁的一個高大男生說道：“唐昊，你去帶她去參觀一下校園，我忙完了手頭上的事，一會兒過去找你們……”
叫唐昊的男生點了點頭，伸出手和蘇輕語握了握，自我介紹道：“我叫唐昊，我們一個專業，比你高一屆，你算是師妹咯……”
唐昊笑的親切，蘇輕語愣了一下，倒也點頭，與他握了握手，道：“你好，我是蘇輕語……”
告別了金老師，蘇輕語隨著唐昊在校園裏逛了一圈。
唐昊將學校裏的大致情況和她介紹了一下，分別帶她去了圖書館，去食堂，還有學生宿舍參觀了一下，並指著一個並不算新的宿舍樓說道：“這就是以後你要居住的女生宿舍了。”
蘇輕語怔了怔，開口說道：“我不住宿舍的……”
唐昊有些不明所以，說道：“可學校是不允許走讀的，當然，如果你在外麵租了房子，校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沒那麽嚴格。”
蘇輕語也不解釋，任由唐昊隨便理解。
從宿舍樓返回後，剛好金老師從教學樓的方向走出來。
在見到蘇輕語的時候，他似乎已經忘記了剛剛自己說過要來找她的話。
腳步頓在原地，拍了一下腦門，說道：“實在忙暈了，蘇輕語，你跟我過來吧……”
蘇輕語回頭和身後的唐昊告別，跟著金老師去了辦公樓。
金老師的辦公室裏，他依舊顯得忙碌。
打開了抽屜，拿出了自己的名牌遞給蘇輕語，眼睛卻根本不看她。說道：“拿著我的名片，方便你找我，也方便你了解我，北嚴是我大學同學……”
蘇輕語愣住，原來如此。
金老師繼續忙碌著，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北嚴是什麽關係，不過，既然是他弟弟拜托了我，我還是要對你多加照顧……”
“不用的，我和其他同學是一樣的，沒什麽特殊，不必麻煩的……”蘇輕語趕忙說道。
姓金的老師這才抬起頭，朝著蘇輕語看了一眼，眼神中頗有些欣賞的意味，點頭道：“也好，這樣你我都輕鬆……”
蘇輕語笑了笑，不作答。
的確，這也是她的本意，她本就不比別人多什麽。
……
離開的財經大學，蘇輕語上了那輛白色的奧迪r8。
景淳坐在駕駛位置上，聊著電話。
見蘇輕語回來，才轉過頭問道：“搞定了？”
蘇輕語點了點頭，從肩頭的一側拉過安全帶係上。
“那老師怎麽樣？”景淳問道。
蘇輕語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性格很奇怪，但不討厭……”
景淳笑了：“虧你還不討厭他，金融係沒人不認識金朝，他是我二舅舅的大學同學，人古怪的很，很難接觸……”
蘇輕語不置可否，低頭道：“不過是我的導師而已，再怎麽古怪，又與我有什麽關係，他這樣挺好的……”
景淳不再多說，轉頭問向她：“接下來去哪？”
“車行……”
蘇輕語並不抬頭的說道。
……
一家現代4S店內，蘇輕語站在一輛價值不超過15萬的車前，詢問著是否還能打折優惠。
景淳簡直看傻了眼，對著蘇輕語問道：“小舅媽，你買這麽垃圾的車幹什麽？”
一旁的銷售人員，帶著不滿的表情看了景淳一眼，低聲嘀咕了一句什麽。
景淳怒，吼道：“你剛剛說什麽？”
銷售人員似乎也有些憋屈，皺著眉頭說道：“有錢你買豪車去啊，沒錢就別嫌垃圾……”
的確，銷售人員已經和蘇輕語費盡了唇舌。
眼看著蘇輕語已經心動，卻被景淳說了這麽一套出來，自然生氣。
景淳一把拽起銷售人員的領口，罵道：“你給小爺聽清楚了，就你們這一家破店，我砸了，再賠你們兩個，眼睛都不眨一下。”
蘇輕語攔住了景淳，說道：“景淳，你別胡鬧……’
景淳倒還聽蘇輕語的話，不情願的鬆開了銷售人員，對著蘇輕語說道：“小舅媽，你腦子沒問題吧？我小舅舅給你買了200萬的車你不開，非要買這麽個破玩意？”
蘇輕語瞪了景淳一眼，對著銷售人員說道：“就要這輛銀色的吧……”
銷售人員臉上的怨氣少了幾分，趕忙找出合同，拉著蘇輕語過去簽單。
景淳一肚子的氣，一個人坐在待客區，一臉的不痛快。
蘇輕語簽好了協議，回來的時候，景淳已經走了出去，正站在奧迪r8前狠狠的吸著煙。
見蘇輕語出來，這才撚滅了手裏的煙，哼哼了一句：“上車，這種地方我一分鍾也不想多呆……”
蘇輕語無力的笑笑，轉身自己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上了車。
車內，景淳隨手開了音樂。
音樂有些躁，蘇輕語伸出手關掉。
景淳回頭看了她一眼，沒吭聲。
蘇輕語安靜的說道：“4S店的銷售人員說，這個月20號可以提車，以後，你開那一輛接送我吧……”
不等蘇輕語話音落下，景淳就已經爆了粗口。道：“靠，你跟我開玩笑吧？”
蘇輕語並沒有看他，隨手拿出手機，打開微信圈隨意瀏覽，淡淡說道：“如果你不願意，可以拒絕，我自己開車去學校，一點問題也沒有……”
景淳算徹底的服了這夫妻倆了，算計起人來，一個比一個精。
蘇輕語回頭看了她一眼，平靜說道：“我不想太招搖，我是去念書。”
這個景淳當然懂，可還是說道：“合著你的意思，就是我太招搖了？”
蘇輕語笑了起來，說道：“倒也不是這個意思，車是我自己買的，我開著舒服，這與它是什麽價位和檔次沒有半點關係，車對於我來說，不過是代步工具……”
景淳沒好氣的哼哼了兩聲，一句話也不再多說。
……
晚飯的時候，
餐桌前的左君洐臉上帶著一抹似笑非笑，低頭用餐。
景淳有些憤憤，吃了一遍，將把筷子扔在了桌子上，起身道：“不吃了，憋氣！”
徐銘慧抬頭看著他，不滿道：“這又是跟誰較勁呢？”
景淳話也不說，雙手插兜，吊兒郎當的上了樓。
左君洐笑著看向蘇輕語，問道：“買車了？”
蘇輕語平靜點頭：“買了……”
“什麽車？”徐智凝湊過來，好奇的問。
蘇輕語將青菜夾進碗裏，淡淡說道：“一款現代的經濟型轎車。”
徐智凝“噗——”的一聲，笑出了聲，說道：“姑姑，這回你知道景淳為什麽生氣了吧？哈哈，經濟型轎車……”
徐智凝還兀自笑著，徐銘慧瞪了她一眼後，轉頭看向蘇輕語，像是蘇輕語受了多大委屈一般，對著她說道：“輕語，怎麽選了這麽一款車啊？”
蘇輕語倒是平穩，抬起頭來說道：“媽，這車挺好的，輕便，小巧，我自己也能開……”
說到這兒，徐銘慧可不答應了，嚴肅起來，說道：“那可不行，你一個孕婦，精氣神上會不集中，千萬不能自己開車，萬一傷了……”
徐銘慧的話沒有說完就已經止住。、
蘇輕語笑了笑，說道：“媽，您放心，我會很小心，不會傷了寶寶的……”
徐銘慧似乎依舊不能放心，倒是一旁的左正淵放下碗筷，一臉嚴肅道：“我就同意輕語的看法，女人嘛，懷個孕是正常事，多動一動，對我孫子沒什麽壞處，再說了，景淳不是答應每天替君洐去接送他小舅媽，你擔心個什麽？”
徐銘慧瞪著左老爺子，一臉的不痛快。
左君洐放下了筷子，起身道：“我吃完了。”
蘇輕語也起身，對著徐銘慧和左正淵說道：“爸媽，我也吃完了，和君洐一起上樓了。”
左正淵應了一聲，徐銘慧根本沒有聽到蘇輕語說什麽，還瞪著眼睛和左正淵慪氣。
蘇輕語前腳跟著左君洐上樓，就聽到身後響起了徐銘慧的聲音，道：“我們女人說懷孕的事，你懂什麽，也要來插個嘴？！”
老爺子不服氣的反駁道：“你們女人懷孕怎麽啦？我在怎麽也是三個孩子的爹，我有什麽不明白的……”
兩人吵的歡，最受不了的要屬徐智凝，端起碗筷，就朝樓梯上跑。
在經過左君洐身邊的時候，還不忘說道：“表哥，你看，你爸媽又因為孫子的事吵起來了，你能受的了，我都快受不了了……”
左君洐看著徐智凝端著碗鑽進了她自己的房間，淺笑著看向一旁的始作俑者。
蘇輕語倒是不以為然，大步超過左君洐，隨口扔下一句：“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這種結果是你早就算計好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麵對蘇輕語的無情揭穿，左君洐也隻是彎起嘴角，不置可否，安靜的跟在她身後，一起回了房間。
……
這一個月以來，冉染瘦了整整一圈。
小別墅外有汽車引擎熄滅的聲音，她起身推開了大門，看著外麵的男人正朝著她走來。
撲進左北嚴的懷抱裏，冉染緊緊的閉上眼。
左北嚴沒有推開她，卻也沒有伸出手環住她。
冉染的身子微微顫抖，餘暉下，兩個男女抱在一起，就連偶爾路過的行人，也會駐足停留，看上一眼。
扶起冉染，左北嚴淺聲道：“吃過晚飯沒有？”
冉染搖了搖頭。
左北嚴點頭後，一個人走在前頭，進了別墅。
冉染怔怔的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她從沒有覺得，左北嚴的身影像現在這麽好看過。
家裏的保姆因妮妮的失蹤，一直留在警局拘役，沒有人打掃。
客廳裏有些亂，這是左北嚴早就已經預料到的。
冉染不太會自己做家務。
左北嚴彎下腰，將一些冉染脫下來，還未來得及清洗的髒衣服從沙發裏撿起來，他轉身送去了盥洗室。
盥洗室內，將所有衣服分類後，左北嚴給洗衣機通上了電，按下了開關。
洗衣機運作起來的嗡鳴聲，讓原本空檔的房子裏，有了幾分家的溫暖。
冉染環住雙臂，呆呆的坐在了客廳裏，看著左北嚴的忙碌的身影……
這一刻，心裏竟然是柔軟的。
廚房裏，嘩啦啦的流水聲傳出來。
左北嚴熟練的將青菜淘洗幹淨，飯煲裏也已經吹出了熱氣，飯香四溢。
冉染呆呆的站在廚房門口處，看著他正將洗幹淨的蝦，放進鍋裏爆炒，香味撲鼻而來。
許是在廚房裏的左北嚴感受到了門口處的目光，回過頭來的時候，卻發現冉染根本不在……
冉染靠在牆壁上，紅了眼眶。
為了不讓左北嚴看見，她特意躲開了。
心裏除了滿滿的愧疚，更是悔不當初。
她想對著他說：“如果現在我才來愛你，還來不來得及？”
可是，她不敢問出口。
她怕結果會讓她再次受傷，她承受不了……
……
餐桌前，左北嚴正將四菜一湯擺上桌。
洗了手後，對著躺在臥室裏的冉染說道：“冉染，出來吃飯吧。”
冉染起身，這樣的一幕對於她來說是奢侈的。
走出了臥室，
左北嚴已經盛好了飯，放在她平日裏坐的位置上，頭也不抬的說道：“先把飯吃了，一會兒我帶你去醫院看看，你臉色太差了。”
冉染沒有回應，走去餐桌前坐下。
拿起碗筷的時候，客廳的門鈴響起。
冉染回過頭去，卻見左北嚴已經起身，一邊朝門口走，一邊說道：“我去開……”
“……”
門口處，左北嚴打開門的那一瞬，還是愣住了。
同樣愣住的，還有站在門口處的蕭恕。
四目相對間，蕭恕的臉色蒼白了些許。
“是誰來了？”
冉染的聲音從餐廳的方向傳了出來。
左北嚴回過頭去，看了冉染一眼後，平靜說道：“是蕭恕……”
緊接著，餐廳裏有筷子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蕭恕繞過左北嚴，徑直的朝客廳裏走出，在餐桌前停住了腳。
冉染的表情是無力的，看向蕭恕的眼神裏有說不出的厭棄。
原本，屬於她的左北嚴的時光，恐怕沒有什麽能比蕭恕的出現更煞風景了，
這一刻，冉染隻想哭，蕭恕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來……
“你沒事吧？”蕭恕眼中的擔心不言而喻。
冉染別過頭去，一句話也不想多說。
左北嚴已經沉穩的走了回來。
卻並沒有回到餐桌前坐下，而是徑直的走到了沙發前，拿起自己的外套和車鑰匙。
冉染追過來，拽住左北嚴的手臂，眼角濕潤，問道：“北嚴，你要走？”
左北嚴嘴角帶著淺淡的笑，朝著蕭恕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沒什麽事我先回去了，有蕭恕在……”
這一句“有蕭恕在”讓客廳裏的三個人都覺得異常諷刺。
他們三人如今算是什麽關係？
沒人說的清楚。
冉染的眼淚流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和蕭恕的過往，的確讓所有人覺得難堪。
從蕭恕進門那一刻起，至始至終，左北嚴都沒有開口和他說過一句話。
蕭恕也是沉默的，從小一起幾乎是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即便無言，也都懂得對方心裏所想。
左北嚴要走，冉染沒有理由攔著。
一旁的蕭恕終於忍不住開了口，道：“北嚴……”
左北嚴的腳步頓住，卻並沒有回過頭來，隻留一個徑長的背影給他。
蕭恕幾步走到他身前，身高相當的兩個人，對視良久。
左北嚴淺笑著看向他，說道：“剛好你也來了，就不用我再帶他去躺醫院了，吃完了飯，你給她看看……”
這樣話說的好像兩個人毫不相幹，能聊的終究是沒有什麽了。
見蕭恕不語，左北嚴看了一眼晚上手表，道：“我先走了……”
錯開了與蕭恕對視的目光，左北嚴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北嚴，對不起……”
身後傳來的蕭恕闊別已久的一聲抱歉。
左北嚴的身子頓了頓，終究是沒有再回頭，大步邁了出去。
……
夜幕已經降臨，沒有了餘暉之下的身影，冉染萎靡的窩進了沙發裏，目光呆滯的看著左北嚴剛剛用過的水杯，裏麵還有半杯水留下。
蕭恕安靜的站在客廳裏，餐廳裏的飯菜已經涼透，沒有人再去動過。
看著冉染幾乎灰白的嘴唇，蕭恕終於忍不住上前。
“冉染，讓我給你看看，你這個樣子下去，我會擔心……”蕭恕懇求道。
冉染緩慢的推開他遞過來的手，起身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
坐在飯桌前，拿起筷子。
一口口的冷飯送進口中，合著鹹澀的眼淚咽下……
看著這樣的冉染，蕭恕從心底裏心疼。
走過去，奪下她手裏的筷子，說道：“飯是冷的，他已經走了，你自虐給誰看？”
冉染回頭看向他，起身，將一桌子的飯菜全部掃落在地。
劈裏啪啦的巨響，讓蕭恕怔住了。
冉染哭的西斯底裏，抓著蕭恕的領口，嘶啞的喊道：“你來做什麽？為什麽偏偏要這個時候來？我不想見到你！滾！”
蕭恕被冉染推搡著，卻始終不願後退。
直到冉染沒了力氣，他才一把將她拉進懷裏，按她的頭在自己胸口，說道：“為了你，我和我的妻子離了婚，默默守在你身旁這麽多年。為了你，我的兒子不願意叫我一聲父親，視我為仇人。為了你，所有的兄弟放棄了我……冉染，我對你所做的這些，難道你都看不到嗎？”
冉染已經沒了力氣推他，被他緊緊抱著，哭濕了他胸前的襯衫。
“北嚴不是君洐，他沒看過你，你為什麽一直就醒不過來？”蕭恕說道。
“不，你說的不對，我和北嚴做了6年的夫妻，怎能沒有一點感情？剛剛你看到了，他來了，他給我做了一桌的飯菜，他了解我的喜好，知道我的口味，他是我丈夫……”
冉染又開始掙紮，想脫離他的懷抱。
蕭恕抓著她的肩膀，逼著她看著自己，說道：“他已經有女人了……”
冉染身上最後一絲的力氣，仿佛也被抽走。
怔怔的看著蕭恕，自言自語道：“你騙我，這不可能，他怎麽會有女人呢？我們在一起6年，他身邊從沒有出現過女人，這不可能……”
蕭恕認真的看著她，說道：“我沒騙你，不信你可以問他在美國的朋友，這是真的……”
冉染離開了蕭恕的懷抱，自己摸索著一旁的沙發，躺在了上麵。
她的臉色是灰白的，閉上眼，聲音很低，對著蕭恕說道：“你走吧，我想睡一會兒……”
蕭恕伸出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摸，燙的嚇人。
冉染似乎被燒糊塗了，嘴角嗡動著，重複道：“都走吧，求你們了，讓我想睡一會兒……”
蕭恕怎能放心離開，靜靜的守在沙發前，看著她……
……
9月10日，是徐銘慧的生日。
因為妮妮下落不明，這些日子，左家的氛圍一直沉重。
徐銘慧拒絕大肆操辦，隻說希望家人都回來，坐在一起吃個飯也就算了。
蘇輕語今天起的很早，即便已經不再去公司上班，可她依舊喜歡每天清晨起床後，在周圍散散步。
早晚天氣已經明顯涼爽，蘇輕語站在林蔭的小路上，深深呼吸著。
左北嚴慢跑著從前方回來，路過蘇輕語的時候，輕聲打了聲招呼。
蘇輕語轉過身，叫了一聲二哥後，左北嚴停了下來。
用搭在肩頭的毛巾擦了把額頭的汗，左北嚴原地慢跑，問道：“什麽事？輕語。”
蘇輕語並沒有走近他，而是留了個心眼，誰知道左君洐那貨是不是又站在窗口看著，回頭又擺臉子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