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 二哥，你放心吧，我留下陪她
小賈的哭的聲音更大，口中一直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左北嚴的眉頭已經擰的很緊，並對著小賈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交給了警方，你要知道，如果你還有什麽事是隱瞞的，可就不是過失的問題了。”
小賈哭著解釋道：“我真沒有說謊，我不是有意的，真的……”
左北嚴起身，不再去看小賈，而是對著冉染說道：“冉染，你先冷靜點，這件事我盡快叫人處理，警方那邊估計也已經趕去了幼兒園，你別出去，留在家裏等消息，萬一警方有了線索，也方便找你……”
冉染哭著點了點頭：“北嚴，我不能沒有妮妮，你一定幫我把她找回來，好嗎？”
左北嚴點頭：“放心，妮妮也是我女兒……”
冉染的眼淚更洶湧了，想止也止不住。
左北嚴安頓好了冉染，又對著一旁的蘇輕語說道：“輕語，麻煩你先留在這裏陪著冉染，警察一會兒會過來帶小賈去問話，我擔心她一個人……”
不等左北嚴說完，蘇輕語就已經應道：“二哥，你放心吧，我留下陪她。”
左北嚴道了聲謝，就急著離開了，冉染從沙發裏抬起頭，和蘇輕語對視了一眼後，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都沉默了……
小賈自在一旁抽泣，沒人理她，客廳裏的氣氛，一時間變的沉悶壓抑。
蘇輕語有些反胃，起身去了洗手間一趟，吐了幾口酸水，胃裏什麽東西也沒有。
出了洗手間，小賈正站在門口。
蘇輕語想去客廳，繞過她後，又走了回來。
目光放在小賈那張並不美麗的臉上，她開口問道：“你男朋友叫什麽？”
“叫段慶剛……”
蘇輕語點頭，繼續問道：“出了這樣的事，他怎麽不來找你？”
小賈臉色蒼白，有些失望道：“可能他很忙吧。”
“很忙？那你怎麽不打個電話給他？告訴他你遇到了這樣的麻煩。”蘇輕語緩慢的說道。
小賈低著頭，咬了咬嘴唇：“打了，電話沒人接……先生剛剛說，一會兒警察會帶我走，我也很害怕……”
蘇輕語彎了彎嘴角，微微點頭，錯開了與她的對視，朝著客廳裏走去。
客廳裏，冉染依舊用紙巾擦著臉上的淚水。
蘇輕語回來，她也並沒有轉過頭來看她。
蘇輕語自己坐去了一旁的沙發裏，沉默了許久以後，她才開口說道：“冉染，妮妮不會有事的……”
冉染回過頭來，此時看向蘇輕語的目光，少了幾分厭惡，卻也沒有多少善意。
冉染沒有說話，蘇輕語也不介意，垂下目光後，繼續說道：“不要擔心，二哥能找到她的……”
“你懷孕了？”冉染終於開了口，卻不是接她的話茬。
蘇輕語有些驚訝，在見到冉染麵色如常的狀態下，她終於點了點頭。
冉染眼底有失望劃過，卻也很快散去，聲音清冷的說道：“用我說一聲恭喜嗎？”
蘇輕語淺淺的笑了：“不需要，若不是真心祝福，有與沒有沒什麽兩樣。”
冉染麵露諷刺，點了點頭，正如她所說。
“為什麽不把妮妮送回夏青檸身邊？”蘇輕語突然的問。
冉染的眸子了又增添了些許水霧，垂下眼簾，道：“5年了，我怎麽舍得……”
蘇輕語的心裏有了絲柔軟，這樣的冉染出乎了她的意料。
“可孩子畢竟還是在自己的生母身邊更幸福些……”蘇輕語說道。
冉染點頭：“我一直都很自私，北嚴已經厭棄我了，我真怕妮妮也離開我……他們都不要我了，我要怎麽麵對這麽失敗的自己？”
蘇輕語沉吟了片刻後，問道：“當你失去這段婚姻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以及愛上了左北嚴，對嗎？”
冉染猛的抬起頭，錯愕的看著她……
麵對冉染的驚訝，蘇輕語笑了，說道：“也許你忘記了，我曾經是學心理學的，其實這不難看出……”
冉染收回目光，眸光閃動。
片刻後，她才開口說道：“我是不是很蠢，一直以來，從未留意過，原來，他才是我想要的。”
蘇輕語笑笑，並不看她，道：“北嚴哥的確是個好男人，你明白的太晚。”
冉染一臉的自嘲，低下頭：“自從和他離婚以後，我以為會是種解脫。可我錯了……發生了那麽多事以後，我才明白。”
蘇輕語未知可否。
“我以為他和我離婚以後，會將妮妮作為證據，將我告上法庭，可他沒有，他將他獨立的公司裏的35%的股份給了我，什麽也不再追求，直到那一刻，我才真正的了解這個男人……”冉染說的很平靜。
蘇輕語抬起頭，靜靜的看著她。
冉染笑了，笑的一臉悔意，說道：“還記得曾經在舊金山，我午夜裏發著高燒，他大雨中背著我往醫院裏狂奔……那天的雨真大啊，連車子都熄了火，被扔在路的中間，我燒到40度，又酗了酒，睜開眼時，看到坐在我病床前的左北嚴，他渾身濕透，臉色發白……他也在發燒，卻拒絕治療，守著我到了天亮……”
冉染緩了口氣，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曾有過一絲悔悟，這個男人並沒有做錯什麽，卻因為而受到傷害。看著他疲憊的臉，我在想，如果我一開始就愛上了這個男人，他是否值得我依靠終身？”
發現蘇輕語在看她，冉染垂下了目光。
“可惜，那時的我終究是錯了，我以為我的全部生命裏隻能裝得下一個男人，那就是君洐。他是君洐的哥哥，既然是左家人負我，那麽我就要利用他哥哥，讓他們左家都跟著痛苦……”
蘇輕語笑了，說道：“殊不知，真正痛苦的隻是你一個人罷了。北嚴哥為了君洐犧牲了自己的幸福，他對你無愛無恨，又哪裏來的痛苦，最多日子過的無趣些，你們的生活各不幹涉而已。你的所作所為，他是知道的……”
冉染悲從心中來，無力的點了點頭：自嘲笑道：“說這些還有什麽用，終究是我明白的太晚……”
蘇輕語不再說什麽，轉頭望向窗外，樹上成對的小鳥在嬉戲，發出悅耳的叫聲。
冉染也沉默了，隻盯著自己手背上青色血管，一句話也不再說。
天很快黑了下來，左君洐到來時，顯的很急。
在看到蘇輕語正完好的坐在冉染家裏的沙發上，他的表情才有所鬆動。
冉染也隻是回過頭看了左君洐一眼，語氣有些清冷道：“你以為我會傷害她？”
“……”
很明顯，左君洐是有所擔心的。
左君洐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走去了蘇輕語的身旁，聲音輕柔的問道：“臉色這麽白，不舒服嗎？”
蘇輕語搖了搖頭，勉強彎了彎唇角，回頭看了冉染一眼後，才開口問道：“妮妮有消息了嗎？”
冉染也轉過頭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左君洐。
左君洐搖了搖頭，說道：“沒事，警方已經介入調查，我二哥留還留在警局裏，我先帶你回去……”
蘇輕語有些擔憂的看了一旁的冉染一眼，說道：“二哥臨走前托我照顧好冉染……”
左君洐笑了，目光中全是溫柔的注視著她，完全不顧及旁邊的冉染，說道：“放心，我二哥馬上就過來了，你也需要照顧……”
蘇輕語心裏微軟，倒是一旁的冉染扭過頭去，根本不看身邊二人。
蘇輕語從沙發上起身，左君洐卻已經走到了冉染身旁，說道：“妮妮不會有事的，如果是綁架，對方早該聯係了，如果隻是單純的拐騙，你放心，他們出不了景城，最晚明天就會有消息……”
左君洐的話如同定心丸，讓冉染沉住了性子，冷靜下來。
左君洐帶蘇輕語離開前，給左北嚴打了電話。
左北嚴說，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
外麵下起了小雨，細如牛毛。
左君洐護著蘇輕語上了車，自己才走回駕駛位置，打開了車門。
蘇輕語餓的厲害，剛坐進車裏，就聞到了香氣。
左君洐正將一袋糖炒栗子遞過來，說道：“來的時候急，隻在路上見到了這個，少吃，多了傷胃……”
蘇輕語點頭，接過來時笑的一臉滿足。
左君洐寵溺的表情溢於言表，眼前的蘇輕語像是一個討到糖果的孩子一樣，笑的那般開心。
車子開的平穩，蘇輕語吃了一路。
她並沒有理會左君洐的說教，餓的兩眼發昏，還管什麽傷不傷胃的，吃飽就好。
左君洐倒也沒攔著，容易餓是孕婦最常有的狀況，他在書上看到過……
蘇輕語將一顆栗子剝開後，塞進左君洐嘴裏。
左君洐躲了躲，見躲不過也隻好張了嘴。
皺著眉頭說了一句：“太甜！”
蘇輕語笑了，她知道左君洐不喜甜，還尤為不自覺的說道：“哪裏甜，我怎麽沒感覺到。”
左君洐也不同她爭辯，蘇輕語卻也不再往他的嘴裏送栗子。
直到最後一顆也入了腹，蘇輕語這才滿意的用濕巾擦了擦手，對著左君洐說道：“妮妮真的沒事嗎？”
左君洐一邊轉彎，注視著後視鏡，一邊回答道：“不會有什麽事，別擔心……”
蘇輕語點了點頭，糾結的眉角說道：“但願……不過，我倒是覺得冉染家的傭人小賈有些不太對勁。”
左君洐利用看後視鏡的空檔，看了蘇輕語一眼，問道：“有什麽不對勁？”
蘇輕語兀自分析道：“今天我問了一下她新交往的男朋友的事，她的回答有些莫名其妙。”
“你懷疑是她和她朋友合夥將妮妮帶走？”左君洐問道。
蘇輕語趕忙否認：“不，我隻是覺得她男朋友有點問題，按說發生了這麽大的一件事，正常的男朋友不是該陪在她身邊嗎？可小賈卻說，他不但沒有過來陪她，連電話都打不通了……”
左君洐平靜笑笑：“你都猜的出，我二哥又怎麽會放棄這條線索？放心吧，警方已經去著手調查小賈的那個男朋友了，你顧及好自己腹中那個小的就好了，其他的事，有我和我二哥就足夠了……”
見左君洐說的這麽篤定，蘇輕語倒也放下心來。
靜默了片刻，蘇輕語終於又回頭看向他，問道：“還有沒有別的吃的？”
“……”
左君洐無語……
……
喬赫的別墅內。
客廳的沙發裏，大眼瞪小眼的兩個人，對視了許久。
喬赫有些頭疼，他素來一個人住習慣了，平時的家裏連傭人都不許留在這裏過夜，更何況這突然多出來的這麽一個小女孩。
他怎麽應付？
妮妮定定的注視著喬赫，許久之後才開口，說道：“我認得你！”
喬赫一愣，轉而笑道：“你認得我？那你說說，我是誰？”
妮妮不屑的看著他，懶洋洋的舔了一口手中的冰激淩，說道：“我小嬸嬸的大哥，你叫蘇湛！”
喬赫的嘴角抽了抽，無奈點頭：“對，我就叫蘇湛！”
妮妮一副了然於心的模樣，轉移了話題，道：“吃完這個，我可不可以再吃一個？”
喬赫從沙發上起身，拒絕道：“你已經吃了4個了，不怕肚子疼死你？”
妮妮瞥了他一眼，說道：“你也已經喝了4杯咖啡了，不怕待會尿褲子？”
喬赫徹底無語……
門鈴響起，喬赫無力的看了一眼坐在沙發裏的小妖精，轉身去開門。
門外，顧啟琛的聲音傳來，喬赫不耐煩看了一眼，隨手開了門。
“她怎麽樣？”顧啟琛朝著客廳裏看了一眼後，對著喬赫說道。
喬赫翻了翻白眼，咬牙切齒道：“外星球生物，除了會氣人，啥也不會。”
顧啟琛笑了笑：“那還算聽話……”
喬赫聽聞，一臉鬱悶。
顧啟琛走到沙發前，坐在了妮妮的對麵。
妮妮抬起頭看著他，叫了一聲：“顧叔叔……”
顧啟琛笑，伸出手在妮妮的小胖臉上掐了掐，說道：“乖。”
喬赫站在一旁，問道：“什麽時候，你把她帶走？”
顧啟琛抬頭看了他一眼後，才說道：“這個星期恐怕要留在你這兒，我不能讓夏青檸這麽快就得逞，怎麽也得等她和陸易白徹底離了婚……”
喬赫一臉不敢相信的盯著他，說道：“一個星期？開什麽玩笑！你讓我和這小搗蛋生活在一塊，就不怕我虐待她？”
顧啟琛露出自信的笑，盯著還在舔冰激淩的妮妮，說道：“她不虐待你就不錯了……”
這一點，的確如顧啟琛所說。
就好比剛剛妮妮就吵著要尿尿，一個人不敢在洗手間，非要他留下陪同，陪著也就算了，小手還將衛生紙拉了幾張出來，遞給他，說道：“叔叔，幫我擦屁屁……”
擦……屁屁？！
喬赫就差點哭著給她跪了……
想著要和這小妖精住一個星期，喬赫直接拒絕道：“不行，你愛帶哪去帶哪去，我清淨慣了的，受不了這小混蛋整天在我麵前吵……”
不等顧啟琛開口，妮妮就已經不滿意的站起來，質問道：“你說誰小混蛋呢？我得罪你了麽？”
喬赫徹底語塞，瞪著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顧啟琛沒留在這裏多久，就起身和喬赫交待了幾句，急衝衝的離開了。
不等喬赫不滿的話音落下，顧啟琛就已經離開了別墅，留下的隻有一陣汽車發動引擎時的噪音和尾氣衝到他臉上來。
喬赫一臉挫敗的回頭朝著別墅裏看去，無奈搖頭，道：“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
左家，
氣氛沉悶至極。
妮妮的失蹤無疑讓兩位老人也跟著擔了心。
徐銘慧一臉焦急的看著推門而入的左君洐，不等他換上拖鞋，就已經走上前，開口就問：“妮妮找到了嗎？”
左君洐搖頭，對著蘇輕語說道：“先上樓去休息一會兒，飯好後，我去叫你。”
徐銘慧看著蘇輕語臉色不好，也伸出手攙扶了一把，對著身後剛走過來的傭人徐姨，說道：“你先送少奶奶去休息。”
徐姨點頭，從她手裏接過蘇輕語，說道：“小心一點，我送您上去休息。”
蘇輕語點了點頭，和客廳裏的左正淵打了聲招呼後，就直接上了樓。
客廳裏，左君洐坐進沙發，看著左正淵一臉愁容，道：“應該不是綁架，如果是，對方早就開出條件來了……”
左正淵終於鬆了一口氣，點頭道：“那就好，這起碼能證明孩子目前沒事，我已經聯係了交通局裏的人，他們會密切留意。”
左君洐點頭，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說道：“媽，輕語還沒有吃飯，你叫徐姨做些清淡好消化的東西送上去吧。”
徐銘慧點頭，轉身去找徐姨。
左君洐沒等起身，徐銘慧就已經回來了，攔住了左君洐要上樓的動作，說道：“君洐，你說妮妮突然失蹤，會不會和夏家有聯係啊？”
左君洐的動作頓住，抬眼看向她，說道：“我們也懷疑會不會是夏青檸動了什麽手腳，可目前並沒有證據表明，結論不能下太早……”
徐銘慧點了點頭，自然自語道：“帶走了孩子，一不為錢，二又沒有仇，除了夏青檸這個親生母親，我還真想不出別的來……”
左君洐起身，安慰自己的母親道：“一切有我和我二哥，您不用擔心，妮妮一定不會有事的。”
徐銘慧歎息道：“唉，就算這孩子不是我親孫女，可也當成親的養了5年，哪能一點也不擔心呦。”
左君洐理解，卻也沒再多說，而是直接說道：“輕語不舒服，我上去看看她……”
徐銘慧點頭：“快去吧……”
……
二樓，臥室內。
蘇輕語的確不舒服。
是因為吃了太多的糖炒栗子。
糖炒栗子吃多，會有種飽腹感，而且略微有些燒胃。
蘇輕語本就有胃部，這會兒，又是惡心，又是難受，說不出的煩躁。
左君洐走入，見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終於皺眉。
“讓你不要吃太多，你不聽……”
麵對左君洐的責備，蘇輕語心裏有些委屈：“我餓，別說是栗子，就是大象估計也能吞下去了。”
左君洐笑，攬過她的腰，將她抱在懷中，親吻她的額頭，道：“下次別這麽吃了，你難受，我心疼……”
蘇輕語抬起頭，看著他好看的下巴，說道：“還有下次？生一個就辛苦死了，我才不要再生一個……”
左君洐笑了，沒想到蘇輕語會想到那裏去了，笑著說道：“一個怎麽夠？至少要生3個，一個哥哥，兩個妹妹，等我老的那一天，身邊有兩個美女陪著我，也不孤單……”
蘇輕語一把推開他，瞪了他一眼，說道：“想什麽美事呢？一個還不夠，還要兩個？你自己生去吧……”
左君洐眉眼都彎了起身，想把蘇輕語再圈回懷裏，可蘇輕語卻輕巧的避開了他，起身朝著洗手間跑去。
左君洐皺眉，在她身後問道：“剛剛不是已經去過洗手間了嗎？怎麽又去？”
蘇輕語懶得回頭，捂著口鼻衝了進去，片刻後才回答道：“吃多了，想吐……”
“……”
左君洐無語。
淩晨1點，喬赫的別墅內，哀嚎遍野。
喬赫一身睡衣，站在床前，看著正抱著他被子睡的口水橫流的妮妮，簡直崩潰。
他壓根不知道這小家夥是什麽時候摸上他的床的。
他明明記得是看著她入睡後，他才回了自己房間的，要不是半夜裏摸到了一隻小腳丫子，他也不會被嚇醒。
妮妮的口水，順著嘴丫，流到喬赫的枕頭上。
喬赫暴走。
這覺沒法睡了。
出了臥室，下了樓，喬赫拿起無線電話，就直接撥給了顧啟琛，並對著電話大發了一通脾氣，怒道：“明天就把那小崽子給我弄走，否則我掐死她！”
電話那頭的顧啟琛沒說話，倒先掛了電話。
喬赫瞪著手裏的電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沒轍，
喬赫回了臥室，抱起自己的被子，去了客房裏睡。
關了燈，上.床，喬赫反而睡不著了。
眼前都是那個小家夥撅著屁股，流口水的樣子，想想就煩。
可幾次折騰下來，他還是沉入了夢鄉，被這小崽子折騰的實在太累，喬赫也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