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3. 這可行嗎

  左君洐點頭,忽又想起什麽,對著她說道:“去問問顧凝吧,看她怎麽說,隻要別太累的,我都允你……”


  蘇輕語彎起了眼睛,摟著左君洐的脖子,親了他的臉頰一下。


  看著蘇輕語高興,左君洐也跟著抿起了嘴角,心裏頓時暢快。


  突然想著老趙還在身後,蘇輕語轉過頭去,卻發現,老趙背過身去,正看遠處的景色,看的甭提有多認真……


  左君洐的手放在她的腰上,見她回過頭了,跟她道別的時候,還不忘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你不知道你昨晚有多放.蕩……”


  蘇輕語臉上瞬間爆紅。


  看著她的反應,左君洐很滿意,依舊笑的一臉不正經道:“可你不知道,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放.蕩……”


  ……


  ……


  送走了左君洐,蘇輕語就給顧凝打了個電話。


  顧凝的感冒沒好,一直休假在家。


  在得知蘇輕語想要出去找份工作,顧凝直接提高了音調,敞開嗓門問道:“左君洐都不養你了嗎?這樣你還要出去上班?!”


  麵對顧凝的大驚小怪,蘇輕語沒說什麽,隻說自己閑著難受,隨便找份工作做做,充實些……


  顧凝倒是認真的想了想,最後說道:“不如這樣吧,我部門裏還有個空缺,反正也沒人知道你和左君洐結了婚,不如你去試試?”


  蘇輕語有所猶豫,可想到能和顧凝一起工作,內心難掩興奮,不自信的對著手機問道:“這……可行嗎?”


  “有什麽不可行的?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你是什麽身份?反正也是為了充實時間,和我在一起挺好的。”顧凝反駁道。


  最後,蘇輕語隻好同意,並答應顧凝周四就去公司走正常的應聘環節。


  反正也隻是形式而已,顧凝二話沒說,答應了。


  掛斷了電話,蘇輕語轉身回了左家別墅。


  別墅裏,客廳裏徐銘慧正和徐姨交待什麽事情,沒看到蘇輕語進來。


  見二人忙著,蘇輕語也沒上前特意去打招呼,而是直接轉身上了樓。


  剛進到臥室裏,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的號碼,蘇輕語不認得。


  按下了接聽鍵,一個儒雅溫潤的男聲傳來:“您好,請問是蘇輕語蘇小姐嗎?”


  蘇輕語微愣,對著手機回道:“是我,請問,您是哪一位?”


  電話那頭的人終是笑了,語氣輕鬆的說道“我是喬赫……”


  蘇輕語頓了頓,問道:“喬先生,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你都忘了嗎?我答應要送副畫給你的。我已經抽空畫好了,畫完以後,我才發現,我和你哥竟然如此相像,隻看畫板,就跟同一個人似的,完全沒有區別……”


  喬赫自顧自的興奮說著,而蘇輕語卻始終沉默。


  見蘇輕語這邊沒了動靜,喬赫的收斂了笑,禮貌問道:“不知道蘇小姐什麽時候有時間?您是過來取,還是我給您送過去?”


  “不用了,謝謝,等我有空的時候,自己過去取就好了,麻煩你了……”蘇輕語盡量禮貌的說道。


  電話那頭的喬赫笑嗬嗬的說了聲“好”,並繼續說:“你來電顯示上就是我的號碼,你可以記錄一下,什麽時候有時間,事先打個電話給我就可以……”


  “好的,謝謝!”


  蘇輕語說完,掛斷了電話。


  在電話裏和喬赫這麽說,完全是因為禮貌。


  但其實,這幅畫她已經放棄了……


  ……


  美國,洛杉磯。


  左君洐和左北嚴正同做一間大型的會議室裏,聽著不同膚色的公司管理者,在激動陳詞,據理力爭。


  左北嚴麵上始終帶笑,靜靜傾聽,並不時的提出自己的見解。


  而左君洐卻麵色始終如一,閉口不言。


  左北嚴偶爾會看左君洐幾眼,低聲用國語交談幾句。


  左君洐大多數都是點頭,或者微微皺眉,讓原本就有些沉悶的會議,更有了幾分壓抑的色彩。


  左北嚴在聽完最後一位黑皮膚管理者的問題後,終於看了一眼時間,用流利的英語,對著大家說道:“午餐時間到了,會議下午繼續……”


  所有人抱著文件夾出了會議室,而左君洐卻始終坐在位置上沒動。


  左北嚴起身,見左君洐未動,便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說道:“走吧,事情再怎麽棘手,午餐總要吃……”


  左君洐抬起頭看向自己的二哥,說道:“這段時間明顯有人在搗鬼,隻是我看不懂,那個人針對的到底是美國這邊,還是最後把目標放在國內?”


  左北嚴聞言,抬起腿坐在了左君洐身前的會議桌上,低頭看著他,道:“先解決了這邊再說,國內暫時還能控製……”


  從左北嚴的意思中,左君洐明白了,其實他二哥和他想的一樣。


  那個人最終的目標是整個左氏……


  左北嚴拍了拍他的肩膀,已經先離開。


  會議室裏安靜如初,左君洐深吸了口氣,低頭朝著會議桌上震動起來的手機看去。


  左君洐拿起手機,走去了窗邊,接了起來。


  電話是吳恒打來的。


  吳恒說蘇輕語去了AX應聘,問他的意思。


  左君洐倒是平靜笑了起來,對著手機說道:“去顧凝的部門?”


  吳恒答道:“是的,顧經理那邊明顯放水,隻是我不知道您的意思,所以想問問您……”


  “錄用……”左君洐說這話時,眼睛是帶著笑意的。


  她留在自己眼皮底下,總好過於去別人那裏……


  電話那頭的吳恒還有話要說,繼續說道:“左總,國內陸氏那邊出了問題。”


  左君洐的心裏“咯噔”了一聲,問道:“怎麽回事?”


  “今早的新聞,陸氏的股票急速下跌,已經跌到了史上最低點。而且新聞爆出,陸氏的新項目也臨時叫停,是因為內部高管出現了與官員勾結行賄的事件,正在接受調查……”吳恒在電話裏說道。


  左君洐拿著手機在原地來回的走了兩圈,頓住腳,問:“陸易白那邊有什麽行動?”


  “完全沒有,陸少還在醫院接受治療,這段時間根本不具備出院的可能,現在正有陸正軍親自坐鎮,但據說怕是無力回天……”


  左君洐低頭點燃了一根煙,咬在唇間。


  電話那頭的吳恒繼續說道:“我們AX這兩天的股價還算平穩,雖然不明顯,但還是有稍稍回暖的趨勢,基本問題不大。”


  左君洐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片刻後,左君洐終於開口,說道:“先停止運達和龍威上市的兩個項目,同時停止並購均威的計劃。其他的事,等我回去再說。”


  電話那頭的吳恒愣了,反應了許久,才開口問道:“左總,可關於運達和龍威上市的計劃,早已經通過新聞發布會發布了,這個時候您……”


  不等吳恒說完,左君洐就已經打斷道:“按我說的去做,還有,賈穎明天會先回國,陸氏那邊的動向隨時和我匯報……”


  說話的空檔,賈穎正推門而入。


  左君洐回頭看了她一眼後,掛斷了和吳恒的通話。


  賈穎穿著高跟鞋走到身前,看著左君洐的表情,開口問道:“你已經知道了?”


  左君洐點頭。


  兩人都陷入短暫的沉默中去。


  片刻後,賈穎開了口,問道:“這個時候,吞並陸氏,無疑是最好的時機……”


  左君洐卻搖頭。


  賈穎很驚訝,左君洐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太久,她不明白為什麽,這個時候,他卻突然要退……


  左君洐看著賈穎的眼神意味深長,抿起嘴角,說道:“吞了陸氏並不難,可這個時候我大量資金進行收購,殊不知黃雀在後……”


  賈穎詫異的看著左君洐:“可剛剛您電話裏不是交待已經停了國內兩家公司的上市,並停止對外收購了嗎?難道您做這些,不是想挪出所有資金,吞下陸氏?”


  左君洐笑了:“做給黃雀看,這不是挺好的嗎?”


  賈穎愣住:“您的意思,是讓我回國去和陸氏談收購的事項?”


  左君洐走回辦公桌前坐下,平靜點頭:“正是,去談,卻要談不成……”


  “……”


  賈穎終於明白……


  得了左君洐的意,賈穎剛要離去,就被左君洐給叫住了。


  賈穎回過頭,看著左君洐,問道:“還有什麽事嗎?”


  左君洐從位置上起身,說道:“回景城的時候,幫我約見一下喬赫。”


  賈穎疑惑道:“您說的是長的像蘇湛的那位畫家?”


  左君洐點頭:“問他什麽時候有時間,我要替我太太去取那幅畫……”


  雖然賈穎不明白裏麵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可她還是點頭應了一聲後,才轉身推門離去……


  ……


  蘇輕語坐在AX的麵試區,絲毫沒有一點的緊張。


  因為麵試她的是部門主管顧凝。


  顧凝正像模像樣的翻開著蘇輕語的簡曆,並提出了幾個事先準備好的問題。


  蘇輕語一一答了,麵不改色。


  顧凝點頭,和人事部的麵試人員走出去,對著人事專員點了點頭。


  ……


  午休時間,蘇輕語坐在離公司不遠的一家餐廳等著顧凝的到來。


  顧凝來的時候,蘇輕語剛剛點完菜,正將菜牌交給服務生。


  沒等坐下來,顧凝自己就已經先笑的直不起腰來了。


  蘇輕語也跟著笑,道:“剛剛麵試的時候,我幾次差點沒笑出來,你裝正經的樣子還真是……”


  顧凝止住了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說道:“就走個形式,誰知道你那麽認真,我想笑才對。”


  蘇輕語沒說什麽,幫顧凝身前的杯子裏倒滿了茶。


  “準備一下,下周一上班吧,估計明天人事就會打電話給你。”顧凝喝了口茶後,說道。


  蘇輕語點頭。


  顧凝似乎想起什麽來,抬起頭問道:“左君洐知道你要上班的事嗎?”


  蘇輕語點了點頭:“他知道,我問過他,是他說讓我和你商量看看做什麽比較好的。”


  到這一刻,顧凝才算真正明白左君洐的用意,不禁撇了撇嘴,說道:“左君洐還真是老謀深算,敢情讓你找我商量,是已經瞄準了我部門裏的那個空缺了吧?”


  蘇輕語有些不解,愣愣的看著顧凝:“你是說,他早料到我會在家裏閑不住,特意的留了那個位置給我?”


  顧凝鄙視的看了蘇輕語一眼,說道:“戀個愛吧,你說你智商怎麽也下降了,這不是很明顯嗎?雖然我部門裏缺的隻是個助理,但你要知道,在我部門裏是最能曆練人的。他這是在做長遠打算,從我這裏入門,你不會被人欺負,還可以不用每天活在那些虛情假意的奉承裏麵,他這算盤打的還真是細……”


  聽顧凝這麽一說,蘇輕語也覺得有道理,不禁紅了臉。


  顧凝看了蘇輕語一眼後收斂了臉上的笑,一本正經道:“輕語,你結婚的事,阿湛的父母知道嗎?”


  蘇輕語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沒告訴他們,我養父母並不喜歡他,之前他收購我哥公司的事上,對他還有些誤解……”


  的確,經曆過兒子去世一事,老兩口本就沒緩過來,加上蘇湛生前和左君洐還有過利益上的衝突,蘇秉承夫婦的確不希望這個唯一的女兒嫁給他。


  “遲早要說的。”顧凝道。


  “再等等吧,遇到合適的時機,我會把真相告訴給他們的……”


  顧凝點頭,不再說話。


  ……


  左君洐從美國回來,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的事了。


  回來之前,他曾打過電話給蘇輕語,言語中,希望蘇輕語能去接機,他想在落地前,第一個看見的人就是自己的老婆。


  可蘇輕語拒絕的很徹底,說自己還要上班,沒時間。


  左君洐鬱悶了,自己明明就是她的老板,敢拒絕老板要求的,AX集團裏,她還是頭一個。


  看著機場裏,已經等候很久的賈穎和吳恒,左君洐停住了腳。


  吳恒上前,從左君洐手裏接過皮箱,問道:“左先生,您是先回家,還是先去公司?”


  左君洐沉默片刻,抬起頭,道:“公司……”


  黑色的邁巴赫行駛在路上,老趙開的十分的穩。


  賈穎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半轉過身,正把公司裏的一些事匯報給左君洐聽。


  左君洐閉著眼,靠在車座上,偶爾應上一聲,卻從頭到尾,都沒有睜過眼。


  陸氏的股票一天低於一天,賈穎用極其平靜的語調做著分析。


  而左君洐的思緒,卻已經早已經遠離。


  沒等車子下二環橋,左君洐突然睜開眼,對著前排的司機,說道:“老趙,先去第一人民醫院。”


  賈穎愣住,回過頭來:“您不回公司了?”


  左君洐點頭:“先去醫院……”


  ……


  第一人名醫院的病房前,左君洐站在門口,輕敲了幾下門。


  出來開門的人竟然是徐智凝。


  當徐智凝看到突然出現在陸易白病房門口的左君洐時,一時間慌了。


  “嘭”的一聲,將門從裏麵關緊,捂住自己的臉,蹲在地上,自然自語道:“沒看到,他沒看到……”


  病床上的陸易白微微轉過頭,看著一臉慌張的徐智凝,說道:“小凝,你怎麽了?外麵是誰在敲門?”


  徐智凝沒回答,門外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莊敏從一旁的位置上起身,走到徐智凝麵前,扶她起來,關心問道:“小凝,怎麽不開門?”


  徐智凝一臉的白,比劃著手勢,說道:“我表哥,我表哥在外麵……”


  提到左君洐,莊敏愣了一下,回過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陸易白,目光詢問他的意思。


  “左君洐?”陸易白嘴角微動,緊接著說道:“讓他進來吧……”


  莊敏聞言點了下頭,伸手開了門。


  “莊阿姨……”左君洐站在門口,不忘對著莊敏叫了一句。


  莊敏彎起嘴角看著他,道:“君洐,進來吧……”


  當左君洐踏進陸易白病房那一刻起,徐智凝就垂著頭,恨不能把自己的頭都遞到胸前去。


  左君洐目光輕飄飄的的從她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陸易白的臉上。


  陸易白在笑,同當年一樣,兄弟之間默契的勾起嘴角。


  隻是,當下卻都笑的意味深長,心思各異。


  “我還是算錯了日期,本以為你早早就會來……”陸易白說這話是,語氣裏多少有些自嘲。


  左君洐倒是笑的一臉無所謂,自己尋了個椅子坐了下來,目光落在他臉上。


  “之前在美國,否則是應該在一個星期前就來了……”


  “一個星期前?”陸易白笑了。


  沒錯,一個星期前,正好是陸氏股票暴跌的時候……


  莊敏帶著徐智凝出去了,不忘帶上了門。


  左君洐回頭看了一眼,始終抿著嘴角,卻不像在笑。


  陸易白收回目光,淡然說道:“我倒真希望你這次來,隻是為了看我笑話的……”


  左君洐注視著他,笑著說道:“這倒是個好提議。”


  聽左君洐這麽說,陸易白哧哧的笑了。沉默了許久後,才將目光放在左君洐臉上,語氣平淡的說道:“說說關於收購陸氏的計劃吧……”


  左君洐換了個坐姿,不疾不徐的說道:“以陸氏的現狀,我要收購,也無需我親自上門,手底下有很多人樂意要這個表現的機會,說實話,不難……”


  陸易白的眼皮跳了跳,定定的看著左君洐,讀不懂他麵上的表情。


  左君洐繼續緩慢說道:“1.5個億拿下陸氏,這簡直是對陸氏的羞辱。”


  陸易白的臉色也多少有了些變化,諷刺道:“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的確……”左君洐並不否認。緊接著繼續說道:“雖然我價格給的離奇的低,可既然我AX出手了,恐怕其他公司也沒人再敢打陸氏的算盤,陸氏如今隻有兩條路可走,要麽賠到血本無歸,要麽趁還有點價值的時候脫手……”


  陸易白一臉譏諷:“這個時候,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的落井下石?”


  這次左君洐倒是笑了起來,看上去很開心。


  從椅子上起身,走到窗前,又走回到陸易白身前,俯視著他,笑著說道:“這不正是多年前你也同樣做過的嗎?你以幫左氏名義,吞下左氏在美國的主要產業時,我不是也對你感激涕零?”


  這樣的諷刺,陸易白又怎會聽不出來,閉上眼,笑的一臉無力。


  “幫忙扶我起來吧……”最後,陸易白對著左君洐說道。


  左君洐靜默了片刻,最終,還是走上前將陸易白從病床上扶起。


  陸易白坐的艱難,卻依舊背脊挺直。


  “能不能坐下和我說話,我陸易白驕傲了半輩子,最受不了別人帶給我的壓迫感,除了你,還真沒有人叫我這麽不舒服過……”


  左君洐沒說什麽,穩穩的坐回到了椅子上,目光與陸易白直視。


  陸易白隻看了他一眼,就將目光收了回來,兀自望向前方。


  “君洐,你說從小我們一起長大,我怎麽就忘了你是個記仇的人呢?”


  “……”左君洐不語,嘴唇抿的很緊。


  陸易白笑的一臉自嘲:“我陸易白輸了,輸給你左君洐,輸的徹底,感情上輸給了你,事業上也輸給了你,罷了,你愛怎麽就怎麽樣吧……”


  陸易白無力的閉上眼,從前的桀驁狂妄的他,早已經不在,除了一臉頹敗,再無其他表情。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左君洐轉過身去。


  出現在門口的是陸正軍,陸易白的父親。


  陸正軍一身黑色西裝,發型紋絲不亂,隻是頭頂上的白發多了許多。


  這也許是因為左君洐很久沒再見過他的原因,一時間覺得,他怎麽老成了這樣。


  陸正軍的情緒很平穩,在看到左君洐的時候,還對著他笑了笑。


  左君洐從位置上起身,笑著看向陸正軍,叫了一聲:“陸叔叔……”


  陸正軍點頭應了,卻沒開口說話。


  走到左君洐身前站定後,才開口說道:“你手下姓賈的小丫頭的確是個人才,難得……”


  左君洐點頭表示同意:“我也一直這麽覺得。”


  陸正軍笑了,偏過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兒子。


  左君洐笑著說道:“既然陸叔叔來了,你們父子聊,我剛好要去看望我的嶽父……”


  陸易白乍聞“嶽父”兩個字時,身子還是忍不住頓了一下。


  左君洐說完,提起腳步朝病房的門口走。


  門開著,可還不等左君洐的幾步踏出病房,就聽聞身後的陸正軍將他喚住。


  左君洐回過身,卻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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