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 蘇輕語朝著他的手臂,一口咬下。
門口處,徐智凝剛跑出去,就和從外麵回來的左君洐撞了個滿懷。
徐智凝撞的不輕,要不是左君洐一把拎住她的胳膊,沒準已經栽倒在地上。
左君洐皺眉看著她,問道:“又去我房間幹什麽?”
徐智凝沒心沒肺笑了一下,掙開左君洐鉗製自己的手臂,轉身就下了樓,話也沒說一句。
左君洐鬆了領口處的領帶,推開了臥室的門。
蘇輕語正站在洗手間的門口,手裏端著一杯清水在喝。
回過頭來,才發現左君洐已經回來了。
蘇輕語並沒有上前,還在為中午和小吳吃飯時,左君洐來“查崗”的事生氣。
左君洐慢條斯理的將外套脫去,問道:“我看小凝剛剛從這出去,她跟你說什麽?”
蘇輕語挑起眉頭看著他,不緊不慢的說道:“她說她喜歡睡你的床……”
左君洐的眉角突突的跳了幾下,解襯衫紐扣的手勢也頓了頓。
蘇輕語繼續說道:“她還說,她喜歡把頭放在你沒穿衣服的小腹上枕,說那裏很性感……”
“然後呢?你生氣了?”左君洐平靜的問。
蘇輕語將水杯放下,假裝生氣道:“臣妾不敢!”
左君洐走過去二話沒說,攔腰將她抱起,壓在床上。
蘇輕語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推著他的胸膛,問道:“你幹什麽?現在是白天!”
“有規定,白天就不可以睡自己媳婦了?”左君洐說著最無恥的話,可臉上的表情卻一本正經。
蘇輕語覺得無語,拒絕左君洐吻過來的動作。
左君洐根本不理會她的反抗,而是直接將她的雙手按在了頭頂,用一直大手鉗製著,而另一隻手,早已經伸進她寬鬆的家居服裏麵,胡作非為了。
蘇輕語的小臉憋的通紅,她不敢大聲的喊,隻能用身體語言去抗拒左君洐有些粗魯的動作。
見蘇輕語眸子裏夾帶著幾分情緒,左君洐幹脆不看,大手從她衣服裏撤出,稍一用力,蘇輕語就被他的長臂翻轉,趴在了大床上,背對著他。
感受著左君洐緊貼在自己臀部的身體變化,蘇輕語朝著他的手臂,一口咬下。
左君洐吃痛,抽回了手臂,邪魅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最近學會咬人了,跟小貓一樣!”
責備的語氣,卻帶著幾分寵溺,根本不顧在身下掙紮著的蘇輕語。
兩個人無聲的折騰著,深怕驚動別墅裏的其他人。
蘇輕語紅著臉,半轉過頭來,感受著身上已經衣不避體,瞪著左君洐提醒道:“帶上套子,我還不想這麽快就懷孕!”
左君洐笑的一臉無恥,說道:“這件事,你說的不算!”
說完,身體一沉,蘇輕語壓抑的輕叫了一聲。
左君洐是磨人的,直到蘇輕語沒了力氣,任由他折騰,才想起左君洐在離開餃子館時說的那句話:看我回去怎麽懲罰你!
蘇輕語覺得,這的確算是一種懲罰。
若是身體上的歡愉能讓人欲生欲死也就算了。
可欲生欲死過後,他遲遲的不繳械,算是什麽意思。
激情經不起經久不衰的索取,蘇輕語覺得自己的腰快要斷了。
蘇輕語深深淺淺的呢喃聲從喉嚨中溢出,左君洐尤為的不滿足,啞著聲音提醒道:“想叫就叫出來,房子隔音沒你想的那麽差。”
蘇輕語才不要叫,丟人死了。
看著蘇輕語漲紅的小臉,左君洐沒忍住,幾輪快攻之下,還是繳了械。
趴在蘇輕語的身上,遲遲不起,蘇輕語覺得自己快要被壓斷氣。
門被人從外麵敲響。
蘇輕語一個激靈,將左君洐給推了下去。
左君洐落在她的身側,懶懶的對著門外應了一聲:“誰?”
“兒子,媽進來了啊,有幾句話和你說……”徐銘慧的聲音響起。
蘇輕語慌了,四處尋找自己的衣服。
可伸出手四處摸了摸,一件也沒有,全部被左君洐扯到了地上。
不等左君洐回答,門扶手已經被徐銘慧從外麵轉動起來。
蘇輕語還不等抓到地上散落的衣褲,就被左君洐一把按住了腰,手臂一收,蘇輕語已經被他拽了回來。
緊接著,蘇輕語的眼前一黑,被子遮住了頭。
左君洐的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頭頂上是象牙白色,繡有淡紫色絲線的被子蒙在了兩人頭上。
徐銘慧推門而入,愣在了原處。
沒想到大白天裏,竟然遇見的是這樣的一幕。
她很快轉過身去,輕咳了一聲,老臉一紅,尬尷道:“這孩子,大白天的,也不知道鎖上門……”
說完,也不管身後二人是何反應,趕忙走出去,並關上了門。
這一刻,蘇輕語覺得自己的臉快要沒處放了,被子底下狠狠的踢了左君洐一腳……
……
徐銘慧下了樓,臉上帶著忍不住的笑意,神秘念薇的進了左正淵的書房。
左正淵練字的時候,討厭被人打擾。
見是自己老伴進來了,拉下一張臉,嗬斥道:“一把年紀了,笑嘻嘻的,看你像個什麽樣子!”
徐銘慧根本不管老頭子是否黑著臉,走過去,小聲在他耳邊說道:“你猜,我剛剛去老三的房間,看見了什麽?”
左正淵老臉嚴肅了幾分,卻依舊忍不住好奇,問道:“看到什麽?”
徐銘慧笑的止不住聲,一臉喜不自禁的說道:“那倆孩子白天就在床上折騰著,我們抱孫子的日子還遠嗎?”
左正淵的老臉一黑,斥道:“你說你一把年紀了,也不嫌害臊,你鑽人家小兩口房間做什麽?還,還還偷看!”
“去你的!誰偷看了,我什麽也沒看到,被子蒙著頭……”徐銘慧自顧自的說道,還不忘瞪自己老頭子一眼。
左正淵咳了幾聲,轉而也轉過頭問道:“你說,我們就快抱孫子了?”
徐銘慧點了點頭,道:“照這架勢,不出倆月一準能懷上……嘖嘖,想想我兒子,還真是給力,會開了一半,也不忘回來造人,真是好樣的……”
左正淵的嘴角也跟著止不住上揚,一臉為老不尊道:“這點像我!”
徐銘慧恨不得拿起手邊硯台裏,將裏麵的墨全潑他臉上,沒好氣了瞪了他一眼,說道:“一把年紀了,嘴裏還沒個正經。”
左正淵沒笑,一臉嚴肅說道:“說誰沒正經?要是一直都正經,你能生出這麽多兒女來?!”
徐銘慧懶得和他辯白,喜滋滋的一邊朝外麵走,一邊說道:“我得叫廚房給我兒子補補,這也是體力活……”
左正淵翻了翻白眼,看著老婆子神采奕奕的走出去。
……
晚飯的餐桌上,蘇輕語一直不敢抬頭,紅著臉,像被煮熟的蝦子,悶頭一聲不吭的吃飯。
左君洐則一臉平靜,仿佛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慢條斯理的托著碗,給自己夾菜。
徐銘慧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心裏腹誹:裝的倒是像模像樣。
將一碗湯盛好,遞到左君洐麵前。
左君洐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裏麵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頓時皺起了眉頭。
左君洐不吃動物內髒,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為了確保碗裏的東西能吃,左君洐抬頭問了一句:“這是什麽?”
徐銘慧笑著說道:“喝吧,很好喝,補腎的……”
徐銘慧的一句話出口,蘇輕語一口嗆了起來,忍不住彎著腰低頭咳嗽起來,喘不過氣,憋的臉色更紅。
左君洐目光輕飄飄的掃過蘇輕語,收回。
將湯碗往前推了推,一臉平靜,道:“我不需要……”
這麽自信麽?!
這回連左正淵都抬起頭,朝著自己的兒子看了一眼。
左君洐眼皮輕跳,又重複了一句:“不需要……”
徐銘慧眨巴眨巴眼睛,瞪著自己兒子,一句話也說不出。
倒是一旁的景淳,伸手將湯碗拽了過去,說道:“你不喝我喝,看著挺有食欲……”
不等景淳拿起調羹,就被徐銘慧伸手“啪”的一聲打掉。
擰著眉頭,看著自己不懂事的外孫子,教訓道:“你多大一點的熊孩子,用得著補?也不怕虛火過旺!”
景淳一臉的不服氣,瞪著自己的外婆,道:“合著我小舅舅是到了撒尿分叉的年紀了麽?隻給他一個人補!”
一旁的徐智凝哈哈的笑了起來,捂著肚子,一臉沒心沒肺的說道:“我表哥真這麽衰了?是不是啊?表嫂……”
蘇輕語是窘的一股火燒到了脖子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倒是一旁的徐銘慧徹底的怒了,瞪著徐智凝,怒道:“看看你像什麽話,一個小姑娘家……”
徐智凝算是閉上了嘴,依舊笑的沒心沒肺,和景淳一唱一和的損著左君洐。
左君洐臉色平靜,根本不去看那一晚黑乎乎的湯補,回頭慢條斯理的對著蘇輕語說道:“媳婦,告訴他們,你老公到底弱不弱……”
這一頓飯算是沒法吃了,蘇輕語突然起身,紅著臉,誰也不看,說道:“爸,媽,我吃完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頭也不回的上了二樓。
這回,她是真的生左君洐的氣了。
蘇輕語前腳上了樓,身後就響起了景淳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
“快看啊,我小舅媽不好意思了……”
直到傳來徐銘慧的一聲訓斥,景淳才徹底的閉上了嘴。
……
洗過澡,蘇輕語一個人躺在床上,關閉了房間裏所有的燈。
外麵下起雨來,伴隨著大風,落地窗外的樹影疊森,看著有點恐怖。
左君洐並沒有上樓來,而是被景淳纏著,非要和他來一把三國殺。
沒人知道,左君洐遊戲也能玩的那麽好,長腿搭在茶幾上,腿上是一個筆記本。
景淳光著腳盤腿坐在地板上,筆記本放在茶幾上,舅侄倆打的難解難分。
徐智凝坐在沙發上,手裏抱著一包蜜餞,時不時的給左君洐的嘴裏也塞上一個。
左君洐皺眉拒絕,可耐不住徐智凝這麽三番兩次,為了不影響視線,也隻得吃了。
直到一個漂亮的大招過後,景淳掛了。
隨著景淳爆了一句粗口後,徐智凝接過了左君洐手裏的筆記本,含著蜜餞,鼓著嘴說道:“景淳,你打不過我表哥的,咱倆來一局。”
景淳沒有拒絕,再次陷入戰鬥,而左君洐則抽身離開,上了樓。
二樓的臥室前,左君洐停住了腳,從褲兜裏掏出一盒煙,抽了一支出來後,轉身去了書房。
蘇輕語不喜歡他在臥室裏抽煙。
……
臥室裏,安靜的很,除了雨點敲打玻璃的聲音,再無它響。
黑暗裏,蘇輕語的手機亮了一下,有微信進入。
蘇輕語坐起身,解開了手機鎖後,看到微信是顧凝發來的。
顧凝問:“周一有沒有時間?帶著你男人出來聚聚,我請客。”
蘇輕語失笑,纖細修長的手指在屏幕鍵盤上回複:“不行,周一他要出差,我可能會有時間……”
剛想點擊發送,又忽然想到什麽,繼續敲打道:“還有,雷雨天不要玩手機。”
全部輸入完畢,蘇輕語按了發送鍵,自己又躺回床上。
果真,顧凝沒有再回,而蘇輕語卻怎麽也睡不著了。
輾轉反側,出現在白天的一幕幕在眼前輪番上演。
那張帶有夏青檸和夏侯昌親子鑒定的報告,還有父親在提起夏青檸時關心的模樣……
想到這些,蘇輕語重重的歎了口氣。
雨還在下,蘇輕語想到了下午在林蔭小路上遇到的喬赫。
正如佟儷所說。喬赫和蘇湛很像。
除了他偶爾笑起來要比蘇湛看著自信以外,簡直還有哪裏是不像的。
想著之前蘇秉承也跟她提過,李芳瓊曾經也看到蘇湛出現在眼前。
毫無疑問,她看到的也一定是喬赫。
喬赫看向她的眼神並沒有躲閃,在得知她是佟儷的小姑以後,竟然熱情的伸出手與她相握。
並笑稱:“佟儷是他帶過的最有靈性的學生……”
對此,蘇輕語不置可否。
兩個人坐在大樹下的長椅上,避開了刺眼的陽光。
他身上有種淡淡的香氣,是和蘇湛不同的。
蘇湛身上是種草木的清新,略帶苦澀,好聞的很。
這一刻,蘇輕語才意識到,世界上怎麽可能有完全一樣的兩個人,不可能的。
長椅上,喬赫將一瓶礦泉水遞給蘇輕語,淺聲閑聊。
蘇輕語並沒有接,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
經曆過和顧啟琛的相處,蘇輕語不能不防。
喬赫倒是不以為然,一臉雲淡風輕,收回了握著礦泉水的水瓶,笑著自己擰開,喝了一口。
蘇輕語靜靜的看著他的側影,說道:“你長的和我哥很像,我嫂子有沒有和你說過?”
喬赫喝水的動作一頓,回頭看向蘇輕語,點了下頭:“這她倒是提過幾次,真的很像?”
蘇輕語點了點頭:“很像……”
喬赫笑了,眼睛彎起來的樣子和蘇湛很像,眸子裏一樣的幹淨,清澈。
喬赫轉移了話題,道:“上次在得林村看著你暈倒在我麵前,我可真是嚇壞了,幸好顧先生出現……”
聽到喬赫提起顧啟琛,蘇輕語不自覺的皺起了眉角。
見蘇輕語這樣,喬赫一臉疑惑,問道:“蘇小姐,你怎麽了?”
蘇輕語笑了笑,收斂了情緒,搖了搖頭,說道:“沒事……”
喬赫倒也沒再多問,起身,夾著自己的畫板,對著蘇輕語說道:“我下午還有課,不陪你多聊了,既然你覺得我和你哥那麽像,不如,等我有時間的時候,畫個自畫像送給你,你可以把它當成是你哥的肖像畫。”
蘇輕語彎起了嘴角,點頭說了聲:“謝謝。”
喬赫剛要走,又突然想起什麽,轉身問向蘇輕語,道:“那我畫好了怎麽找你?”
蘇輕語遲疑了。
下一刻喬赫又自顧自說道:“你看我也真是笨,算了,我把它交給你嫂子,讓她轉交給你就好了。”
蘇輕語沒說什麽,卻對著他說道:“不如,你記一下我的手機號碼吧,有時間我可以自己去取。”
喬赫點了點頭,拿出手機,遞給了蘇輕語。
蘇輕語將自己的號碼存進去後,還給了他。
喬赫看了一眼,將手機放回了褲袋,笑著對著她說了一聲:“拜拜。”
蘇輕語點頭,看著他遠走……
蘇輕語重重歎氣,躺在床上翻了個身。
身後的門輕響,她知道,左君洐進來了……
黑暗中,蘇輕語感覺到左君洐的體溫貼過來,從身後摟住了她。
蘇輕語沒掙紮,卻也裝作睡熟。
耳邊是左君洐低沉的聲音:“真睡了?”
被一眼看穿,蘇輕語沒什麽好說的,順勢推開了他放在自己胸前的手。
左君洐笑了,輕吻落在她的耳垂上。
蘇輕語推開他,終於從床上坐起。
黑暗中,靜靜凝視著依舊躺在床上的男人,雖然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可蘇輕語知道,他一定笑的一臉欠揍。
“還在生氣?”左君洐的聲音再次響起。
蘇輕語憤憤的將被子從左君洐的身上抱起,自己鋪在了地板上,回頭拿起枕頭放好,躺下就睡。
左君洐緩慢的從床上坐起,看著地板上背對著自己的蘇輕語,卻不去勸,而是漸漸的彎起嘴角。
蘇輕語已經記不清楚什麽時候睡著的。
等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溫暖的被子正蓋在身上,而身旁位置上的男人,早已經不見。
天色大亮,蘇輕語起身走去窗前,拉開了窗簾。
眼光刺眼,難得的好天氣。
……
走下二樓,徐銘慧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除了傭人徐姨站在她身後以外,客廳裏再無他人。
蘇輕語四周望了望,走下最後一節樓梯,跟徐銘慧道了聲早安後,就直接問道:“媽,君洐呢?”
徐銘慧優雅的停止了用餐的動作,抬起頭,笑著看向蘇輕語,說道:“一早就走了,去了機場。”
蘇輕語這才想起,今天左君洐是要出差的。
見蘇輕語不語,徐銘慧擺手示意她坐到餐桌前吃飯。
蘇輕語坐下,徐銘慧這才開口,道:“是君洐不讓我叫你起床的,他想讓你再多睡一會兒。”
蘇輕語的心裏有些軟,點了點頭,看著徐姨正將裝有早餐的餐盤放在她麵前。
蘇輕語抬頭道了聲謝,徐姨眼睛都笑的彎了起來。
蘇輕語閉口不問左君洐臨走前還說了什麽,徐銘慧知道,她還在因為昨天餐桌上的事,和左君洐慪氣。
徐銘慧喝了一口桌前的橙汁,不問便自己說道:“君洐走之前說,你出門的時候,可以用他的車,讓老趙來接送你。他還說,你身子骨弱,這幾天氣溫驟然升高,出去的時候,不宜在太陽底下曬太久,怕你會頭暈……”
蘇輕語從不知道,原來左君洐也會把她當成孩子一樣,出門之前數番囑咐,怎麽和蘇湛生前一個樣。
看著徐銘慧嘴唇還在嗡動,蘇輕語點了點頭,淺聲道:“好的,媽,我知道了……”
徐銘慧很滿意的點頭,看著蘇輕語放下了刀叉,她繼續低頭用餐。
蘇輕語吃的不多,離開餐桌後就直接上了樓,經過景淳房間時,還聽著裏麵有快節奏的音樂聲傳出,還夾雜著景淳嘻笑著咒罵的聲音,好像是在和誰通電話。
“大鵬的朋友就是我景淳的朋友……沒問題,大家出來一起吃個飯……”
這是蘇輕語經過時,聽到景淳說出唯一一句完整的話……
一樓餐桌前,
徐姨正抿著嘴,彎著眼睛看著蘇輕語離開的方向,低頭對著徐銘慧說道:“阿慧,輕語這孩子,我從前看著還不那麽順眼,如今卻越來越喜歡。”
沒人的時候,徐姨偶爾會叫徐銘慧一聲阿慧,從前在徐銘慧沒嫁到左家來之前,她就一直這麽叫。
徐銘慧笑著將切好的煎蛋放進嘴裏,點了點頭:“她畢竟還年輕,經曆了之前的那些事,沉不住氣也屬正常,不過,現在看來和君洐倒剛好相配,輕語這孩子喜靜,而君洐這小子,別人不知道,我還是知道的,看著沉穩,倔起來,除了輕語,我還真看不出誰能讓他服軟……”
徐姨跟著笑了起來,點頭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