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 你很瞧不起我們，對吧？
蘇輕語抬頭看向佟儷：“既然他們都有了孩子，為什麽還要分開？”
佟儷的臉色越發的蒼白，避開了與蘇輕語直視，看向別處，道：“我哥根本就不喜歡她……”
“那為什麽他們還要在一起？”蘇輕語忍不住問道。
佟儷彎了彎嘴角，卻不是在笑，黯然道：“是為了從夏青檸手裏奪得夏氏……”
這一刻，就連蘇輕語也覺得憤怒了。
大男人要依靠騙取女人的感情來成就自己，她覺得無恥。
也許佟儷知道蘇輕語在想什麽，忽而笑了起來，說道：“你很瞧不起我們，對吧？”
“……”蘇輕語沉默著。
佟儷繼續笑的一臉自嘲，說道：“你能那麽想，我不怪你。我爸去世以後，我們已經窮怕了，也許你不知道，我哥在美國的那段日子，要依靠7份零工，才能養得起我和顧阿姨……”
蘇輕語有些齒冷，艱難的生活誰沒過來過？就算是窮，她至少也不會把害人的主意打到別人身上，說到底還是品行問題。
“那你嫁給我哥，也是這個目的，對嗎？”蘇輕語冷冷的問。
佟儷笑了起來，可卻別哭都看著讓人心酸。
“輕語，我對蘇湛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能嫁給他完全是個偶然……”
“可你還是聽了你哥的話，利用了他！”蘇輕語情緒有些激動。
佟儷並不反駁：“蘇湛拚了命的想自己的公司能成功上市，可在他有限的生命裏，我們都很清楚，他沒時間了……公司早晚都要落到別人手裏，我是他的妻子，為什麽我們就不能接手呢？我哥一樣有能力把這個公司做的風生水起……”
蘇輕語的眼睛是猩紅的，冷笑道：“原來你一開始嫁給一個病入膏肓的人，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佟儷也不再否認，點頭道：“你說的其實也沒錯，隻可惜，阿湛並不傻，他一直在防著我。我知道，他拚盡全力也要把公司留給你……”
“既然這樣，你能否告訴我，在我哥死後，你為什麽遲遲不去辦理他的死亡注銷？”蘇輕語看著佟儷問道。
佟儷的臉色是蒼白的，卻也沒移開與她對視的目光。
蘇輕語繼續說道：“我哥的手機一直留在我這裏，偶然間有一天，我發現他生前的銀行卡並沒有被凍結，而是繼續有人使用。我不明白，一個已經死去人的銀行卡為什麽會有大量現金的轉入和轉出。”
佟儷的手指在顫抖，5月的天氣裏，她捧著燙手的咖啡杯，卻像是依舊暖不起來。
最終，佟儷垂下了頭，說道：“對不起，其實一直是我在用……”
蘇輕語早就想到了，既然佟儷遲遲的不去辦理蘇湛的死亡注銷，就一定是有什麽目的的，果然……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蘇輕語問道。
佟儷歎息，說道：“我哥手裏有一筆非法的融資款項，賬麵上怕被人查出端倪，我隻能用阿湛生前的銀行卡。阿湛生前本身就有公司業務來往，大量的現金轉入和轉出，是輕易不會被人發現的，隻要我一日不注銷他的死亡記錄，他的進出款項，看著都會很合理……”
蘇輕語忍住自己不把咖啡潑在她臉上的衝動，咬著牙問道：“這就是你所謂愛著他的表現？！其實，你更愛的是你自己！”
麵對蘇輕語激動的情緒，佟儷似乎早就預料道。
佟儷眼裏並不見慌張，而是鎮定的看著蘇輕語，說道：“輕語，你就不想知道，之前那些日子發生在你身邊的種種怪事嗎？”
蘇輕語愣住了，臉色逐漸蒼白，一臉錯愕的看著佟儷，不敢相信道：“你都知道？”
佟儷彎了彎嘴角，絲毫沒有惡意，看著蘇輕語認真點頭，道：“我都知道……”
蘇輕語安靜了下來，一瞬不離的盯著佟儷。
佟儷見蘇輕語情緒穩定了，才開始緩慢說道：“其實你都猜到了，對嗎？”
蘇輕語的嘴唇在顫抖，盯著佟儷說道：“這一切……都是顧啟琛在搗鬼，對嗎？”
佟儷無力的點了點頭：“的確……”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蘇輕語咬著牙問道。
佟儷歎氣：“為了得到夏氏。”
蘇輕語其實已經猜到了，可她依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既然他是為了得到夏氏，你們就應知道，我隻是夏侯堂的私生女，他真正的女兒是夏青檸，就算你們想從誰手裏得到夏氏，也該是夏青檸才對！”蘇輕語憤怒說道。
佟儷讚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我哥的確也試圖從她手裏奪得夏氏，可你的出現是在我們計劃之外……”
蘇輕語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看著佟儷。
佟儷繼續說道：“當然，不光是因為你，還因為夏青檸完全脫離了我哥的預想……夏青檸變了心，她為了陸易白，偷偷生下了和我哥的孩子，並瞞著我哥，說那個孩子已經早產夭折。沒了那個孩子，夏青檸又喪失了生育能力，就在這個時候，又多出來了一個你，你說，我哥還怎麽還能把所有的砝碼都賭注在夏青檸身上……”
“無恥！”蘇輕語罵道。
佟儷吸了口氣，看著蘇輕語說道：“如果你不是夏侯堂的女兒，就算夏青檸不生生育，隻要我哥控製的住她，和她結婚以後，夏氏自然而然的就落入他們手裏，可夏青檸……”
佟儷沒說下去，蘇輕語就已經打斷道：“我猜，夏青檸一定是知道了你哥的真麵目，才會選擇回國來找陸易白！”
佟儷看了蘇輕語一眼，點頭道：“我不否認，你說的都是事實，的確就如你說的一樣，夏青檸狠毒了我哥，在巴黎，她為了徹底能脫離我哥，甚至不惜痛下殺手，也要置我哥於死地，可惜，她沒有成功……”
直到這一刻，蘇輕語才明白夏青檸為什麽會突然消失，不辭而別，又突然間招呼也不打的回來找陸易白。
隻是這一切，陸易白都知道嗎？
蘇輕語不敢繼續往下想……
佟儷繼續說道：“夏青檸回國後，誰也沒想到陸易白會那麽快就重新接受了她，我哥不敢輕舉妄動，就隻好盯上了你。”
蘇輕語臉色慘白：“我？”
佟儷點頭，繼續道：“可惜，我哥自信他能得到你時，才發現左君洐竟然和你在一起……”
說到這裏，佟儷笑了，一臉自嘲，道：“左君洐啊，多強大的對手，從他手裏把你搶過來，甚至要比從陸易白手裏搶回夏青檸還要難上幾分……”
“……”
蘇輕語沉默著，她想起顧啟琛曾經也主動追求過她，隻是他出現的太過詭異，她不能不防。
片刻後，蘇輕語才開口，說道：“這就是顧啟琛一直利用阿湛的死來滋生出一些莫名其妙事情的原因？他以為隻要我懷疑蘇湛還活著，就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左君洐，從而他有機可乘？”
佟儷的眸光閃了閃，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是他一直在製造假象，讓你以為蘇湛還活著，至少你和左君洐在一起的阻力……”
蘇輕語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盯著佟儷說道：“我若想和他在一起，就算阿湛活著，也一樣沒有辦法阻攔。”
這一點佟儷倒是認同，沒有反駁。
蘇輕語身前杯子裏的咖啡已經徹底冷掉，她默默的注視了片刻，才抬起頭看向佟儷。
“我從小到大的日記本丟了，被人從我姑姑的房子裏盜走……”
佟儷彎起了嘴角：“是我做的，我要了解你和阿湛的過去，隻從他口中聽聞，還遠遠不夠……我看到顧凝抱著很多的百合上了樓，我知道你喜歡粉紫色，可百合隻有粉色，我知道你的公寓換了新的密碼鎖，我用盡了一切辦法嚐試，最後才發現是你日記本裏一個顯著的日期，那裏記錄著你被趕出家門後，蘇湛背著你在雪地了走了一整個晚上……我為了不讓你懷疑，穿上男式的軟皮靴站在你洗手間的門口，故意讓我哥拖住你，等等，我還做了很多……”
蘇輕語再也沒有猶豫，隻喝了一口的咖啡，悉數全潑到了她的臉上。
咖啡店來，很多目光都朝著這個方向看過來，佟儷不緊不慢的用紙巾擦拭著從臉上流淌下來的褐色咖啡液體。臉上沒有一絲憤怒的神情。
冷靜下來以後，蘇輕語想走。
可又突然想起什麽，轉過身看向依舊坐在原位的佟儷，問道：“我幾次看到過一輛黑色的豐田出現在視線裏，那裏麵和你坐在一起的人是誰？”
佟儷漸漸的彎起了嘴角，示意蘇輕語坐。
為了答案，蘇輕語不得已，又重新坐回了原位。
佟儷淡淡說道：“他叫喬赫，是個畫家，也是我的寫生畫老師……”
蘇輕語愣住，她的確知道佟儷會畫畫，而且畫的非常好。
隻不過她從沒往這個方麵想過。
佟儷看著蘇輕語驚訝的表情，繼續說道：“也許你覺得他長的很像阿湛，的確，就連我也這麽認為……”
蘇輕語不語，定定的看著她。
提起這個男人，佟儷麵上的表情是恬靜的，就連被咖啡潑灑過後的狼狽也瞬間消逝。
“你是說，之前幾次潛入到我住處的不是那個男人？”蘇輕語疑惑問道。
佟儷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喬赫和這件事半點關聯也沒有，我之前說過了，一直是我和我哥在暗中搗鬼，喬赫隻見過你一次，就是你被綁架的那次……”
“……”蘇輕語臉色不好。
佟儷看著她繼續說道：“眼看著你和左君洐舊情複燃，我哥想叫人嚇你一下，沒辦法就請喬赫出了馬，喬赫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你之前吃過的東西裏有大量的安眠成分，他隻見了你一眼，你就暈倒在他麵前，他對整件事完全不清楚，是我約了他去那裏取我的畫筆……”
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一刻清晰的擺在眼前，蘇輕語卻連憤怒都已經忘記了。
回頭看著佟儷嬌弱的臉龐，再也沒有叫人憐惜的欲望。
蘇輕語靜靜的盯著她，說道：“佟儷，今天你說過的這些話，我分不清有積分是真，幾分是假。但是，如果你們兄妹二人繼續齷蹉的勾當，想從我這裏拿走我哥公司的股份，那麽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門都沒有！還有，夏氏與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如果你們企圖從我手裏奪走夏氏，那簡直是笑話一樣！”
佟儷不置可否，安靜的與蘇輕語對視。深深歎了口氣，道：“輕語，從始至終，我都希望你不是我哥要找的那個目標，阿湛已經走了，我喜歡了他那麽多年，我隻希望他愛的人和他一樣，不會受到傷害。我試圖保護過你，但我左右不了我哥的野心，我隻能求著你離開左君洐，或許你和阿湛在一起也是好的，隻要他能留在這個世上，我可以什麽都不要……”
蘇輕語笑的一臉諷刺：“如今他都已經走了，還說這些幹什麽？如果阿湛在天有靈，知道你利用他做了這麽多，縱使他對你還有過一絲愧疚，恐怕這一刻也煙消雲散了……佟儷，我不接受你對我的好，說到頭，你都是為了你哥，你們自私，狡詐，卑鄙，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一切代價。我若有能力，我一定會將你們送上法庭，不會再留你們繼續禍害人……”
佟儷笑的瀲灩，看著蘇輕語，道：“隨便你怎麽想，我該說的都已經告訴給你了，從約你出來的那一刻，我就沒指望你能原諒。我能做的已經都做到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好自為之，自求多福，我還是那句話，我左右不了我哥的想法，無能為力……”
蘇輕語還坐在位置上，佟儷卻已經先離開了。
推開門，在看到左君洐站在車前，正低頭吸煙時，佟儷還是愣了一下。
左君洐的目光冷漠，看向佟儷時，似乎還帶著一絲嘲諷。
佟儷隻做沒有看到，繞過他，徑直的朝著路對麵的一輛奧迪A8走去。
左君洐收回目光，回頭看著蘇輕語正從咖啡店裏走出。
他並沒有上前，就已經看到蘇輕語臉上的蒼白。
將煙撚滅，左君洐伸出手，將她攬進懷裏。
感受著左君洐胸膛前傳來的溫度，蘇輕語將頭埋進他的懷裏，對著他說道：“我的世界裏就隻剩下你，答應我，別離開……”
左君洐一隻手緊緊的按她在懷裏，另一隻手撫摸她的頭頂，語調溫柔道：“我不離開……”
……
蘇輕語並沒有回去自己的租住的公寓收拾換洗衣服。
因為，車上左君洐說，他已經聯係了賈穎，幫蘇輕語置辦一些新的衣服，內衣送去左家別墅。
蘇輕語沒說什麽，係好安全帶，隨著左君洐回去左家。
“人老了，總希望自己兒子都留在身邊，我父母也是一樣。”
安靜的車內，左君洐開了口，像是解釋。
蘇輕語又怎能不懂，說起對家庭的渴望，她甚至要高過左君洐。
畢竟從小到大，她都沒能再自己親人身邊長大。
而左家的氣氛雖然別扭，可蘇輕語明白，左家人都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家人，正是因為如此，才不會刻意客套，真實的興趣暴露於她眼前，反而讓她覺得喜歡。
沒錯，蘇輕語喜歡左家的家庭氛圍，融入其中，總覺得溫暖。
她其實更願意生活在熱鬧一點的家庭裏。
見蘇輕語發呆，左君洐以為她不喜歡，便有開口，說道：“如果你嫌吵，我們就搬去半山別墅，那裏安靜的很，做婚房也最為合適……”
提到婚房，蘇輕語不禁臉紅，搖了搖頭，道：“近期我還沒有舉辦婚禮的想法，婚房還不急……”
左君洐蹙起眉頭，有些為難的看著她：“你不喜歡我家裏人？”
蘇輕語趕忙解釋：“沒有，我很喜歡他們，他們都很真實，沒把我當成外人……”
左君洐的沒有終於舒展開來，伸出閑著的右手，握緊蘇輕語的左手，笑道：“是啊，雖然你是我媳婦，可他們從來都把我當成外人，真不知道你給了他們什麽好處……”
蘇輕語的臉忍不住有些燒，從左君洐的打手裏掙脫，紅著臉嗬斥道：“別胡說。”
左君洐男的笑的一臉燦爛，抽空回頭看了蘇輕語一眼，說道：“看你這意思，是要繼續住在我父母這裏了？不過這樣也好，起碼我不在的時候，你不會太悶……”
蘇輕語沒點頭也沒搖頭，權當不反駁了吧。
……
左家門前，蘇輕語剛換好了拖鞋，就被徐銘慧一把拉了進去。
蘇輕語不明所以的坐在沙發裏，看著一臉興奮的徐銘慧，問道：“媽，您這是……怎麽了？”
徐銘慧神秘念薇的起身，從廚房裏端了湯碗出來，走到蘇輕語身旁坐下，瞥了一眼還在門口換鞋左君洐，壓低聲音，在蘇輕語的耳邊，說道：“補身子的，媽親自下廚給你熬的，據說這湯喝多了，生男孩子的幾率會大一些……”
蘇輕語的一張臉瞬間如同火燒，羞得沒處放。
倒是左君洐緩步走了進來，看著徐銘慧手裏的湯碗，對著自己的老媽說道：“生男生女，不是應該在我嗎？你給她喝有什麽用？”
“……”
“……”
話一出口，蘇輕語和徐銘慧都愣住了。
反應過來以後，態度均是不同。
蘇輕語低頭笑了，而徐銘慧則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將湯碗放在茶幾上，生氣了。
左君洐倒也不哄自己的老媽，挨著蘇輕語的位置坐下，仿佛自己說的都是實話，沒什麽錯處可挑。
蘇輕語見狀，趕忙拿起湯碗，連湯匙也不用了，托著碗就喝了下去。
徐銘慧有些驚訝，看著臉紅的蘇輕語，問道：“這麽急著喝下去，不燙嗎？”
蘇輕語笑笑，道：“還好……”
左君洐看著蘇輕語的眼神很詫異，不難發現的是，裏麵還帶著一抹笑意。
徐銘慧端著湯碗走回廚房，口中還不忘指責左君洐，道：“30幾歲的人，一點不懂得討人歡心，不如輕語……”
左君洐眉頭挑了挑，扯掉自己的領帶，看著蘇輕語，道：“你看，我媽倒戈的倒是快……”
蘇輕語忍不住笑了……
……
周末，蘇輕語起的很早。
左北嚴已經回美國去了，晨起在別墅外散步時，再也沒看到有人晨練。
蘇輕語一個人繞著別墅後的一小片樹林走了一圈，回到客廳時，左君洐已經下樓在用早餐了。
徐銘慧打著哈欠，逼著左君洐喝牛奶。
左君洐的目光一直放在剛進門的蘇輕語身上，對著她說道：“周一我可能會出差，如果你覺得悶就找顧凝去逛逛……”
蘇輕語一邊換鞋，一邊抬頭看了他一眼，平靜道：“你以為所有人和我一樣閑？顧凝是要上班的……”
左君洐拿起牛奶杯又放下，對著牛奶皺眉，卻不忘對著蘇輕語說道：“顧凝休不休息，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
“……”
蘇輕語沒回答，和徐銘慧問了早安後，一個人朝著二樓走去。
左君洐的目光裏帶著戲謔，直到蘇輕語二樓上了一半，又轉身下來時，左君洐的嘴角才真正的揚起。
“你剛剛說什麽？”蘇輕語不確定的問向左君洐。
左君洐從餐桌前起身，走到客廳裏，拿起放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故意不回答蘇輕語的問題，而是直接說道：“今天周末，我不能陪你了，公司裏還有個重要的緊急會議……”
蘇輕語愣愣的看著左君洐走出家門。
回到臥室，蘇輕語坐在大床上，一把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打給顧凝。
電話那頭的顧凝重感冒，噴嚏不斷，對著蘇輕語嚷嚷：“大周末，幹嘛起那麽早，還讓不讓人睡覺？”
蘇輕語不理會顧凝的不滿，直入主題道：“你去AX上班了？”
電話那頭有片刻的沉默，隨後顧凝才開口“嗯”了一聲，鼻音很重。
“什麽職位？”蘇輕語語氣裏已經難掩興奮。
倒是顧凝顯得平靜的多，回道：“開發部經理……”
“太好了！”蘇輕語是真的替顧凝感到高興，並對著手機說道：“我們應該慶祝一下，你請客！”
電話那頭的顧凝哧了一聲，沒好氣道：“你們兩口子還真摳門的夠可以的，土豪中霸主，還讓我請客，你們吃的下？”
這一次蘇輕語倒是真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