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 他再也威脅不到我和易白之間的感情了
夏青檸醒來後，一直不吃不喝的坐在病床上。
溫凝萍嚇的手足無措，攬著夏青檸瘦弱的肩膀，哭泣道：“青檸啊，你別嚇媽媽，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出事啊……”
夏青檸目光空洞，嘴角卻綴著一抹怪異的笑。
許久疑惑，她才轉過頭，看著自己的母親說道：“媽，我殺了他，他再也威脅不到我和易白之間的感情了……”
溫凝萍的臉色瞬間慘白，哆嗦著嘴唇，一臉不能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青檸啊，你胡說什麽呢？”
夏青檸回過頭看，目光堅定的看著溫凝萍，說道：“媽，我沒瘋，我現在清醒的很……”
溫凝萍的身子忍不住顫抖，根本不敢去看夏青檸的眼睛，而是自然自語的說道：“你在胡說什麽！”
“我沒胡說，我殺了人，一個讓我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人。”夏青檸語氣平靜的很。
溫凝萍猛的抬起頭，盯著自己的女兒，問道：“青檸，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到底瞞了媽媽什麽事？”
夏青檸笑了，笑的瀲灩，聲音很輕。
“媽，我瞞著你和爸做了一件連我自己都沒法原諒自己的事……”夏青檸說道。
“什……什麽？”溫凝萍問道。
夏青檸收回目光，語氣淡然的講述道：“你和爸給我公主一樣的生活，可卻被我自己親手給毀掉了，當初，你們替我在易白麵前瞞下了我離開國內的原因，你們隻知道，我懷了孕，我對你們撒了謊……”
“你當初不是說，孩子是易白的嗎？你不想那麽早結婚，才選擇去國外將孩子拿掉，結果出了問題，傷了子宮，不能再孕……難道這些都不是真的？”溫凝萍不敢相信的說道。
夏青檸搖了搖頭：“都是假的，我並沒有懷上易白的孩子，而是受了別的男人的誘惑，我跟著那個男人私奔去了國外，並生下了他的孩子……”
“你……說什麽？”溫凝萍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
夏青檸依舊語氣平靜，仿佛說的不是自己的事一般。
“我跟他去了國外，以為自己找到了真正屬於我的幸福。可到了那裏，我才發現，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懷孕7個月時，我後悔了，我不想生下那個孩子，用了一切辦法想弄掉她，可是，我失敗了，最後我還是生下了她，並徹底了傷了子宮……”夏青檸的眼裏水霧氤氳。
“那……那個孩子呢？有沒有活下來？”溫凝萍情緒緊張的問道。
夏青檸終於點了點頭：“我為了能和那男人斷的徹底，就謊稱孩子已經拿掉了，他信以為真……”
“那如今，孩子在哪？”溫凝萍這一刻竟然喜憂參半，她從沒有想過，夏青檸竟然還有個孩子活在世上。
夏青檸哽咽了，答道：“在冉染那裏……”
冉染的名字，溫凝萍還是聽過的，想了片刻，她才突然問道：“冉染？你說的是不是左家老二的妻子？”
夏青檸點頭：“正是。”
溫凝萍的喉嚨像是被什麽給堵住，臉色憋的通紅。
她曾經看著冉染領著一個5歲左右的小女孩參加過派對，雖然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可她就對那個孩子喜歡的不得了。
說不出為什麽，或許是因為從那孩子的身上，她看到了幾分夏青檸小時候的影子。
又或許是因為夏青檸已經不能生育，她總會對小孩子生出幾分憐惜的情愫來。
可現在，她終於明白了，血緣親情，縱然被現實分離，卻也依舊會有說不清，道不盡的某種聯係……
溫凝萍的眼睛潮濕了，伸出手，去抹眼眶裏的淚水。
夏青檸長長了籲了口氣，說道：“當時，我生下妮妮後，剛巧在法國的醫院裏遇到了冉染，有男人陪著她去做孕檢。而無意中被我發現了她懷孕是假的事情。我們在最短的時間了做了匆忙的決定，我把孩子給她撫養，而她則假稱這個孩子就是她生下，來騙取左家人……”
溫凝萍不再說話，臉色蒼白。
夏青檸沒過多久就已經睡去，溫凝萍起身，撥通了手裏的電話，語帶哽咽……
……
蘇輕語從沒有想過，是左君洐親手將自己的四叔左正非送上法庭。
當警察以故意殺人罪將左正非在左若琳眼前帶走時，左若琳簡直瘋了。
她死死的拽住警察的袖子，說這一切都不可能。
蘇輕語趕到左若琳那裏時，剛好看到這一幕。
不知道為什麽，蘇輕語抬起腳步都覺得異常困難，站在原地許久都動彈不了。
左正非被帶走前，曾站在蘇輕語麵前，陰鷙的看著她。
他說：“左老三真是鬼迷心竅了，遇見你這麽一個妖精！”
蘇輕語沒說話，靜靜的注視著他。
直到警察將他帶走，她才緩慢的回過頭去，看著左正非狼狽的背影。
左若琳在哭，一把推開了蘇輕語伸過來的手。
蘇輕語後退了一步，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左若琳，說道：“君洐說，他怕你接受不了事實，可那畢竟是他的姐姐……”
“我恨他！”左若琳失去了理智。
蘇輕語蹲下身子，視線直視左若琳已經哭腫了的眼睛。
“若琳，受你父親指使的人已經親自出來指證，所以……”
“所以，我失去了我媽媽的同時，又失去了疼我的爸爸，對不對？”左若琳對著蘇輕語哭著說道。
蘇輕語無言以對。
左若琳的歇斯底裏沒持續很久，這讓蘇輕語很驚訝。
左若琳從地上爬起，背對著蘇輕語站立。
許久之後，她才再次開口：“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們的同情……”
左若琳口中的“你們”不難理解，蘇輕語知道，她指的是左君洐。
……
從左若琳那裏出來，外麵已經下起了小雨。
天灰蒙蒙的，籠罩著一層霧霾，細密的雨點落在臉上，除了微微涼，便感覺不到存在。
許久以後，蘇輕語才發覺自己的頭發已經濡濕了一層，可眼前愣是一輛出租車都沒有經過。
一輛黑色嶄新的豐田從眼前經過，隻一眼，便吸引了蘇輕語的全部目光。
蘇輕語追出去，而那輛車就停在前麵的十字路口前等待紅燈。
她認得這輛車，更認得一閃而過，出現在駕駛位置上的側臉。
綠燈亮起，蘇輕語追不上了，豐田車正在啟動中。
蘇輕語臉上開始有汗水浸出，停下來，拄著膝蓋大口的喘息。
身旁一輛白色的馬薩拉蒂正停下來，車窗落下，露出白少筠的笑臉。
蘇輕語二話不說，還沒等白色的跑車穩穩停住，就一把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看也不看白少筠愕然的神情，盯著前麵那輛已經快要消失的豐田車，說道：“白少筠，追上前麵那輛尾號07的黑色豐田……”
見蘇輕語臉色青白，白少筠倒也沒多問，一腳油門，直接越過紅燈，衝了出去。
論動力，白少筠的車想追上前麵的黑色豐田，簡直易如反掌。
尤其還是完全忽視交通信號燈的情況下。
蘇輕語的心在劇烈的跳動著，她不相信“他”一次次的出現，會是巧合。
就算是，她至少也要弄清楚，那個人到底是誰。
黑色的豐田很快，在前麵的一家娛樂會所前停了下來。
白色的馬薩拉蒂穩穩的停在100米開外的地方，白少筠正回過頭來，看著蘇輕語一臉凝重的表情。
當蘇湛從前麵的豐田車裏走下的時候，蘇輕語覺得整個世界都灰了。
冰涼的手指附在嘴唇上，卻依舊改變不了她臉上錯愕的神情。
白少筠皺起眉頭，朝著前麵看去，很快，他似乎明白了蘇輕語為什麽會這樣。
白少筠剛想下車，卻被蘇輕語一把拉住。
“別去……”蘇輕語的語調甚至在顫抖。
白少筠一臉無法置信的看著蘇輕語，問道：“你哥不是已經去世了嗎？”
蘇輕語拽著白少筠的手，也開始跟著不受控製的抖了起來。
很快，前麵豐田車的副駕駛車門被人從裏麵打開。
佟儷正走出來……
這一刻，蘇輕語不再猶豫，一把推開了車門，不等白少筠反應過來，就已經衝了出去。
白少筠一手抓了個空，根本沒來得及拽住蘇輕語，看著她衝出去，白少筠立刻拿出手機，打給了左君洐……
娛樂會所的門前，蘇輕語被攔了下來，工作人員要求她出示會員證明。
蘇輕語急的一臉灰，看著白少筠正從身後趕過來，對著他說道：“白少筠，你是不是這裏會員？”
白少筠搖了搖頭。
這家娛樂會所，他從沒有來過。
保密的會員製度前，蘇輕語提出的一切要求，都似乎顯得那麽不合理。
直到左君洐的電話打過來，蘇輕語才穩住了情緒，接過了白少筠的手機。
電話裏，左君洐的態度似乎冷靜的很，對著蘇輕語說話的語氣卻有著幾分掩飾不住的擔憂。
左君洐說：“和少筠一起進去，不許單獨去找他……”
蘇輕語毫不猶豫點頭，之後將手機交給了工作人員接聽。
很快，工作人員的態度轉變，帶著蘇輕語和白少筠一同朝裏麵走去。
會所很大，電梯上升的同時，白少筠輕輕的攬住了蘇輕語的肩膀。
這種姿態並不顯曖昧，似乎在給她傳遞某種力量。
蘇輕語抬頭看著白少筠的眸子，這一刻，她的心裏竟然是踏實的。
……
當服務生敲響3樓的一間包房門時，出來開門的是佟儷。
當佟儷一眼看到站在門前的蘇輕語時，顯然是有些吃驚的。
蘇輕語靜靜的看著她，問道：“阿湛呢？”
佟儷的眸子縮了一下，臉色微微蒼白，錯開了與蘇輕語對視的目光以後，才平靜說道：“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蘇輕語顧不得和她周旋，一把推開了包房裏的大門，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異常熟悉的俊臉。
蘇輕語愣在了原地。
顧啟琛正從沙發上緩慢起身，對著蘇輕語報以微笑後，將目光放在了她身後的白少筠身上。
蘇輕語簡直不能相信，看著一臉麵色平靜的顧啟琛，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顧啟琛笑的一臉諷刺，起身走到蘇輕語麵前後，語氣曖昧道：“否則我該在哪裏？在警局？”
蘇輕語臉上的血色褪盡，她當然明白顧啟琛話裏的意思。
顧啟琛特意將白少筠從上到下的打量一遍，對著蘇輕語說道：“這就是你和左君洐分手後的下一個目標？”
蘇輕語微怒，看向顧啟琛，道：“阿湛呢？我明明看著他和佟儷一起下車走進來……”
顧啟琛做了個稍顯誇張的表情，道：“開什麽玩笑？大白天見鬼了？”
蘇輕語定定的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顧啟琛一臉了然表情，繼續對著蘇輕語說道：“如果不是見鬼了，那就是你對蘇湛的思念太過沉重了，這件事左君洐知道嗎？”
聽得出顧啟琛語氣裏的戲弄，蘇輕語的臉色白了幾分，拒絕與他視線交流。
顧啟琛完全無視蘇輕語身後白少筠那張憤怒的臉，說道：“回去告訴左君洐，他的算計，我全然不放在眼裏……”
“哥……”
一旁的佟儷終於忍不住上前。
顧啟琛回頭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轉身走回到沙發前坐下，伸手取過茶幾上的一瓶酒，對著蘇輕語身後的白少筠抬了抬手裏的酒杯，笑道：“白先生，要不要坐下喝一杯？”
白少筠沒說話，蘇輕語的目光全部放在佟儷身上，語調有些顫抖道：“嫂子，你剛剛叫他……什麽？”
佟儷的臉色一陣青白，始終不願意抬頭看蘇輕語的眼睛，低聲說道：“他是我哥……”
這一刻，蘇輕語突然想笑。
“我一直以為你留在我哥身邊，是因為愛他……”蘇輕語臉色蒼白的說道。
佟儷沒有反駁，笑的一臉自嘲。
蘇輕語繼續說道：“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麽你為我哥做了那麽多，他卻連公司的半點股份都沒留給你……”
聽聞蘇輕語這麽說，佟儷這才抬起頭，眸子裏不甘心的情緒一顯無疑。
走到蘇輕語麵前，佟儷緩慢說道：“就算他不愛我，可我以為他至少對我心存感激。”
蘇輕語卻笑了：“你這樣對他，他又怎能對你心存感激……”
佟儷的眼圈微微有些紅：“我沒有害過他，更沒有害過你！”
蘇輕語的笑停在了臉上。
佟儷眼中水霧氤氳：“我一直在試圖保護你們，一直……”
蘇輕語不理解佟儷話裏的意思，眉頭微微蹙起。
顧啟琛已經來到佟儷的身後，對著蘇輕語笑的一臉意味深長，低頭對著佟儷說道：“儷儷，你醉了……”
佟儷猛然的回過頭，看著顧啟琛的目光飽有深意。
顧啟琛錯開與佟儷對視的目光，輕輕攬住她的肩膀，將她帶回到沙發前，回過頭來，對著蘇輕語說道：“這裏你也找過了，並沒有蘇湛的影子，還請不要耽誤我們親人團聚……”
蘇輕語剛想開口再問，卻被身後的白少筠一把拉了回去。
白少筠低聲說道：“輕語，我們走吧。”
蘇輕語的不甘心寫在臉上，她還有太多的疑問。
而白少筠看向她的目光卻很堅定，拽著她手臂的手也在暗中給勁。
蘇輕語疑惑的看了白少筠一眼，終於點了點頭，退出了包房的大門。
……
走廊裏，白少筠走的很快，蘇輕語跟在後麵。
白少筠對著蘇輕語說道：“顧啟琛這個人看著不簡單，如果他不想說，你什麽也問不出來。”
對於白少筠的說法，蘇輕語是讚同的，回頭朝著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雖然有些不甘心，可她還是邁出了會所的大門。
白少筠的車裏，蘇輕語靜靜坐著。
白少筠並沒有啟動車，而是從煙盒裏抽了一支煙出來，低頭點燃。
“君洐讓你別離開我的視線……”白少筠說道。
蘇輕語回頭看了白少筠一眼，道：“我沒看錯，那是阿湛……”
白少筠點頭：“我也看到了，有我在，至少君洐不會認為你是思念過重。”
蘇輕語的臉色白了白，沒說什麽。
白少筠說話的時候，語氣很輕，卻很認真，道：“君洐從沒有忌憚過任何人，除了蘇湛……”
蘇輕語抬起頭，略微不解。
白少筠卻笑的一臉坦然：“他是你哥，又沒血緣。他看著你在他身邊成長，從一個小女孩變得亭亭玉立，這種感情無人能比……”
“那是親情。”蘇輕語看著白少筠說道。
“可在蘇湛眼裏不是，或許你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麽離不開他，這種感情上的依賴，君洐更渴望擁有……”
白少筠說的很慢，蘇輕語卻不能不認同。
白少筠的車門很快被人從外麵敲響。
當車窗落下，左君洐的臉出現在眼前時，蘇輕語愣住了。
白少筠很識趣的下了車，將車鑰匙遞給左君洐，對著他說道：“是蘇湛沒錯，我也看到了……”
左君洐的表情變了變，沒說什麽，看著白少筠下了車後，說道：“我會讓老趙把你的車開回去。”
白少筠一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轉身朝著街的對麵走去。
蘇輕語看著左君洐將安全帶係好，問道：“你沒開車？是怎麽過來的？”
左君洐一邊啟動車，一邊說道：“最近有人跟蹤我，開車出來目標太明顯，我打車過來的。”
蘇輕語驚訝的看著他。
左君洐伸出手在她的頭頂拍了拍：“我陪你去找蘇湛……”
蘇輕語心裏微暖，安靜的看著左君洐，說道：“從前，你很在意我和阿湛在一起，是嗎？”
左君洐啟動車的手勢頓住，卻並沒有回頭，修長素白的手指握著方向盤，輕輕的鬆了開來。
“從前是，現在不是。”
“是因為他去世了嗎？”蘇輕語輕聲問道。
左君洐搖頭：“我從不擔心他在與不在，我擔心的是有人比我對你更好……”
蘇輕語低下頭，彎起嘴角：“那怎麽能一樣……”
左君洐看著她的表情裏帶笑，道：“現在看來，是不太一樣。起碼在床上能讓你欲仙欲死的人是我，別人取代不了……”
蘇輕語紅著臉低下頭，嗔怪道：“別胡說。”
左君洐笑的一臉壞：“這一刻我倒廳希望蘇湛能活著。”
蘇輕語的眸子黯了黯，突然想起什麽，轉過頭對著左君洐說道：“帶我去我姑姑的房子……”
左君洐雖然不明所以，卻也並沒有細問，直接啟動了車。
……
蘇杏房前，蘇輕語見到了王猛。
曾經打破陸易白頭的王猛，再見蘇輕語時，臉上早已經不再緋紅，倒是多了兩分親切。
看著和蘇輕語一起走下車的左君洐，王猛笑的靦腆，道：“輕語，你男朋友吧？”
蘇輕語回頭朝著左君洐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問道：“你奶奶身體還好吧？”
王猛樂嗬嗬道：“你是太久沒回來過了，我奶奶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蘇輕語有些遺憾，不過，王猛倒是沒多說什麽。
剛想轉身，王猛又突然回過頭來，對著蘇輕語說道：“我差點忘了，你姑姑的房子一直沒人住，我前一段日子夜裏上廁所的時候，好像看見什麽人來過，不過，也沒看太清楚，我怕會不會是招了賊，正好你回來了，看一看裏麵少沒少什麽東西？”
蘇輕語聞言愣了愣，和左君洐對視一眼後，還是對著王猛說道：“好的……”
王猛並沒有離開，而是跟著蘇輕語和左君洐進了蘇杏的房子。
蘇杏的房子很舊，房門上有鎖。
蘇輕語將鑰匙拿了出來，才發現鎖已經被雨水侵蝕，完全繡住了。
王猛好心，從家裏拿來一把斧頭，當著蘇輕語的麵，一下將門鎖劈開。
左君洐上前，先推開了門。
隨著門被打開，一陣灰塵撲麵，左君洐伸出手在眼前扇了幾下，才抬腳走進去。
蘇輕語緊隨其後，跟在最後的是王猛。
蘇杏的屋子彩光並不好，即使白天，依舊有些陰沉。
蘇輕語隨手開了燈。
屋子裏一切都沒有變，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