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 你媽媽的死,我很抱歉
想綁架她的人意圖似乎很明顯,帶著她繞了這麽大的一圈,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想讓她見到她最想見的那個人,而那個人無疑就是蘇湛。可蘇輕語又
不明白了,既然阿湛想躲著她,那為什麽又一次次有意無意的出現在她麵前呢?
蘇輕語想的頭疼,對著前麵的司機說道:“師傅,先送我去長寧路上的警局吧……”
“好的……”司機應了一聲後,車內再次恢複了安靜。
……
長寧路的警局裏,蘇輕語見到了左歡。
左歡的樣子沒什麽變化,衣服幹淨整潔,頭發紋絲不亂,可見,身份決定地位,她在警局裏的日子並不辛苦。
左歡坐在蘇輕語的對麵,似乎明白她在想什麽,不禁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或許,你覺得我在警局的日子還算不錯?”
“……”蘇輕語沒回答,冷冷的問:“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
左歡笑笑:“我沒那麽無聊。”
蘇輕語點頭,道:“我想也是……”
“你媽媽的死,我很抱歉……”左歡語氣平淡的說道。
蘇輕語偏過頭去,不接受她的道歉。
左歡似乎也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無所謂的笑笑,道:“我不指望你能相信我,但我至少該把我想說的說出來,你相信與否,我其實並不在意。”
“你不在意景叔叔會不會相信?”蘇輕語回過頭,問道。
左歡愣住了,看了蘇輕語片刻後,才收回目光,臉上的笑容早已經消失殆盡。
“他若相信我是惡意的,我說什麽也都成了狡辯,我何必去爭……”左歡平靜說道。
“如果你一早就不去爭,也許也不會發生像現在這樣的事。”蘇輕語多少有些情緒失控。
左歡頗為理解的看著她,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親情麵前,我們很難保持理智。”
蘇輕語咬著牙,看著左歡:“我已經很冷靜了,就算你當時沒想過要殺她,可她依舊死在了你的麵前,你心裏就沒有半分不安?”
左歡靜靜的看著蘇輕語,說道:“如果說我有把握在她麵前刹住車,你會相信嗎?”
蘇輕語沒有接話,這樣的話,左君洐似乎也對她說過。
左歡依舊認真的看著蘇輕語的眼睛說道:“我在國外,是唯一一個上過名次的中國女賽車手,我有把握在撞到她之前停住車。要不是對麵的黑色豐田將你母親撞過來,她不會死在我的車輪下……”
左歡在說這段話是語氣很平靜,仿佛隻要說出來,就是種解脫。而在蘇輕語眼裏,她是否認為自己是在辯解,已經無從重要。
蘇輕語的嘴唇在顫抖,始終說不出一句話來。
蘇輕語站起身,冷靜說道:“蘇輕語,你和君洐一路走來艱辛不已,我都看在眼裏。君洐的眼裏裝不下其他女人,他已經不年輕。就算你認為,是我心生歹意,非要至容曼玟於死地,我也不想再去辯解。親情,愛情麵前,從來都無法明斷是非,我隻希望你們能好好的,他不欠你,是我欠了你的……”
蘇輕語的胸口憋悶的很,用力的喘息著。
許久以後,蘇輕語才開口說道:“其實,你該清楚,我今天之所以能來,要的無非是個真相,我媽已經走了,為了一個男人,她什麽都不要了,但我至少該清楚,誰才是真正的凶手,你放心,我不會遷怒於任何一個無辜的人。我和君洐,彼此都需要些時間……”
左歡轉過身,看著蘇輕語,會心一笑,道:“謝謝你能給我這樣的機會。”
蘇輕語別開目光,不去看她。
左歡走到她麵前,重新坐下,慢慢說道:“其實,我並不恨你母親,我是嫉妒……”
眼前的左歡和蘇輕語平日裏看到的那個高高在上,不拘言笑的人似乎判若兩人。
見蘇輕語愣了愣,左歡自嘲的笑了起來,說道:“我說的是實話……我嫉妒了她一輩子,從上大學的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景晉安和她在一起時是快樂的,我見過他們四目相對時,眼裏根本容不下別人的存在,就算你媽媽大他幾歲,可他們在別人眼裏依舊那麽般配,我是配站在角落裏,憧憬那樣的幸福……”
“我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什麽時候這麽失敗過?唯有對待景晉安,才會力不從心,我承認我的好強的,一直想把他從你媽媽手裏搶過來。可搶過來又有什麽用呢?他還是愛著她,在一起生活20幾年,他何曾真心對待過我?”
“你可以放手的。”蘇輕語帶著幾分情緒說道。
左歡點了點頭:“或許你說的對,但放手以後呢?你忘了,你媽媽現在的身份是我們的嬸嬸,堂堂左氏,你覺得,景晉安有可能離婚後去娶自己的嬸嬸?這簡直是最大的笑話……”
左歡說的沒錯,即便她放開了手,景晉安和容曼玟也未必能再一起。
“輕語,你不了解我四叔的為人……如果我和景晉安真的離婚,你覺得他能容忍他的老婆和以前的舊情人複合?他不會放過景晉安的。”左歡語氣沉重的說道。
蘇輕語這一刻才明白左歡對景晉安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愛。
這種愛說自私,也算不得自私,她甚至想將景晉安想自己的孩子一樣保護起來,容不得任何人去傷害。
左歡是可憐的,至少在蘇輕語眼裏是可憐的。
“我不明白,景叔叔為什麽要和我母親偷偷私會,我媽的為人我很清楚,她一直希望你和景叔叔能好好的在一起,她不會那麽做……”蘇輕語緩慢的說道。
左歡點了點頭,道:“這也正是我找你來的真正原因,不光你迷惑,現在就連我也覺得這件事裏似乎有些蹊蹺。”
“什麽蹊蹺?”蘇輕語急著問道。
左歡抬起頭,緩緩說道:“在警局的這幾天,我一直想不通。出事的那天,景晉安在我麵前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說是去見什麽客戶。我當時也沒多想,隻是在他剛出門後,我又接到了電話,聲稱是剛剛打給景晉安的客戶。我很好奇,不明白他的客戶電話為什麽會打到我的手機上,而對方卻一口一個容女士的叫我,並聲稱是景晉安不方便打電話,他才為之代勞,並報下了私人會所的地點,希望‘我’盡快趕過去……”
蘇輕語擰起眉角:“你當時就沒懷疑?”
左歡錯開了與蘇輕語對視的目光,自嘲說道:“我理智了一輩子,唯有遇到景晉安和容曼玟在一起的時候,就會失去往日裏的冷靜……”
蘇輕語覺得可笑:“這分明是個局,否則既然那些人錯把你當成了我母親,為什麽她又恰好出現在私人會所?”
左歡沒說什麽,許久以後才開口道:“君洐已經去調查這件事了,我不在乎結果……”
蘇輕語站起身來,靜靜的看著左歡,道:“可我在乎……”
左歡抬起頭,表情有些驚訝。
不過,她也很會恢複如常,淡淡說道:“今天,謝謝你能來。”
“我答應了君洐的。”蘇輕語轉身。
片刻以後,左歡的聲音再次從她身後傳來。
“你不會真的和他分開的,對嗎?”
左歡的語氣裏帶著些許的不確定,她的表情有些緊張,盯著蘇輕語的背影,一瞬不離。
蘇輕語頓住了腳步,臉色微微變了變,沉聲說道:“我說過,我與他分開,並不是因為你,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不想連累他……”
左歡徹底愣住了,而蘇輕語卻回過頭來,看向左歡:“在他麵前,也請你替我保密,這對誰都好……”
最終,左歡還是點了下頭。
……
蘇輕語的公寓前,顧凝的車停在門口。
蘇輕語很奇怪,顧凝怎麽會在這個時間回來,她不是應該在上班嗎?
客廳裏,顧凝正對著一碗泡麵發呆。
蘇輕語關了身後的門,顧凝才從充愣中回過神來,捧起方便麵的喝了一口湯後,問道:“你回來了?”
蘇輕語將手提包放進沙發,看著臉色不好的顧凝,問道:“你不是在上班嗎?怎麽這個時間回來了?”
顧凝憤憤的講方便麵的食盒頓在茶幾上,頓時沒了食欲,說道:“我見過賤的,就沒見過像她那麽賤的!”
“誰?”蘇輕語不解的問道。
“夏青檸!”顧凝怒道。
蘇輕語有些不解,顧凝和夏青檸怎麽碰一塊去了,便問道:“夏青檸怎麽了?”
“怎麽了?!你不知道,今天我領導讓我去探望一個生了病的大客戶,你猜是誰?”
“誰啊?”蘇輕語一臉疑惑。
顧凝怒道:“夏侯堂!我要是早知道是他,我才不去,我何必自己去找不痛快,被夏青檸劈頭蓋臉的罵了出來!”
看著憤怒的顧凝,片刻之後,蘇輕語才問道:“夏侯堂怎麽了?”
顧凝將方便麵送進口中,含糊道:“我怎麽知道,剛進門就被趕出來,問都沒來得及問上一句。”
蘇輕語沉默了。
片刻之後,顧凝看了看她,小心問道:“你是不是該去看看他啊?他好像病的挺重……”
蘇輕語的心跟著沉了沉,從沙發上起身,隨口說道:“改天吧……”
可顧凝還是從她臉上看出了擔心。
歎了口氣,顧凝繼續吃著碗裏的方便麵,隨意問道:“對了,你今天去見左歡,她都跟你說什麽了?”
蘇輕語站在飲水機前,接水的手勢頓了頓,道:“說我媽的死,她不是故意的……”
“那你相信她?”顧凝嘴裏咬著麵條問道。
蘇輕語捧著水杯回過身,道:“我隻知道我媽的死沒那麽簡單,談不上信與不信。”
蘇輕語的語氣很平淡。
“那你打算怎麽做?要不要找人去查一查真相?”顧凝問道。
蘇輕語搖頭:“不需要,為了左歡,左君洐不會袖手旁觀……”
顧凝點了點頭,拿著筷子,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蘇輕語見狀,坐到她身旁,問道:“你在想什麽?”
顧凝對眼前的方便麵失去了興趣,轉過頭看著蘇輕語,問道:“如果左歡真的是無辜的,那麽,你和左君洐豈不是可惜了?”
蘇輕語隻盯著自己捧在手裏的水杯,說道:“凝凝,你沒發現嗎?自從我和君洐不再聯係,我們身邊奇怪的事情少了很多嗎?”
顧凝瞪大了雙眼,看著蘇輕語,道:“輕語,你說什麽?”
蘇輕語笑了,回頭看向顧凝。
顧凝回憶了一會兒,雖然,她不太認同這些怪事與蘇輕語和左君洐在一起有什麽關係,可正如蘇輕語所說,自從她和左君洐分開,怪事就不曾在發生過……
顧凝傻傻的看著蘇輕語,問道:“難道,你和左君洐分開,不是因為左歡?”
蘇輕語笑著點頭:“一開始我心裏確實的沒法接受是左歡殺了我母親的事實,可突然間我想明白了,正如君洐所說,左歡那麽愛景晉安,就算她恨毒了我母親,至少也不會在景晉安的眼前對她下狠手……”
顧凝讚同的點了點頭,應和道:“的確,以她左家大小姐的地位,就算像動手解決你母親,也不至於等到現在,更不至於搭上自己……”
蘇輕語歎息:“可即便是這樣,我媽依舊死在她的車前,從心底裏,我不能一點不怨……”
“我能理解……”顧凝說道。
蘇輕語笑的有些無力,繼續說道:“我和君洐分開,這不過是個水到渠成的借口,我想不出還有什麽法子讓他遠離我……”
顧凝驚訝的看著蘇輕語,道:“你瘋了是不是?發生了這些怪事,難道你要一個人去麵對?”
“我不能確定,那些人是不是針對君洐。但我寧願孤注一擲。你看,我和他分開的這段時間,他們不是安靜了許多……”蘇輕語看著顧凝,認真的說道。
顧凝傻傻的看著蘇輕語,道:“你的意思是……”
蘇輕語笑笑:“這很明顯,那些人不希望我和左君洐在一起……”
“那阿湛的出現……”
蘇輕語回頭笑笑,一臉肯定的說道:“那不是阿湛!”
顧凝眉頭擰的很緊,而蘇輕語卻輕鬆的從沙發上起身,說道:“阿湛知道,我並不喜歡百合……”
顧凝無言以對。
……
夜裏,外麵刮了很大的風,而坐在床上的蘇輕語,思路卻異常清晰。
她之前忽略了很多的重點,尤其是那兩束粉白色的百合。
阿湛生前知道她喜歡粉紫色的小花,多會在陽台的花盆裏栽種。
而那個人卻似乎了解蘇輕語的一些喜好,比如,他至少知道,蘇輕語不喜歡白色的花。再比如,她和阿湛之間曾發生過的一些比較重要的事。
蘇輕語想不出這個人是誰,但她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顧凝在帶著那麽一大束的白色百合回來的時候,那人一定是見到過的。
蘇輕語坐在床上,看著層疊在窗簾上樹枝的暗影,她終於拿出了手機。
通訊錄裏查找了片刻,好在那個號碼一直都在。
蘇輕語再不猶豫,撥下號碼後,對著手機語氣輕快的說道:“我是蘇輕語,明天有時間嗎?我想約你吃個飯……”
……
周二的下午,顧啟琛如約出現在一家法國餐館前。
陽光下,他高大徑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總會吸引一些目光。
顧啟琛關了車門,嘴角微微挑起,不羈的姿態中,魅惑橫生。
玻璃窗外的這一幕,被蘇輕語看在眼淚,她覺得異常好笑。
可即便是這樣,她依舊斂住麵上的表情,起身和顧啟琛打著招呼。
顧啟琛坐在了蘇輕語對麵,調侃道:“蘇小姐難得能主動約我出來,不得不說,興奮之餘還有點緊張……”
蘇輕語笑笑:“顧經理玩笑起來,跟從前一樣……”
看著顧啟琛就坐,蘇輕語說道:“今天約你出來,是想為之前的事,表示一下感謝。”
“客氣了,舉手之勞。”顧啟琛笑的魅惑。
蘇輕語將菜譜遞過去,說道:“這家法國餐館你帶我來過,知道你喜歡吃西餐,你來點吧。”
顧啟琛接過菜譜,笑著點頭,不與她客氣。
點好了餐之後,顧啟琛才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看著蘇輕語說道:“聽說最近你有親人去世,還希望你能節哀……”
蘇輕語彎了彎嘴角,道了一聲:“謝謝。”
顧啟琛點了點頭,又問道:“對了,最近怎麽在小區裏沒見過你?”
蘇輕語抬起頭,看著顧啟琛那雙魅惑的雙眼,說道:“我已經搬出來有些日子了。”
“為什麽要搬走?”顧啟琛驚訝的看著她。
蘇輕語淡淡的笑道:“房子是我前男友幫我租下的,如今已經分手,留在那裏說不過去……”
顧啟琛詫異的看著蘇輕語,問道:“你和他分手了?”
蘇輕語臉上表情淡如水,對著顧啟琛點頭,道:“是啊,分開了,有一段時間了……”
顧啟琛的嘴角在上揚,卻依舊好奇問道:“為什麽?我看左先生對你用情不淺……”
“你怎麽看出來的?”蘇輕語打趣問道。
顧啟琛收斂了麵上神色,笑著說道:“男人嘛,是真心還是逢場作戲,也許你們女人看不透,但至少我們男人一眼就看得出……”
蘇輕語搖了搖頭,道:“還說這些幹什麽,都已經過去的事了。”
顧啟琛點頭,讚同道:“說的也是……”
蘇輕語錯開與顧啟琛對視的目光,低頭將餐布展開,鋪在自己的腿上。
顧啟琛一臉隨意的問道:“那你最近有沒有什麽打算?”
蘇輕語抬頭,看了一眼顧啟琛後,笑道:“能有什麽打算,家裏父母催著我相親,逼的我都不敢輕易回家……工作上麽,我倒是也算不上著急,我哥去世前曾留了一部分股份給我,說實話,我對這個公司沒什麽興趣,況且,現在公司已經歸到AX旗下,想想我和左君洐現在的關係……算了,等時機合適,我將手裏的股份賣出,至少下半輩子不愁了。”
顧啟琛靜靜的看著一臉平靜的蘇輕語,說道:“這麽做倒也算明智,不過,說到你要賣掉股份的事,我倒是有個朋友,一直對國內的廣告行業有興趣,不妨幫你聯係一下?”
蘇輕語的表情微微變了變,卻也很快恢複了常態,說道:“好啊,那麽,這件事就麻煩你了,看來我欠你的可不止一頓飯了……”
顧啟琛笑了笑,拿起餐巾,道:“不必客氣……”
用餐期間,顧啟琛語氣幽默,總能將蘇輕語逗的輕笑起來,一頓飯下來,氣氛不錯。
飯後,顧啟琛堅持要送蘇輕語回家,而蘇輕語卻拒絕了。
蘇輕語說自己要去醫院看望親人,顧啟琛倒也沒再堅持。
在路邊幫蘇輕語攔了一輛出租車後,看著蘇輕語上了車,並對司機報下醫院地址後離開。
載有蘇輕語的出租車消失在視線之外,顧啟琛才深深的籲了口氣,嘴角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來。
西褲口袋裏的手機在響,顧啟琛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心情不錯的按下了接聽,對著手機說道:“放心,估計這會兒她是去看望夏侯堂了,這次她和左君洐也算是分了個徹底,這麽看來,媒體上左君洐另結新歡的消息並不假……”
電話那頭有清澈的笑聲傳過來,說道:“這次還真得謝謝左正非了,他的弄巧成拙反倒成全了我們……”
顧啟琛對著手機揚聲笑起……
……
蘇輕語的確是去了醫院,也的確是去看望夏侯堂。
隻是她沒想到會在醫院門口遇到溫凝萍和夏青檸。
母女二人正從醫院裏走出來,形色匆忙。
為了避免正麵衝突,蘇輕語側過身,背向她們。
許是溫凝萍有什麽心思,走路的時候並不看人,而夏青檸也正一臉急迫的跟在她的身後,完全沒有注意到人群裏的蘇輕語。
夏青檸從身旁經過,對著溫凝萍說道:“媽,我爸真的是因為容曼玟那賤人去世的消息病倒的?”
溫凝萍瞪了夏青檸一眼,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這件事,我一直瞞著他,到現在我都不清楚他是怎麽知道的!”
“那我爸有沒有危險?”夏青檸直奔重點。
溫凝萍停住了腳步,朝著遠處張望,直到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奔馳駛過來,她才放下心來,回頭對著夏青檸說道:“你也看到了,這次熬不熬的過去,都難說,青檸啊,你這段時間,一定要注意陸易白的動作,別傻裏傻氣的把男人當靠山。”
夏青檸怔了怔,說道:“最近易白對我不錯……”
溫凝萍瞪了她一眼,歎了口氣,道:“想不明白,你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什麽時候了?你和他的那點感情算個屁,我先去見見你爸的私人律師,關於遺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