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我說你那次怎麽跑那麽快
左北嚴輕聲笑了起來,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慕念薇一臉歉意,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逃避責任,你不知道,我當時手裏並沒有駕照,所以才怕交警來查,我戶籍在美國,您應該知道的,如果被查到,這個是很麻煩的……”
左北嚴笑道:“我說你那次怎麽跑那麽快……”
慕念薇尷尬的笑笑,岔開了話頭,問道:“哦,對了,我之前一直不知道您就是左氏的二少,我聽我父親說,您的離婚案子,還是他親自出麵幫您辯護的,是真的嗎?”
左北嚴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慕念薇遺憾的點頭,自然自語道:“我真不明白你們這些豪門闊少,既然總是離婚,當初為什麽又要結婚呢?你們不知道,女人這一輩子都想從一而終嗎?你妻子被你拋棄一定會很傷心吧……”
左北嚴的笑容略微僵硬,起身走到辦公桌前,隨後關掉了辦公桌上的電腦。淡淡說道:“有些事情,不是你這個年齡可以參透的,你不理解也很正常……”
被左北嚴說了年紀小,慕念薇心裏多少有些不服,不過,她還是很識趣的,既然左北嚴不想提,事不關己,她又何必要問。
慕念薇在左北嚴的辦公室裏沒坐太久,就接到了蘇輕語的電話。
蘇輕語說自己和白少筠談完了事情,問她在哪裏。
慕念薇朝著左北嚴看了一眼,如實回答道:“在左……先生的辦公室裏。”
左北嚴聽聞慕念薇這樣叫時,手裏正提著小水壺,在給一盆蘭花澆水,動作輕柔有度,斯文的很。
當慕念薇掛斷電話時,左北嚴對著慕念薇說道:“以我的年齡,你完全可以叫我一聲叔叔,叫先生,太見外了……”
慕念薇的臉騰的一下紅了,這聲“叔叔”她還真叫不出口。
……
門口處,蘇輕語看著慕念薇被左北嚴送了出來。
和左北嚴告別以後,蘇輕語就疑惑的看著慕念薇緋紅的臉頰,問道:“你怎麽了?”
慕念薇回頭看了一眼後,發現已經沒了左北嚴的身影後,才鬆了口氣,說道:“他讓我叫他一聲叔叔,你說我這麽大人,怎麽叫的出口?”
蘇輕語笑了,也朝著慕念薇剛剛看過去的方向望了一眼,說道:“他至少也大你10幾歲,讓你叫聲叔叔,這不過分啊。”
慕念薇瞪了蘇輕語一眼,略微嗔怪道:“左君洐也大你將近10歲,你怎麽不管他叫叔叔?”
蘇輕語瞬間無言以對,忍不住笑了起來。
……
蘇輕語將慕念薇送上出租車以後,揮手和她告別。
慕念薇落下車窗,眼角有幾分酸澀,對著蘇輕語說道:“輕語,國內,除了我師哥,我就你這麽一個朋友,你和左君洐結婚的時候,千萬不要忘了告訴我……”
蘇輕語笑著對她點頭,說道:“一定……”
看著出租車遠去,蘇輕語乘著夜風想一個人走走。
護城河的大橋上,蘇輕語扶著欄杆麵對著看不到盡頭的河水,四月的天氣裏,兩旁的樹木已經衝衝鬱鬱,還伴有淺黃色的迎春花隨風輕舞。
蘇輕語從手提包裏摸出了慕念薇臨走時候留給她的那枚戒指。
將首飾盒打開,碩大的寶石在路燈的映照下,閃著絢麗的光彩。
蘇輕語將首飾盒扣緊,狠狠的拋了出去。
“嘭”的一聲,首飾盒沉重的落進了河水中,除了一圈圈的漣漪,什麽都沒有留下……
蘇輕語對著護城河彎起了嘴角,大聲的喊道:“哥,我把戒指還給你了,你要記得,天堂裏如果有對你好的女孩,你一定要珍惜……”
蘇輕語的聲音飄蕩在水麵之上,伴隨短暫的回音。
這一刻,蘇輕語終於接受了蘇湛已經離開的事實。
從現在起,她發誓要為自己而活,也該為自己好好的活一次了……
……
離開了護城河,蘇輕語從包裏拿出手機,按下了左君洐的號碼。
那頭的左君洐似乎有點忙,接電話時的態度依舊嚴謹,隻聲音低沉的說道:“有事?”
蘇輕語一個人對著手機傻笑,說道:“君洐,我愛你……”
電話那頭的左君洐愣了許久之後,聲音再次傳來:“又喝高了?”
蘇輕語一臉的幸福,對著手機聲的喊道:“左君洐,我愛你……”
蘇輕語的聲音響在街角,有不少人駐足回頭,一臉奇怪的看向她。
蘇輕語絲毫不會介意,而是對著手機一遍遍的說道:“我愛你,一生一世都隻愛你……”
許久之後,電話裏才傳了左君洐異常別扭的一句話:“別鬧了,我也愛你……”
“……”
蘇輕語掛斷了手機,收進了手提包裏,這一刻的她,連腳步都覺得輕盈,心裏滿滿的幸福感在膨脹,讓她覺得有些頭腦發昏。
她心裏倒是美的很,左君洐就不自在了。
當著AX所有的股東和高層管理麵前,他在會議室裏的表現,的確讓那群老狐狸看傻了眼。
先不要說那他漏音的手機裏,傳出一個女人高聲的喊著:“左君洐,我愛你。”
就說左君洐麵上有些沉不住的表情,卻還在死撐的表情,也讓所有在座的人忍不住憋著笑。
一旁的吳恒更是憋笑憋的一臉辛苦,一時間心裏納悶了起來,這蘇小姐平日裏看著清清淡淡的一個人,今天怎麽這麽突然間這麽開放,就算表達愛意,也用不著這麽大聲吧?鬧得現在整個會議進行下去,氣氛都感覺異常的怪異。
尤其是左君洐最後的那一句,嚴肅裏帶著幾分寵溺的表情,對著手機說道:“別鬧了,我也愛你……”
簡直叫吳恒以為自己遇見了鬼,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左總嗎?
……
……
蘇輕語一個人在路上買了個烤地瓜,捧在手心裏,坐在桃樹下的長椅上慢慢的吃。
她不餓,卻能暖手心。
路邊桃樹上的花瓣已經凋零,長出了嫩黃色的新葉。
蘇輕語喜歡這種苦澀且又新鮮的味道。
肩膀被人從身後輕拍了一下。
不等轉身,一塊白色的手帕已經將她的口鼻掩住。
蘇輕語掙紮,身後男人的身材魁梧,她動彈不得,隻能被人拖著向後走。
蘇輕語的指甲陷在男人手臂的皮肉裏,男人發出輕微的吸氣聲,最後直接將她反手扛在肩上,塞進了一想白色的麵包車裏。
蘇輕語的一聲“救命”淹沒在夜色之中,周圍一片寂靜。
一路上,麵包車開的飛快。
蘇輕語睜開眼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眼睛已經被罩住,周圍漆黑一片。
身邊有男人的說話聲,聲音不大,卻像是在爭吵。
蘇輕語趴在後排的位置上一動沒動。
前麵有男人的聲音傳遞過來:“真想不通,這條路明明昨天還沒有修建,今天這裏就禁止通行了……”
“別浪費時間了,轉回去,走另外一條路……”另一個男人說道。
聲音對於蘇輕語來說,都是陌生的。
眼睛被蒙上,雙手被捆綁在身前,又不知道之前自己昏迷了多久,蘇輕語無法計算出自己到底離開景城有多遠了。
“你們是誰?要帶我去哪?”
蘇輕語突然的開口,嚇了前排的男人一跳。
男人轉過頭來,盯著已經趴在座位上的蘇輕語,說道:“這些我們不能告訴你,但是能告訴你的是,我們不會傷害你,但將你送到目的地以後,那些人會不會傷害你,我就不清楚了……”
蘇輕語算是明白了,車裏的男人不過是跑腿的,目的隻將她帶去什麽地方,多餘了,估計也問不出什麽來。
“我想去廁所……”蘇輕語平靜的說道。
前排的男人無動於衷,頭也不回的說道:“這種事我們幹的多了,姑娘,你就別費心思了,你跑不了,周圍荒山野嶺,你能跑哪去?”
“我想去廁所……”蘇輕語再次說道,語氣裏沒有半分激動的意思。
前排的男人終於轉過頭來,笑著問道:“不怕我會偷看?”
蘇輕語緩慢的從座位上掙紮起來,對著前方說道:“就算你要偷看,我也沒理由把自己憋死……”
男人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小妞有點意思,我綁架了那麽多次,你還是第一個不緊不慢的人呢?你就不害怕?”
蘇輕語笑了:“如果你們想害我,怕與不怕都會害我……”
男人倒是喜歡她的性格,爽快道:“成,就算你想耍什麽花樣,眼睛蒙著,手也綁著,你也逃不了……”
“與其這樣,我不如留著力氣和真正要害我的人鬥。”蘇輕語淡然說道。
男人二話不說,讓前排的司機停了車後,扛著蘇輕語就下了車。
蘇輕語眼睛被蒙著,什麽也看不到,四周除了嗚咽的風聲,蘇輕語能感覺到腳下根本不是市區裏平整的瀝青路麵,踩上去還有前一條下過雨後沒有幹透的泥濘。
周圍雜草不少,男人將蘇輕語扔到一顆大樹後的草叢裏,走開了幾步,問道:“用不用我幫你脫掉褲子?”
“不用。”蘇輕語拒絕道。
蘇輕語並不想去廁所,而是蹲在草叢裏。抓了一把青草在手裏,帶著泥土直接揣進了衣服的口袋裏。
男人在不遠處喊道:“你好了沒有?”
“馬上……”蘇輕語應道。
不遠處的男人似乎放下心裏,起碼她沒有逃。
蘇輕語扶著大樹站來起來,微微香氣入鼻,蘇輕語雖然看不到,卻還是微微朝著上麵揚起了頭。
蘇輕語一個人跌跌撞撞的朝前走,幾次都撞在樹幹上,停下來。
直到男人看到了她的身影,才走過來幾步,拽著她的胳膊,將她往麵包車的方向帶去。
麵包車前,男人拉開了後排座的車門。
蘇輕語坐上了麵包車,車子重新啟動。
前麵的男人們不再說話,似乎都累了,除了呼吸沉重,仿佛都睡著一般。
除了車子的引擎聲轟鳴,蘇輕語手腕上的水晶手串硌的手臂疼的慌。
那是蘇湛工作以後送她的第一件禮物,紫色的天然水晶珠串,自從蘇湛離世以後,她一直佩戴。
蘇湛曾經笑著說過:“水晶有靈氣,它會吸走你的厄運,不過,保護自身還是要靠自己……”
蘇輕語笑著接過,將手串帶在手上,說道:“有你保護我就夠了,不需要自保……”
蘇湛臉上是寵溺的笑,並不回答。
蘇輕語的手一直拽著珠串,細細的絲線很快被扯斷,珠子一粒粒的滾到了她的手心裏。
車裏的氣氛沉悶至極。
蘇輕語終於咳嗽了兩聲,對著前排的男人說道:“可不可以不要再吸煙?我有哮喘……”
果然,司機位置上的男人很快將煙撚滅在煙灰缸裏。
他可不想貨還沒交到別人手裏,就死在自己這兒。
有男人醒過來,回過頭皺眉朝著蘇輕語看過來:“你怎麽那麽多事?”
蘇輕語猛咳了兩聲,將頭靠近車窗,說道:“麻煩幫我開個縫隙,我呼吸困難……”
蘇輕語本就臉色蒼白,男人也沒了招,轉過身將車窗降了個手掌寬的縫隙。
她知道,既然他們能將車窗放下來,就有足夠的信心不讓她利用,所以她呼救基本沒用。
蘇輕語倒也不想浪費力氣在這鳥無人煙的地方喊“救命”。
司機通過後視鏡似乎看到了什麽東西閃了一下,不確定的回頭看著蘇輕語問道:“你好點了沒有?”
蘇輕語的臉色變了變,點了點頭:“沒事了”
說完,前排的男人毫不客氣的關上車窗。
……
到達目的地後,蘇輕語被男人送進一間空曠的房子裏以後,外麵的大門“嘭”的一聲落下。
這裏安靜的很。蘇輕語費力的從地上爬起,往前一步,就一腳踢在了一個輪胎上。
蘇輕語的腳痛的不敢動,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蘇輕語猛的轉過身去,從未有過的驚恐,這一刻從心底而升。
剛剛她很肯定,麵包車的裏男人不會傷害她的,而現在站在自己身前的人,她就一點信心也沒有了。
腳步聲距離她五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你是誰?”蘇輕語突然問道。
站在她身前不遠處的男人,突然笑了起來,聲音清澈。
蘇輕語疑惑的朝後退了退,自己的身子抵在了一輛車的車門上。
從車子的高度,蘇輕語猜的出,這輛車的價值不菲,像是一輛底盤較低的跑車。
身前的男人正在靠近,蘇輕語的身子開始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我以為你喜歡百合……”男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蘇輕語身上的力氣瞬間被抽掉了,靠在車門上,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她不確定的喊了一聲:“阿湛?”
男人好看清澈的眸子帶著笑,湊近蘇輕語的耳邊,輕聲說道:“輕語,我們好久沒見了,你想我嗎?”
……
蘇輕語忘記了自己是什麽時候昏睡過去的,睡前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手臂上針頭埋入時尖銳的刺痛上,而最後一刻,她蒙在臉上的眼罩被撤下,入眼的是蘇湛一張不太清晰的臉……
蘇輕語從噩夢中驚醒。
睜開眼時,是顧凝一張放大的臉。
顧凝和蘇輕語同時尖叫了一聲,兩個人的頭碰在了一起。
顧凝捂著額頭先跳了開來,對著蘇輕語說道:“剛想低頭看看你,你見鬼啦,一頭撞過來,疼死我了……”
蘇輕語突然的起身,額頭和顧凝撞在一起,疼的兩眼冒金星。
待反應過來以後,蘇輕語才捂著額頭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對著顧凝說道:“我怎麽會在這兒?”
這分明是她的臥室。
顧凝也一臉奇怪的看著她,說道:“你發燒燒糊塗了吧?要不是顧啟琛在路上遇到昏倒的你,你這會兒沒準還躺在醫院出不來。”
蘇輕語一時間糊塗了,似乎聽不明白顧凝到底在說什麽。
很快,客廳的門被人從外麵敲響。
顧凝穿著拖鞋,走出去給人開門。
顧啟琛的聲音在客廳裏響起:“顧小姐,蘇輕語怎麽樣了?又沒有退燒?”
“已經醒過來了,沒事了……”顧凝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蘇輕語掀開被子,穿上拖鞋,從床上起身的那一刻確實還有點暈暈乎乎。
扶著床頭站穩以後,蘇輕語才朝著客廳裏走去。
客廳的沙發裏,顧啟琛正從顧凝手裏接過茶杯,在看到蘇輕語從臥室裏走出來的時候,他趕忙將茶杯放下,站起身來,說道:“你怎麽起來了?該臥床休息……”
蘇輕語疑惑的看了顧啟琛一眼,彎了彎嘴角,說了一聲:“沒事……”
顧啟琛將茶幾上的幾盒藥朝著蘇輕語的身前推了推,說道:“送你回來的時候忘記了,醫院裏開的這幾盒藥忘在了我車裏,我給你送過來……”
顧凝扶著蘇輕語坐在了一側的沙發裏,蘇輕語探究的目光落在顧啟琛的身上,笑著說了一聲:“謝謝……”
顧啟琛的動作頓了頓,搖了搖頭:“舉手之勞,客氣了……”
蘇輕語沒說什麽,回頭看著顧凝說道:“凝凝,我突然想吃草莓,冰箱裏有,能不能幫我洗一點?”
顧凝說了一聲:“好。”轉過身朝廚房裏走去。
草莓要一顆顆的清洗,全部洗好,要費些時間,蘇輕語是有意要支開她,顧啟琛看的出來。
顧啟琛笑了一臉坦誠,盯著蘇輕語好看的眼睛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問我?”
蘇輕語笑笑,表情平靜的點頭道:“的確……”
顧啟琛換了個坐姿,坐進沙發裏,側耳傾聽。
蘇輕語不緊不慢的問道:“顧先生是在哪裏碰見的我?”
顧啟琛聞言笑了笑,說道:“我開車回來的時候,路過明渠附近,剛好車子到附近的加油站加油,出來的時候,就在204路車站的附近,看你暈倒……”
蘇輕語的眉頭皺的很緊:“是什麽時間的事?”
顧啟琛想了想,一臉回憶狀,說道:“大概是快淩晨的時候了,當時我還奇怪,你怎麽暈倒在那裏……”
“淩晨?”蘇輕語靜靜的重複道,從時間上來算,似乎不對。
顧啟琛沒說什麽,一直注視著蘇輕語臉上的情緒,小心問道:“怎麽了?”
蘇輕語搖了搖頭,說道:“哦,沒事,是顧先生送我去的醫院?”
顧啟琛點了點頭,道:“是,我把你送去了附近的急救中心,醫生說你是重感冒,測量體溫的時候,已經燒到了40度,整個人的意識都不清楚了……”
“那是醫生在我手臂上紮了針?”蘇輕語急切的問道。
顧啟琛一臉莫名其妙的盯著她,笑著說道:“當然是醫生了,你病那麽重,肯定是要輸液的,我在醫院裏看著她們幫你紮的吊瓶,一直快到天亮,才輸完了液體,醫生說急救中心像你這種病情不需留院觀察,燒退了,人也就沒事了,所以我就把你帶了回來……”
蘇輕語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看著茶幾上放著幾盒治療感冒的藥物,和一本來自於急救中心的病例,上麵有自己的名字。
或許這真的是一場噩夢……
顧啟琛接了個電話,起身告辭道:“你沒什麽事就好,我就不打擾了,好好休息吧……”
蘇輕語從沙發上起身,對著顧啟琛說了聲:“謝謝”後,看著他出了門。
顧凝端著草莓從廚房裏走出來,朝著門口看了一眼,問道:“顧先生走了?”
蘇輕語點了點頭,轉身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顧凝在身後問道:“不吃草莓了?”
“不吃了……”蘇輕語答道。
顧凝沒說什麽,自己坐進沙發裏,將雙腿交疊的搭在茶幾上,繃著水果盤說道:“不吃算了,我自己吃……”
說著,伸手拿起遙控,將電視換成了電影頻道。
蘇輕語走回臥室,一個人坐回了床上,靜靜的發著呆。
昨晚的一切仿佛是一場夢,可為什麽又那麽真實?
如果顧啟琛說的是假話,那麽夜裏淩晨左右,她不可能從那麽遠的地方趕回到明渠大橋附近,因為她和慕念薇從左北嚴的酒吧裏走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快10點了……
從時間上來算,她在麵包車裏清醒的時候,也不止兩個小時。
那麽,回來至少也需要那麽久,而她又怎麽可能會重新出現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