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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 這兩樣,她都沒有

  蘇輕語從警局走出來的時候,剛好是5點整。


  她腦子裏記住的東西不多,隻有查資料的工作人員的幾句話,不斷在她腦中仿佛盤旋。


  蘇湛的死亡注銷並沒有人來辦理過,警務人員說需要出示他的病亡證明或者火化時的死亡證明。


  這兩樣,她都沒有……


  出了警局,她就接到了左君洐的電話。


  左君洐似乎心情不錯,電話裏語氣輕鬆的問道:“你在哪?我過去接你……”


  蘇輕語停頓了一下,對著周圍看了看,答道:“長寧路上的警局門口。”


  左君洐問道:“你在那裏幹什麽?”


  “我哥生前的銀行卡最近一直被人使用,不時有現金流入和轉出的記錄……”蘇輕語如實說道。


  左君洐沉默了片刻,說道:“你想查什麽?”


  蘇輕語淡淡的說:“我哥的死亡注銷記錄……”


  “那警局的人怎麽說?”左君洐語氣平靜的問。


  “我哥去世的身份注銷,並沒有人來辦理過……”蘇輕語說道。


  電話那頭的左君洐似乎在輕輕歎氣,片刻以後才又開口,道:“你在那裏等我,我很快就過去,有事我們見麵說……”


  蘇輕語沉默著,並不答應,也不掛斷手機。


  左君洐在沒有得到蘇輕語回應,也確定她沒有掛斷手機時,就一直安靜的等待著,許久之後才開後問道:“輕語,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我哥是不是還活著?”


  ……


  ……


  左君洐到達蘇輕語所在的地點時,蘇輕語正一個人坐在路邊的休息長椅上,手裏握著杯奶茶。


  一身淺藍色的半長袖襯衫,下麵是一條淺的發白的牛仔褲,腳上一雙帆布鞋。


  長發隨意散落在肩上,垂下一個完美的弧度。她想什麽想的出神,忽略了早經停在了身邊的車……


  陸易白說:蘇輕語安靜的時候,總是很美。


  這是他酒醉後,曾經在左君洐麵前提起過唯一一句有關於蘇輕語的話。


  那個時候,左君洐甚至還不清楚蘇輕語是誰……


  邁巴.赫安靜的熄了火。


  坐在後排座位上的小凝抬起頭,對著左君洐說道:“表哥,你就帶我來這種地方吃飯?”


  的確,這周圍是一片老舊的小區,一個新的樓盤都沒有,更不用說是上規模,檔次的飯店。


  小凝皺眉。


  可當她目光落在坐在不遠處的蘇輕語身上時,似乎才明白了左君洐帶她出來的真正目的。


  小凝從沒有嫉妒過任何女人的美貌和家室。


  因為她自信自己全部擁有。


  可今天,她卻不知道為什麽,心底裏竟然生出幾分不自信來。


  蘇輕語的美和她記憶中任何一個女人,甚至是一些明星模特都不能比擬的。


  她安靜的時候,青澀的像是剛剛出落的大學生,幹淨純粹的很。


  而這種幹淨,似乎有著一種異常的魔力,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去觸摸。


  這一刻,她終於知道,為什麽左君洐被她幾番誤會之下,卻依舊不願放棄。


  也更知道,為什麽陸易白會對她執著的念念不忘。


  並不是她姣好的麵孔,而是她眼角眉梢的那份寡淡,總能讓人的心思在煩躁的時候清淨下來。


  蘇輕語突然的轉頭,發現了左君洐車子的存在。


  她起身,將手裏的奶茶杯送到不遠處的一個垃圾箱內,才朝著左君洐的車走過來。


  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蘇輕語才發現坐在後排座位上的小凝。


  四目相對的瞬間,蘇輕語先彎了彎嘴角。


  小凝愣了愣,沒等反應過來,蘇輕語已經坐上了車,正手勢輕盈的係著安全帶。


  左君洐手裏銜著煙,側過頭,目光盯著蘇輕語係安全帶的動作,問道:“吃飯了嗎?”


  蘇輕語搖了搖頭。


  左君洐將煙撚滅在前麵的煙灰缸裏,啟動了引擎。


  蘇輕語淡淡問道:“來了,怎麽也不叫我一聲?”


  左君洐平靜笑笑:“見你想什麽想的出神,沒忍心打擾你……”


  蘇輕語沉默了。


  倒是後排座位上的徐智凝聽不下去了,扒著駕駛與副駕駛的座位,將頭探到中間,說道:“你們能不能別當我不存在?!”


  蘇輕語回頭看了看徐智凝,臉紅了紅,目光收了回來。


  左君洐頭也不回,目光直視前方,話卻是對著蘇輕語說的:“徐智凝,我之前跟你說過,我表妹……”


  徐智凝不滿左君洐的態度,道:“你把我騙出來,就是要給蘇小姐一個交待?”


  蘇輕語笑了,回頭對著徐智凝說道:“什麽交待?”


  徐智凝假裝生氣,別過臉去,誰也不搭理。


  左君洐語氣平穩的說道:“你不是一直喜歡吃紅油青筍嗎?在我印象中,沒有人做的比輕語更好吃……”


  “啊?”徐智凝有些懵了。


  蘇輕語倒是明白了,轉過身看向左君洐,說道:“在前麵停一下車吧,那裏能買到新鮮的竹筍……”


  左君洐回頭看向她,臉上笑意頗深,對著她點頭道:“好……”


  ……


  身價不菲的左君洐出現在菜市場裏,不可能沒人認得。


  畢竟新聞上鏡率那麽高。


  在一個賣肉的攤鋪前,肥胖的女攤主笑嗬嗬的抄著一口東北話,對著左君洐說道:“我尋思了半天,你就是那個總上電視姓左的老總吧?咋地?你那麽忙,也得下市場幫老婆買菜?不過,俺看著你咋也不顯老呢?比電視明星還帥!”


  左君洐的笑僵在臉上,蘇輕語付過錢後,將裝有豬肉的塑料袋遞到他的手上,回頭對著賣肉的大媽說道:“大媽,您可別誇他,他自戀著呢……”


  大媽嗬嗬嗬的笑個沒完,不忘招呼蘇輕語要常過來關照她的肉鋪。


  蘇輕語點頭說好


  而左君洐早已經離開了攤位,臉上寫著“不痛快!”三個大字。


  蘇輕語站在賣竹筍的攤鋪前,將挑好的竹筍給老板稱重,回過頭來,才發現左君洐遠遠的站在一旁,並不靠近。


  菜市場裏三教九流的人士,左君洐一身西裝革履,站在那,周圍不少目光都注視著,甚至有頗有眼色的攤主推著小車從他身旁繞著遠的走過,還不忘說道:“可別髒了人家的衣裳,這一身下來,弄髒了,我們可賠不起……”


  左君洐的臉色更黑了幾分,並不是嫌棄這裏不入流,而是突然嫌棄起自己與這裏格格不入來。


  蘇輕語付了錢,提著竹筍走到他麵前,問道:“怎麽了?為什麽站這麽遠?”


  左君洐臉上沒幾分好顏色,冷淡說道:“離你遠一點,免得又被人嘲笑我老牛啃嫩草。”


  蘇輕語笑了,沒想到左君洐還有這麽小氣的一麵。


  大奸大惡的商人麵前,他都能沉穩的如磐石一般,從容應對。


  市場大媽麵前,他倒是瞬間沒了自信……


  ……


  離開了菜市場,蘇輕語將說了買來的青菜以及水果全部放進了左君洐車的後備箱內。


  看著左君洐正將手裏提著的東西也塞進去,蘇輕語自己站在一旁,等待他將後備箱關好。


  不經意轉身的功夫,蘇輕語看到了不遠處一輛白色的路虎極光正從眼前經過。


  左君洐回身的功夫,發現蘇輕語正愣在那裏,問道:“在看什麽?”


  蘇輕語收回目光,說道:“那輛白色的路虎,我見過很多次……”


  左君洐也朝著蘇輕語視線的方向看去,卻什麽也沒看到,早已經沒了那輛車的影子。


  左君洐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攬住她說道:“我們走吧……”


  打開車門的時候,徐智凝才抬起頭,對著左君洐說道:“怎麽去了那麽久?”


  左君洐沒說什麽,自己係好了安全帶後,才開口道:“輕語想多做點好吃的給你……”


  這一刻,徐智凝臉上的顏色才好看了幾分,朝著蘇輕語瞥了幾眼,說道:“其實你也用不著這麽費心討好我……”


  蘇輕語並不回頭,臉上的笑裏帶著幾分不遠不近的疏離,並不會因為左君洐的關係,而對徐智凝顯得過分的熱情。


  而這份疏離也剛好讓徐智凝覺得心裏沒底,眼前的蘇輕語總讓她有幾分看不透。


  蘇輕語緩緩開口,道:“討好算不上,待客之道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徐智凝被刺激了個麵紅耳赤,對著眼前的蘇輕語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以往牙尖嘴利的她,竟然栽在蘇輕語麵前,一肚子的辯白發揮不出來,實在憋悶的慌。


  左君洐嘴角綴著一抹淺淺笑意,看著後視鏡裏徐智凝吃癟的表情,眉眼處的笑意更濃。


  蘇輕語的家裏,徐智凝不待見蘇輕語,卻跟顧凝很對脾氣。


  兩人沒多久,就聊到了一塊去了。


  左君洐站在窗前,一個又一個的接著電話,言語不多,多數是在傾聽,偶爾也會給上幾句意見,卻也都言簡意賅。


  蘇輕語一個人在廚房裏忙碌著,這期間,客廳裏的歡笑聲,總能將她的視線吸引過去。


  蘇輕語一把剝著手裏的竹筍,一邊朝著客廳裏看去。


  其實,她了解,徐智凝並不討厭自己,隻是她的性子和左君洐多少有幾分相似,總歸是出身於大家族的原因,被別人奉承慣了,言語行為間偶爾會很別扭,像是在跟自己較勁。


  蘇輕語淺淺的笑掛在嘴邊。這裏已經很少這麽熱鬧過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徐智凝已經湊到蘇輕語的身後。


  蘇輕語回頭的時候,不禁嚇了一跳。


  兩個女人站在一起,誰也沒有急著說話,蘇輕語倒先平靜了下來,問道:“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用我關上廚房的門嗎?”


  徐智凝阻止了蘇輕語去關門的動作,說道:“不用,關上門我表哥反而會起疑……”


  蘇輕語笑了笑,沒說什麽。


  徐智凝從蘇輕語手裏接過一把青菜,一根根的摘著菜葉子。


  摘菜她不會,但是裝的倒挺像樣子。


  隻是蘇輕語看著垃圾桶裏完好的菜葉,也隻得笑笑,說道:“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徐智凝將菜放在一旁,直言不諱道:“怎麽樣才能讓陸易白愛上我?”


  蘇輕語愣住了,許久之後才開口道:“你表哥知道這件事嗎?”


  徐智凝一臉煩躁的說道:“別拿我表哥出來說事,我知道陸易白喜歡你,和那個夏青檸結婚,也多半是因為她長的和你很像,對吧?”


  蘇輕語愣住,不明白徐智凝為什麽會這樣認為。


  即便是這樣,她和陸易白的過往,她也實在不願意提起。


  可麵對著徐智凝,她又不得不說。


  收回了目光,蘇輕語淡淡說道:“我不知道這些話你從哪裏聽來的,但我隻能告訴你,事實並不像你想的那樣……”


  徐智凝有些急,追問道:“那事實究竟怎樣?你告訴我……”


  蘇輕語朝著門外的客廳裏看了一眼,左君洐還在接電話。


  將手裏的竹筍切成絲以後,蘇輕語才緩緩說道:“陸易白沒你想的那麽優秀,你們不合適……”


  如蘇輕語所想,徐智凝果然擰起了眉頭。


  徐智凝帶著幾分情緒,說道:“蘇輕語,我以為你會是個大度的人,沒想到你和別的女人一樣,都那麽自私……”


  蘇輕語切菜的動作頓住,抬起頭看向徐智凝,道:“陸易白是個隻沉浸在回憶裏的人,我在他身邊所吃的苦,你無法體會,如果你願意為了這樣一個人去放低自己的尊嚴,那麽結果隻能和我或者夏青檸一樣……”


  徐智凝的臉色蒼白了幾分,卻沉默了。


  蘇輕語收回目光繼續說道:“你說陸易白心底裏的女人是我,這我不能認同。我和他在一起三年,他心底裏從來就沒有過我……”


  “你的意思是?”徐智凝疑惑問道。


  蘇輕語笑的一臉坦然,對著她說道:“事實和你了解的剛好相反,我……隻是夏青檸的影子而已,而陸易白愛的那個人,卻是幾年前的夏青檸,並不是我,否則,今天我也不會站在這裏,招待君洐帶來的客人了……”


  徐智凝似乎明白了蘇輕語話裏的含義,半信半疑道:“你之前很愛陸易白?”


  蘇輕語垂下目光,坦誠道:“至少比現在的你還要愛……”


  徐智凝終於不再說什麽,愣在蘇輕語的身後,久久回不過神來。


  直到蘇輕語將竹筍切好,轉身去冰箱裏取雞蛋的時候,徐智凝才又開口道:“可是,我想試試,這樣我還是有些不甘心。”


  蘇輕語的手勢頓住,卻始終沒再說什麽,而是轉過身將雞蛋打在碗裏。


  徐智凝知道,這個話題到這裏算是終結了。


  蘇輕語不會再對她多說什麽……


  ……


  晚飯過後,徐智凝一個人先離開了,說自己晚上約了朋友。


  左君洐隻坐在沙發裏懶懶的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蘇輕語送徐智凝出了門。


  門口處,徐智凝還是忍不住說道:“陸易白是我見過除了我表哥以外最優秀的男人,我不介意他之前有什麽樣的過去,隻要他願意接受我,我有信心可以改變他……”


  蘇輕語隻是對她笑笑,沒說什麽。


  徐智凝對陸易白有著這份執著,蘇輕語不奇怪。


  這和當年的自己沒什麽區別,有些事總要嚐試過後,才會懂得放棄,且才能放棄的心甘情願……


  ……


  回到屋內,顧凝正挎著手提包,在門口處換鞋。


  蘇輕語疑惑道:“這麽晚了,你還要去哪?”


  顧凝朝著客廳了瞥了一眼,低聲說道:“今晚你倆可以盡情折騰,我自願申請加班,保證半夜不回來……”


  蘇輕語的臉騰的一下紅到了脖根。對著顧凝說道:“你胡說什麽!”


  顧凝擠眉弄眼的笑了笑,拍了蘇輕語的肩膀一下,說道:“夜裏的主題還需悠著點,別弄出太大的動靜,以免鄰居投訴……”


  “去你的!”蘇輕語紅著臉嗔怪道。


  顧凝笑嘻嘻的離開了家門。


  客廳裏恢複了安靜,左君洐坐在沙發裏,電視裏播放著最近左氏的股票走勢,他時而皺眉,時而走神,蘇輕語沒多理會,一個人走去廚房,幫他煮杯咖啡。


  咖啡端進客廳時,左君洐接過,並沒有喝,而是放在了茶幾上。


  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蘇輕語倒也不矯情,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脖子,笑著說道:“每次你一有這個動作,都是想和我說些什麽,今天,你又想說什麽?”


  左君洐的手伸進她的衣服內,收斂了平日裏的沉穩,笑的一臉壞的說道:“你說呢?”


  “……”


  左君洐的吻是癡纏的,吻的蘇輕語透不過氣。


  大手遊走在她的腰際,輕捏亂按。


  蘇輕語蹙起眉頭,怒向他:“幹嘛又掐我腰?”


  左君洐笑的好看,俯身將她從沙發上抱起,在她耳邊說道:“還記得護城河水下我救你的時候嗎?你穿著我的襯衫,頭發在水中飄散開來,露出完美纖細的腰,在水中,你那麽美……那個時候我就忍不住想去抱你了,隻是剛觸及你的腰,沒想到你就那麽敏感……”


  蘇輕語不滿的瞪向他,糾正道:“那個時候是我救了你們所有人好嗎?”


  左君洐笑:“你的確救了我們所有人,而你所謂的“所有人”裏,卻隻有我願意跳下護城河救你……”


  蘇輕語無言以對,事實的確如此。


  蘇輕語從不感概人心冷漠,而是那樣冰冷的河底,能不能上來真的是個未知數,如果換成她自己站在橋上,估計也不會輕易就跳下去……


  左君洐將她抱進臥室,壓在床上。


  一連數日的相思之苦,讓左君洐變的有些急躁,蘇輕語襯衫的鈕扣不等他一顆顆解開,就幹脆一把撕了開來。


  左君洐的吻印在她的耳側,蘇輕語皺眉。


  左君洐抬起頭,俯身看著她,語氣低沉問道:“不想?”


  蘇輕語聞言愣了一下,緊接著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拉向自己,自己動手去解開他的腰帶。


  對於蘇輕語的主動,左君洐的眼角眉梢帶上了淺淺的笑。


  在一起這麽多次,蘇輕語主動起來的樣子依舊笨拙。


  蘇輕語在左君洐的腰帶扣上,較了半天的勁,卻始終沒能解開,原本蒼白的小臉,糾結的漲紅的厲害。


  左君洐伸出手,“哢噠”的一聲,輕易的解開了腰帶的扣子。


  拉下拉鏈,蘇輕語手腳並用,蹬掉了左君洐的褲子。


  左君洐看著她笑:“從不曾想,你也有這麽急色的時候……”


  “你取笑我?”蘇輕語的小臉更紅的厲害。


  就在左君洐分開了她的腿時,蘇輕語的手機大煞風景的響了起來。


  兩個人的動作停住。


  兵臨城下的感覺,兩個人都覺得痛苦。


  可最後,蘇輕語還是對著左君洐說道:“我……還是先去接電話吧?”


  左君洐翻身躺在了她的身側,看著蘇輕語起身,將衣服披在身上,走去了客廳……


  客廳內,蘇輕語朝著茶幾走過去。


  拿起上麵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後,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了慕念薇的聲音。


  “輕語……”


  蘇輕語停頓了一下,對著手機說道:“念薇,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剛下飛機,我想去我師哥的墓前看看,你有時間嗎?”電話裏的慕念薇說道。


  蘇輕語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說道:“過一會天就黑了,這個時間去會不會……”


  蘇輕語的話沒說完,慕念薇就打斷道:“輕語,算我求你了,我明天一早的飛機回法國,我想在臨走時看他一眼……”


  蘇輕語還能說什麽呢?隻能答應。


  ……


  傍晚的墓園裏,安靜的出奇。


  四月份的天氣裏,翠柏青鬆,左君洐遠遠的站在一旁,看著蘇湛墓碑前的兩個女人,雙手抄進西褲口袋,淡淡收回了目光。


  慕念薇站在蘇湛的墓前並沒有哭,嘴角始終啜著一抹勉強的笑。


  將淺紫色的花放在了蘇湛墓前,慕念薇盯著墓碑,卻是對著蘇輕語說道:“我師哥在法國的時候太拚命,那個時候他就經常胃疼……”


  蘇輕語的鼻尖有些酸澀,轉過頭去,假裝看天邊的晚霞。


  慕念薇輕歎了一口,對著蘇湛的墓碑說道:“沒想到短短幾個月,竟然連你最後一麵都沒見到,師哥,你不會怪我吧?”


  墓碑上蘇湛的照片嘴角帶著儒雅的笑,慕念薇看的貪戀。


  蘇輕語走上前,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別太難過……”


  慕念薇突然轉過頭,看著蘇輕語,說道:“我不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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