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錯服了藥物而已,沒必要大驚小怪。
左君洐從會議室裏走出來,就接到了蕭恕的電話。
電話裏蕭恕的話不多,隻問了一句:“昨天的血樣裏,確實有檢測到安定的成分,蘇輕語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左君洐的麵色冷了下來,對著手機說道:“沒什麽,錯服了藥物而已,沒必要大驚小怪。”
蕭恕半信半疑的“哦”了一聲,也沒再說什麽。
左君洐說道:“剛剛少筠打了電話給我,有沒有時間?晚上一起過去喝一杯?”
“晚上?蘇輕語不要你陪?”蕭恕嘴碎的問道。
“……”
左君洐的眼皮跳了跳,什麽也沒說,掛了手機……
……
晚上8點不到,蘇輕語就穿上外套出了門。
她昨天答應肖珂回去送機,順便將顧啟琛叫人送來的玫瑰花帶到樓下,扔進了小區門口處的垃圾箱。
今天的風有些大,蘇輕語的手被凍的通紅,在路旁站了許久,才等來了一輛出租車。
跟出租車司機說明了要去機場後,蘇輕語就拿出了手機,一遍遍的繼續撥打肖珂的電話。
電話依舊無人接聽,蘇輕語不免有些擔心。
不過,白少筠的手機,她倒是打通了。
電話那頭的白少筠接電話時的語氣很不好,怒衝衝的問了一句:“誰?”
蘇輕語頓了一下,語氣平靜的問道:“白少筠,小珂在哪兒?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白少筠的爆脾氣瞬間被點燃,吼道:“別他媽的都來問我,我怎麽知道她在哪?!”
說完,毫不客氣的掛斷了蘇輕語的電話。
蘇輕語看著手機發愣,許久都沒回過神來。
直到前排的司機師傅說了一句:“今年路虎的這款白色極光樣子真是不錯,就是開的人太多了……”
被出租車司機這麽一提醒,蘇輕語也隨著他的目光朝著不遠處停在紅燈前的白色路虎看去。
隻一眼,蘇輕語就要推開車門。
司機立刻回過頭來,對著蘇輕語說道:“你幹什麽,這是快車道的出口,你這麽開門下去,會沒命的……”
蘇輕語的手停在了開車門的卡扣上,愣住了。
她沒看錯,那輛路虎她認得,車牌很好記,2507,剛好和她姑姑蘇杏家的座機尾號重合。所以她記憶深刻。
而這輛白色的極光也不止一次出現在她的眼前。
蘇輕語目光一瞬不離的盯著不遠處的白色極光上,直到紅燈轉成綠色,路虎才衝了出去,遠遠的將她乘坐的出租車甩在了身後。
蘇輕語忽然想起了什麽,馬上撥通了蘇湛的手機。
“喂?輕語?”電話那頭蘇湛的聲音很疲憊。
蘇輕語想也不想,問道:“哥,你現在在哪?嫂子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麵對蘇輕語的問,電話那頭的蘇湛愣了一會兒後,才回道:“沒有啊,我還在公司,你找她,為什麽不打她的手機?”
被蘇湛這麽一問,蘇輕語的疑惑更深,語調卻也緩和了下來,說道:“哦,沒什麽事,我就是問問……”
蘇湛不置可否,也沒懷疑,而是關心的問道:“最近你還好嗎?總是不回家,爸媽那邊總惦記給你介紹個靠譜點的男朋友,我一時間不直到該怎麽和他們說,你現在的情況……”
蘇輕語對著手機說道:“哦,還是先別說了,等有合適的機會,我會親自對他們說,你就說我最近很忙,相親的事,過段日子再說。”
蘇湛沒說什麽,應了聲好後,就掛斷了手機。
想著剛剛疾馳而去的那輛白色路虎,蘇輕語有些頭疼……
……
機場的候機大廳裏,蘇輕語一眼就看到了肖珂的存在。
肖珂身上穿著的還是下午那件淺藍色的呢子半長大衣,長長的頭發遮住了她的半張臉。
而若隱若現間,還透著白少筠打過後微微的紅腫。
肖珂抬起頭看向蘇輕語,一臉的蒼白。
蘇輕語一臉驚訝的看著她,問道:“一整個下午,你都呆在這兒?”
肖珂將旁邊的拉杆箱挪了挪,讓蘇輕語坐在自己身旁的位置上,點了點頭,道:“是,我沒敢去我姨媽家,怕她看到我的臉……”
蘇輕語有些心疼的伸出手在她被白少筠打過的地方,輕輕的摸了摸,肖珂忍不住皺眉。
“我真沒想到,白少筠竟然還這麽混蛋!”蘇輕語忍不住生氣的說道。
肖珂無所謂的笑了笑,道:“如果幾個巴掌,能讓他徹底的遠離我,我倒也算被白挨……”
對於肖珂這樣的語氣,蘇輕語有些無奈,收回手,看著她,問道:“小珂,你還那麽恨他嗎?”
肖珂轉過頭認真的看向蘇輕語,道:“輕語姐,如果你是我,你會不恨嗎?”
這個問題,蘇輕語沒法給她明確答案,雖然她們有過相同的遭遇,可經曆卻不同。
蘇輕語沉吟了一聲,轉過身,低頭看著自己放在腿上的手,語調輕柔的問道:“白少筠口中的韓國人……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肖珂笑的一臉自嘲,道:“沒有,不過是故意做給白少筠的人看的,他是大我一屆的留學生,他女朋友在韓國……”
蘇輕語終於鬆了口氣,伸出手在肖珂瘦弱的肩頭上拍了拍,道:“好好照顧自己……”
肖珂笑了,嘴角彎起的弧度異常的好看,不帶任何的勉強。
“輕語姐,從前我對生活徹底失去過希望,可自從我從那段陰霾中走出來後,我才知道,我有許多的事情還想要做,我想完成學業,想繼續深造,我的成績很好,在國外我過的很快樂。我認識了若琳,認識韓國的韓承俊,他們都很照顧我,還幫我介紹好的老師……每次我以想到回國會遇到白少筠就不寒而栗,我隻想快一點擺脫他,他就像是我的噩夢……”
蘇輕語能理解肖珂的心情,點頭道:“我了解……”
登機的提示音響起,肖珂拉起自己的拉杆箱和蘇輕語道別。
蘇輕語幫忙將肖珂的東西拿去托運處,站在一旁看著她辦理手續。
很快,肖珂擰起眉角,和機場的工作人員發生了爭執。
蘇輕語走過去,看著一臉憤怒的肖珂,問道:“怎麽了?小珂。”
肖珂轉過頭,一臉焦急的說道:“我也不清楚,她們說我的證件有問題。”
蘇輕語看了一眼肖珂手上的登機證件,還有護照,不解的問向機場人員,道:“為什麽不讓我們通過,到底怎麽回事?”
機場的安檢人員很有禮貌的對著蘇輕語說道:“很抱歉,這位小姐的證件確實有問題,不能夠辦理登機。”
“什麽問題?”蘇輕語問道。
機場的工作人員回答道:“證件已經失效,如果沒出錯的話,應該已經被人掛失了……”
蘇輕語和肖珂愣在了當場。
肖珂反應過來以後,一臉激動的看著工作人員,道:“這怎麽可能?我之前還用過的,而且你看,這證件上所有的照片都是我本人,怎麽可能會有問題?”
工作人員依舊禮貌如初,安慰道:“很抱歉,這個我實在幫不了您,您可以去發證的機會單位去谘詢一下,現在,我們的確不能夠讓您通過。”
肖珂一臉鬱結的攥著手裏所有的證件,自言自語道:“這怎麽可能呢?就算我要去重新辦理,可也要等到明天,那今天的航班……”
不等肖珂說完,蘇輕語伸出手拉過她的拉杆箱,拉著她,讓出了安檢通道後,才問道:“你的證件不是一直在自己手裏嗎?怎麽可能會被其它人掛失,況且,不是你本人去的,按說這不可能啊?”
蘇輕語講出了自己的疑惑。
肖珂瞬間醒轉,定定的盯著蘇輕語的眼睛,說道:“我明白了,白少筠,一定是他!”
……
私人會所的包房前,肖珂衝進去的時候,蘇輕語根本攔不住。
裏麵酒氣混合著女人身上濃重的香水氣味,讓本就密閉的空間,氣氛更加奢靡。
白少筠身邊坐在3個衣著暴露的美女,其中的一個上身隻掛著一個解開了扣子的內衣,正貼在白少筠的胸膛前,伸手解著他的襯衫扣子。
一旁的坐著正仰靠在沙發上,品著紅酒的蕭恕,正直起身子,朝著門口處的肖珂和蘇輕語看去。
肖珂顧不得正白少筠身邊有幾個美女作陪,衝上去就問向白少筠道:“白少筠,我出國證件的事,是你搗的鬼,對不對?”
白少筠慵懶的抬起眼皮,朝著肖珂看了看,帶著幾分醉意的他,笑的一臉不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肖小姐?”
肖珂的臉色蒼白,看著白少筠摟在懷裏的女人,胃裏一陣惡心。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肖珂紅著眼問道。
白少筠一把推開了懷中的女人,起身走到肖珂麵前,看著她如同含了一汪水的眼睛,說道:“你說我為什麽要那麽做?我是你什麽人?憑什麽要管你一輩子?!既然你有本事去招惹韓國男人,不如讓他養著你?”
肖珂的眼中水霧氤氳,硬是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白少筠諷刺的看著她,繼續說道:“你他媽的睜開眼給我看看!這裏哪個女人長的比你差?你覺得你自己值那個價錢嗎?”
肖珂的伸出手,一巴掌朝著白少筠的臉上扇去。
白少筠握住她的手腕,定定的看著她,冷冷說道:“想打我?憑你現在這雙手,配碰我一下嗎?”
說完,白少筠一把將肖珂給甩開。
肖珂跌坐在沙發裏,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蘇輕語剛想上前,卻被身後突然開門走進來的人,一把握住了手腕。
蘇輕語回過頭去,目光撞進左君洐一雙深邃的眸子裏。
左君洐對著她搖了搖頭,帶著她出了包房。
……
走廊裏,蘇輕語想掙脫左君洐的手腕,卻怎麽也掙不開。
“我不能就這樣看著白少筠欺負小珂,左君洐,就算白少筠他是你兄弟,可小珂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蘇輕語的語氣裏帶著幾分情緒。
左君洐將她按進懷裏,帶著她去了另外一個包房裏。
包房是空的,裏麵一片漆黑,安靜的很。
蘇輕語被左君洐摟在懷裏,氣的身子發抖。
左君洐的聲音從她頭頂上傳來,異常的沉穩。
“輕語,感情的事,別人是幫不上幫的,你不要去添亂……”
聽左君洐這麽說,蘇輕語依舊有些不服氣,道:“可是,現在是小珂她……”
左君洐打斷了蘇輕語沒說完的話,道:“放心,蕭恕在裏麵,不會出什麽事,如果你真的是為了肖珂好,不如讓他們現在就斷個幹淨。”
蘇輕語不再掙紮,左君洐說的沒錯,她真的幫不上什麽忙……
……
包房內,白少筠摔了一瓶價格不菲的紅酒。
濺起了的碎玻璃渣劃破了肖珂的手背,一串殷紅色血珠子匯聚成流,順著她的手臂向下蜿蜒,看著有些刺眼。
白少筠臉上的憤怒似乎輕了些許,盯著肖珂的手背,遲疑了片刻,終於還是走上前,單膝跪在地上,一把拽過她的手,看著她手背上的傷口。
肖珂的右手腕上有一道醜陋猙獰的疤,刺的白少筠移不開眼。
顧不得其它,白少筠從茶幾上的紙抽盒子裏,抽出幾張紙巾,就往肖珂的傷口上按去,嘴裏不忘一邊說道:“你有沒有事,走,我帶你去醫院……”
肖珂一把將白少筠給甩開,狠狠的瞪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
白少筠被肖珂推的失了平衡,一隻手按在了地上支撐住了平衡,瞬間臉色蒼白。
蕭恕走過來盯著肖珂的傷口,對著白少筠怒道:“你還有沒有點常識,紙巾的紙屑是會對傷口造成二次感染的!”
說完,也不等白少筠說什麽,將肖珂從沙發上攙扶起來,說道:“別的事情以後再說,我送你去醫院……”
肖珂抬頭看著蕭恕,這次她沒再拒絕,跟著蕭恕出了包房的門。
白少筠蒼白的臉上,現出幾分呆滯來。
一旁有女人上前,想來攙扶,卻被白少筠的一聲:“滾!”給罵的縮回了手。
女人們惶恐的跑了出去,隻留一臉木訥白少筠,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一塊鋒利的玻璃碎渣刺進他的掌心,手掌上一片血肉模糊……
……
醫院的急診室裏,肖珂的手被包上了繃帶。
蕭恕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小心的叮囑她一定不要沾水,要按時上藥。
肖珂對著蕭恕笑了笑,淺聲的說了句:“謝謝。”
蕭恕沒多說什麽,回頭的功夫,遇見了一個手外科的專家,笑著走過去打了個招呼,站在一旁交談了幾句。
肖珂的行禮還在會所裏,想到這兒,她費力的用左手從衣服的口袋裏掏出手機,按下了蘇輕語的號碼。
肖珂一邊拜托蘇輕語幫她將行禮取出來,一把用左手扶著耳邊的電話往急診室的門外走。
不經意間,和突然走進來的一男一女撞了個正著。
肖珂的手機掉在地上,電池被摔的脫離的機身。
對方趕忙道歉,道:“對不起,我女朋友正在流血,是我走太急了……”
肖珂彎下腰,頭發遮住了半張臉,朝著地上摔出去幾步遠的手機伸出手去。
聽到對方的聲音,她的手勢頓在了半空,抬起頭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是林泰先叫出了聲。
“小珂?你怎麽會在這兒?你不是在美國嗎?”
肖珂的目光朝著林泰摟在懷裏的女孩看去。
女孩已經不再是那個高她一屆的校花師姐。
肖珂朝著女孩的腿上看去,一條不過膝的紅格子短裙下,粉藍色的打底褲上,血正止不住的透出來,而她則捂著自己的小腹,疼的根本直不起腰來。
有護士上前,看了看女孩腿上的血,問了一句:“是不是懷孕了?”
林泰的臉色白了白,輕點了下頭,不自然的朝著肖珂看過去。
肖珂沒說什麽,目光落在女孩手腕上的水晶手鏈上。
她曾經有過一條一模一樣的,淺紫色,很透亮。
林泰直到肖珂喜歡水晶,特意的從網上淘來的,沒想到如今也戴在了別人的手腕上。
林泰的臉色越發的蒼白,連身旁的女友都顧不上,對著肖珂說道:“小珂,你能不能先別走,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說完,也沒等肖珂回應,就和護士一同攙扶著女友朝著急診室裏走去……
肖珂一個人將手機撿起來,笨重的單手拚裝好以後,開機。
很快,林泰就從急診室裏跑了出來,氣喘籲籲的站在肖珂麵前。
“林泰……”這次是肖珂先開了口。
林泰平複了氣息,低頭看著肖珂手背上的紗布,問道:“你手怎麽了?”
肖珂勉強自己彎了彎嘴角,道:“沒事,不小心劃了一下。”
林泰點頭,深吸口氣後,問道:“你……最近,過的好嗎?”
肖珂滿腹的心酸,在遇到林泰的時候,心裏竟然沒有了一絲波瀾,這是她自己也沒有想到的。
“還好……”肖珂淺聲說道。
“小珂,其實……其實,我……”林泰有些緊張。
肖珂靜靜的看著他。
林泰終於咽了口吐沫,說道:“其實,你走的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很想你……”
肖珂覺得諷刺,嘴角也跟著不自覺的挑了起來,卻完全不像是在笑。
林泰根本不幹看肖珂的眼睛,繼續說道:“你……能不能再給我個機會,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沒法騙自己,我心裏隻有你……”
肖珂轉過身去,朝著急診室的方向看去,問道:“那裏麵的女孩呢?”
林泰的臉瞬間白了下來,忙說道:“那個,其實,本來我們今天是要談分手的,我沒想到,她竟然會流產,我……”
說到這裏,肖珂臉上的笑容已經諷刺到了極點。
林泰見了,終於閉上了嘴。
肖珂的手機在響,是蘇輕語打過來。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後,對著林泰說道:“抱歉,我沒法給你這個機會,因為我已經不愛你了……”
說完,她按下了接聽鍵,完全無視在身後一臉慘白的林泰,轉身出了醫院……
林泰一臉黯然的站在急診室的門口處,許久也挪不動腳步,他現在心裏除了後悔,再也滋生不出別的情緒了……
……
蘇輕語將肖珂的行禮打車拖回了自己的公寓裏。
白少筠掌心的傷口很深,沒辦法開車,左君洐送他去了醫院。
電話裏告訴肖珂自己的地址後,蘇輕語才去了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清水喝。
……
第一醫院的手外科的手術室內,白少筠麵如死灰的看著醫生在幫他做著縫合處理。
門外,左君洐雙腿交疊的坐在候診區的椅子上,夜裏的手外科診室前,幾乎沒有病人家屬,除了不遠處的掛在高處的電視裏,傳出有關醫院的介紹廣告外,並無其它聲響。
不遠處,一個60歲上下,體形微胖,卻又高大的男人正急衝衝的朝著這邊趕過來。
左君洐見了,終於從椅子裏起身,走到男人麵前,叫了一聲:“白叔叔。”
白子義對著左君洐點了下頭,問道:“少筠傷的怎麽樣?”
左君洐回答道:“應該沒什麽事,但掌心處被酒杯的碎玻璃刺穿,估計手術也要一段時間……”
白子義一口老氣歎出,自言自語道:“這小子30幾歲了,就沒有讓我省心的時候……”
左君洐聞言笑了笑,和白子義一起坐下。
白少筠和白子義的性子截然相反,半點也沒繼承到他老子的穩重。
白子義轉過頭看了左君洐一眼,問道:“你父親最近怎麽樣?身體好些沒有?”
左君洐點了點頭,道:“好很多了,但是後遺症是避免不了的了,能恢複成這樣,已經不錯了。”
“嗯,等我忙完了這陣子,我去看看他。”
左君洐點有說好。
“你最近怎麽樣?有沒有交個女朋友?你看看你們這幾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婚姻上沒一個不叫人操心的,我和你父親像你這個年紀,孩子都上小學了……”白子義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左君洐跟著笑了笑,點頭道:“有了,最近正有結婚的打算。”
白子義聽了,不禁有些驚訝,隨後拍了拍左君洐的肩膀,道:“好小子,這次別再讓你老子失望。”
“不會……”左君洐笑著說道。
白子義沉默了片刻,眼睛一直盯著手術室的綠色提示燈。自然自語的說道:“唉,少筠這孩子叛逆,卻也可憐。”
“……”左君洐聽了,轉過頭看向他,卻沒有接話。
白子義並不看向左君洐,繼續說道:“終歸是我對不起他們娘倆,其實,少筠小的時候還是很聽話的,沒想到現在成了這副模樣……”
“白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