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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陪的是她另外的一個女兒

  半個月過去,


  21天的奮戰終於告捷,榮盛廣告創意公司終於順利的完成了和AX合作的第一個單,整個公司同慶。


  王總包下了酒店裏一整個樓層,在飯桌上醉醺醺的將西褲口袋裏的車鑰匙拿了出來,挑在食指上,引的職員們一陣陣尖叫。


  唯有B組的策劃專員們都平靜的很,將目光統一的放在了蘇輕語的身上……


  蘇輕語隻做不見,對於她來說,這樣的眼神,她早已經習以為常。


  車鑰匙被王總拋了出去,以一個完美的弧度落在了A組的田君麵前。


  所有的策劃部專員都愣住了,一臉不敢相信的朝著A組的田君望去。


  拿著自己的簡單的行禮,從酒店裏出來,遠處的煙花迭起,夜幕被點亮,變的五彩斑斕。


  還有三天就過年了。


  一口冷冽的空氣入肺,蘇輕語將羽絨服緊了緊,攔下了路邊的一輛出租車……


  一個人回到了公寓,看著地板上落著厚厚的一層灰塵,蘇輕語彎起了嘴角。


  記得小時候,每到年下,姑姑都會提早的將家裏清掃一新。


  姑姑拿著掃把,蘇輕語自己擰著抹布,將家裏每處死角都清理的幹幹淨淨,等到新的一年的到來。


  放下了自己的行禮,蘇輕語深吸了口氣,挽起袖子,擰開了洗手間裏的水龍頭……


  茶幾上的手機一直在響。


  蘇輕語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脫掉膠質的橡皮手套,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是蘇湛打來的,聽筒裏麵還傳來佟儷和李芳瓊的笑聲。


  “輕語,今天已經臘月二十七了,收拾收拾回來過年吧。”蘇湛聲音依舊溫潤。


  蘇輕語對著電話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哥,我不回去了,今年我答應和容曼玟一起過,你也知道,她一個人……”


  電話那頭的蘇湛沒說什麽,許久以後才說道:“那初二的時候也過來一起吃頓飯吧,你嫂子給你準備了新年禮物……”


  蘇輕語笑著答道:“好,先幫我謝謝嫂子……”


  蘇湛“嗯”了一聲後,掛斷了電話。


  蘇輕語一個人跪坐在地板上靜靜發呆。


  她對蘇湛撒了謊,她根本就沒答應容曼玟。


  況且,容曼玟恐怕也沒時間陪她一起過年,她要陪的是她另外的一個女兒,左若琳……


  蘇輕語將手裏的抹布扔進了水盆,靠在沙發上,終於閉上了眼,心裏鈍痛……


  打掃完了衛生,已經淩晨一點多了。


  蘇輕語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一點困意也沒有。


  看著電視裏喜慶的節目晚會,她更覺得寂寞。


  把手機拿到眼前,在通訊錄裏慢慢查找。


  在顧凝的號碼上,目光停留片刻,終於還是下拉了過去,最後落在了暮念薇的號碼上。


  剛想撥過去,可想到現在已經是午夜,蘇輕語又將手機扔回到沙發上,拿起電視遙控,繼續漫無目的的換著節目。


  蘇輕語終於從沙發上起身,簡單的換了件衣服,穿上羽絨服就出了門。


  門外已經下起了漫天大雪,冷的要命。


  大雪中她伸出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後,坐了上去。


  ……


  一家私家醫院的門前,蘇輕語付了錢,下了出租車。


  7樓的VIP病房裏,除了儀器的嘀嘀聲以外,左正淵正躺在病床上,麵容清瘦。


  蘇輕語在護士那裏登過記後,一個人推開了病房的門。


  裏麵開著暗黃色的睡眠燈,整個病房的光線很柔和。


  已經是淩晨兩點多,病房裏安靜的很。


  蘇輕語看了一眼依舊昏睡不醒的左正淵,脫掉了自己的羽絨外套後,走到了窗前,將厚重的窗簾拉開,病房內亮了一點。


  看著窗外的大雪,她自然自語道:“外麵下雪了,很美……”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身後的左正淵聽。


  “……”


  隻可惜,左正淵沒有任何反應。


  蘇輕語收會了目光,轉身坐去了左正淵的病床邊。


  看著麵色憔悴的老人,和那個她曾經認識的沉穩老人沒有半分相像了。


  將左正淵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蘇輕語輕輕歎息,低聲的在他耳邊說道:“左伯伯,我是蘇輕語,我來看你了……”


  “……”


  蘇輕語沒等到他的回應,是在意料之中,兀自的彎了彎嘴角,繼續說道:“快過年了,我想到了很多人,這些人裏唯獨隻有您和我一樣孤獨,所以我就過來和您說說話……”


  蘇輕語自顧自的笑著,目光透過窗子,望向窗外。


  “今天我來,其實是有個請求的,請您不要再怪君洐了,好嗎?其實我早已經原諒他了……”


  蘇輕語垂下目光,低聲道:“我很喜歡他,卻不敢和他在一起,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特殊,也能理解您當初的想法,我從不怪任何人,我隻想找到一個可以傾述的人,雖然我明知道您根本聽不到……”


  “他很好,雖然脾氣暴躁又別扭,但對我很好。我慢慢的了解他,有的時候,他隻是放不下姿態而已,並不是對身邊的人漠不關心。他很尊重您,很介意您對他的看法,也很在意二哥,我就見過他為了二哥警告過冉染……”


  “左伯伯,您知道嗎?我很羨慕你們能夠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甚至有些嫉妒……我隻有在夢裏才能擁有媽媽爸爸的陪伴,而在我19歲前的夢裏麵,我卻連他們的樣子都看不清楚。”


  “我多希望他們能陪我過個年,可他們都不會……我隻能來這裏找您,您會不會嫌我煩?”


  “……”左正非的睡容依舊沉穩。


  蘇輕語起身,將窗簾重新拉好,轉身的功夫,發現左歡已經站在了門口。


  蘇輕語愣在原處,看著左歡推門而入。


  左歡的目光放在蘇輕語的臉上片刻後,兀自脫去了穿在身上的呢子大衣。


  左歡很瘦,個子很高,嚴肅的五官上,會給人一種壓迫感。


  左歡沒問她為什麽會在這裏,獨自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


  蘇輕語有些尷尬,對著左歡說道:“我隻是路過這裏,順便上來看看左伯伯……”


  左歡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蘇輕語從左歡身後的椅子靠背上,將自己的羽絨外套拿回,有些僵硬道:“那……我先回去了。”


  剛想轉身,左歡的聲音就在她身後響起。


  “吃飯了嗎?”


  蘇輕語愣住,回頭看向左歡。


  左歡起身,隨手拎起自己的外套,並不看向她,說道:“我是說夜宵……”


  蘇輕語搖了搖頭,其實她是想表達自己從沒有吃夜宵的習慣。


  左歡見她搖頭,兀自說道:“跟我一起出去吃點,順便有些事也想和你談談。”


  蘇輕語沒法拒絕。


  她不太喜歡和左歡在一起,是因為容曼玟的緣故。


  蘇輕語知道,左歡也不會太喜歡自己……


  醫院附近的一家24小時營業的餐廳裏,左歡點了一份水煎包,和一碟水晶蝦餃。”


  這裏的東西看著精致,卻不好吃,蘇輕語動了一個蝦餃,就放下了筷子。


  左歡抬頭看了她一眼,說道:“君洐說你喜歡吃蝦餃,我以為他了解你……”


  蘇輕語趕忙搖頭,道:“我確實喜歡吃,隻是今天不太餓而已。”


  “哦”左歡淡淡的應了一聲,繼續低頭吃水煎包。


  左歡一直到吃完了自己的那份夜宵以後,才抬起頭看向蘇輕語。問道:“你在我爸爸的病房裏幹什麽?說是路過,有點牽強。”


  蘇輕語低下頭,她不願看左歡的眼睛,因為左歡的眼神和左君洐太像,仿佛一眼就能將人看穿。


  她索性如實說道:“我睡不著,公寓裏隻有我一個人,想出來透透氣,可我不知道去哪裏……”


  左歡點頭,輕咳了一聲,平靜說道:“我了解一個人守著一座空房子是種什麽感覺……”


  蘇輕語愣住,說不出一句話來。


  左歡拿起白瓷的小茶壺,給蘇輕語的茶杯裏添了些熱茶,又給自己添滿,喝了一口後,道:“你不信?”


  “不是,我隻是不知道該怎樣回答。”蘇輕語解釋道。


  左歡抿了抿嘴角,卻不像是笑,目光斜放在桌子的一角上。


  “你很像你媽媽,當然,我是說性格……”


  蘇輕語默認,很多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左歡繼續說道:“我曾經找她聊過,可坐到一起後,才發現,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聊的。”


  蘇輕語不語,靜靜的看著左歡。


  左歡一臉的自嘲,歎了口氣後說道:“我這一生從沒有失敗過,可唯一的一段婚姻,就失敗透頂……”


  蘇輕語的臉色白了白,緩慢開口:“我相信景叔叔是個責任感很強的男人。”


  左歡這次笑了,抬起頭,對著蘇輕語笑。


  這一刻,蘇輕語才發現,左歡笑起來的樣子其實更像她的母親,這是和左君洐唯一不同的地方。


  “您笑什麽?”蘇輕語有些不解的看著左歡。


  左歡收了笑,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要是再沒了這份責任,估計我們早已經分開了……”


  蘇輕語低下頭,聲音低了幾分:“其實,我媽也從沒有想過要介入你的家庭,也許您並不相信……”


  這次左歡沒有很快回答,而是定定的看著蘇輕語,表情意味深長。


  許久以後,左歡才開口說道:“可我並不因此而感謝她……”


  蘇輕語抬起頭,與左歡對視。


  左歡的目光淩厲,看的蘇輕語有些喘不過氣。


  左歡伸出左手,輕輕摩挲著白瓷茶壺的壺柄,淡淡說道:“我和景晉安走到今天這種地步,就算她當初不是有意的,卻也是她間接造成的。”


  “你和景叔叔他……”蘇輕語靜靜的看著她。


  左歡也不抬頭,語調輕緩的說道:“我們長年分居,婚後的夫妻生活,加在一起,不超過5次……”


  蘇輕語徹底僵住了,她簡直不敢想象,20多年的夫妻,竟然會是這樣……


  看著蘇輕語震驚的表情,左歡笑了。


  這次她笑的多少有些落寞,道:“我說出來,或許沒人相信,但這卻是事實,你知道一個你深愛的男人,根本不願意碰你,是一種什麽心情麽?”


  蘇輕語愣愣的點頭,她和陸易白在一起的3年,陸易白從不碰她,那種觸目驚心的傷,她曆曆在目。


  可她完全不懂,左歡這20幾年究竟來是怎麽熬過來的。


  “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左歡問向蘇輕語。


  蘇輕語麻木的搖頭。


  左歡彎了彎嘴角,問道:“那你知道你媽為什麽要嫁給我四叔嗎?”


  “為什麽?”蘇輕語迫不及待的問。


  “……


  左歡彎了彎嘴角,憶起往事似乎有些不太情願。


  左歡沉默了片刻,她並沒有解開蘇輕語的疑惑,而是叉開話題說道:“我恨她,不光是因為她和景晉安的過去,我的第一個孩子就是因為她而流掉的……”


  蘇輕語有些不敢相信,目光一瞬不離的盯著左歡。


  左歡麵色發白,喝了一口熱茶後,才繼續說道:“就算當初我年輕,但我不是傻子,景晉安家裏的變故,我清楚的很。我喜歡他,覺得憑我的實力,也能讓他愛上我……你母親容曼玟的突然消失,這對於我來說是個機會,於是我成功了,我懷上了他的孩子,卻沒曾想在婚禮上的那天,容曼玟出現了……”


  蘇輕語的確聽景晉安說起過這件事。


  左歡笑的一臉諷刺,道:“婚禮上,景晉安走了,剩我一個人,像個笑話一樣站在教堂裏,承受著所有親人朋友的議論,我砸了那裏所有的東西,要不是被我父親攔住,我可能會衝出去,殺了那兩個人。一個人的婚禮,讓我所有的希望幻滅,而與此同時,我懷孕不足三個月的孩子也流掉了……”


  左歡在說起這些事的時候,平靜的很,仿佛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一般。可蘇輕語的依舊臉色發白,嘴唇也忍不住哆嗦著。


  左歡淡然的看了一眼蘇輕語,低頭繼續給自己添茶,不疾不徐的說道:“景晉安一整個晚上沒有回來,他去找容曼玟了。而我一個人躺在冰冷的手術室內,承受著失去孩子的痛苦……”


  “可景叔叔之前對我說,他並沒有找到我媽。當初我媽的確是為了景叔叔家裏欠下的巨款,一個人出去想法子籌錢,可當她籌夠了這筆錢後,才發現景叔叔已經和你結婚了……這件事,她也是受害者,她一樣很痛苦……”蘇輕語趕忙說道。


  左歡笑了:“這場愛情的戰役,我們三個人都是失敗者,你不覺得嗎?”


  蘇輕語不語,左歡說的是事實。


  左歡繼續說道:“景晉安在第二天的清晨就已經回來了,對失去孩子的這件事,我們都選擇了閉口不提,或許他根本不愛我,也不愛我肚子的那個孩子……不過,之後的兩年裏,我們也算相敬如賓,雖然事業上都很忙,見麵的時間少,但也相對平穩,直到,我發現了你的存在……”


  “我?”蘇輕語不解的看著左歡。


  左歡點了點頭,目光淡淡的放在她的臉上。


  “當我知道容曼玟有個兩歲女兒這件事時,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我把所有的懷疑當成了事實,我覺得你就是景晉安女兒。我崩潰了,我從廚房裏拿起了菜刀,從景晉安的耳邊劃過……”


  蘇輕語臉色青白,聽的心驚膽顫。


  左歡摩挲著茶杯,卻不再喝裏麵已經涼掉的茶水,繼續說道:“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和景晉安好不容易維係起來的那點感情,也蕩然無存了……他最終搬出了我們的家,而那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又懷孕了……”


  “可我並不是景叔叔的孩子,難道你就沒叫人去查過?”蘇輕語問道。


  左歡清了清喉嚨,點了點頭,道:“事後,我的確讓人去查了,而且也偷偷的叫人去驗了你們的DNA,事實證明,我猜錯了。可有什麽用呢?景晉安不會再回來了,就像你說的‘責任’,若不是還有景淳在,或許我們早已經離婚了……”


  蘇輕語低著頭,看著自己放在餐桌上的手,白皙的手背上,裏麵青紫色的血管在微微跳動。


  “這件事,我並不認為我是母親的過錯,站在旁人的角度上來看,如果您當初能夠理智些,或給予景叔叔絕對的信任,也許這些事就通通不會發生……我母親錯在沒有和景叔叔說明她離開時的原因,當然,若是她說了,景叔叔也一定不會讓她去為了錢而犧牲自己。你們對所愛的人所選擇的付出方式不一樣,都沒有絕對的對錯……”蘇輕語冷靜說道。


  左歡諷刺的笑:“的確,在別人看來,我的方式確實激進,而容曼玟又很偉大。但你們錯了,你們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我是景晉安的妻子,合法的妻子!我對他的付出並不比容曼玟少,隻是作為家境殷實的我,可以輕鬆的用錢來解決他眼前的問題,難道這也是錯的?”


  蘇輕語說不出話來,左歡說的沒錯。


  左歡繼續說道:“我不是第三者,這一點你們要弄清楚,在容曼玟消失以後,是景晉安主動追求的我……”


  蘇輕語找不出話來應對。


  許久之後,蘇輕語才問向左歡,道:“那當初我媽為什麽要嫁給左正非?”


  左歡抬起頭來,與蘇輕語對視片刻,才搖頭道:“這件事,其實我知道的並不多,我隻記得有一天,景晉安像發了瘋一樣的回到了家,掐著我的脖子逼問我,為什麽要那麽做?我不明白他當時在說什麽……直到有一天我四叔突然把她帶回家來,說要和她結婚,她懷了我四叔的孩子……”


  蘇輕語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滿臉的不敢置信。


  左歡平靜的看著她,笑了笑。將茶杯往裏推了推,起身穿上了外套。


  “謝謝你聽我說了這麽久,如果這些話讓我對著容曼玟說,我想我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說完,左歡沒有道別,就徑直走出了餐廳。


  蘇輕語一個人坐在位置上,愣了許久,諾大的餐廳裏隻剩她一位客人。


  ……


  臘月二十八,

  晴朗的午後,左君洐從公司裏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早已經等在門口的顧凝。


  兩人相視一眼,誰也沒有說話。


  左君洐繞過顧凝,徑直的走向自己的黑色邁巴.赫,而顧凝一路跟在他的身後。


  左君洐沒有為她打開車門,而是自己坐了上去。


  顧凝也毫不猶豫的拉開了後排座位上的車門,上了車。


  車子沒有發動,左君洐從後視鏡裏看了顧凝一眼後,伸出手,將一張支票遞了過來。


  支票上麵的六位數字的確誘人,而顧凝卻遲遲沒有伸手去接。


  左君洐有些詫異,回過頭看向她。


  顧凝的臉色蒼白的很,垂著頭不說話,放在腿上的兩隻手交握在一起,絞的很緊。


  “這是你的酬勞,為什麽不接?”左君洐平靜的問道。


  顧凝搖了搖頭,道:“我不要,我做這些並不是為了你的錢。”


  “那為什麽?”左君洐笑著問道,靜靜的等待顧凝嘴裏的答案。


  顧凝依舊不肯抬頭,卻語氣堅定的說道:“其實我跟你一樣有私心。你讓我在阿湛和輕語的婚禮前,把溫凝萍威脅輕語一事告訴給阿湛,是因為你不想讓輕語嫁給他。而我的目的也和你一樣,我也同樣不想讓阿湛娶輕語……”


  左君洐彎起了嘴角,定定看向她:“這麽做,你後悔了?”


  顧凝突然抬起頭,堅定說道:“我沒後悔!我知道,就算輕語嫁給阿湛,他們今後也一定不會幸福,我心疼阿湛,也心疼輕語。”


  左君洐點了點頭:“這麽說來,我倒覺得你比我無私了一點,至少我沒想那麽多,我也隻是我不想我喜歡的女人嫁給別人而已……可這與你拿不拿我給你的支票,好像並不衝突。”


  顧凝的臉色又白了點,聲音沉重的說道:“拿了這50萬,我一輩子都會在阿湛和輕語麵前抬不起頭來,我做不到心安理得……”


  左君洐笑的一臉坦然,卻沒再勉強她收下,而是兀自說道:“沒關係,如果你什麽時候想要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說完,他利索的給自己係好了安全帶,也算是對後排位置上的顧凝下了逐客令。


  顧凝明白左君洐的意思,轉身推開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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