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 最近的顧凝,她越來越不能理解了
她說不出來,現在是種什麽感覺。
電話裏,顧凝似乎在阻止蘇湛和她在一起,可蘇湛顯然沒聽。
蘇輕語猜不透,顧凝到底告訴了蘇湛什麽事,以至於讓她情緒這麽激動的,想讓蘇湛相信她……
很快,顧凝的影子出現在咖啡店的窗外。
她正四周張望著尋找蘇輕語的影子。
蘇輕語的手機響了起來,看著上麵顧凝的來電號碼,她按下了接聽鍵。
“輕語,你在哪呢?抱歉,我公司裏有點事,耽誤了,你沒著急吧?”顧凝在電話裏氣喘籲籲的解釋著。
蘇輕語沉默了兩秒,轉而說道:“哦,我沒事,在商場附近的咖啡店裏,我這就過去找你……”
“好……”
顧凝先掛斷了電話,蘇輕語靜靜的看著窗外顧凝的影子。
最近的顧凝,她越來越不能理解了……
……
蘇輕語在榮盛了上了兩天的班,就開始準備訂婚的事了。
單位的員工對待她這個新來的同事,都還算熱情。
有幾個年輕的女孩還吵著要參加她的訂婚儀式,蘇輕語有些不好意思,卻又沒法拒絕。
訂婚儀式的當天,蘇輕語望著鏡子了穿著白紗的自己發愣。
身後是跟她認識沒兩天的同事,不無豔羨的說道:“輕語姐,真看出來,你化了妝,竟然會這麽漂亮,新郎看到會不會被你迷倒?”
一句玩笑出口,大家笑成一團,唯有蘇輕語笑的一臉僵硬。
李芳瓊穿著一身紫紅色的錦繡旗袍走了進來。
和蘇輕語的同事打過招呼後,蘇輕語才轉過頭,叫了一聲:“媽……”
蘇輕語的同事都有些很難理解,大家都知道李芳瓊是新郎的媽媽,這還沒過門,蘇輕語怎麽就叫起“媽”來了。
知情的人,自然不會多說什麽,犯這個忌諱。
而不知情的人,則站出來,對著蘇輕語說道:“輕語姐,你這也太迫嫁了吧?還沒過門呢,你倒是先叫上人了……”
李芳瓊聞言,臉色變了變,略顯尷尬。
而蘇輕語則麵上任何表情也沒有,對著李芳瓊,問道:“怎麽了?”
李芳瓊走到蘇輕語的身前,壓低聲音,說道:“這阿湛怎麽還沒出現,都幾點了,他的手機我也打不通,要不,你聯係他一下,滿堂的賓客都等在這裏,他怎麽回事?”
蘇輕語看著一臉焦急的李芳瓊,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媽,您別急,我一會兒打去他公司試試。”
李芳瓊聞言,點了點頭,對著蘇輕語的同事客氣的笑笑後,轉身出了化妝間。
蘇輕語摘去了手臂蕾絲手套,拿起手機先打了蘇湛的手機。
電話能打通,可是一直無人接聽。
幾次試過以後,蘇輕語臉上也多少有些著急了。
在通訊錄裏翻找過後,終於查到了蘇湛公司辦公室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人接起,是蘇湛的秘書小郭。
小郭在得知電話這邊的人是蘇輕語後,客氣的叫了一聲:“蘇太太”後,才告訴蘇輕語,蘇湛並不在公司。
在詢問了小郭他是不是有什麽應酬後,小郭說道:“沒有,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所有的工作都被他提前推掉了……”
小郭終於反應過來,在電話裏驚訝的問道:“蘇總不在訂婚現場嗎?”
蘇輕語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已經是上午9點過5分了,新郎到現在還沒有出現,著急的不光是蘇輕語,還有婚禮的主持人。
主持人已經幾次三番再催了,可蘇輕語根本毫無辦法。
化妝室裏急成了一團,前麵的李芳瓊瘋一樣的一遍遍打這蘇湛的電話,可就是沒有人接。
蘇輕語終於在主持人最後一次來催的時候,想起了顧凝。
這個時候,顧凝竟然不在身邊?!
蘇輕語急的忙中出錯,胡亂撥了兩次顧凝的手機,才撥對了號碼。
電話那頭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輕語……”電話那頭響起了顧凝的聲音。
蘇輕語拿著電話的手在抖,對著手機說道:“凝凝,今天我訂婚,你怎麽沒來?”
蘇輕語心裏一團的疑惑,卻沒有開口直接的問向顧凝。
作為最好的朋友,她的婚禮,竟然沒有參加,這是不是很詭異?
電話那頭的顧凝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道:“輕語,對不起……”
蘇輕語的心在下沉,哆嗦著嘴角,對著手機說道:“凝凝,我們的事以後再說,阿湛呢?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電話那頭的顧凝似乎在歎息,麵對的蘇輕語焦急的詢問,許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蘇輕語簡直崩潰,幾乎是紅了眼圈的對著手機說道:“凝凝,你一定知道阿湛在哪?對不對?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我的……”
蘇輕語想象著,如果溫凝萍知道這場訂婚儀式沒能如期舉行,那麽,那4000萬的支票,等於是她簽署了一張欠條。
這就意味著,她違反了協議,不光欠下溫凝萍4000萬的巨款,當然還要加上高額的利息,短時間內,她拿什麽去還?
電話那頭,就不出聲的顧凝終於有些不忍,對著手機說道:“對不起,輕語,阿湛已經知道了你和溫凝萍之間的那份協議了,是我告訴他的……”
蘇輕語的臉色瞬間慘白,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了。
掛了電話,蘇輕語栽坐在椅子裏,失去了所有反應。
李芳瓊急衝衝的推門而入,顧不得還有客人在場,對著蘇輕語叫道:“你哥到底去哪了?眼看著就要舉行儀式了,他人怎麽就突然間消失了?”
所有在場的人都愣住了,李芳瓊的毫不顧忌,讓她們徹底的傻了眼。
很快,周圍就響起了議論聲,蘇輕語當然清楚她們議論的內容到底是什麽。
“媽,我哥……他不會來了……”蘇輕語蒼白著臉說道。
“什麽?!”李芳瓊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蘇輕語,好像她現在在和她開玩笑。
蘇輕語躲開了李芳瓊詢問的目光,看著手機在桌上震動著響起。
來電上的號碼是暮念薇的,蘇輕語以最快的速度按下了接聽。
“念薇?”蘇輕語對著手機說道。
電話那頭的暮念薇帶著哭腔,道:“輕語,不好了,我師哥出事了……”
……
蘇輕語和蘇秉承夫婦趕去警局的時候,蘇湛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暮念薇坐在蘇湛的身邊,托住他受了傷經過包紮的手臂,一臉的焦急。
蘇輕語走上前,看著身上還有血跡的蘇湛,問向警察道:“警察同誌,我哥他怎麽了?”
警察看著蘇輕語一身的裝扮,不禁咂舌,瞥向蘇湛道:“也不知道是怎麽給人家當哥哥的,妹妹結婚大喜的日子,喝成這樣,還出了事故。”
“事故?”蘇輕語的臉色變白。
警察繼續說道:“是啊,他屬於醉酒駕車,好在出事的時候是撞在了一根路燈的杆子上,要是撞上了別人的車,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蘇輕語的一顆心緊緊的提著,當看到蘇湛除了手臂上有傷外,其它地方安好,她才微微的鬆了口氣。
警察拿著筆錄的本子需要家屬配合簽字,蘇秉承跟著警察走了過去。
李芳瓊看著兒子被折騰成這幅樣子,實在心疼,找不到發泄出口,就對著蘇輕語吼了起來,語言尖酸刻薄。
“蘇輕語,就說你是我們老蘇家的喪門星吧?你看看,把你哥害成了什麽模樣?都怪你!”
蘇輕語蒼白著臉,無言以對,對著暮念薇說了聲:“拜托”以後,就一個人出了警局。
一身露肩白紗的她,在冬日的街道上,顯得有那麽幾分落魄。
所有的事完全不按照她預想的方向去發展,總是背道而馳。她又無能為力。
蕭瑟的北風中,蘇輕語整個人都被凍麻木了。
她蹲在地上,將臉埋入掌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肩上一重,一件厚呢的黑色大衣,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突然的溫暖,讓蘇輕語忍不住回過頭去。
左北嚴正站在陽光裏,衝著她淺淺的笑著,道:“我以為我認錯人了……”
蘇輕語起身,怔怔的看著他,叫了一聲:“二哥?”
一聲二哥出口後,左北嚴愣住。
而蘇輕語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趕忙尷尬的改了口,道:“對不起,左先生……”
左北嚴眉眼彎彎,絲毫沒有介意樣子,將披在蘇輕語身上的男士大衣緊了緊後,淡淡說道:“我還是習慣你叫我一聲二哥……”
蘇輕語沒有接過話去,看著腳下的白紗上黑黑的鞋印發呆。
坐上了左北嚴的車,蘇輕語問道:“之前,你不是開黑色卡宴嗎?怎麽換成了奧迪?”
左北嚴笑笑,平靜說道:“卡宴被君洐給撞廢了,就是你從我們家衝出去的那天……”
蘇輕語垂下目光,落在放在腿上被凍紅了的雙手上。
左北嚴見蘇輕語不語,問道:“去哪?我送你。”
蘇輕語一時間也有些迷茫,回家?她不想。可除了家裏,她又沒什麽地方可去。
見蘇輕語長時間的沉默,左北嚴也不再多問,而是自作主張的開了車。
一家商場前,左北嚴將車停了下來,跟蘇輕語打了聲招呼,就一個人下了車。
蘇輕語不明白左北嚴去幹什麽,隻能安靜的做在車裏等。
很快,左北嚴就回來了,手裏是兩個紙製的手提袋,上麵有運動品牌的LOGO。
直到左北嚴打開車門,將手提袋遞到蘇輕語眼前,蘇輕語才明白他剛剛到底去做了什麽。
左北嚴並沒有上車,將買來的女士衣物送到蘇輕語手裏,說道:“到後排座位上去換……”
說完,就關了車門,一邊打電話,一邊遠離車子。
蘇輕語的心裏微暖,拿著手裏的衣服,推開副駕駛的車門後,上了後排的座位。
衣服是運動款式,純棉質地,穿在身上很舒服,也很隨意。
而另一個手提袋裏是一雙耐克的運動鞋,淺藍色,穿在腳上稍微有些大,不過係緊了鞋帶,也還算好。
左北嚴回來的時候,蘇輕語早已經換好,將一身白紗脫掉後,她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左北嚴坐上的駕駛的位置,也不會回頭看蘇輕語,隨意問道:“衣服,鞋子合適嗎?我沒買過女人的衣服,就是跟服務生說了一下你大致的身高。”
蘇輕語點頭:“很合適,謝謝……”
左北嚴淺淺的笑笑,啟動了車子。
一路上,蘇輕語並沒有說自己要去哪裏,而左北嚴也沒多問。
當左北嚴將車停在一家私立醫院的門前時,蘇輕語才回過神來。
左北嚴回頭對著蘇輕語笑笑,說道:“我爸住在這裏,你要不要也過去看看他?”
看著自己從上到下都是左北嚴幫忙置辦的,蘇輕語也沒有理由說拒絕,便隻好點點頭,道:“好……”
……
醫院的走廊內,安靜的很。
私立醫院的收費據說很高,來這裏治病的大多是權貴人物,私密性高,設施又完善,免去了大醫院裏排著長隊的煩擾。
一間貴賓VIP病房門前,左北嚴停住了腳。
護士剛剛從裏麵出來,看到左北嚴到來,笑著打招呼,道:“左二少,您來啦?老爺子剛睡著……”
左北嚴輕點了下頭,問向護士道:“我爸這幾天好點沒有?”
護士點頭道:“還可以,不過基本還跟以前一樣,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謝謝”左北嚴對著護士道了聲謝,提步進了病房。
蘇輕語跟在後麵,當她看到病床上的左正淵時,不禁還是有些吃驚的。
左正淵變的很瘦,花白的頭發下,顯現出的是孱弱老人所表現出來的頹敗,跟從前那個沉穩的老人,簡直判若兩人。
老爺子睡的很安靜,除了身上各種管子儀器發出的聲音,病房裏再無其它的聲響。
左北嚴坐在了病床前看著自己的父親,輕聲說道:“爸,您看誰來了?”
左正淵沒動,眼睛依舊緊閉。
左北嚴似乎在說給自己的聽一樣,自言自語道:“蘇小姐安全回來了,您別在責怪君洐了……我知道您一直擔心公司裏的事,不過,君洐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不聽您話的混小子了,您要相信他的能力……”
左正淵依舊沒什麽反應,蘇輕語心裏有些難過,站在左北嚴的身後,默不作聲。
左北嚴和老爺子說了很多,蘇輕語認為,老爺子大多數是聽不見的,可他依舊說的樂此不疲。
直到提到了左正非,蘇輕語的目光才朝著左北嚴看去。
左北嚴雙手放在膝蓋上,坐的筆直,靜靜的看著床上的父親後,說道:“四叔那邊沒什麽動靜,君洐也並沒做什麽,您不用擔心……我明白您的意思,不管怎麽說,我都不會讓君洐去動他的。”
蘇輕語聽的雲裏霧裏,卻也不敢開口去問,這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
很快,身後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蘇輕語的目光朝著身後望去,她完全沒有想到,出現在門口的人竟然是左君洐。
左君洐在看到蘇輕語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微微愣了愣。
不過,他也很快恢複了常態,走到左北嚴身後,低聲的叫了一句:“二哥……”
左北嚴並沒有回頭,點頭道:“怎麽才過來?”
“有點事耽擱了……”左君洐平靜說道。
左北嚴起身,朝門口的方向走。
蘇輕語剛要跟上去,左北嚴就回過頭來,對著蘇輕語說道:“抱歉,蘇小姐,我還有急事要趕著去處理,一會兒讓君洐送你回去吧。”
直到現在,蘇輕語才明白,自己是被左北嚴給擺了一道。
左君洐為何會出現在這,這很明顯,一定是在她換衣服的時候,左北嚴打了電話給他。
他把自己帶來醫院,同時讓左君洐過來,一切順理成章。
蘇輕語有些氣悶,哥倆個,一個比一個腹黑。
看著這樣的左北嚴,蘇輕語的態度也很堅決,說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左北嚴不語,靜靜的看著她,目光中頗有深意。
身後的左君洐倒是不緊不慢的開了口,說道:“怎麽?和我在一起,你緊張?”
蘇輕語轉過身,道:“我為什麽要緊張?”一臉的不服氣。
轉過身的功夫,左北嚴已經沒了蹤影……
“這個時候,你不是該在和蘇湛的訂婚儀式上嗎?怎麽會在這裏?”左君洐的聲音再次響起。
蘇輕語沒心情和他解釋,轉身開了門就走了出去。
醫院的大門前,蘇輕語剛拉開一個停著的出租車的車門,就被從身後趕上來的左君洐“嘭”的一聲,給重新關上。
蘇輕語回過頭看著跟在身後的男人,擰眉道:“左君洐,我沒時間陪你耗,我還有事……”
左君洐定定的注視著她,道:“急著回去和蘇湛完婚?”
蘇輕語來氣,點頭道:“對。”
左君洐笑的一臉諷刺,緩緩說道:“醉酒駕車,除了吊銷執照以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根據事故的嚴重性,要處於最高6個月的刑罰,那麽,誰去和你結婚?”
蘇輕語刺紅了眼,恨恨的盯著左君洐,不發一語。
左君洐笑笑,繼續說道:“不過,如果你實在迫嫁,又找不到新郎,我倒願意為你免費客串一下,你覺得怎麽樣?”
“你能不能別總那麽無恥?”蘇輕語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是從牙縫裏冒出來的。
左君洐隻笑不語,拽著她的手腕就上了自己的車。
蘇輕語沒過分抵抗,正好她也有話要問左君洐。
車子的引擎啟動,左君洐也同時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來。
剛要點上,蘇輕語就皺眉道:“能不能不吸?”
左君洐的手勢頓了頓,依舊將煙點燃,回頭淡淡看向她,道:“你管不著。”
蘇輕語別過臉去,將車窗落下,伴隨著冷空氣進入,她終是咳了幾聲。
左君洐不緊不慢的將煙熄滅,用中控升起了副駕駛位置上的車窗。
車開的不快,外麵飄起了雪花,路麵有點滑。
車內沉默的氣氛讓蘇輕語覺得憋悶的慌,就主動先開了口。
“左……先生,我有個問題一直想不通?”
麵對蘇輕語的一聲“左先生”,左君洐還是沉下了臉。
“問!”左君洐語調清冷的說道。
“阿湛,到底怎麽得罪了你?”蘇輕語擰眉看向他。
左君洐的麵色如常,隻用眼角餘光看著蘇輕語,道:“上次我就說過,為什麽你自己不去問他?”
蘇輕語啞口無言,蘇湛麵前,她根本不敢提左君洐,自從確定了和蘇湛確立了關係以後,左君洐就成了他們倆之間的禁忌話題。
左君洐一眼看穿:“怎麽?他很介意你在他麵前提起我?”
蘇輕語不點頭也不搖頭,明知故問。
左君洐的心情似乎好了幾分,車子停在了蘇輕語家的小區樓下,左君洐毫不客氣的下了驅逐令:“一會兒我還有約,帶著你去赴約,總歸有些不方便,你也知道,女人嘛,心眼總是小的……”
蘇輕語變了臉色,想也不想,一把推開了車門,慍怒道:“謝謝左少送我,不打擾您花前月下了,還祝你早日覓得佳人歸。”
蘇輕語語氣裏的酸意盡顯,左君洐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優雅的說了聲:“謝謝,借你吉言……”
蘇輕語轉身朝著小區門口走去,很快消失在左君洐的視線裏。
轉身看到蘇輕語遺落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婚紗手提袋上,左君洐的眸子眯起,伸出手毫不客氣的將婚紗順著副駕駛的車窗扔了出去,剛好落在不遠處的垃圾箱內……
……
今晚,蘇輕語本以為自己會失眠,卻不知道為什麽睡的很好,連夢也沒有做。
可清早醒來,她才徹底回轉到現實中來。
蘇湛還在警局,溫凝萍那邊估計也該得到了消息了。
蘇輕語坐在床上,愁眉不展。
床頭的腦中顯示的是上午10點,客廳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蘇輕語走去客廳,門口處是夏青檸那張熟悉的臉。
蘇輕語想過,溫凝萍母女會找過來,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和夏青檸四目相對間,蘇輕語並沒有邀請她進來。
估計夏青檸也嫌棄的緊,壓根也不會進來。
夏青檸將一張協議直接摔在了蘇輕語的臉上,怒道:“既然毀了約,4000萬,三個月內還齊,這是你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