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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怕被蘇湛撞見?

  見左君洐穩坐如山,蘇輕語的眉頭越擰越緊,幾乎是用了威脅的口氣,道:“你在不走,我就要報警了!”


  左君洐目光平靜的看向她,冷淡道:“怕被蘇湛撞見?”


  蘇輕語覺得和他永遠沒法正常溝通,明明知道還問!


  “我和你做什麽?”左君洐若有其事的問。


  蘇輕語答不上來,表情慍怒。


  左君洐見她不答,自顧自說道:“既然什麽都沒做,你怕什麽?”


  “我懶得和你講,左君洐,我和你什麽關係都已經沒有了,還請你尊重我,我奢望平靜的生活,也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如果還有下一次,我一定會從這裏搬出去!”蘇輕語冷靜的說道。


  左君洐的臉色果然變了,隻要他想,蘇輕語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可他卻真的怕她從這裏搬出去,而且怕她直接搬去蘇湛那裏。


  聽到蘇輕語這麽說,左君洐平靜說道:“今天我來這裏,是想問你,半年前你離開了我,真的是為了陸易白嗎?”


  左君洐的目光根本不看她,而是對準客廳的門口。


  蘇輕語沉默了片刻,說道:“不是……從你家裏出來的那天,我在教堂附近被三個混混……是陸易白及時出現,帶走了我。之後我重感冒昏迷不醒,等醒過來的時候,才得知我的頭部長了腫瘤……”


  “那你還怨我嗎?”左君洐的語氣很輕。


  “……”蘇輕語不語,垂下目光看向地麵。


  “我去過美國找過你,可他們稱呼你為陸太太……”


  “陸易白非逼著傭人那麽叫,我也沒有辦法。”蘇輕語說完才恍悟,自己這是在跟他解釋嗎?


  左君洐點了點頭,朝著門口走去,伸出手去轉動扶手。


  門被他從裏麵打開,蘇輕語本以為他就要出去,卻不成想他又停住了腳步。


  背對著蘇輕語,左君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緩。


  “5年前飛機上的事,我很抱歉,我錯服了神經類的藥物,導致出現了幻覺,自己做的那些,完全不受控製……”


  蘇輕語的臉色慘白,直直的盯著他的背影,心裏苦澀的連嘴裏都泛起了苦水。


  這麽多年,陸易白的無法釋懷,已經讓蘇輕語徹底被磨平了心性。


  當這些話從左君洐口中親自說出來時,她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還恨不恨眼前這個男人了……


  老天似乎在跟她開著玩笑,兜兜轉轉的讓她愛上了一個幾次三番傷害自己的人,還愛的深入骨髓,死心塌地。


  她上輩子欠了他的嗎?

  左君洐轉過身,看著麵色發白的蘇輕語,忍不住一陣陣心疼。


  他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曾去問過賈穎,4年前我一直往來與美國究竟在幹什麽?我在看心理醫生,對你做下的那些事後,我每天被罪惡感包圍,沒法原來自己……並不是我有意要傷害你,隱瞞你,而是……我自己從來不敢真正的去麵對那件事,所以……對不起,輕語……”


  蘇輕語愣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左君洐什麽時候離開,她甚至都已經沒了印象。


  他的話一遍遍在耳邊響起,原來他也和自己一樣感到無助,絕望。


  ……


  左君洐出了小區以後,站在自己的車前,點燃了一根煙。


  目光朝著蘇輕語的窗子看過去,那裏依舊燈光柔和。


  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要去對蘇輕語說那些。


  祈求她的原諒?不是。


  讓他知道自己也很可憐?也不是。


  那到底是為了什麽,他自己整理了思緒,卻依舊說不清。


  遠處一輛黑色的本田正拐進來。


  蘇湛將車停好以後,解開安全帶的同時,發現了不遠處的左君洐。


  左君洐身體微微傾斜,靠在車門上,單手抄兜,微微仰著頭,目光朝遠處看去,手裏的香煙許久都沒有吸上一口。


  蘇湛解安全帶的手勢頓住,目光隨著左君洐朝著蘇輕語家的窗口看去,臉色瞬間晦暗。


  推開了車門,拎起了放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夜宵,蘇湛走了下來。


  左君洐身前,蘇湛停住了腳。


  左君洐收回目光,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蘇湛,直起了身子,不禁勾起了嘴角,卻根本不像是在笑。


  “你在這裏幹什麽?”蘇湛冷冷的問。


  左君洐平靜的注視著他,態度疏離道:“管你什麽事?”


  蘇湛冷淡的笑了笑:“確實不管我事,但是,我要提醒左總的是,蘇輕語現在是我的未婚妻,做為“前”男友的你,難道不該避避嫌?”


  左君洐平靜的笑了笑:“怎麽避?”


  蘇湛臉色難看,卻也依舊儒雅的說道:“這個恐怕就輪不到我來教會左總了,不過,我和輕語最近都在忙關於訂婚的事,如果左總不嫌棄,到時也可以過來喝杯喜酒,我們榮幸之至。”


  左君洐不語,靜靜的看著他,手裏的煙已經燒至煙蒂,灼燙的感覺,讓他忍不住鬆了手,低頭看著煙蒂落地。


  蘇湛笑的無懈可擊,目光隨著左君洐也看向地麵。


  看著左君洐用鞋尖把煙撚滅後,蘇湛才轉過身,臨走時還不忘對左君洐說道:“還請左總以後不要再來這裏……”


  ……


  沙發裏的蘇輕語,坐姿僵硬。


  電視裏的訪談節目早已經結束,上演的是股票走勢分析。


  客廳的門開著,當蘇湛走至門口時,愣了愣。


  蘇輕語聽到門口處的動靜,才緩慢的從沙發裏起身,轉過頭朝著蘇湛看去。


  蘇湛的臉色臉色微微發白,表情上看不出什麽情緒。


  直到進入客廳,看到茶幾上那串備用鑰匙後,他才淡淡問道:“剛剛有人來過?門怎麽開著?”


  蘇輕語的表情微微僵了僵,隨即答道:“沒有……”


  蘇湛幫她攏頭發的手勢頓了頓,臉上溫潤的笑容似乎也僵硬了些許。


  蘇湛將宵夜的快餐盒放在茶幾上,坐進沙發裏,看著那串鑰匙,覺得異常的刺眼。


  這串鑰匙很明顯不是蘇輕語的,因為鑰匙串裏,很明顯有把帶有邁巴.赫LOGO的車鑰匙。


  蘇輕語去廚房給蘇湛倒了水,走進來的時候,將水杯遞給蘇湛的同時,也不動聲色的將鑰匙拿了起來,隨手抽開了茶幾下麵自帶的抽屜,將鑰匙放了進去。


  蘇湛隻做不見,拿起遙控器換成了體育頻道。


  蘇輕語起身拿著宵夜去廚房裏麵熱……


  宵夜是蘇湛特意給蘇輕語買來的蝦餃,兩個人都吃的不多,就草草的收拾了起來。


  時鍾指向夜裏11點,蘇湛沒有要走的意思。


  總是無故就走神的蘇輕語,在突然的一陣電話響起時,終於收回了神思。


  蘇湛起身去接電話,蘇輕語的目光也隨著他的身影看過去。


  蘇湛在窗前停住了腳,目光望向樓下。


  那輛黑色的邁巴.赫還在,隻是車前的影子已經沒有。


  蘇湛簡短的說了幾句後,掛了電話。


  蘇輕語從沙發上起身,看著他,問道:“阿湛,今晚你還回去嗎?”


  蘇湛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搖了搖頭,道:“不回去了,太晚了,剛巧明早我和幾個朋友在這附近談合作的事……”


  蘇輕語點了點頭,轉身朝客房走去。


  她要幫蘇湛換上新洗過的床單。


  夢幻藍色的床單鋪在床上,很快有了男人臥室的樣子。


  蘇輕語正將同款色係的被罩往被子上套。


  門口處,蘇湛依靠著門沿,靜靜的看著蘇輕語坐在大床上,捏著被角,一點點的把被子往被罩裏送。


  抬頭間,見蘇湛站在門口,蘇輕語將碎發攏去耳朵後麵,對著蘇湛說道:“你來了正好,幫我按住捏住兩邊的被角。”


  蘇湛上前幫忙,看著蘇輕語一點點的將被子弄的平整。


  鋪好了被子後,蘇輕語從床上起身,道:“這個房間有點冷,我開了空調,設置了時間,等你入睡後就會自動停下來,以免被空調吹一整個晚上,你會偏頭痛……”


  “……”蘇湛不語,靜靜的看著蘇輕語為他做好一切。


  見蘇湛沒說什麽,蘇輕語趿著拖鞋,繞過他朝門口走去。


  隻是腳步才剛剛抬起,就被蘇湛一把拽住了手腕。


  下一刻,蘇輕語隻覺身子一輕,頭腦發暈間,很快,她就被蘇湛抱上了大床。


  溫熱的身體傾覆了上來,蘇輕語瞬間有冷汗冒出來。


  蘇輕語的兩隻手臂被蘇湛按在頭的兩側,蘇輕語躲避著他的索吻。


  蘇湛的吻落在了蘇輕語臉側,見她在躲,原本清澈的眸子裏也逐漸燒起了怒火。


  “阿湛,你幹什麽?”蘇湛擰眉問道。


  蘇湛俯視著身下的蘇輕語,帶有幾分情緒的說道:“輕語,我是你什麽人?”


  蘇輕語被問住了,若是放在從前,她肯定想也不想的說道:你是我哥哥。


  可現在呢。


  男朋友還是未婚夫?她一個也說不出口。


  見蘇輕語不語,蘇湛又問了一遍:“告訴我,我到底是你什麽人?”


  “阿湛,你怎麽了?”蘇輕語對今天蘇湛的行為多少有些不解。


  蘇湛的態度軟了下來,對著身下的蘇輕語說道:“輕語,你忘了,我現在是你的未婚夫……”


  ‘未婚夫’三個字從蘇湛的口中說出,蘇輕語的心就在收緊,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刺痛感正向著四肢百骸蔓延,連手指尖都覺得麻了。


  蘇湛的手放在蘇輕語胸前的扣子上,蘇輕語在顫抖。


  蘇湛似乎在提醒她,如果他現在就想睡在她的床上,並沒有半分的不合理。


  感受著胸前的紐扣被一顆顆解開,蘇輕語突然伸出手,將他按住。


  蘇輕語的嘴唇在顫抖,眼睛裏的怯意無限的放大。


  “對不起,阿湛,我還沒有準備好,給我點時間,好嗎?”


  蘇湛的欲.望瞬間冷了下去,而且冷掉的還不止是欲.望,還有心……


  蘇輕語從大床上坐起,看著蘇湛走出了臥室,不久後,客廳也響起了沉悶的關門聲,他離開了……


  低頭看著自己胸前半露的風光,蘇輕語將紐扣一顆顆的係上……


  ……


  周末,天氣異常的晴朗,眼光照在人的臉上,仿佛春天提前到來了。


  蘇輕語站在花店前,看著店員手勢嫻熟將白色的菊花紮成花束,並配上了深色裝飾彩紙。


  蘇輕語將錢遞給了店員,說了聲謝謝。


  店員笑容可掬,淺聲提醒道:“如果您去墓園,還是早點回來的好,天氣預報說今天會有大雪……”


  蘇輕語朝著外麵看了一眼,刺眼的陽光,晃得人睜不開眼。


  她笑著說道:“或許天氣預報也不準……”


  離開了花店後,蘇輕語隨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墓園。


  今天並不是蘇杏的忌日,可蘇輕語就是想來看看。


  墓園冬日裏依舊清脆的鬆柏,傲然挺立,荒涼的氣氛裏,多了幾分生氣。


  蘇輕語把墓碑上的灰清理幹淨後,又用紙巾將蘇杏和丈夫的照片擦的透亮。


  菊花的花瓣被北風吹的微微顫動,蘇輕語麵對著墓碑坐了下來。


  在美國的時候,她總想著能回來,看一眼自己的姑姑。


  她有好多的委屈要對她說,有好多的事要同她講。


  黑白色照片的蘇杏笑的一臉慈祥,仿佛在對她說:“孩子,有話別憋在心理,給姑姑說說,姑姑給你拿主意……”


  想到這兒,蘇輕語笑了,對著墓碑說道:“姑姑,我和阿湛要結婚了……”


  墓碑上,蘇杏的表情沒有一絲責怪,依舊和藹,看的蘇輕語眼圈泛紅。


  “從小到大,隻有您,無論在我犯了多大錯後,都選擇站在我這邊。姑姑,我知道,其實您如果還活著,是肯定不願意看到我和阿湛在一起的。我們倆就像是你的兩個孩子,你一定會希望我和他都有各自的幸福,而不是現在這樣。對不起,可我真的沒有辦法……”


  “姑姑,如果您還活著,我相信您也一定不希望阿湛去坐牢,對嗎?但是,我真的會怕,怕以後無數個日夜,要以妻子的身份麵對他……4000萬,我窮其一生也賺不了的數字,我隻能去求夏侯堂……不過,您放心,溫凝萍說過,隻要我對外不承認是夏侯堂的私生女,隻要我不嫁給左君洐,並能和阿湛在一起,這4000萬,就能幫他度過這場牢獄之災……”


  “也許您會問,為什麽不把這些告訴給阿湛?我不能……阿湛那麽驕傲,如果被他知道了,他不會接受這筆錢的,我寧願他什麽也不知道……”


  “在我得知我有可能患上的是惡性腦瘤的那一刻,我絕望了,我肚子裏的孩子保不住了。我很自責,姑姑,如果在天堂裏您遇見了它,請幫我好好照顧它,替我跟它說聲:對不起,媽媽沒能保護好你……”


  蘇輕語的眼淚被風吹幹在臉上,嗚咽的北風將她的頭發揚起,太陽也躲進了雲層裏。


  身後有腳步聲在靠近,在她身後停住。


  蘇輕語依舊保持著抱著雙膝的坐姿,頭也不回的說道:“陸易白,你來幹什麽?”


  “你怎麽知道是我?”陸易白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蘇輕語將頭埋進自己的雙膝間,歎了口氣道:“在墓園門口,我看到了你的車……”


  身後的陸易白一身深灰色的呢子大衣,直係了腹部一顆扣子,被風兜起,稍顯狼狽。


  伸出手想將蘇輕語從地上拉起,可手勢卻在半空中停頓了下來。


  他有些不敢,怕蘇輕語會嫌棄的甩開他。


  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幾秒鍾後,他才收回了雙手,問道:“地上不涼嗎?你準備坐多久?”


  “……”蘇輕語並不理會陸易白的關心。


  陸易白走到她的身側,與她並排的站在墓碑前,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也終於彎了彎嘴角。


  “如果之前我沒那麽混蛋,也許今天我們會很幸福的站在這裏,和你姑姑說著我們小日子裏的瑣碎。”


  蘇輕語抬起頭,半轉過臉去,看見的是陸易白一雙褲線筆直的腿。


  “我很後悔,如果當初夏青檸沒有回來,也許我早就和你結了婚,到如今,可能孩子都會繞著膝蓋,圍著我們跑鬧了……”


  蘇輕語笑的悲涼,看向墓碑道:“就算沒有夏青檸,我們也不會幸福的,陸易白,你是個永遠活在記憶裏的人,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心裏念的是夏青檸。可你得到夏青檸了,卻又念起了我的好,感情的世界裏,你永遠是主觀了,不在乎對方怎麽想,隻在乎自己最想要的,你的感情太自私……”


  陸易白很難得的沒有反駁,大風中亂了頭發的他卻也沒有點頭。


  “就算沒有你,我和夏青檸最終也會離婚……”


  陸易白說這話時很平靜,惹的蘇輕語側目。


  “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就算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聯係,我也依舊不會大度到能原諒你們所有的錯。錯了就是錯了,就好像現在的我,總要為自己的錯付出代價,你和她也是一樣。隻不過,我還是不希望你們離婚……”


  “為什麽?”陸易白低頭看著她問道。


  “從她的角度來說,她愛你成癡。從我的角度來說,你們好好的在一起,我也耳根清靜……”


  陸易白挑起了嘴角,笑的一臉落寞:“你已經把我當成了陌生人……”


  蘇輕語笑了:“不是陌生人,陌生人我會動惻隱之心,而你,我一點也不會。”


  陸易白的笑僵在了臉上,身體也跟著僵硬的動了動,道:“是麽?”


  “……”蘇輕語沒有回答。


  蘇杏墓碑前的菊花在寒風下,很快卷起了花瓣,瑟瑟的團在一起。


  陸易白伸出手,說道:“起來吧,這麽坐下去,你會生病的。”


  蘇輕語抬頭朝著他的大手看去,素白,纖長,手指甲修剪的幹淨齊整。


  他手心裏的溫度,她仿佛還記得,可卻再也不貪戀。


  蘇輕語扶著身旁的愛牆站了起來,撣掉大衣外套上的塵土,手指凍的通紅。


  陸易白沒有尷尬,他早就想到是這種後果,也自然而然的收回了手,抄進大衣的口袋,靜靜的看向墓碑。


  “蘇杏車禍的目擊證人,並不是我買通的。”


  蘇輕語詫異,沒想到陸易白會在蘇杏的墓碑前說起這件事來。


  發現了蘇輕語正定定的注視著自己,陸易白的臉上掛上了一抹淺笑,也目光專注的看向她。


  陸易白繼續說道:“死者麵前,我沒必要撒謊,否則我也不能心安理得的站在她們麵前……”


  蘇輕語信了陸易白的話,的確,陸易白不止一次跟她說過,那件事並不是他所為。


  陸易白將目光方向墓碑上的照片上,繼續說道:“當時出事的時候,我並不清楚死者就是你的姑姑,姑父。那天夜裏,我接到夏青檸的電話時,她隻說了撞人的是她叔叔家的堂弟。在遇到你之前,我的確是想過,要買通目擊證人,用錢了卻這件事。可當我到警局,並在警局裏看到你的身影時,我才知道死者竟然是蘇杏夫婦……”


  陸易白看了看已經陰雲密布的天空,繼續說道:“看到你將訂婚戒指從手上摳下來,帶起血肉模糊時,我的心疼死了,那一刻,我才清楚,原來你在我心裏竟然有那麽重要……我後悔了,後悔替夏青檸出頭去擺平這件事。於是,我一直也沒有去找目擊證人,去封他們的口……可即便是這樣,兩天後,夏青檸竟然告訴我,那兩個目擊證人已經答應不再出庭作證……”


  “真的不是你?”蘇輕語疑惑問道。


  陸易白點頭:“不是,如果是我,我也沒什麽不敢承認的?”


  這倒是陸易白的性格,蘇輕語了解。


  “既然不是你,那又是誰?如果是夏家能解決,也不至於要驚動你……”蘇輕語分析道。


  陸易白笑的眉眼清淺,點頭道:“的確……能在景城了擺平任命案子的人還真就不多,除了我陸易白,還有一個更有威懾力的。”


  “那是誰?”蘇輕語迫不及待的問。


  陸易白臉上依然帶著笑意,緩緩說道:“左君洐……”


  蘇輕語有些不敢相信,可在陸易白說出這個名字前,她還是想到了的。


  蘇輕語眉頭不展,問向陸易白道:“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陸易白認真的看著她,道:“當然是為了你?因為你早就已經是他盯上的目標了,他這麽做,簡直一箭雙雕。一是表麵是在幫我解決了個難題,二是讓你對我徹底的失望,死心……不得不說,效果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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