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一個熟悉的身影讓她不禁坐直了身子
在回去的路上,蘇輕語想了很多。
即便蘇湛不希望她和左君洐在一起,可他今天的行為也的確有些讓人疑惑。
蘇湛說的對,左君洐從不提起要帶著她去見左家人,這本身不是問題嗎?
如果單從身份上來說,即便自己這些年和蘇家人生活在一起,可畢竟她姓夏,是夏侯堂的女兒,夏侯堂自然十分樂意讓她這個女兒和左氏的繼承人在一起,於商於理,夏侯堂肯定會樂見其成。
那如果不單單是身份上的問題,難道是她之前和景淳在一起,會怕左家人不接受?
蘇輕語更覺得不可能,畢竟當初她作為景淳的心理醫生也是左君洐授意的,而當時配合著景淳一起騙左家人,左君洐也是知道的,左家人麵前,這件事不難解釋吧?
算來這些都應該不是,那也隻有一種可能了,就是容曼玟和左歡,以及景晉安當年的那些事了。
蘇輕語是有些忌諱左歡的,雖然也隻見過一次。
但她內斂的氣勢和強大的氣場,都讓她覺得倍感壓力,如果有一天真要隨著左君洐叫她一聲大姐,叫景晉安一聲姐夫,這種感覺還真是……
蘇輕語想的越發的頭疼,視線也跟著模糊了起來。
從手提包裏掏出小藥瓶,倒了兩粒出來以後,又突然想起自己已經懷了孕,隻能又把藥粒重新放回藥瓶中,擰緊了蓋子。
前麵的出租車司機回頭看了蘇輕語一眼,問道:“小姐,您沒事吧?”
蘇輕語搖了搖頭,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臉色到底有多差,笑著對司機說道:“謝謝,我沒事……”
閉上眼休息了一會兒,終歸好了點,她輕輕的舒了口氣。
出租車停下來等紅燈,蘇輕語百無聊賴的朝著車窗外望去,一個熟悉的身影讓她不禁坐直了身子。
“司機,麻煩您在前麵停一下。”蘇輕語對著出租車司機道。
出租車很快按照她的要求,停在了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公交車站。
蘇輕語付了錢,推開了車門。
晚上9點多了,公交車站等車的人並不多,不遠處的兩個身影,清晰的入了蘇輕語的眼……
左君洐正站在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前,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裏,上身隻著一件深色襯衫,沒有係領帶,顯得很隨意。臉上的表情沉寂中,帶著幾分怒耐煩。
站在他身前的張茜正低著頭,一臉蒼白的說道:“對不起,左先生,我也沒想到我老公他會跟著我。”
左君洐伸出手揉了揉額角,歎了口氣,問道:“那件事他知道多少?”
張茜趕忙抬頭,對上左君洐深邃的眸子後,又趕忙錯開,他的目光太具有威懾力,她不敢直視。
“具體我也不清楚,隻是……”
“隻是什麽?”左君洐的聲音清冷。
張茜怯怯的覬視著他,小心翼翼的說道:“隻是,他下午好像去見了陸易白……”
左君洐的臉色變了變,卻也很快平靜了下來,冷冷的注視著張茜,許久都沒說一句話。
張茜似乎也自知理虧,趕忙說道:“左先生,這件事,我很抱歉,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更不知道我老公會是這種人,做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來……”
左君洐拉開車門,目光平靜的掃過她,語氣淡然道:“他做的忘恩負義的事恐怕還不隻是一件,回去好好叫人查查他最近都在忙什麽吧?不要等到他已經和那個於氏離異的二小姐勾搭成奸了,你被掃地出門的那一刻才清醒。過分相信一個男人外在的女人不是單純,而是蠢。因為你們永遠猜不到,一個男人背著你們究竟幹了多少事……”
隨著車門“嘭”的一聲響,張茜才從充愣中醒轉過來,臉色蒼白的自然自語道:“於晴不是我最好的姐妹麽?這,這怎麽可能……”
即使她不敢相信,可從左君洐嘴裏說出來的話,又怎麽可能有假。
想也不想,張茜立刻攔下一輛出租車,目標很明確。
捉.奸!
蘇輕語站在暗影裏,看著眼前的兩人消失,他們的對話全部聽進她的耳朵裏。
雖然她搞不清楚二人口中說的那件事,到底是不是有關於四年前飛機上的事,可她隱隱覺得,左君洐對於這件事是了如指掌的,而是他似乎在極力的控製,並不想讓陸易白也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可他為什麽這麽做?!
蘇輕語懵了,站在原地許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腦中隻反複盤旋著左君洐剛剛對張茜說過的那句話:過分相信一個男人外在的女人不是單純,而是蠢。因為你們永遠猜不到,一個男人背著你們究竟幹了多少事……
那麽,他到底背著自己幹了多少不讓她知道的事呢?
蘇輕語真的猜不到。
……
蘇輕語回到公寓的時候,左君洐已經先她一步到了。
整個房子,除了門廳處開了一盞燈以外,連客廳裏的等都是暗著的。
蘇輕語在門口處換好了拖鞋,走去客廳。
左君洐已經坐在沙發裏睡著了,衣服還是剛剛她在外麵看見的那一套,並沒有換過,頭微微垂著,一臉疲憊。
前麵的茶幾上有一杯清水,電視裏播報著財經熱點。
蘇輕語將手提包放在了沙發裏,坐在他身側時,他已經醒過來了。
“回來了?”左君洐醒後的嗓音有些沙啞。
蘇輕語點了點頭,並不看向身旁的他,而是低聲說道:“抱歉,領結婚證的事,我可能還要再想一想……”
左君洐的麵色在變,靜靜的注視著蘇輕語許久以後,才起身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後,說道:“你早點睡,我明天再過來。”
蘇輕語抬起頭,左君洐已經起身離開了沙發。
對著他的背影張了張嘴,蘇輕語終是沒有再開口,看著他負氣離去。
這一整夜,蘇輕語都沒有睡好,夢裏都是飛機上的場景。
從夢中驚醒的她,摸著一額頭的冷汗。
最近,她不知道是怎麽了,夢裏那個麵目猙獰的男人會不自覺的和左君洐的那張俊臉融合在一起,這種感覺讓她異常的害怕。
……
周六,早飯過後,就在洗手間裏嘔吐的蘇輕語被折騰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微微的有些燙,難不成是自己發燒了?
溫度計夾在腋下,蘇輕語正咬著一個青綠色的蘋果,手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輕語,我媽這兒有許多醬菜,要不要我回景城的時候帶一點給你?”電話裏傳來顧凝的聲音。
蘇輕語早就叨咕著,北方的醬菜很好吃,可生活在景城的她,卻跑遍了所有的超市也買不到味道純正的,聽顧凝電話裏這麽一說,立刻有了些食欲。
對著電話說道:“嗯,我要,好想吃……”
顧凝在電話那邊嫌棄的說道:“奇了怪了,又鹹又酸的有什麽好吃的……我靠!蘇輕語,你不是懷上了吧?”
蘇輕語咬了一口青蘋果,放在一旁,說謊道:“胡說什麽?懷誰的?”
“當然是左君洐的,難不成還是陸易白的?”顧凝嚷嚷著說道。
蘇輕語瞬間無語,趕忙道:“別亂說,一會兒我要洗衣服了,你的髒衣服快堆滿我家的洗手間了,再不洗就要發黴……”
聽蘇輕語這麽一說,顧凝自覺理虧,趕忙笑嘻嘻說道:“那我先謝謝啦,回去我準保給你帶上一大壇子的醬菜,保證酸死你……”
蘇輕語不願與她多說,放下電話後,繼續咬蘋果。
……
午後,蘇輕語將洗衣機裏的衣服都晾好以後,才想起,左君洐的一件西裝外套還留在對麵商場的品牌幹洗店裏。
蘇輕語換了一件淺藍色的長裙,隨意的將頭發紮了個鬆鬆的馬尾後,拿起手提包就出了門。
從洗衣店出來的蘇輕語,手裏拎著裝有西裝的手袋,包裏的手機在響個不停。
電話是左君洐打過來的,說是在來蘇輕語家的路上,並讓她準備一下。
蘇輕語有些不能理解,準備什麽?
可還不等她問向電話裏的左君洐,站在街對麵的容曼玟就已經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容曼玟似乎在和一個男人吵架,樣子挺狼狽的。
男人正拽著她的手腕,似乎想拖著她朝一輛黑色的吉普車方向走。
蘇輕語顧不得和左君洐多說,隻對著手機說了一句:“君洐,我這邊有點急事,一會兒再打給你……”
說完,蘇輕語掛斷了電話,顧不得還是紅燈,就跟著人群避開了來往的車輛,朝街的對麵快步走去。
當蘇輕語走到容曼玟剛剛所在的地點時,她早已經沒了蹤影。
蘇輕語四周的看了看,那輛黑色的吉普車也不見了。
總覺得那裏有些不對的蘇輕語,還是有些不放心,拿出了手機撥通裏容曼玟的電話。
電話那頭接的很快,是容曼玟的聲音。
“喂,輕語?”
蘇輕語再等到容曼玟還算平靜的聲音外,終於鬆了口氣,問道:“你在哪兒?”
電話那頭的絨繡沉默了兩秒後,開口道:“哦,我在和一個朋友吃飯,找我有事?”
蘇輕語疑惑的擰起秀氣的眉角,說道:“我剛剛好像在中華路的附近看到你了,難道是我看錯了?”
電話那頭的容曼玟笑了笑,說道:“一定是你看錯了,我今天並沒有去過那裏,你怎麽可能會在那兒看到我?”
蘇輕語應了一聲,依舊滿臉疑惑,剛剛她明明就看到了容曼玟,而且容曼玟身上的那件黑白大格子的長裙,蘇輕語是見她穿過的……
可她為什麽要撒謊?!
路邊有車停了下來,車窗落了下來,露出左君洐一張冷毅俊朗的臉。
“大太陽底下,站在這裏發什麽愣?”左君洐的聲音從駕駛位置傳來。
蘇輕語這次從神思中醒轉,眉頭依舊緊蹙不展,對著左君洐說道:“我剛剛好像看見我媽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可我打電話給她,她不承認……”
“容曼玟?”
左君洐開口,在不確定蘇輕語說的這個“媽”到底是容曼玟還是李芳瓊的同時,他忍不住問道。
蘇輕語點了點頭,看著左君洐走下車,給她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坐進副駕駛後,蘇輕語將裝有幹洗後的西裝手袋,放在了後排座位上,並係好安全帶後,看向左君洐,問道:“你剛剛電話裏說讓我準備什麽?”
左君洐看了一眼蘇輕語的一身打扮,眉頭挑了挑,隨意點頭道:“不用準備了,這樣就挺好……”
蘇輕語不解其意,看著左君洐發動了引擎後,仍舊止不住好奇的問道:“這麽熱的天,你帶我去哪?”
左君洐一邊熟練的調轉車頭,一邊忙中抽空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後,說道:“帶你去見我的家人……”
蘇輕語瞬間愣住,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他,重複道:“去,去見你的……家人?”
尾音拔高,音調都變了,她這副驚訝的樣子,讓左君洐忍不住有些想笑。
蘇輕語不管左君洐的車是否啟動,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
左君洐瞬間黑了臉,一把按住了衝動的蘇輕語,問道:“瘋了?這樣做很危險!”
蘇輕語這才反應過來,的確,車還在行駛,她這個動作真的很危險。
待蘇輕語冷靜下來,左君洐眉角帶笑的看著她,問道:“怎麽?你怕了?”
“我沒怕!”
蘇輕語想也沒想,就衝口而出,可她臉上的長白,明明就是已經怕了。
左君洐伸出手在她的頭頂揉了揉,原本就沒怎麽打理過的頭發,又淩亂了幾分。
蘇輕語將他的手推開,解開了頭發上的束發帶,一頭柔順的長發披散開來,帶著幾分洗發水的清香,披在她的肩頭,彎曲的弧度剛剛好,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你不是一直覺得沒有安全感嗎?這次正好我所有的家人都在……”
蘇輕語白著小臉,說道:“我不要去,一點準備都沒有,而且,之前我是以景淳女朋友的身份出現在他們麵前的,這次你把我帶回去,他們一定不會接受,還是等以後……”
不等蘇輕語的話說完,左君洐就已經打斷道:“可是我已經和他們說過,我今天會帶女朋友回去,難道你準備讓我臨時找一個?”
臨時……找一個?!
蘇輕語睜開眼看著他:“虧你想的出來。”
左君洐笑的一臉壞,伸出一隻手握住蘇輕語的小手後,說道:“既然不能臨時找,那麽就隻能你去了……”
“……”
蘇輕語垂下了目光,右手輕輕的覆在小腹上,目光柔軟。
許是見蘇輕語許久沒有說話,左君洐轉過頭,笑問道:“在想什麽?”
蘇輕語抬起頭,這一刻她突然不想再瞞他了,看向左君洐,沉默了片刻後,才終於開口。
“君洐,其實,我已經……”
左君洐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上麵的來電顯示,對著蘇輕語做了個稍等的手勢,就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的內容,蘇輕語聽不到,可從左君洐臉上的變化來看,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左君洐沉聲應著,最後也隻是淡淡說了一句:“先想法子攔住他……”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又說了許久,直到蘇輕語以為左君洐要掛電話了,左君洐才再次開口,這次顯然是憤怒的。
“先廢他右手,接下來的事,等我電話……”
蘇輕語的身子不自覺的僵了僵,她顯然明白左君洐話裏的意思,可她不明白,那個人究竟做了什麽他不能容忍的事,他竟然會狠辣到這種地步。
從前她也隻從景淳和蘇湛那兒聽說過左君洐狠起來是個什麽樣,可今天她見了,依舊忍不住震驚。
她不清楚那個左君洐到底是想把那個人怎樣,但他的做法無疑讓蘇輕語覺得今天的左君洐,實在讓她陌生。
收了手機,左君洐平靜的轉過頭看向她,問道:“剛剛,你想和我說什麽?”
蘇輕語愣了愣,道:“沒什麽……”
這一路上,左君洐都陰沉著臉,而蘇輕語也一語不發,腦子中似乎亂的失了所有頭緒,她說不清楚為什麽,隻覺得這事會和自己有關。
……
左家門前,左君洐伸出手,將蘇輕語的小手握在掌心。
蘇輕語的手有些涼,左君洐握住那一刻,不禁看向她的眼睛,問道:“怎麽了?緊張?”
蘇輕語搖了搖頭,臉色的確有幾分不好,卻也回答道:“不緊張,該來的早晚要來,我會麵對。”
其實她心裏想的都是剛剛在車上聽到的事。
左君洐滿意的笑笑,卻看不出半點高興的意思來。帶著蘇輕語進了左氏的老宅。
蘇輕語沒有想到,出來開門的人竟然回事景淳。
景淳在看到左君洐和蘇輕語交握在一起的手時,瞬間愣住。
不過,他也很快恢複了常態,隻是一臉的諷刺,嘴角挑起的弧度讓蘇輕語覺得異常的不舒服。
景淳沒多說什麽,轉身自己朝著裏麵客廳走去。
而聽到動靜的徐銘慧又很快走了過來,滿臉的笑意,在遇到蘇輕語那一刻,徹底的寒住。
“怎麽是你?”徐銘慧衝口而出。
蘇輕語回頭看了一眼左君洐,左君洐目光越過徐銘慧,落到了客廳裏的某處,臉色又暗了幾分。
見左君洐的目光並沒有與自己有所交流,蘇輕語隻能收回,望向徐銘慧,禮貌的叫了一聲:“阿姨……”
“別,不敢當。”徐銘慧冷眼看著蘇輕語,開口發難道。
左君洐似乎已經意識到了自己母親的不友善,握住蘇輕語的手稍稍用了用力,某種程度上似乎在給她些力量。
徐銘慧轉身而入,自然沒什麽好臉色。
左君洐拉著蘇輕語走到客廳時,蘇輕語的臉已經徹底的慘白。
客廳裏原本的交談時的歡笑聲頓時停了下來。
被所有人注視著,蘇輕語有種至於人前的毀滅感,哪怕左君洐站在身邊,她依舊覺得渾身不舒服。
坐在主位上的是左正淵,蘇輕語見過一次,有印象。
左正淵的一張老臉無論何時又異常嚴肅,看向蘇輕語時,雖然沒有笑,卻也沒有像徐銘慧一樣擺足了臭臉,這多少讓蘇輕語覺得好受一些。
“伯父……”蘇輕語看向左正淵時,聲音已經很低,她不確定會不會得到回應。
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左正淵對著她點了點頭,彎了彎嘴角,竟然在笑。
“坐吧……”
這是左正淵對她說過的唯一一句話。
左正淵身邊坐著一個年紀大約50幾歲的男人,身材比較魁梧,和左正淵的長相有幾分相視,卻完全沒有左正淵的氣魄。
蘇輕語看像這個男人,雖然男人一直在朝著她笑,可是她說不出為什麽,就是不喜歡這個看似善意的男人。
左君洐並沒有給蘇輕語介紹眼前的男人,而是順著左正淵的話,拽著蘇輕語坐在了對麵的沙發裏。
其餘的人,蘇輕語都是認得的。
左歡正和景晉安坐在一起,麵上看不出情緒來,可嘴角卻抿的很緊,蘇輕語注意到,她緊握的手,指節已經微微泛青。
而景晉安無論何時對待蘇輕語都是和藹的,正笑著衝她點頭。
蘇輕語回以一笑,最後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左北嚴身上。
左北嚴今天的打扮很隨意,一身灰色的運動裝,頭發也沒刻意做出形狀,倒讓人覺得幹淨清爽,很容易接近。
左北嚴的目光全程都在手裏的一本雜誌上,好像是關於賽車的,似乎別的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
冉染和妮妮並不在,蘇輕語目光在客廳裏搜尋一圈,也沒發現這對母女。
所有人中,要屬景淳的臉色最難看了。
從蘇輕語進門時起,他就懶懶的歪在沙發裏,目光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蘇輕語進來避免與他對視。
徐銘慧站在不遠處,臉上的冷意能冰死人。
左君洐看也不看自己母親一眼,左右拉扯開領帶以後,對著所有人開了口。
“人我已經給你們領回來了,我不需要你們的意見,帶她回來的目的就是想告知你們一聲而已,我不希望等我結了婚後,你們連我妻子是誰都不清楚……”
這樣忤逆的話,不能徐銘慧開口怒斥,就已經讓左正淵徹底翻了臉。
左正淵一掌拍在茶幾上,指著左君洐怒道:“你交什麽樣的女朋友,我們攔著你過不成?你少給我一回來就擺臭臉。”
當著所有人的麵,左正淵一點麵子沒給自己兒子留。
當然,左正淵也從不認為自己這個忤逆的兒子在家裏人麵前還有什麽麵子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