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她不是我太太，是我妹妹
蘇輕語開著蘇湛的車送他去公司，這一路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蘇湛都在睡，他的確累壞了。
公司門口，蘇輕語停住了腳。
蘇湛的公司叫創科，是坐落在繁華的寫字樓上單獨的一個樓層裏。
公司的規模算不上大，但員工至少也已經有了20幾個。
冷浩正從裏麵走出來，看到蘇輕語站在門口，馬上迎了過來，笑嗬嗬的叫道：“蘇太太，您怎麽一個人來了？蘇總呢？”
蘇輕語對著他笑笑，答道：“他在地下停車場泊車，還有，我不是蘇太太……”
冷浩微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不等蘇輕語再次開口，身後的電梯的裏，蘇湛已經大步的走了過來，看也不看冷浩一眼，接著蘇輕語的話茬，平靜說道：“她不是我太太，是我妹妹……”
這回冷浩徹底傻眼。
蘇輕語很高興蘇湛能開口解釋了這樣的尷尬，對著冷浩點了點頭後，隨著蘇湛步入公司。
公司內，大多數的員工都忙的熱火朝天，連蘇湛步入甚至有些人都沒有留意到，隻有少數的人和蘇湛打著招呼，口中也隻是輕輕的叫了一聲“蘇總”後，就各忙各的。
蘇湛辦公室的門前，蘇輕語遇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而這張熟悉的麵孔也正友好的衝著她笑，調侃道：“早就知道我師哥得把你請來，隻是沒想到會這麽慢……”
暮念薇這樣的一句調侃，讓蘇湛白了她一眼，卻絲毫沒有責怪之意。
暮念薇聳了聳肩膀，見蘇輕語發愣，伸出手和她握了握，道：“怎麽，蘇小姐不認得我了？”
蘇輕語當然認得，很快微笑的對著她說道：“認識，隻是沒想到你也會在這裏……”
暮念薇笑了笑，收回了手，道：“創科的法律顧問，你覺得我怎麽樣？”
麵對開朗直爽的暮念薇，蘇輕語的心情會不自覺的被她感染的好起來，笑著點頭道：“暮大律師的女兒，當然沒話說。”
而暮念薇聽了倒是表現得不以為然，瞥了一眼辦公室裏的蘇湛，陰陽怪氣的說道：“可就算是這樣，我們蘇總依舊對我不滿意呢。”
這樣的語氣說出來，是帶著幾分嬌嗔的。
蘇湛隻是笑笑，也不抬頭看她們二人，兀自的忙起了手頭上的工作。
而在蘇輕語的眼裏，他們之間說話的語氣，互動起來的默契，她甚至覺得或許暮念薇才更像蘇湛的妹妹，而不是自己。
……
左君洐並沒有反對蘇輕語去創科，倒是一反常態的給予了支持，是笑非笑的盯著蘇輕語，問：“需不需要我和創科合作一下，來提升創科在風投領域的知名度？”
蘇輕語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沒吭聲。
蘇湛是什麽樣的人，蘇輕語最了解，以他孤傲的性情，如果是別人，或許他還能夠勉強接受。但是左君洐，他一定不會。
不過左君洐這麽一說，倒是給她提了個醒。
每個周末，蘇輕語幾乎都會買很多的蔬菜、水果去蘇湛那裏一次。
蘇湛家的冰箱總會被她塞的滿滿的。
蘇湛有些微的潔癖，不喜歡雇傭傭人，自己也會做幾道清淡的小菜，填飽肚子，一切習慣了由自己打理。
周六，蘇輕語用鑰匙打開蘇湛家門的時候，不禁愣住。
蘇湛似乎不在，可沙發裏卻躺著一個人。
“師哥，你這麽快就回來了？”沙發裏的暮念薇嘴裏塞著個棒棒糖，頭也不抬的衝著門口喊道。
蘇輕語愣了愣，換好了鞋子，拎著手裏的東西走了進去。
暮念薇見門口沒有人回答，從沙發上坐起，朝門口處看來。
當她發現出現在門口處的是蘇輕語後，趕忙從沙發上起身，走了過來，道：“蘇小姐，怎麽是你？”
蘇輕語淡淡笑道：“叫我輕語就可以。”
暮念薇倒也不客氣，幫忙接過她手裏的東西，笑著叫道：“輕語……”
“我哥呢？”蘇輕語將手提包放進沙發裏，問向走去廚房的暮念薇。
“師哥出去買午餐去了，很快就回來，你來的正好，他手裏的一個方案正好需要項目組的人幫忙整理，我這方麵不行……”暮念薇自顧自的說道。
蘇輕語沒有應答，低頭看向茶幾上那個熟悉的相冊。
暮念薇從廚房裏走出來，看到蘇輕語正望著那本相冊發呆，原本輕快的腳步也慢了下來。
坐進沙發裏，暮念薇將相冊舉到蘇輕語麵前，問道：“你看過？”
蘇輕語點頭。
暮念薇聳了聳肩膀：“這相冊之前他一直帶在身邊，在法國的時候我就見過，可他不讓我碰……”
“他現在怎麽又讓你碰了？”蘇輕語笑著問道。
暮念薇看向蘇輕語的眼神有些猶豫，片刻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輕語，你真不懂我師哥的心思？”
被暮念薇這麽一問，蘇輕語的笑僵在了臉上，不過她也很快收斂了神情，轉過頭認真的看向暮念薇，道：“念薇，如果從小到大你隻把一個人當成親哥哥，可轉眼間又要接受他從一個哥哥變成自己的愛人，你覺得這個過程可不可怕？”
暮念薇似乎對這樣的情感不解，隨口說道：“這個我還真沒體會過。不過，阿湛是我師哥，可我更希望做他的女朋友，隻是他心裏一直沒我，我也沒有辦法。所以我不覺得這有什麽接受不了。”
麵對著暮念薇這麽直爽的說出這樣的想法，蘇輕語並不驚訝，聰明如她，又怎麽會看不出暮念薇對蘇湛的那份心思，如果她不喜歡蘇湛，怎麽會放棄大好前程，來屈就在創科這樣剛剛起步的小公司？
見蘇輕語不語，暮念薇收回了目光，一知半解的繼續說道：“也許是接受教育的方式不一樣，我個人認為，如果喜歡一個人就要大膽說出來，起碼還有成功的可能，我就不會像我師哥一樣，喜歡你那麽多年，就一直自己憋屈著，這種保守的方式，隻有我們東方人才會有……”
說著，暮念薇又低頭看了一眼手邊相冊，不以為然的笑道：“你看，連他拒絕我的方式都屬於東方派，委婉的很，直接告訴我不喜歡我不就得了，還把裝滿你相片的相冊故意拿給我看，以為我會知難而退，可他錯了！他越是這樣對你情深意重，我就越喜歡這樣深情又專一的他，輕語，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師哥，那麽我可就要不客氣了……”
蘇輕語被這樣的理論震的有些回不過神，片刻後也彎了彎嘴角，說道：“我有男朋友了……”
蘇湛回來，有些驚訝於蘇輕語出現在這兒。
不動聲色的將茶幾上的相冊收起來後，麵色平靜的對著暮念薇說道：“沒有你想吃的肉丸子，我買了魚。”
暮念薇隨意的說道：“隨便什麽都可以，我快餓死了。”
見暮念薇吃著飯，蘇輕語對著蘇湛說道：“阿湛，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蘇湛點頭，起身朝書房走去，蘇輕語緊隨其後。
客廳裏，電視裏的音量有些大，蘇湛將書房的門關緊後，回頭看向蘇輕語。
蘇輕語沒想到蘇湛竟然會大步走過來，一把將她抱住。
這樣的抱著的姿勢超出了兄妹之間該有的情分，蘇輕語在躲。
蘇湛的目光有些迷離，低頭看著無聲掙紮的蘇輕語，心口處堵得難受。
蘇輕語也是一樣，最近的蘇湛讓她覺得越來越恐懼，這不是蘇湛從前的性格。
將蘇湛推開之後，蘇輕語垂下目光，道：“哥，如果你以後再這樣，我可能會盡量少和你見麵，適當的保持一段距離。”
一聲“哥”叫出口，蘇湛的目光有些黯然，張了張嘴卻也沒說出什麽話來。
蘇輕語錯開與他對視的目光，繼續說道：“阿湛，我們的這份兄妹感情，最近讓我越來越無力，我不知道該怎樣去麵對你，不想對待你像對待陌生人一樣，可你的舉動卻讓我忍不住有些想要退縮，阿湛，你該清醒的，我和左君洐已經在一起了……”
蘇湛的手在顫抖，目光隻看向一旁的書櫃，說道：“輕語，相信我，你和他並不合適。”
蘇輕語有些不能接受的看著他，沉默了片刻後，終於轉移了話題。
“阿湛，今天我來這兒，是想跟你說工作上的事。”
聽聞蘇輕語這麽說，蘇湛抬起頭，問：“工作上的事？”
蘇輕語點頭，道：“之前夏侯堂來找過我，他手頭上有個風險評估的項目要做，綜合幾家有實力的風投公司後，他決定用競標的方式來最後選擇，阿湛，這是個機會……”
蘇湛嘴唇動了動，沒說出什麽。
蘇輕語繼續說道：“夏侯堂說關於這個競標項目，他私下不會因為我們的關係而放水，他要求保質保量的方案，他欣賞你，但機會人人平等，願不願意去駁一下，要看你……”
說話的同時，蘇輕語一直注意著蘇湛的表情。
她知道蘇湛不會拒絕，如果這一戰打勝，蘇湛在風投領域的地位直接會攀升到另外一種高度，這是條捷徑，畢竟夏氏的名聲在外。
可蘇輕語還是用了這樣的方法來刺激了蘇湛，因為她很清楚，如果蘇湛得知是夏侯堂故意要這麽幫他們一把，那麽，他一定不會接受。
蘇湛沒有回答，蘇輕語倒也不急著追問，總要給他考慮的時間。
最後，蘇輕語推開了書房的門，轉過身對著蘇湛說道：“阿湛，即便我和左君洐在一起並不合適，可這並不等於我們就有將來，念薇這女孩不錯，為什麽不嚐試著接受呢？”
蘇湛並不轉身看向她，自嘲的笑了笑：“這是我的事，你不要管……”
蘇輕語的握住門把手的手勢頓了頓，片刻之後，還是推門離去。
……
夏家的客廳內，一地的狼藉，雞飛狗跳。
傭人們大氣也不敢出，被夏侯堂的一聲叱喝，都躲回到了屋子裏去。
夏青檸坐在沙發裏哭的一臉委屈，而夏侯堂也被氣了個夠嗆，指著溫凝萍怒道：“這都是你想出的鬼點子，這回你高興了？我們夏氏和陸氏處在這麽個位置上，如何不尷尬？我這張老臉簡直沒處放了！”
溫凝萍眸子裏也水霧氤氳，又怕夏侯堂生氣，一邊安撫著他，一邊說道：“我這也不是為了咱們青檸著想嗎？青檸本就不能懷孕，如果被陸氏一早就知道，青檸和易白的事也就完了，我這麽做，也是為了夏氏啊。”
一把將溫凝萍掀開後，夏侯堂氣的老臉上的肉都跟著顫抖，道：“為了夏氏，為了青檸？你看看，現在好了，易白那孩子想要離婚，而我現在想見陸正軍的麵都難，人家閉門不見客，不見客？恐怕不想見的是我夏侯堂一個人吧！”
“老夏，你消消氣，你的身體……”溫凝萍底氣不足的勸道。
而一旁的夏青檸更是哭的聲嘶力竭。
“爸，我不想離婚……”
夏青檸不說還好，這麽一說，更是把夏侯堂氣的不輕，轉身指著自己的女兒，說道：“從小都是我把你給慣壞了，先不說你媽替你想的這個主意有多糊塗，就說你對待婆婆的態度，你的家教都哪裏去了？你好好想想，你是怎麽和你婆婆說話的？！”
夏青檸表現的一臉不服氣，反駁道：“爸，您怎麽也這麽說我，陸家明擺著這是在欺負我，陸易白背著我又和那個賤人搞在了一起，我婆婆不安慰我也就算了，還動不動就指責我的不是，我為什麽要受她的氣？”
夏侯堂臉色越來越黑，溫凝萍一直在旁邊用眼神示意夏青檸不要再繼續講下去，可夏青檸完全無動於衷。
“你剛剛說誰是賤人？”夏侯堂怒問。
夏青檸紅了眼，對著自己的父親說道：“我說她怎麽了？蘇輕語她就是一個賤人，搶我老公……”
夏青檸的話還沒完全說出口，就被夏侯堂舉起的手給嚇了回去。
而一旁的溫凝萍趕忙上前，攔在了夏青檸身前，與自己的女兒一條戰線，說道：“老夏，不要每次一提到蘇輕語，你動不動就對著我們青檸動手，你別忘了，青檸也是你女兒！”
夏侯堂最終是被氣的坐回了沙發裏，悶聲不吭。
而夏青檸在溫凝萍的懷抱裏哭了半晌後，終於收住了情緒，說道：“媽，我不想和易白離婚，我那麽愛他，等了這麽多年，我終於能和他在一起了，我不要離婚……”
溫凝萍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青檸啊，媽自然不希望你們離婚，可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你有沒有想過，你之前的那些事要怎麽和易白交待啊？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要去查你過去在國外那幾年的底，媽真的怕他會……”
“……”
夏青檸抬起頭，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說道：“那些事我絕對不能讓他知道，媽，你一定要幫我，我不想失去易白，我保證以後一定會對易白好，一定會孝順公婆，隻要他不和我離婚……”
溫凝萍無奈的點頭，而一旁的夏侯堂也一臉疲憊的從沙發上起身，朝二樓走去，並對著身後的夏青檸說道：“有些事，始終是要麵對的，我會親自上門給陸正軍道歉，青檸，以後的事，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爸……”
夏侯堂的背影不再挺拔，七旬老人的步履開始蹣跚，有些事他隻能靜待發展，卻無能為力……
……
周一，
蘇輕語跟著項目組的白經理一起去參加一個公司的競標會。
這家公司的規模不大，想投資的領域是礦產，可照比國內幾家礦產領域的佼佼者，畢竟顯得有那麽幾分的底氣不足，公開招標風投方案，對創科來說是個機會。
蘇輕語一大早就和白經理侯了場，畢竟新起步的公司不被人重視也屬於正常。
公司的競標會，辦在一家酒店的商務合作部。
會場氣氛嚴肅，幾輪篩選之後，留下了3家風投公司備用，其中就有創科。
下午，三家競標公司的負責人一起被留在酒店用餐，白經理很珍惜這個機會。
蘇輕語自從參與到創科項目組中，經常的會應付各種飯局，給自己化上淡妝是對別人的尊重。
可化了妝的她人群中往往會顯得驚豔，換來的往往卻都是不尊重，總避免不了有些動手動腳的客戶，今天也是一樣。
白經理很為難的看了坐在一旁，頗不自在的蘇輕語。
白經理不傻，作為男人，他懂得蘇湛對蘇輕語的心思，更懂得那些外麵男人看向蘇輕語時目光裏的不懷好意。
曾經他也問過蘇湛，為什麽要把蘇輕語放在項目組，一個女孩子家，這樣很危險。
可蘇湛卻不以為然，隻淡淡的回應他說：“如果不讓她出去曆練，以後她吃的虧會是現在的幾倍，現在起碼我還可以護著她，白宇你記住，單子寧可不要，我不允許任何人動我妹妹……”
白宇對這一聲‘妹妹’感到無語，和蘇湛這麽多年的老同學，蘇湛心裏想的什麽，白宇又豈會不清楚，妹妹？自欺欺人罷了。
飯桌上的蘇輕語終於忍受不了項目公司的劉總一杯杯的灌她酒。
蘇輕語說了句：“抱歉，我去下洗手間。”後，起身離開了飯桌推開了包房的門。
多數這種情況下，白宇都會把這種事擋下來，給蘇輕語找各種借口離開，今天也不例外。
其餘兩家公司裏的主要負責人，臉色都不太好看，劉總目的性很明顯，如果這邊的蘇輕語但凡給他點機會，那麽這個單子創科就十拿九穩了。
見蘇輕語已經走出去，不甘心的另外兩家公司也都使盡了渾身解數，想盡法子的向劉總展示自己公司的實力。
……
站在洗手間醒了片刻酒的蘇輕語，頭腦微微清醒。
她清楚的知道，這個單子恐怕是難到手了，在外白宇不會讓她吃虧，她當然清楚這是蘇湛的意思，可眼看著就要到手的單子，就被自己這麽弄丟了，心裏依舊不是滋味。
可靠出賣色相……
蘇輕語想了想左君洐知道後那張鐵青的臉，還是算了吧……
洗手間的門口，蘇輕語和一個男人撞在了一起。
男人一手托住她的腰，驚訝的看著她，道：“蘇輕語，你怎麽會在這兒？”
在這裏看到白少筠，蘇輕語不禁也有些詫異，扶著他勉強站穩後，才回答道：“我是來和客戶談合作的事。”
白少筠點了點頭，蘇輕語站直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笑著和他點了下頭，繞過他走回包房。
白少筠看著蘇輕語消失在包房門口的背影，不禁皺了皺眉頭。
談合約？左君洐真的放心把她一個人扔在這兒和客戶喝酒談合約？！
白少筠多少有點不信。
很快，洗手間裏走出另外一個男人，看到白少筠發愣，正順著他目光的方向看了過去，並問道：“少筠，你看什麽呢？”
白少筠回頭看了陸易白一眼，說道：“哦，沒事，剛剛看著蘇輕語從這走過去。”
“你說誰？”陸易白擰起眉角問道。
白少筠橫了他一眼後，隨口說道：“蘇輕語……”
……
包房內，白宇很詫異蘇輕語去而又返，正跟劉總談笑的他，笑容微微有些僵。
很明顯，劉總在看到蘇輕語回來那一刻，連眼睛裏的瞳孔的猛的放大了一圈，趕忙笑嗬嗬的招呼著蘇輕語，道：“小蘇，過來，過來坐。”
蘇輕語倒也大方，徑直走到她身邊的空位置上坐了下來。
劉總剛想伸出手，蘇輕語就舉了酒杯，說道：“剛剛身體有點不舒服，不過也沒什麽事，我再敬劉總一杯。”
劉總笑嗬嗬的將酒喝了，而蘇輕語則把競標的草案往他身前推了推，態度恭敬的說道：“這次的競標，我們創科很重視，當然在座的三家公司實力相當，可細節還要看了草案才能具體分析，我們很珍惜這次公平競爭的機會。”
話說到了這裏，劉總再糊塗也聽明白了，蘇輕語也是明擺著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