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白少筠給她請了很專業的心理醫生
在房產中介,蘇輕語簽完了租房合同,一次性交了一年的房租。
剛剛將租房合同收起來的她,包裏的手機也剛好響起。
將手機拿出來,上麵顯示的是容曼玟的號碼。
蘇輕語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邱丹的聲音。
“邱阿姨?您找我有事?”蘇輕語一邊往外走,一邊對著手機說道。
電話那頭的邱丹說道:“是啊,輕語,你看,小珂已經去姓白的那半個月有餘了,一個電話也沒打回來過,我姐有點擔心,可小珂又不接電話……”
在明白了邱丹的意思後,蘇輕語對著手機說道:“哦,邱阿姨,您放心吧,小珂沒事的,我前幾天去過一次,她狀態不錯,白少筠給她請了很專業的心理醫生……”
不等蘇輕語說完,邱丹就打斷道:“輕語,阿姨求你一件事,現在財經大學那邊已經聯係了小珂的父母,在得知小珂有抑鬱傾向,又一聲不吭的離開學校這件事後,校方決定要給小珂做退學處理,我姐和姐夫知道這件事都很急,你能不能想辦法帶小珂回去學校一趟,再找人開一副別的病例證明,哪怕是假的也好,先暫時辦理休學,起碼比被退學強啊……”
蘇輕語理解邱丹的想法,更理解來自於財經大學方麵的顧慮。
一般有自閉或者抑鬱的學生,大多數學校給予的結果,幾乎都是勸退。
本身抑鬱症就屬於精神病科範疇之內,校方不但會擔心有這方麵心理疾病的學生會傷害其它的學生,更擔心這樣心理問題的孩子會有自殺傾向,尤其是抑鬱症患者。如果真出了事,這個責任是無人願意出來承擔的。
所以學校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合理的,也是處於對病患保護的最基本目的。
蘇輕語有些為難,對著電話說道:“一份假病例,我還是能弄出來的,可勸小珂回校,這恐怕……”
邱丹似乎知道蘇輕語的擔憂,說道:“隻要在小珂正常的情況下,帶她去見一下校方領導就可以,畢竟他們要是看到了小珂沒事,其它的事情就好辦了許多。”
蘇輕語無奈,也隻好勉為其難的先答應了下來。
……
左家。
左正淵的書房裏,一地的狼藉。
左君洐猩紅著眼睛和自己的老子對持著。
左正淵依舊坐在自己的太師椅裏不緊不慢的喝著滾燙的茶水,連眼皮都不掀一下,任由左君洐將他的字畫古董,摔了一地。
“鬧夠了沒有?鬧夠就好好跟我說話!”
左君洐氣的雙手按在他身前的桌上,怒向自己的父親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一開始不告訴我四年前那女孩是蘇輕語?”
左正淵聽聞,將茶杯穩穩放下,橫眉冷對:“你自己做錯的事,為什麽總要別人來替你承擔責任,你自己不會查嗎?”
薑還是老的辣,左君洐果然被嗆的說不出一句話。
怪隻能怪這老子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他哪根筋搭錯了,他一眼就看得出。
左正淵慢慢從太師椅上起身,漫步到左君洐身前,卻並沒有停下,而是踱步到了他身後,轉過身來安靜的看著他。
“你7歲那年,打破了大你4歲隔壁老首長家孫子的頭,你二哥替你頂下了,挨了我的一頓鞭子。你9歲那年把你爺爺傳給我的古董和田玉龜,送給和你同桌的女孩,說要娶她過門,那女孩被你嚇哭,摔碎了那塊價值上千萬的玉龜,你栽贓給了白少筠,讓白少筠的父親差點把他揍個半死。你13歲的時候在學校裏把校長家的孩子逼到牆角脫了褲子給大家看,然後你還倒打一耙,說人家校長兒子是在當街耍流氓。”
說到這兒,左君洐停了下來,看著一臉無動於衷的左君洐。
“……”左君洐不語。
左正淵勻了口氣,繼續說道:“17歲的時候你第一次談戀愛,相處不到兩個月就甩了人家,那女孩因愛生恨,非要自殺,是我出麵攔了下來,最後把你送去了國外。21歲那年,你認識了冉染,瞞了我們四年後,你突然說要結婚,我不同意,你撒手公司裏所有的事情不管,全部交給了你二哥處理,是你逼的我從那以後對冉染那孩子有了成見!26歲那年,你執迷不悟,攪了你二哥的婚禮,讓你二哥成了景城最大的笑話,同時,將一個17歲的女孩差點撞死,你管也不管,推給了陸易白!”
“……”左君洐說不出一句話。
“同年,你讓美國的企業陷入危機,損失了幾個億不說,差點連整個左氏都被你連累進去。最後還是由我和你二哥拚了全力保住了公司,保住了你!而四年前,你又在飛機上強迫了一個女孩,也是我替你善了後,又拜托了賈穎,將你從那段陰霾中帶了出來。你自己算算,從小到大,你惹過多少事,真的要我和你二哥保護你一輩子嗎?”
左正淵長長的歎了口氣,收斂了滿臉的盛怒,語重心長道:“蘇輕語的事,始終是你自己不敢麵對,誰也幫不了你!”
“可我現在我想麵對了,想要去查了,你為什麽又要讓賈穎繼續瞞著我?”左君洐轉過身,看向自己的父親。
左正淵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許久以後才開口道:“這個時候,如果蘇輕語知道四年前的真相,她會怎麽做?如果她反應過激,又被陸易白有所察覺,偏巧當下又都是她和陸易白從前那點舊事,難道你真的巴不得媒體介入,翻了你的舊賬?你別忘了!她之所以和陸易白在一起,全是因為6年前,你造成的那場車禍!”
左君洐臉色蒼白。
“蘇輕語什麽身份,估計你早早就已經調查清楚了,繼續發展下去,再和夏氏扯上聯係,左君洐,你有多少能耐能同時擺平和陸少,以及夏氏的關係?還嫌現在不夠亂嗎?!”
左君洐的臉色稍稍恢複了一點,可嘴唇因熬夜後有些失水而變得異常幹澀。
許久之後,他才動了動嘴角,說了一句。
“那如果我說……我現在想娶她呢?”
很快,一塊上好的墨硯砸在他的身上,裏麵傾灑而出的墨汁汙了他的襯衫胸口。
左正淵氣的發抖,指著他,怒道:“胡鬧!簡直不開竅!”
左君洐是無意識的說出這句話的,像是在跟父親賭氣,可更多的是在和自己賭氣。
左正淵不同意他現在娶蘇輕語,其實意思他很清楚。
蘇輕語和陸易白的事就算被壓了下去,可在外界形成的影響已經不小,如果這個時候左君洐在參與進來,那麽景城這左、陸兩個集團可就熱鬧了,不止這些,恐怕連夏氏也要跟著倒黴……
左君洐從書房裏走出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父子之間的話並多,就算是沉默著,氣勢上也都是當仁不讓。
左正淵沒說太過激的話,隻對左君洐說了一句:“你的事,我早已經不想再管,權衡利弊,得失隻在一瞬,好自為之吧……”
之後便不在開口。
出了書房的門,徐銘慧就跟左君洐撞了個滿懷。
抬頭發現是自己的兒子,徐銘慧不禁在他胳膊上拍打了一下,瞪著他道:“30好幾的人了,走路也不看著點……正好我找你有事,你跟我說說,你和淼淼到底是怎麽了?這兩天她說什麽也不肯來了,是不是你又欺負她了?”
左君洐皺眉:“少跟我提她,她以後不會再來了。”
徐銘慧愣神的功夫,左君洐已經繞過她,朝著二樓的樓梯走去。
反應過來的徐銘慧趕忙跟了上去,直到左君洐臥室門前,才趕上他,問道:“你們到底怎麽了?”
不等徐銘慧的話音落下去,臥室的門“咣當”一聲被左君洐從裏麵關上,阻隔了徐銘慧的視線。
不等徐銘慧伸手去開門,裏麵又傳來了左君洐將門反鎖上的聲音,氣的徐銘慧用力的敲了幾下後,怒道:“你這孩子,哪裏這麽大火氣?簡直跟你爸一個德行……”
……
兩天過去了,蘇輕語在蘇湛的幫助下,將放在顧凝那裏的行禮,都收進了行李箱,搬上了蘇湛車的後備箱。
蘇湛檢查好後備箱有沒有關好後,回到駕駛的座位上去,看著蘇輕語正拿著手機出神。
“在想什麽?”蘇湛一邊啟動車,一邊問向蘇輕語。
蘇輕語回過神來,淡淡笑道:“沒想什麽,我們走吧。”
車內,蘇輕語一直在沉默,一共三天,她沒有接到一個來自於左君洐的電話。
倒也不是她矯情,隻是知道他最近很忙,自己也沒主動去騷擾他。
可今天是她搬出來獨住的第一天,她想見到他。
礙著蘇湛在身邊,蘇輕語還是忍住,將手機收了起來。
……
蘇輕語最終租住了賈穎一套80幾平米的兩居室,當然前提是她沒見到房主。而是直接在房產中介拿到的鑰匙。
房產中介透露給她的信息並不多,隻說了房主是個單身女人,忙於工作,沒時間過來和她見麵,不過叫她可以放心居住。
將鑰匙遞給蘇湛,蘇輕語看著蘇湛提著沉重的行禮箱,朝電梯走去。
今天的蘇輕語穿了一身淺黃色的長裙,太陽底下,顯得皮膚更加的白皙,膚如凝脂,而帶著她手腕上的藍色水晶手串,是蘇湛剛參加工作時買給她的,她挺喜歡,今天無意中找到,用來配這條裙子剛剛好。
蘇湛從電梯裏出來,手上已經空了,行李箱被他送到了樓上,他又下來拿另外的箱子,蘇輕語隻需留在車旁看著東西即可。
麵對自己的哥哥,蘇輕語沒什麽好客氣的,趁著蘇湛上樓的空檔,蘇輕語還是忍不住撥打了左君洐的手機。
電話那頭響了沒多久就被左君洐接起,幾天沒見,蘇輕語竟然有些緊張。
“喂?”左君洐沉穩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蘇輕語輕吸了口氣,問道:“在忙嗎?”
“還好。”左君洐回答的幹脆。
也正是因為太幹脆,似乎少了幾分溫度。
蘇輕語的情緒黯了黯,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片刻之後,許是左君洐已經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語氣有些生硬了,才又開口道:“輕語……”
“嗯?”蘇輕語也跟著消沉了幾分。
“我很想你……”左君洐的語氣的柔軟的,夾雜著一些讓蘇輕語理解不了的情緒。
蘇輕語的臉瞬間紅了,對著手機輕聲說道:“我也想你……可我又怕影響了你的工作,不知道什麽時候打給你才合適。”
左君洐似乎笑了,語氣明顯輕鬆:“隻要是你打的,什麽事我都會放下來接聽你的電話,你想多了。”
蘇輕語沉默了片刻,滿滿的幸福感取代了剛剛的小失落,對著手機說道:“我搬出來了,想見你……”
電話裏終於傳來了左君洐的笑聲,調侃道:“那至少也等蘇湛走了再說,否則,我真怕我會控製不住,又醋起來。”
蘇輕語猛的回頭,她這才注意到,不遠處一輛銀灰色的保時捷,正停在路邊,裏麵有她熟悉的麵孔,雖然模糊,但至少他的一舉一動她是熟悉的。
掛斷了手中的電話,蘇輕語站在陽光下,對著車裏的左君洐笑。
要不是左君洐要求她不要過去,她可能早就控製不住跑過去,撲進他懷裏了。
她想念他的一切,他的溫存,他的霸道和他身上燙人的溫度……
蘇湛將最後一件重的箱子提了起來,順便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對蘇輕語說道:“午飯我不陪你一起吃了,公司裏事忙,如果累了就出去吃點什麽,就別自己做了。”
聽著蘇湛的叮囑,蘇輕語點了點頭。
本想去拎蘇湛身前的小箱子,卻不料被腳下的雜物絆倒,摔了一跤。
蘇湛趕忙轉過身來,將她從地上扶起,擰起眉頭將她的雙手翻過來,一臉的心疼,口中還不忘責備道:“這麽大人了,跟小時候一樣,走路都不看腳下的,疼不疼?”
蘇輕語搖了搖頭,感受著身後那道冷戾的目光,就如同芒刺在背。
將雙手從蘇湛手裏抽回來,蘇輕語無所謂的笑笑,說道:“沒事,一會兒上去,我找點消毒藥水擦一下就行,破了皮而已。”
蘇湛倒也沒多說什麽,將蘇輕語身前的所有東西都提了起來,左右手並用,一次性的全部幫她提了進去。
蘇輕語的新房子內,家具一應俱全,裝修風格簡易,卻很有格調,是她喜歡的風格。
將幾個箱子拖進了臥室之後,蘇輕語走出客廳,一邊找出創可貼將手上擦破的地方黏上,一邊對著蘇湛說道:“阿湛,你有事就先走吧,下午我可能會去秉科去離職手續,我很快就會過去幫你。”
蘇湛點了點頭,他也的確有些著急,叮囑了蘇輕語一個人住要小心關好門窗外,快速的下了樓。
蘇輕語終於鬆了口氣,十分鍾以後,她才走去陽台,歪著頭看著街對麵的左君洐正腳步沉穩的朝這邊走來。
……
新房子裏沒有收拾,被蘇輕語的東西占據了一半的客廳多少有些淩亂。
左君洐從一個半大的行李箱上跨過去時,蘇輕語伸出手虛扶了他一把。
指尖上的碰觸,讓蘇輕語不自覺的有些臉紅,幾天不見,反倒有了幾分陌生,幾分不自然的窘迫。
左君洐今天看著她的眼神也格外的專注,讓蘇輕語多少有些不能理解。
左君洐從身後抱住了她,低下頭,下巴墊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耳蝸處,蘇輕語覺得癢,敏感的想要去躲。
左君洐的身子僵了僵,突然響起陸易白的一句話來。
他說蘇輕語的身體很軟,體溫在夏天裏會有些偏高,而冬天裏則會有些低,畏寒她喜歡窩在他的手臂裏取暖,最敏感的是她的耳蝸處……
感受到了左君洐的異樣,蘇輕語從他懷裏轉身,認真的看向他,問道:“你怎麽了?從你進門時起,我就覺得你好像不太對勁。”
左君洐的笑有些勉強,僵硬的回道:“沒什麽。”
蘇輕語皺眉,帶著幾分情緒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現在怎麽想,可我在感情這個領域並不是個聰明人,愛上一個人,我會很衝動的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可愛情不就是這樣嗎?我想要和你在一起,那麽就會不斷努力,並渴望被你徹底的了解於接受。同樣,我也想知道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到底是不可撼動、還是過眼雲煙?我不是個能玩的起的女人,失敗過一次的感情,我不想再失敗第二次,可是我很無力,我從不了解你……”
左君洐想將她抱進懷中,卻被她拒絕。
知道她有些小情緒,左君洐不但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耐煩,反倒覺得這樣率真的蘇輕語有那麽幾分可愛。
他很幸福,這個女孩在表達著對自己毫無雜念的喜愛,而自己卻一度的懷疑著她,這一點上,他覺得很自責。
在得知蘇輕語就是那個在飛機上被自己強.暴過的女孩後,這幾天他的日子並不好過。
他竊喜於蘇輕語的第一次完完整整的屬於了他,即使是在雙方都不知情,也不情願的情況下,他依舊真正的擁有過她。
可更多的是,他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她了?該怎麽去愛眼前這個讓自己毀了半生前途的蘇輕語了。
從前他對蘇輕語的感情,他自己一直摸不清,喜歡是有的,深愛卻談不上。
甚至有很長一段時間,他不懂怎麽樣才算愛上一個女人,相比蘇輕語,冉染陪伴他的時間或許更長,感覺也更深刻。
他依舊覺得達不到那種非她不可的一種境界。
當年多數情況下,他是在和他父親較著勁的,父親越不喜歡冉染,他越要和她在一起。現在回想起來,到底他有沒有真正的愛過冉染,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了。
可現在麵前的蘇輕語不一樣,沒有父親施加給他的壓力,他也過了叛逆的年紀,他隻想把她占為己有,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
隻要她能在身邊,他什麽都願意給她,這算不算是愛她呢?
左君洐長時間的發愣,讓蘇輕語有些頹敗,蹲在地上,將臉賭氣的別去一旁。
左君洐將她撈起來,親吻著她的嘴角,輕聲說道:“對不起,我剛剛又小氣了,我承認在某些時候,我心裏過不去陸易白的那一道坎,並不是因為嫌棄你,而是因為某種程度上,我甚至覺得他要比我優秀。作為一個男人,尤其一個30幾歲的男人,我不想表現的像個小男孩一樣,對感情表現出不自信。可我心裏就是不自信的。我喜歡你,為了把你從陸易白身邊搶過來,也許手段不並磊落,所以我才怕有一天,你發現了他的好,又記住了我的壞,會從我身邊離開……”
左君洐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處,這些話他說的很慢。
這個時候的他完全不像那個蘇輕語印象中的高高在上,冷靜又強大的左君洐了,而是一個不成熟的大男孩。
蘇輕語很歡喜左君洐能說出這樣的一段話來。
他終於抬起頭,頃刻間,臉上又恢複了以往的冷靜,內斂。
蘇輕語簡直覺得剛剛左君洐說的那些話是一番假象,這男人也太會偽裝了,一點軟弱都不甘示於人前。
蘇輕語在他懷裏抬起頭,對上他幽深的眸子,認真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我知道,你可能不會相信……但和陸易白在一起三年,我們從沒有做過……”
左君洐愣住,久久回不過神來。
許久之後他才蹙起眉頭來,嗓子有些幹啞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蘇輕語落寞的笑了笑,轉過身背對著她,她有些沒有勇氣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轉過身對上他目光沉沉的眸子。
不管左君洐信不信,她都要再清楚的說一遍。
“和陸易白在一起三年,我和他從沒有真正的做過……”
“做過什麽?”左君洐的神情崩的很緊,似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蘇輕語終於別過頭去,閉上眼,咬了咬嘴唇後,沉聲說道:“做過愛……”
左君洐腦中的一根弦終於“嘣”的一聲斷裂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太過於美好的輕鬆感。
這樣的感覺,他一輩子都不曾有過,甚至除了呆愣在原地,他都已經不知道該怎樣表達出這種情緒了。
蘇輕語擰起秀氣的眉角,今天的左君洐似乎有些奇怪的過了頭。
她不確定的叫了一聲:“左君洐?”
“以後不許叫我左君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