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今天這仇我不報都對不起我自己!
程茵茵滿臉的憤怒,說道:“蘇輕語,你少用那種陰陽怪氣的口氣和我說話,以前我念在你還是陸易白未婚妻的份上,忌憚你幾分,可現在你不是也一樣被他給甩了,就你這點資本,你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蘇輕語突然想笑,諷刺的看著程茵茵道:“你確定是我在耀武揚威?”
程茵茵被蘇輕語反駁的一愣,轉而脾氣更大的吼道:“蘇輕語,你少跟我討口頭上的便宜,以前要不是你,我早就嫁給易白了,今天這仇我不報都對不起我自己!”
蘇輕語雖然麵色平靜,可她還是向後退了一步。
很小的時候,姑姑就告訴過她:寧可和明白人吵一架,也別和瘋子說句話。
而麵前的程茵茵無疑就是個瘋子,上次在大街上掐住她的脖子,讓她差點窒息,要不是景淳及時出現,後果難以想象……
望著歇斯底裏的程茵茵,蘇輕語趕忙掏出手機,正準備撥打110的空檔,陸易白的電話突然打了進來。
蘇輕語無意去接,可剛剛撥完數字的手機,她剛一按下發送鍵,無意中就接起了陸易白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陸易白顯然沒想到蘇輕語會接,而且還接的這麽快,為了不讓蘇輕語掛斷他的電話,很快,手機裏就傳來了他的聲音“喂?輕語……”
不等蘇輕語將手機放在耳邊,程茵茵就已經快一步將她的手機揮在了地上。
蘇輕語是憤怒的,看著張牙舞爪的程茵茵,怒道:“程茵茵,你幹什麽?”
程茵茵猩紅著眼,罵道:“婊.子,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要不是因為你礙事,我今天早就成了陸太太!”
說著程茵茵像發了瘋的母獸一樣,伸出手就朝著蘇輕語的臉上煽去。
地上的手機傳來陸易白焦急的聲音:“輕語,你在哪?我怎麽聽到了程茵茵的聲音,蘇輕語,你回答我,你到底怎麽了?!蘇輕語……”
這一刻沒人注意到地上的手機裏陸易白還說些什麽。
蘇輕語本能的後退,本來她是可以躲過程茵茵閃過來的巴掌的。
可是她計算錯了距離。
程茵茵本身就是模特出身,手長,腿長,如果放在一般人的身上,蘇輕語絕對不會讓對方占到一點的便宜,而今天他徹底的忽略了這一點。
臉頰上隨著一陣風閃過,接下來就是火辣辣的疼。
程茵茵的指甲正好刮過蘇輕語的臉,很快她的臉上就呈現出了三道血印子,雖然傷口不深,卻也泛起淺淺的新粉色,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加深,變成刺眼的紫紅色。
蘇輕語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頰,看著手指上的血絲,抬起頭對上程茵茵的眸子。
“過癮了麽?”蘇輕語語調清冷。
程茵茵看到蘇輕語被自己破了相,從心底了往外的痛快,隻可惜被蘇輕語這樣的一問,到底讓她有些笑不出來了。
笑容僵在了臉上,她開始有些後怕。
他怕的並不是比自己矮了半頭,毫無縛雞之力的蘇輕語,而是她身後的男人。
陸易白的一張臉已然鐵青,看向程茵茵的眸子早已經充滿了戾氣。
蘇輕語隨著程茵茵的目光朝身後望去。
在看到突然出現的陸易白時,她顯然是嚇了一跳,疑惑道:“陸易白,你怎麽會在這裏?”
陸易白仿佛沒有聽到蘇輕語說什麽,上前兩步後,一把拽起程茵茵的手腕,咬牙道:“哪隻手打的?”
程茵茵在退後,手腕被陸易白攥的生疼,疼的眼淚差點從眼角裏落下。
程茵茵咬唇不語,直到陸易白一個巴掌甩在她的臉上,她才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陸易白這一下顯然是不輕,程茵茵的臉頰瞬間腫了起來,剛剛在韓國墊好的鼻梁,也瞬間歪去了一側,麵色猙獰的很。
顯然,程茵茵還不清楚自己臉上的變化,很快連滾帶爬的到陸易白身前,拽著他西褲的一條腿,哭泣道:“易白,你聽我說,事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明明是蘇輕語先和我叫囂,把我惹急了,我才沒控製住動了手……”
“是嗎?”陸易白陰惻惻的聲音響起。
程茵茵隻覺得背後陰冷,猛的一個激靈,趕忙更聲淚懼下的哭嚎道:“是真的,易白,你相信我……我愛你愛的發瘋,你看看我這張臉,你快看看,我就是按照你的喜好去做的,為的就是你再多看我一眼,你看看我好嗎?”
許是陸易白也嫌棄了那張鼻子歪掉的臉,根本連個正眼都不肯給她,隻冷冷說道:“我陸易白手段從不磊落,你應該了解的,程茵茵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再敢動蘇輕語一根手指頭,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你整個程家都別想好!”
程茵茵如被雷劈般的愣在了當場,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她的確是怕陸易白的,被他玩過的女人但凡動了一點歪心思的,沒一個是好下場的,今天陸易白放話甚至連她的家人都不會放過,徹底的泯滅了她心中還存留的那一點點奢望。
“還不快給我滾!”
陸易白的怒吼,嚇的程茵茵猛的一縮,趕忙從地上爬起,顧不得已經歪去一旁的高跟鞋,深一腳淺一腳的小跑著離開,早已經沒了剛來時的氣勢。
陸易白看著程茵茵的背影徹底消失後,才將蘇輕語掉在地上的手機撿起,送到她手裏,放柔了聲線,叫道:“輕語……”
蘇輕語垂下目光,將手機從他手中接過,平靜的說了聲“謝謝”。
而也正是這樣的一聲謝,徹底的將她和陸易白的距離生生的給拉開了。
陸易白輕蹙眉角,低頭看著她:“以後她不敢再來找你麻煩……”
蘇輕語並不抬頭看他,輕點了下頭,轉過身就走。
“蘇輕語,我不信你這麽快就已經忘了我!”陸易白站在她身後大聲喊道。
蘇輕語不想再於這個問題上與他糾纏,除了身子微微頓了頓,並沒有停下腳步。
很快,陸易白幾步趕上來,從背後一把將她抱進懷裏。
陸易白抱著她的姿態那麽深沉,那麽纏綿,那麽用力。
她不但掙脫不了,似乎連動彈都難,他抱的太緊了。
路上過往的行人裏露出豔羨的表情,無疑把他們當成了情侶,俊男美女當街相擁,任誰都會忍不住多看上兩眼。
而甜點店內的程淼更不例外,索性拿出手機,將這樣動人的一幕拍了下來直接以微信的形式發給了左君洐後,才對著服務生微笑著喊道:“服務生,麻煩埋單……”
……
左君洐在接到程淼微信時正在開會。
手機突兀的響起,左君洐看了一眼顯示的姓名,將電話按掉,會議繼續。
程淼不厭其煩的一遍遍撥打,坐在一旁的吳恒多少有些看不過去了,對著左君洐說道:“程小姐這麽不厭其煩的打,估計是有重要的事,不如我出去替您接一下,再來跟您匯報?”
左君洐對著吳恒隨意的點了下頭,拿起依舊震動著的手機,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會議室外,吳恒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很快響起了程淼的聲音。
“君洐,微信你看到了嗎?我……其實也是無意間看到的,不知道該不該發給你,不過我想了很久,覺得這件事你應該知道,畢竟她……”程淼的語氣很軟,也很為難,聽著就惹人憐愛。
不過吳恒很快打斷道:“程小姐,您好,我是左總的助理吳恒……”
“吳恒?怎麽是你?!”電話中程淼的語氣立變,少了剛才的嬌柔,多了幾分高傲的質問。
“是,程小姐,左總正在開會,如果您有重要的事,我可以為你轉達……”吳恒禮貌的說道。
“不必了,等他閑著的時候,你讓他看一眼微信就行了。”
程淼說完,很快就掛斷了電話,根本沒等吳恒來得及反應。
吳恒愣了幾秒後,才回過神,將左君洐手機的微信內容打開,找到了程淼的名字。
入眼的是一張照片,照片裏的男女吳恒再熟悉不過,一個是陸氏集團的陸易白,一個正是讓左君洐用盡了心思的蘇輕語。
這一幕吳恒顯然是震撼了,從照片的角度上來看,蘇輕語的表情似乎很享受陸易白從身後的擁抱。
可惜照片隻能是照片,蘇輕語的表情又哪裏是在享受,其實是在極力的隱忍罷了……
吳恒白著臉回到了會議室,左君洐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後,問道:“什麽事?”
吳恒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突然語無倫次道:“也,也,其實也沒什麽事,程小姐隻是發了條微信給,給您……”
看得出吳恒不對勁,左君洐伸出手,道:“手機拿來。”
吳恒不想給,可在座那麽多高管和股東都在,吳恒也隻能訕訕的將手機遞到左君洐的手中。
在看到那條微信以後,左君洐原本還算平靜的臉,瞬間青了個徹底。
高層和股東們瞬間議論紛紛,左君洐聲色內斂,無論什麽事都很難從他的表情的判斷出來,大家突然好奇於到底是怎樣的一條微信,能把這個穩的如石塊的新任總裁刺激成這樣?
左君洐將桌上的文件夾一推,起身道:“會議暫停,10分鍾後繼續!”
說完,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已經邁開大步,走出了會議室。
會議室內的議論聲瞬間迭起,吳恒也隻能硬著頭皮推開會議室的大門跟了出去。
左君洐獨自一人站在空曠的電梯前,不知道在給誰打著電話。
那頭的電話似乎很快被接通,寂靜的電梯前,吳恒還是能聽到左君洐手機中傳來的聲音。
電話那頭是秉科企劃部的部長孟雲女士。
在左君洐詢問蘇輕語是否在公司時,孟雲告知,蘇輕語已經請假離開……
吳恒小心翼翼的看著左君洐那張被氣的不輕的臉,試圖安慰道:“左總,或許事情不像我們所看到的那樣,也許是巧合?或者是經過PS技術處理的?”
吳恒一邊說,聲音一邊降了下來,或許這樣的解釋過於蒼白無力,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又怎麽指望左君洐會信。
左君洐臉色依舊難看,很快又將手機拿到眼前,從通話記錄中找到蘇輕語的號碼……
……
蘇輕語顧及臉上的傷,下午跟公司請了假。
一個人去藥店買了消毒藥水和創可貼後,獨自坐在藥店裏的休息椅上,對著化妝鏡給自己清理傷口。
臉上的傷口不比別處,蘇輕語也怕以後會落下疤痕,特意的清理幹淨後,才將創可貼貼在了上麵,而一貼就貼了三個,這樣看起來有些恐怖。
下午還要去蘇湛家裏,為了不讓蘇湛擔心,她特意將頭發放下來,將半張臉遮住。
走出了藥店,蘇輕語想著自己的手提包還在公司,就拿出電話,給前台的同事小美打去了電話,並讓她幫忙將自己的手提包送出來。
前台的小美答應的爽快,說一會兒就幫她送到公司門口。
蘇輕語隻好站在門口處等。
沒等小美出現,蘇輕語的手機就已經想了起來。
看到是左君洐的號碼後,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剛剛的壞心情一掃而盡。
按下接聽鍵後,蘇輕語語氣輕快的對著手機“喂?”了一聲。
許是電話裏的左君洐聽出了蘇輕語語氣中的愉悅,沉默了片刻後,才開口說道:“聽聲音,你似乎很開心?”
聽得出左君洐的語氣有些怪,蘇輕語愣了愣,說道:“還不錯,我你找我有事嗎?”
電話那頭的左君洐估計早已經氣青了臉,可蘇輕語又怎麽會知道。
左君洐語氣涼了幾分下來,問道:“你現在在哪?”
蘇輕語有些摸不清左君洐的情緒,卻也聽得出他似乎不太開心,不解的答道:“在公司啊,怎麽了?”
“……”那頭的左君洐開始了漫長的沉默。
蘇輕語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眼手機確實還是保持在通話當中,又放回耳邊,問道:“你不是明天出差嗎?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本來是一句關心的話語,可此時聽在左君洐的耳朵裏就不是滋味了。
“你似乎很急著讓我離開,是嗎?”左君洐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蘇輕語徹底無語了,對著手機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二人間沉默的時間並不長,因為那頭的左君洐就掛斷了電話……
蘇湛家的門口,蘇輕語正拿出鑰匙打開門。
不等鑰匙轉動,裏麵就已經有人急著將門打開了。
蘇輕語愣了愣,看著出現在眼前的蘇湛,忘了去拔門上的鑰匙。
“你的臉怎麽了?”
蘇湛第一眼就已經注意到了她臉上的傷,不自覺的伸出手去觸碰她的傷口。
蘇輕語並沒有躲,任由蘇湛的手在她臉頰上撫摸,看著他眸子裏毫不掩飾的擔憂。
“沒事,不小心劃了一下。”說著,蘇輕語在門口換了鞋,將手裏的梨交給蘇湛後,走向臥室,換了家居服後出來。
“爸媽還沒有來?”蘇輕語一邊整理領口,一邊頭也不抬的問道。
“還沒,估計要晚一點才能過來。”蘇湛回答時,目光一直鎖在她的臉上。
蘇輕語淡淡的應了一聲,走去廚房,將冰箱打開……
廚房裏,蘇輕語正將雞肉切成丁,養母李芳瓊是四川人,口味偏辣,一道宮保雞丁總是少不了的,這道菜同樣也是蘇湛的最愛。
蘇輕語手勢利落的將胡籮卜切好後,轉身對著蘇湛說道:“阿湛,幫我剝半顆蒜,好嗎?”
蘇湛笑著點頭,從她手裏接過蒜後,站在一旁的認真的剝了起來。
這樣的情景已經不是第一次。
15歲前,蘇輕語還留在蘇家時,李芳瓊那時的工作性質比較特殊,經常會有下午班,這也就意味著,如果蘇輕語放學後不回家煮飯的話,那麽剩下的那兩個大男人多半會挨餓。
蘇輕語從小就練就了一手的廚藝,可她唯獨不喜歡剝蒜,她討厭撥完後留在指縫裏的氣味……
很自然,蘇湛每次會站在廚房門口,幫她將蒜剝好後放下,才會去做別的事。
而這也終究成了一種習慣。
小的時候,家裏的廚房不大,而現在不同,蘇湛自然而然的站在她身旁,一個洗菜,一個幫忙,像極了電視裏年久恩愛的夫妻。
隻可惜,這樣飄忽的幸福感隻屬於蘇湛一人,而蘇輕語臉上的淡然,剛好說明,她真的隻把他當成親人……
“輕語,你和左君洐……”蘇輕語的話沒有說下去,就停了下來。
蘇輕語洗菜的手勢頓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後,淡淡說道:“我接受他了……”
這一刻的蘇湛呼吸沉重,垂下目光,將剝了一小半的蒜放在整理台上,轉身朝門口的方向走過去。
隻是他剛剛提起的腳步又落了下來,因為他的手臂被蘇輕語一把拽住。
蘇湛轉過身,他能看得出蘇輕語眼中的失望。
兩人保持著這個姿勢,誰也沒動,蘇湛就那麽一直望著她。
蘇輕語並不迎接蘇湛的目光,而是微微偏過頭去,語調低沉道:“阿湛,我們該好好談談……”
蘇湛沒動,而蘇輕語卻回了手,不在抓著他的手臂,這多少有些讓他失落。
許是知道蘇輕語接下來要說什麽,蘇湛輕輕的抿起了嘴角,目光清澈的看著她。
蘇輕語深吸了口氣,調勻了呼吸,才開口道:“阿湛,這些天我猜你也一定想了很多,其實我也一樣……”
“嗯……”蘇湛淡淡應著,並不急著開口。
蘇輕語靠在冰箱的門上,始終低著頭,道:“你不該在我身上浪費時間的,如果一開始我知道,我一定會……”
“會什麽?會告訴我,你不可能愛上我?”蘇湛認真的看著她問道。
蘇輕語抬起頭對上他的眸子,蘇湛臉上沒有半分情緒,依舊是一如既往溫潤的笑。
“我隻當你是哥哥,親哥哥……”蘇輕語特意的加了個親字。
蘇湛了然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也許那幾天我喝的太多了,醉到忘記了自己是誰,可我並沒有後悔,你遲早是要知道的,就算我明知道你會拒絕。”
蘇輕語不語。
蘇湛繼續說道:“我有時常常自責,我蘇湛怎麽可以齷蹉到這種程度,覬覦了自己妹妹這麽多年,甚至懷疑過我是不是有心理問題。在國外那幾年,我也試著和幾個女孩交往過,可每次都以失敗告終,我無法投入,最長的也不過持續了半年而已……這些女孩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像你,可又都不像。因為她們都會在我麵前撒嬌,而你就不會……我總能起你小的時候窩在我床上,靠在我身上的樣子。我喜歡安靜,你就比我更喜歡,從不會打擾我……”
說到這裏蘇湛笑了,眉眼生動,他很帥氣,一如當年。
“每年的6月1號之前,我都精心準備了禮物,想給你驚喜,隻想著哪怕你依舊像妹妹一樣對著我笑就好,我並不奢求太多。可每次我都敗興而歸,我看到你和陸易白在大樹下接吻,看著你們擁抱,看著他把你帶進他的別墅……從此,我害怕回國,卻又忍不住……我總勸自己說,陸易白這樣的男人,也許你遲早會看透,會離開,可沒曾想,我卻等了這麽久……”
蘇輕語眼中水霧氤氳,她痛恨自己過去對陸易白的執著。
並不是因為蘇湛,而是覺得自己愚蠢。
蘇湛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伸出手輕輕的在她的臉頰上拍了拍,繼續說道:“我沒想到姑姑的去世,竟然將你和陸易白的感情也推到了邊緣,我是個自私的男人,我承認我與姑姑並不親近,卻依舊要放棄在法國的一切奔回來,其實是因為你。我天真的以為,沒了陸易白,也許我就能走進你心裏,可惜,我又一次將你錯過了……”
蘇輕語咬著嘴唇,腦中一片空白。
片刻以後她才開了口:“就算沒有左君洐,我也不會接受你的,你是我哥……”
蘇湛重重的歎氣,點了點頭:“是啊,至少我還是你哥哥,或許這樣也沒什麽不好,起碼你不會像離開陸易白一樣離開我……”
蘇輕語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上前一步,窩在蘇湛的懷裏,緊緊的抱著他。
這樣的擁抱不參雜一點的曖昧,隻是一種依賴,妹妹對哥哥的依賴。
蘇湛是了解她的,愣過之後,也將手放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拍著。
蘇輕語在哭,聲音很低。
蘇湛知道她不願意抬頭讓自己看見,卻也不勉強去揭穿,他知道,蘇輕語就是這樣的性格,軟弱的一麵從不願意示於人前,除了他這個哥哥。
“阿湛,我並不是沒有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