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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還真把你給忘了,過來

  包房內已經坐了兩個人,其中的一個她是認識的,正是之前幫自己姑姑蘇杏打官司的律師暮景融,而坐在暮景融身旁的是個女孩,她並沒見過,從外表上看,年齡應該與自己相仿。


  自打蘇輕語進門時起,女孩的目光就一直放在她身上,,蘇輕語不禁多看了她幾眼。


  暮景融起身和蘇湛虛抱了一下,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樣子很是熟稔。


  “來了多久了?”蘇湛開口問道。


  暮景融40幾歲,笑起來缺像個孩子,對著蘇湛說道:“有一會兒了。”


  蘇湛輕點了下頭,轉身將蘇輕語拉到麵前,對著二人介紹道:“我妹妹蘇輕語……”


  暮景融朝著蘇輕語伸出手,與她輕握,客氣道:“在法國的時候,經常聽蘇湛提起你,你們兄妹感情很好……”


  蘇輕語禮貌的對著暮景融笑笑,道:“您好,慕律師,上次我姑姑的官司,多虧了您。”


  “你客氣了,蘇湛的忙我自然會幫,不必掛在心上。”


  蘇輕語也沒再多說什麽,鬆了手輕輕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女孩似乎有些坐不住了,彎起眼睛笑道:“爸,你和蘇湛一見麵就話多,又忘了我的存在,還沒給我介紹呢。”


  暮景融這才回過神,笑道:“還真把你給忘了,過來……”


  說著,女孩起身走到暮景融和蘇湛中間站穩,還不忘和蘇湛眨了眨眼睛,樣子調皮。


  蘇湛失笑,轉過頭去。


  一旁的暮景融對著蘇輕語說道:“這是我女兒暮念薇,我們都叫她念薇。”


  暮念薇笑起來一側有個漂亮的梨渦,皮膚接近於麥色,纖細高挑,身材更像西方人。


  她友好的伸出手去,與蘇輕語握在一起,說道:“蘇湛在法國的時候經常和我在一起,我早就聽說他有個妹妹,果真挺漂亮的……”


  蘇輕語笑著說了聲:“謝謝”


  暮念薇這個女孩,清冽的眸子裏沒有一絲的雜質,握手的動作上很幹脆,沒有半分矯情做作,蘇輕語並不討厭。


  蘇湛拉開身旁的椅子,看著蘇輕語落座後,自己才坐到了她的身側。


  四人均已落座。


  蘇湛首先開了口,問向暮景融,道:“暮老師,您今天特地的叫我帶著輕語過來,是不是有什麽事?”


  一聲暮老師出口,蘇輕語不解的轉過頭看向蘇湛。


  蘇湛明白蘇輕語在想什麽,笑著對她解釋道:“我在念法學係的時候,暮老師曾經做過我大學裏一段時期的教授……”


  不等暮景融開口,一旁的暮念薇倒是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蘇湛是我爸爸最得意的學生,也是我師哥,可惜,他畢業後堅決不肯做律師,我爸爸勸了好久也沒用……”


  蘇輕語詫異的看向蘇湛,問道:“阿湛,這是為什麽?”


  蘇湛將目光斂回,麵上多少有些尷尬,平靜說道:“我有我的想法,對比律師,我更喜歡風險刺激的行業……”


  “假話!”


  暮念薇毫不猶豫的揭穿,嚇了蘇輕語一跳。


  蘇輕語將目光放在暮念薇的臉上,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眼看蘇湛的臉色漸變,暮念薇最終還是收回了話茬,歎了聲氣,道:“唉,虧你還大男人一個,當著人家的麵,有什麽不敢說出來的?師哥,從這一點上,我真的鄙視你……”


  蘇輕語被說的莫名其妙,轉過頭看向蘇湛。


  蘇湛的臉色難得的有幾分不自在,對著蘇輕語笑笑,道:“別理念薇,上大學那會兒她就喜歡整天的胡說八道,現在還改不了。”


  蘇湛說這話的同時,臉上是帶有幾分寵溺的,根本沒有生氣的意思,蘇輕語知道,對這個師妹,蘇湛還是很縱容的。


  暮念薇倒也沒再說什麽,笑了幾聲,將目光放回到一旁的父親身上。


  暮景融笑著看向蘇輕語,道:“你別理會這對師兄妹,從認識那天起就開始掐,我想攔也攔不住……”


  麵對著暮景融的玩笑話,蘇輕語也隻能跟著笑笑,不多說什麽。


  突然想起蘇湛剛剛沒問完的話,蘇輕語又再次問道:“暮律師,剛剛阿湛說是您要見我?不知道您把我約到這裏來,到底是什麽事?”


  暮景融恢複了一臉嚴肅的表情,道:“並不是我要見你,而是我的委托人委托我將你約到這裏來……”


  “委托人?”蘇輕語有些不解。


  不等暮景融開口解釋,身後的包房門再次被人推開。


  出現在蘇輕語麵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夏氏集團的總裁,自己的父親夏侯堂。


  夏侯堂的出現無疑讓蘇輕語變了臉色,回過頭對著暮景融說道:“這就是您口中所說的委托人?”


  暮景融輕點了下頭,起身和帶著助理匆匆趕來的夏侯堂握手。


  顯然這樣的一幕,也是出乎蘇湛的意料之外的,雖然他不懂暮景融這麽做的用意,不過從蘇輕語臉上的表情來看,他似乎也明白了點什麽。


  暮景融坐回座位後,才對著蘇輕語說道:“很抱歉用這種方式把你約出來,是因為夏先生覺得,如果單獨約您出來,您不一定會接受,所以……”


  “所以,您就利用和阿湛的交情讓我們過來,對嗎?”蘇輕語接過暮景融的話說了下去。


  暮景融點頭笑笑,將目光投向坐在一旁,臉色有些蒼白的夏侯堂。


  夏侯堂終於回過頭對著助理伸出了手。


  助理從公文包裏將一份文件拿出,遞給了他。


  夏侯堂將手裏的文件遞給了蘇輕語。


  蘇輕語並不伸手接過,倒是一旁的蘇湛搭了把手,將文件接了過來。


  當“遺囑”二字映入眼簾時,阿湛終於驚訝的抬起頭。


  夏侯堂對著蘇湛客氣的笑了笑,之前他就一直欣賞蘇湛這個年輕人,有才華,做事穩重,而蘇湛這幾年在法國的成績,他也曾派人調查過,所以對蘇湛的好感能是不言而喻。


  蘇湛對上夏侯堂的眼睛,問道:“夏先生這是……”


  “你是輕語哥哥,這事自然沒有瞞著你的必要,不錯,這是一份遺囑,我這一把骨頭真怕哪天說倒下就倒下……輕語是我女兒,前半輩子我沒能盡到做父親的責任,我不想死後帶著遺憾離開。所以,在暮律師的見證下,我特意找人立了這份遺囑,內容你可以大致翻看一下……”


  蘇湛一臉震驚的望著夏侯堂,道:“您剛剛說,輕語是……您女兒?”


  這樣的結果是蘇湛萬萬沒有想到的,即便當初見到夏青檸和蘇輕語有那麽幾分相似,可他依舊沒往這方麵想。


  現在突然被夏侯堂這麽一說,蘇湛才突然覺得,夏青檸和蘇輕語是真的很像。


  蘇輕語表情淡漠的從蘇湛手裏接過那份遺囑,起身走到夏侯堂麵前,放在他麵前,冷冷說道:“夏先生,我是不會接受的,前半生沒有你的照顧,我活的很好,後半生也會一樣,所以,我不需要……”


  蘇輕語說完,轉身想走。


  “輕語……”夏侯堂的聲音暗啞滄桑:“你聽完我說的話再走,可以嗎?”


  輕語的腳步最終頓住,卻不回頭看向自己的親生父親。


  夏侯堂起身,走到她身後,對著她的背影說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是當初我真的是不知道你的存在的,你母親並沒有告訴我真相,我尋了她那麽多年,她卻依舊把你藏的很好。”


  提到容曼玟,蘇輕語覺得胸口悶悶的。


  夏侯堂繼續說道:“當年是我欠你外公的,更對不起整個容家,我是罪人,可你畢竟是我女兒,身體裏和我留著一樣的血。爸爸老了,我隻求你給爸爸一次機會,跟我回夏家,讓我好好照顧你,可以嗎?”


  蘇輕語的眼圈泛紅,倔強的不肯回過頭去,說道:“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也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說完,蘇輕語推門而去。


  身後的蘇湛緊跟著起身,卻被夏侯堂開口阻攔,道:“蘇先生,輕語對我有誤解情緒激動,我能夠理解。不過,我還有話想對蘇先生說,但請留步,好嗎?”


  蘇湛最終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去,看向夏侯堂……


  ……


  會館的大廳門口,大雨阻止裏蘇輕語要離開的腳步。


  她並沒有過多的卻怨過誰,無論是夏侯堂還是容曼玟,他們總有他們的苦,蘇輕語不願多去碰觸,她隻想擁有原來的生活軌跡,或平靜或安逸。


  門外不遠處一輛亮黃色的跑車停在了門口。


  熟悉的身影從車裏走出,跑過雨幕,來到蘇輕語身前。


  景淳的突然出現,讓蘇輕語一愣。


  同時,景淳也跟著愣住。


  “蘇輕語?你怎麽會在著兒?”景淳一邊撣去身上的雨水,一邊問向她。


  她退開了一步,避開了景淳抖落的水珠,回答道:“隻是路過,進來避避雨……”


  蘇輕語撒了謊,不想讓景淳胡亂猜忌。


  景淳點了點頭,道:“那我先進去了,有事。”


  “嗯。”蘇輕語淡淡應著。


  可當蘇輕語以為景淳已經走遠時,他卻又突然間的返了回來。


  蘇輕語詫異的看著他,而景淳則一把拽起了蘇輕語的手腕,將她往裏麵拖去,一邊走一邊說道:“走,跟我走……”


  蘇輕語想將手腕從他手裏抽出,卻奈何景淳死死的握住,不肯撒手。


  蘇輕語皺起眉頭,問道:“景淳,你能不能先鬆開手,告訴我你要帶我去哪?”


  景淳拽著她手腕,怔怔的看著她說道:“那你得答應我,我鬆了手,你不能走。”


  蘇輕語眉頭擰的更緊,有些生氣道:“景淳,你到底帶我去哪?!”


  景淳神秘一笑,壞壞的說道:“這你就別管了,我帶你去看場好戲……”


  說著,繼續拽著蘇輕語朝裏麵走去……


  景淳拉著蘇輕語走去4樓的一間包房前,才停了下來。


  蘇輕語從景淳的手裏將手腕抽出,帶著怒意說道:“景淳,你到底帶我來這幹什麽?我還有事……”


  不等蘇輕語的話說完,景淳一腳將包房的門給踢開。


  “咣”的一聲巨響,不光將蘇輕語嚇了一挑,裏麵所有的人瞬間停止的談笑,目光齊刷刷的朝著門口望過來。


  在看清包房裏所有的人時,蘇輕語轉頭就想走,卻又被景淳一把給拽了回來。


  蘇輕語的表情無疑是僵硬的,尤其在對上左君洐那一雙幽深的眸子。


  左君洐今天的打扮不同於往常,一身煙灰色的無領襯衫,並沒有係領帶,隨意休閑,精致的袖口露出銀黑相見的腕表,袖扣和腕表的顏色相得益彰。


  很明顯這是個家庭聚會,他的隨性打扮也正說明了這一切。


  很多張熟悉的麵孔在她眼前閃過,徐銘慧,程淼,景晉安至少她還是認識的。


  不過,她也注意到坐在正座上的男人了,從年齡上和座位上來看,應該是左君洐的父親左正淵無疑了。


  而坐在左正淵身旁的人到底還是最吸引蘇輕語的目光。


  這個人她見過,是在雲南的麗江。


  他就是程淼的父親程有為……


  餐桌上氣氛被突然出現的景淳和蘇輕語給打破。


  蘇輕語徹底的愣在了門口,手腕還被景淳緊緊的攥在手裏。


  不等蘇輕語反應過來,徐銘慧已經從包房裏走到門口,拉起蘇輕語的手,目光停留在她的小腹上。


  蘇輕語有些莫名其妙,而餘光卻注意到左君洐的臉色在一點點變的難看。


  收回目光,蘇輕語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呼徐銘慧。


  上次出現在徐銘慧麵前,她還是以景淳女朋友的身份,這次景淳這麽突然的把她拽來,又是這種場合,她反倒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麽了。


  徐銘慧看向她的目光意味深長,對著景淳責怪道:“這麽大的雨,你怎麽把她給帶來了,你得考慮她的身子不是?”


  景淳笑的一臉壞,目光淡淡掃過穩坐如山的左君洐,對著徐銘慧說道:“這裏麵都是一雙雙的,我自己一個人來也不應景,對嗎?小舅媽……”


  景淳沒個正經的朝著裏麵的程淼這麽喊了一句,程淼立刻紅了臉,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左歡從位置上起身,微微蹙眉,走到景淳身前,目光上下打量著蘇輕語,回頭問向景淳,道:“她就是你跟我提起過的女孩?”


  景淳鬆開了蘇輕語的手腕,將胳膊掛在老媽肩上,笑嘻嘻道:“媽,你說的對,就是她,你不是早就想見見嗎?這回我把她帶來了……”


  左歡並沒有多說什麽,表情上倒也沒什麽變化,隻是餘光掃過蘇輕語平坦的小腹,清冷的說道:“那就進來坐吧,別都站在門口了。”


  徐銘慧熱情的牽著蘇輕語的手往裏走,蘇輕語趕忙拒絕道:“不好意思,那個,我還有事,我……”


  不等話說完,就被景淳從身後一把推了進去,一臉壞的笑著對她說道:“緊張什麽,我家裏人又不吃人,剛剛不是說的好好的,這會兒怎麽又反悔了?”


  “我什麽時候跟你說過……”


  “乖,別鬧,這麽多長輩看著我們呢,先坐下……”景淳打斷她的話,半遷就半推著她,到底讓她坐在了自己身旁的位置上。


  坐在對麵的程淼,麵上倒現出幾分好奇來,麵帶微笑的看著這一幕,也不說破。


  而左正淵身旁的程有為臉色就有些奇怪了。


  他明明記得在雲南那次左君洐把她像塊寶似的捧在手心裏,怎麽幾個月沒見,一轉眼成了他外甥的女朋友,這關係真不是一般的亂。


  程有為的眼神對上一旁程淼的。


  程淼目光沉靜,對著自己的父親淺淺笑了笑,程有為倒也會意,轉而笑笑,並沒有開口說什麽。


  從蘇輕語踏進門的那一刻起,左君洐的臉色就一直難看。


  當看著蘇輕語坐在了景淳身旁的位置上時,一整張臉幾乎全黑。


  坐在正座的左正淵目光倒是沒多看蘇輕語幾眼,老爺子心中有數,年輕人好衝動,景淳也才20歲出頭,處過幾個女朋友也算不了什麽,年紀輕輕,新鮮幾天過去也就算了,沒必要當真。


  除了沒什麽表情的左歡以外,就屬景晉安的表情最凝重了。


  眾人都坐好後,景淳拿起筷子十分不禮貌的朝著自己外公指了指,給蘇輕語介紹道:“這個老頭是我外公……”


  “景淳!”


  還沒等蘇輕語反應過來,左歡就已經出口嗬斥道:“把筷子放下,怎麽和你外公說話呢?”


  左正淵對自己的兒子向來嚴厲,不苟言笑,可唯獨對這個外孫卻寵慣有加,即使景淳在他跟前沒大沒小,在他眼裏依舊是那個穿著開襠褲坐在他懷裏尿尿的小孩子,無論他做什麽,看著都覺得順眼。


  也正是因為這樣,景淳才被慣的沒了人形,無論在誰麵前,管自己外公都叫一句老左頭,無奈老人家根本不生氣。


  景淳將筷子扔回桌子上,也沒了繼續介紹的欲望,回頭看了一眼正瞪著自己的老媽,終於不再作聲。


  程有為倒是嗬嗬的笑了起來,誇讚道:“景淳這小子和君洐小時候有點像,不虧都說外甥隨舅舅,還真是……”


  聽到程有為這麽說,左君洐的臉色更難看幾分,而同樣景淳也沒什麽好臉子。


  餐桌上的氣氛不錯,唯有蘇輕語如坐針氈,心裏一直想著怎麽抽身。


  景淳似乎並不願意她離開,時不時的給她夾點菜,添到她的碗裏。


  蘇輕語根本連筷子都不曾碰過,臉色白的難看。


  坐在正對麵的徐銘慧見狀,趕忙關心道:“是不是不合胃口啊?外婆吩咐人給你做些爽口的,你是喜歡吃酸啊,還是喜歡吃辣呢?”


  蘇輕語趕忙拒絕道:“不必麻煩,我來之前已經吃過了,現在有點吃不下而已。”


  徐銘慧嗔怪的看著她,蘇輕語這個孩子在她眼裏是很乖巧,很得她喜歡的,景淳性格毛躁,蘇輕語又恬靜,這樣的女孩正和徐銘慧的心思。


  見蘇輕語拒絕,徐銘慧笑笑說道:“外婆像你這個時候酸也不喜,辣也不喜,唯獨喜歡吃甜的,口味怪的很,不過,你想吃什麽就對我說,千萬別客氣。”


  蘇輕語尷尬點頭,總覺得徐銘慧的話裏有話,意思不那麽太對呢。


  左君洐換了個坐姿,將臉側向另外一邊,雖然臉色難看,可全程和蘇輕語沒有一點的眼神交流。


  終於,左正淵開了口,聲音洪亮,擲地有聲。


  “既然今天大家都在,不如就把君洐和淼淼訂婚的事定下了吧,君洐也已經33了,別再拖了……”


  左正淵突然的開口,程有為倒是愣了愣,緊接著將目光看向左君洐。


  左君洐眼皮輕輕的跳了跳,麵上到也沒看出什麽表情來,沉默著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倒是一旁的程淼,小臉已經漲紅,低著頭連看向大家的勇氣都沒有。


  全程,景晉安一直在吸煙,而左歡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直沒在狀態。目光始終放在蘇輕語握緊筷子的那隻手上。


  見眾人都不吭聲,左正淵繼續說道:“淼淼一小就是我看著長大的,論脾氣稟性,我還算了解,和君洐最合適不過,早些年也有不少的同僚給君洐介紹過幾個姑娘,可我瞧著,都不合眼,性格溫順的家世又不太好,家世背景好的,又多少有些驕縱,唯有淼淼是我和銘慧最中意的……”


  程淼抬起紅著的小臉,低聲道:“左伯伯過獎了,淼淼哪有那麽好?”


  左正淵衝著程淼一笑,沒說什麽,倒是轉頭看向左君洐,問道:“老三,這事你怎麽說?”


  蘇輕語的目光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一直放在了左君洐的臉上。


  而左君洐餘光瞥見,卻也是知道的,隻是回避著她的目光,與她半點交流也沒有。


  左君洐起身,離座。


  左正淵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向他道:“你這是什麽意思?行或者不行,至少給句話,我和你程叔叔都在這等著呢。”


  左君洐目光淡淡掃過父親的臉,冷淡說道:“你們既然都已經訂下了,還問我的意見幹什麽?我若說不行,結果能改變麽?抱歉,我去洗手間……”


  說完,左君洐大步繞過坐在門口位置上的蘇輕語,推開包房的大門離開。


  從她走過,還留有淡淡的煙草香,和他身上好聞的期許混合在一起,讓蘇輕語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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