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誰讓你進來的!
遊輪上的貴賓區有很多預留出來的房間。
這些房間其中的一間裏就住著陸易白和夏青檸。
陸易白這次本不想陪夏青檸出來的,想算要玩兒,他也完全可以帶著她乘坐私人飛機去馬爾代夫,何必要跑到這麽一個破地方來。何況來的這幾天幾乎天天下雨。
陸易白大多時候都窩在酒店的房間裏不願意出來,巴厘島這種地方,他還真提不起興趣遊玩。
要不是夏青檸非要上這個遊輪,估計他早已經回國了。
其實,這個時候陸易白並不願意輕易的逆著夏青檸的意思,因為陸氏正處在最關鍵的時期,一旦有什麽變動,他們需要夏氏這個穩固的後援。
否則也不會有他陪著夏青檸來巴厘島這一說了……
陸易白懶洋洋的從床上坐起,看著一旁正在擦著護膚品的夏青檸,道:“我先去洗個澡,別等我,你先睡吧。”
夏青檸“唔”了一聲,繼續專心致力於自己的皮膚。
浴室裏的水聲響起的同時,門口處也傳來了沉重敲門聲。
夏青檸以為是自己訂的紅酒到了,起身就朝著門口走去。
當打開門的一瞬間,她還是愣住了,許久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而門口處的韓麗麗已經棲身擠進門來。
門被韓麗麗轉身關上,轉而一臉緊張的看著夏青檸道:“夏小姐,我……”
夏青檸立刻白了一張小臉,瞪大眼睛看著她,道:“誰讓你進來的!”
韓麗麗顧不了那麽多了,一把抓住了夏青檸的雙手道:“夏小姐,這個時候我也隻能找你來了,我怕的要死,如果明天救援隊搜到了蘇輕語的屍體,會不會查到我們頭上來啊?”
夏青檸白著臉,一把將她的手給甩開,壓低聲音怒道:“你活夠了,是嗎?這種話也敢胡說八道?!”
韓麗麗趕忙噤了聲,可很快又目露緊張的看著她說道:“可這畢竟是條人命啊,是不是我太衝動了,就算我想和邢凱在一起,我也用不著非要殺她不可啊……”
夏青檸回頭朝著浴室的方向望了一眼,回過頭來低聲道:“誰說是你殺了她?明明是她自己摔下去的,誰能有證據證明?這遊輪上的監控設備,我一早就叫人動了手腳,就算有人看到你們分別去了甲板,誰又親眼看到你把她推下去了?別在這裏自己嚇自己!”
聽夏青檸這麽說,韓麗麗多少鬆了口氣,可依舊有些不放心道:“萬一她沒死,活下來指證是我推她下去的呢?”
“你覺得有多大的可能?”夏青檸反問道,繼續說著:“就算她運氣好被救回來了,她有什麽證據能證明是你推她下去的?隻要你閉緊了嘴巴,這件事不會有第三個人站出來說話!”
聽著夏青檸的警告,韓麗麗也放下心來,道:“看來也隻能這樣了,你不知道她掉進大海裏的那一刻,我簡直快要被嚇死了……”
“是誰掉進大海裏了?”
不等夏青檸說話,陸易白的聲音已經在她們的身後響起……
夏青檸慌亂中回過頭看向陸易白,結巴道:“你,你怎麽這麽快就洗好了?”
陸易白沒有回答夏青檸的話,而是將目光放在了韓麗麗的身上,皺眉問道:“剛剛你說,有人掉進了海裏?是什麽人?”
一旁的夏青檸一直用眼神示意她趕緊走,韓麗麗也隻好心虛道:“哦,一個,一個女人不小心掉了進去,救援隊正在救援中……那個,對不起,我不知道夏小姐房間裏還有人,打擾到你們休息了,我先走了……”
說完,不等陸易白回應,韓麗麗趕忙拉開了門,逃一樣的走了出去。
陸易白眉頭依舊緊鎖,轉身看向一臉不自然的夏青檸,問道:“她是誰?怎麽會出現在我們房間裏?”
夏青檸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心虛的看著陸易白,道:“哦,是我父親曾經資助過的一個大學生,知道我也在這艘遊輪上,特意過來看看我……”
這話陸易白沒深究,倒是半信半疑道:“這個時候來看你?”
夏青檸的小臉更加的慘白,訕訕道:“也不是啦,就是剛剛你不是也聽到了,有個女人掉到海裏去了,她擔心怕會是我,這才大半夜急著跑來,見不是我,也就放心了……”
陸易白淡淡的“嗯”了一聲,轉回身躺回到床上去。
他對什麽樣的女人掉到大海裏的事根本不敢興趣。
……
清早,當第一縷陽光照進山洞內時,蘇輕語才勉強睜開眼。
她來不及適應強光,就趕忙低下頭去看左君洐。
左君洐從沒像現在這麽虛弱過,白的幾乎透明的一張俊臉,沒有半點生氣。
蘇輕語低下頭,輕輕的一吻印在他的額頭,他沒有半點反應。
如果說她曾經對陸易白是及近瘋狂的迷戀,那麽她說不清現在對左君洐是種什麽感情。
她低下頭,語氣輕柔的對著沒有半點生氣的他說道:“左君洐,我現在多希望6年前車禍後,我睜開眼的那一刻,是你站在我麵前……”
抬起頭看向外麵,外麵的天那麽藍,大海的顏色變的和琉璃一樣清澈,美的仿佛昨晚的波雲詭異都不曾存在過。
她現在的內心很平靜,沒有一絲恐懼,也沒有半點絕望。
就想這麽抱著他,隻要他不走,她也不離開……
……
蘇輕語已經記不起吳恒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了,她隻記得她死死的抱著左君洐,不想讓任何人把他帶走,甚至都忘了懷裏的左君洐究竟是死是活。
吳恒吩咐其他人帶走左君洐後,看著不遠處的救援隊伍正在靠近,終於鬆了口氣。
蘇輕語還在發著高燒,幹裂的嘴唇還微微動著,似乎在說著什麽胡話。
一旁的男人走進山洞,對著吳恒說道:“吳先生,左先生已經被抬上了直升飛機,這女人我們要不要也一起帶走?”
吳恒看了一眼半伏在地上的蘇輕語,淺聲道:“不用了,還是讓救援隊伍帶她走吧。”
男人理解吳恒的意思,轉身朝外走去,吳恒也大步隨著離開,一起上了直升飛機……
……
蘇輕語被救援隊救回的事,在整艘遊輪上傳開了。
在救生快艇帶著已經昏迷的她回到遊輪上時,韓麗麗整個人愣在了甲板上。
看著救援隊隻把蘇輕語一個人帶回來時,韓麗麗走上前一把抓住其中的一個救生隊員問道:“那男人呢?後來跳下去的男人呢?”
“沒看到,我們趕過去時,隻有她一個人昏迷在孤島的山洞裏。”救生員說完,趕忙側身讓出通道來,帶著蘇輕語的船員們通過。
蘇輕語被送去就醫,甲板上的人都很快散去,隻留下韓麗麗臉色如紙的站在那裏,許久之後,緩緩靠著欄杆滑坐在船板上。
……
陸易白起床的時候,四周環顧了一圈,發現夏青檸並不在房間內。
簡單的洗簌過後,陸易白推開門走了出去。
同往餐廳的走廊裏,人都點多。
大多數人口中議論的都是有關於昨晚落水女人的事。
一個短發的女人,正對著身邊的男人說道:“這女人命可真大,這都能活下來,換做其他人,隻怕凍也凍死在海裏了,昨晚的雨下的那麽大……”
那男人瞪了女人一眼,道:“不都說是在山洞裏發現的嗎?正常人哪能在水裏遊一個晚上,說話都不用腦子!”
女人笑了笑,點頭道:“別總那副語氣和我說話,這麽多人也不知道給我留點情麵,不是你看上那個落水的女人了吧?我看她長的挺漂亮……”
“你少胡說!我認得她,她姓蘇,叫什麽衿,反正是一首詩裏麵的兩個字,她以前來咱們公司應聘過,那天我正好在人事那裏,見過一麵,所以才覺得眼熟……”男人沒好氣的說道。
“我們公司沒錄用她?”女人好奇問道。
“好像是沒有,據說專業不對口,她好像之前是做精神病醫生的,我們哪個部分需要這樣的人才?能用她就怪了……”
男人的話音還沒落,就被突然從身後折身回來的陸易白一把拽住了胳膊。
男人愣了愣,不過同樣的大公司裏出來,陸易白他還是認識的。隻是有些奇怪,他怎麽會出現在這兒,又奇怪為什麽會被他緊緊的拽著胳膊。
陸易白的一張臉幾乎變成了青色,對著男人大聲問道:“你剛剛說昨晚掉進大海的女人叫什麽?”
男人被陸易白這麽一嚇,倒是一下想了起來,有些語無倫次道:“叫,叫蘇,蘇輕語,對就叫蘇輕語……”
接下來,男人的話陸易白已經聽不到了,因為他早已經甩開男人的胳膊,朝著醫療區跑去……
陸易白跑的急,胸口處的兩顆紐扣沒係好的他,出現在醫務室時,裸lou出來的胸膛還在劇烈的喘息。
扒開了圍觀在門口的人群,陸易白幾步就衝到了病床邊。
床上的蘇輕語幾乎已經虛弱的不成樣子,額頭和手臂上還有淺淺的擦傷。
“輕語,你醒醒!蘇輕語……”單膝跪在床頭,一把將她抱進自己的懷裏,大聲的衝著她叫道。
蘇輕語被他緊緊的摟在懷裏,沒有半點意識,隻軟綿綿的被他那麽擁著。
一旁的醫務人員趕忙上前阻止陸易白的動作,勸道:“先生,您別擔心,她沒有大礙,但身體很虛弱,你不能這麽用力的扯著她……”
聽到醫務人員這麽說,陸易白緩慢的將她放回病床,扶著她重新躺好後,才起身問向旁邊的醫務人員道:“她到底怎麽樣?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醫務人員搖了搖頭,道:“能活下來等於撿回來一條命,不過我們檢查過了,她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隻是,可能是在水裏泡久了,她一直在發燒……”
陸易白輕點了一下頭,道:“我要帶她離開。”
醫務人員則徹底傻了眼,問道:“您要帶她去哪?遊輪上隻有這一個醫療室。”
陸易白轉身大步的朝著門外走去,嘴裏說道:“我這就去找船長,要求返航,我要帶她去醫院!”
聽著陸易白堅定的口吻,沒人再敢上前攔截。
而不遠處站在他身後的夏青檸正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咬著嘴唇,一臉的鐵青……
……
陸易白回到房間時臉色並不好看,看到夏青檸在,不禁收斂了幾分。
夏青檸假裝鎮定的走到他麵前,幫他整理胸前的襯衫衣領,語氣溫柔的問道:“易白,你剛剛去了哪裏?怎麽才回來?”
“……”陸易白不語,定定的看著她。
夏青檸被陸易白看的略微的有些慌亂,眼神躲閃道:“對了,你知道為什麽遊輪要返航嗎?我還沒玩夠呢……”
陸易白轉身朝著不遠處的沙發走去,坐在那裏將頭靠向沙發,語氣淡淡道:“昨晚掉入大海裏的女人是蘇輕語……”
縱然夏青檸早有準備,可依舊還是有些慌亂,不過,慌亂也隻是片刻,她很久恢複了鎮定,故作驚訝道:“這怎麽可能?怎麽會是她?她也在這艘遊輪上?”
一連串的疑問,讓陸易白睜開眼朝著他看過來。
感受到陸易白目光的凜冽,夏青檸的小臉瞬間有些蒼白。
陸易白定定的注視這她,一字一句問道:“夏青檸,你是不是昨晚就知道輕語出了事,故意沒有告訴我?”
一句“輕語”從陸易白口中叫出,夏青檸的火氣一下子就被點燃,控製不住情緒的對著陸易白喊道:“陸易白,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最清楚!”陸易白很少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夏青檸離開紅了眼圈,走到他身前,怒道:“陸易白,誰掉進海裏與我有什麽關係?我為什麽就非得知道?!還有,你一口一個輕語,我看你根本就是對她餘情未了,那你告訴我,我在心裏又算什麽?!”
陸易白煩躁的蹙起眉頭,這個時候他不想跟夏青檸吵。
將頭再次仰靠在沙發上,陸易白閉上了眼。
夏青檸不依不饒的說道:“我現在總算明白了,剛剛我還在想,一個載有幾百人的遊輪為什麽說返航就返航,如果我沒說錯,這也是你幹的吧?這一整艘遊輪有三分之二都是中國人,我還真想不出,除了你陸易白,還有誰能有這麽大的本事說讓船長返航就返航,你總歸是為了蘇輕語,對不對?!”
其實這件事,夏青檸還真就說錯了,能讓船長決定返航的並不是陸易白,當陸易白趕到船長室的時候,船長就已經下達了這樣的指令。
陸易白有些不明白,按照正常邏輯來說,蘇輕語應該沒什麽大礙,除了身子虛點以外,在船上倒也不是不可以治療。
當他問向船長時,船長才說是接到了上麵的電話,說有一位重要的客人出了事,必須要求返航。
可當陸易白再次問起那位重要客人時,船長之說了一句:不便透露!
看著咄咄逼人的夏青檸,陸易白一臉疲憊的說道:“返航的事不是我做的……”
“敢做為什麽不敢承認的?!”
夏青檸顯然是不信的,早已經哭做一團的小臉顯得梨花帶雨,委屈的很。
麵對著這樣的夏青檸,陸易白從心裏往外升起了一種無力感。
從前他最每次見到夏青檸哭的傷心時都會不覺間心軟,可最近不知道為什麽,但凡遇見女人哭,他都會倍感心煩。
曾經的他最討厭倔強的女人,可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腦子裏始終有個無論受了多大委屈都倔強咬著嘴唇也不讓眼淚掉下來的女人……
陸易白揉了揉額角,歎了口氣,從沙發上起身。
走到夏青檸麵前,幫她擦掉臉上的眼淚,強忍著不耐煩,勸道:“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青檸,你要理解我。就算蘇輕語已經不是我什麽人,可畢竟她和我在一起三年多。別說是她,就算是我家的一個保姆出了這樣的事,我也不可能一點點都無動於衷,你懂嗎?”
夏青檸終於收斂了淚意,抱緊陸易白的窄腰。
本就心虛的她,當然懂得見好就收,半泣道:“易白,我沒別的意思,隻是你不信任我在先,又口口聲聲的惦記著蘇輕語,如果換成別人,我又怎麽會發火。畢竟我不在的時間裏,她陪了你那麽久,我怎能不吃味?你也該考慮考慮我的感受……”
陸易白閉上眼將夏青檸按進懷裏,不再說什麽。
許久之後,夏青檸從陸易白的懷裏抬起頭,認真的看著他,說道:“易白,不如這樣吧,下了遊輪後,我們帶蘇輕語去醫院吧,等她情況穩定了我們再離開,省得你繼續擔心……”
陸易白多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她突然間的深明大義,竟然讓他覺得的有點陌生……
當然,夏青檸也不是真的這麽好心。
她隻是覺得就算她不這麽做,陸易白也一定不會放著蘇輕語不管不問,倒不如自己先說出來,至少讓陸易白覺得她是寬容,不是不可理喻的……
……
遊輪靠岸,蘇輕語被送去了BIMC醫院進行後續治療。
一路上有陸易白跟隨,秉科集團的人都被陸易白拒絕門外,並聲稱蘇輕語是他的朋友,一定要由他親自照顧才能放心,不希望別人來打擾。
秉科的劉總自然知道陸易白的身份以及地位,隻是礙著左君洐的緣故,也隻能硬著頭皮前來,可依舊被陸易白拒絕,連蘇輕語的麵都沒見到就悻悻而歸。
蘇輕語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淩晨了。
剛剛睜開眼的她,闖入眼簾的不是左君洐蒼白的臉,而是坐在她床邊拄著下巴睡著了的陸易白。
許久之後她才反應過來,這根本不是夢。
陸易白許是聽到了床上的動靜,也很快睜開了眼,看著已經醒過來的蘇輕語那張蒼白的小臉,忍不住一陣心疼。
蘇輕語坐在病床上呆呆的望著他,一頭長發披散開來,將她頸項的曲線襯托的異常柔美,就算長發微微淩亂,臉色蒼白,也依舊影響不到她的那種自然美感,陸易白看的喉結滾了滾。
壓抑住內心的衝動,陸易白猶豫著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臉。
讓他欣慰的是,蘇輕語並沒有躲,任由他的大手落在她臉頰上,拇指輕輕的撫摸……
可她的眼睛裏卻絲毫看不出一點溫度來,這讓陸易白的手勢滯了滯。
“他呢?他怎麽樣?”蘇輕語眸子裏有掩飾不住的擔心。
陸易白將手收回,靜靜的看著她。
“他……是誰?!”
終於,蘇輕語錯開與他的對視,轉過臉去,淡淡說道:“那個救下我的好心人……”
陸易白凝視著她,道:“救援隊發現你時,並沒有見到其他人……”
蘇輕語詫異的看著陸易白,不明白為什麽會是這樣。
自己的裙擺上明明還留有幹涸了的深褐色血漬,那是從左君洐的身體裏流淌出來的。而他就被自己一直抱在懷裏,身體那麽虛弱,根本不會有獨自離開的可能性,為什麽救援隊隻看到她一個人,他去了哪裏?!
見蘇輕語發呆,陸易白眯起眸子,疑惑問道:“蘇輕語,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好好的,你怎麽就掉到大海裏去了?”
蘇輕語的臉色瞬間慘白,韓麗麗那一張形同鬼魅的臉在她記憶中劃過。
是她將自己推下去的,可她為什麽要這麽做,隻為一個男人她就想至自己於死地?蘇輕語覺得這件事簡直不可思議。
可麵對陸易白的詢問,她並沒有告訴他的打算,就算她要找韓麗麗,也是自己的事,與陸易白沒有半點關係。
“你怎麽會在這兒?”蘇輕語抬起頭問向陸易白。
陸易白愣了愣,一時間不知該怎麽回答。
見陸易白不答,蘇輕語從病床上起身,她想知道左君洐去了哪裏,現在是生是死?
見蘇輕語情緒有些激動,陸易白一把按住衝動的她,皺眉問道:“你身體這麽削弱,要去哪?”
蘇輕語一把掀開陸易白的手,看著他說道:“不關你事,你別攔著我!”
蘇輕語的態度上的堅決,語氣中的冷漠,徹底的傷了陸易白的心,他的手停滯在半空,怔怔的看著她。
蘇輕語從病床上下來,雖然頭重腳輕,可她還是急著邁出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