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鑽戒
吳恒百思不得其解,對著老趙問道:“趙叔,左總用什麽手段了,我怎麽不知道?”
趙叔朝著後視鏡裏看了一眼,見左君洐沒有要阻止的意思,自顧自的分析道:“蘇小姐是陸少名義上未過門的妻子,畢竟左總和陸少一小玩到大的朋友,左總不能背信棄義。那麽,問題就在於,陸少對蘇小姐是個怎麽樣的態度。”
“您的意思是……”
“左總是在等陸少主動放棄!”老趙篤定的說道。
“可趙叔您不知道,從那天陸少紅著眼揍我的情形來看,恐怕他也沒那麽容易就放棄的。”吳恒看向老趙。
老趙抿著嘴笑:“那我在給你說一說陸少和夏小姐的事。”
吳恒八卦好奇之心頓起,對著老趙猛點頭。
“陸少和夏小姐早在7年前就在一起了。5年前陸少出了事,夏小姐一夕之間就不見了蹤影。等陸少擺平了自己的事後,找了很久,可就連夏家自己也不願意透露她的去向……也就是在夏小姐離開的這段日子,陸少和蘇小姐在了一起,可現在夏小姐又回來了……”
吳恒點了點頭:“怪不得蘇小姐和夏青檸長的那麽像,原來是陸少把她當成了夏青檸,這麽說來,蘇小姐也夠可憐的了。”
老趙表示讚同的點了點頭,道:“那姑娘我見過幾次,的確是個不錯的孩子。”
聽著老趙由衷的讚歎,左君洐的嘴角彎的更高。
吳恒兀自的還跟自己叫著勁,自然自語道:“那既然夏青檸都回來了,按說陸少也該對蘇小姐放手了才對,可為什麽又是現在這番境地,陸少不是喜歡夏青檸嗎?”
老趙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們終歸還是年輕,忽略了有種情分叫做感情。或許陸少對蘇小姐已經有了不可磨滅的感情也說不準。”
“這不可能,我明明就看到陸少和夏青檸在酒店裏開.房。”吳恒反駁道。
“開.房又怎樣?陸少玩過的女人還少嗎?”老趙說道。
“這倒是……可左總給夏侯堂打這個電話又有什麽用?。”
老趙笑著說道:“很簡單啊,趁著陸少還分不清自己感情的分界點,左總這是在快刀斬亂麻。”
“斬誰的亂麻?”吳恒問道。
“當然是陸少的!你想啊,能讓陸少放棄蘇小姐,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夏青檸盡快成為陸少名正言順的妻子。”
“可這畢竟是陸、夏兩家的事,也輪不到咱們左氏說了算啊?!”吳恒臉上表情十分糾結。
老趙笑的一臉老辣,看著後視鏡裏依舊閉眼假寐的左君洐,繼續說道:“既然你也說了,現在夏氏也算實力雄厚,若是夏侯堂在這個時候大病一場,在立下個遺囑,那麽整個夏氏將來會是誰的?”
“當然是夏青檸的,她是夏氏唯一的繼承人。”吳恒肯定的說道。
“這就對了,那如果夏老頭做出一副不久於人世的樣子,你覺得作為商人的陸少會放棄這塊肥肉,而選擇繼續跟蘇小姐在一起?”
吳恒驚訝的點頭:“你的意思是說,左總這是在提醒夏侯堂,讓他裝作病危,從而間接的給他們倆的婚姻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而陸少為了得到夏氏,和夏青檸也會盡早完婚,這對於他來說隻有利無弊!”
“換成是你,這塊已經擺到嘴邊的肥肉你要不要?說白了,就算陸少還對蘇小姐的感情有所猶豫,這麽一來,他也隻能放棄……不過,更讓我好奇的是,這女人堆裏,蘇小姐按說也算不上是最好的,怎麽就值得左總費這麽大周章?”
老趙這後半句是對著後視鏡裏的左君洐說的。
左君洐的嘴角彎起的弧度剛剛好,卻不開口回答。
吳恒眯著眼看著老趙,笑道:“趙叔,您確定這一輩子隻做了司機?我怎麽發現您對什麽事都了如指掌?分析起來事來頭頭是道,如果您要是生在民國,肯定是個頭號大間諜。”
“我看他也是個間諜。”
久不出聲的左君洐這個時候終於開了口,眼睛睜開,將手中的香煙撚滅。
老趙嗬嗬的笑著,對著後視鏡裏的左君洐說道:“既然左總都知道我是間諜,為什麽還縱容我留在您身邊。”
老趙說的半開玩笑半認真。
左君洐挑了挑眉角,淡然道:“既然我家老爺子花心思讓你來看著我,我又何必要趕你走?換了你還會有其它人,對我來說,有什麽不同?”
老趙笑的臉上的老褶子都跟著顫,回道:“您這脾氣,跟您父親年輕的時候還真是一個樣。”
左君洐鼻諷刺一笑,將頭轉向車外。
……
一個星期後,蘇輕語自己去了四樓的外科。
當醫生看著她右手已經腫的看不出模樣的無名指,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
“手指的傷口處已經化膿感染,戒指這麽小,搞不清楚你是怎麽套進去的。你這是準備不要手指了嗎?”醫生說話的語調很明顯有了諷刺之意。
這年頭貪慕虛榮的姑娘比比皆是,可為了不舍得摘下一顆鑽戒,將手弄成這副模樣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蘇輕語並不開口解釋,對一個陌生人她覺得完全沒必要,隻淡漠的問了一句:“那要多久,我才可以取下這枚戒指?”
醫生一邊寫著病例手冊,一邊抬頭看了她一眼,說道:“如果你不每天去摳,估計早就拿下去了,可以現在的情形,怎麽也得等到消炎後,不再腫脹的時候再做處理吧,到時候,你可以用高濃度的肥皂水浸濕雙手試一下,既然能套的進去,就應該能取的下來。”
“謝謝。”蘇輕語拿著病曆手冊出了診室。
越過公共休息區的時候,蘇輕語在書報架上隨手取了一份當天的報紙。
蘇輕語對新聞時政的事沒有半點興趣,左不過是因為在病房裏閑著無聊,隨手翻一翻。
可當今天報紙頭條版麵全是陸易白和夏青檸訂婚的專題報道時,她還是僵在了原處。
手裏的病例手冊“啪嗒”的一聲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