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衣服上的汙漬
這樣的情景讓蘇輕語害怕,又有種說不出的刺激,而門外正是自己深愛了6年的男人坐在那裏,一無所知……
左君洐冗長的吻結束在門外陸易白詢問的聲音裏。
陸易白懶懶的聲音在門口出響起:“君洐,房間裏有沒有紅酒?”
左君洐和蘇輕語同時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
蘇輕語的一顆心跳動的仿佛要炸掉。
“酒架裏或許還有……”左君洐的聲音穩的好似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轉過頭,四目相對,蘇輕語忘了要挪開目光。
勾起嘴角,左君洐低低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並不討厭我,對嗎?”
在明白左君洐的意思後,蘇輕語一把將他推開,慌亂的目光,不知道該落向何處。
蘇輕語不能否認自己剛剛的感覺,抗拒卻又渴望,想放棄,卻又有些留戀,這到底是種什麽情緒?
明明陸易白就在門外,她竟然還會有這種感覺?!
蘇輕語是有些惱火的,她惱火的是自己而不是左君洐。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個饑.渴的蕩.婦,在別的男人身上尋找安慰。
難道真的是自己太寂寞了嗎?
……
陸易白慵懶的從沙發上起身,朝著大床對麵的酒架上看去。
的確有一瓶被開啟過的拉菲正安躺在酒托上。
在繞過大床的一瞬間,陸易白的目光停留在床上一個淺藍色的的東西上。
那是一個手機,白色的蘋果5,套著淺藍色帶有小賤雞圖樣的手機殼。
手機半掩在被子裏,露出大半個機身。
同樣的手機殼,陸易白是見過的。
他曾經就嘲笑過蘇輕語的喜好不夠沉穩,矜貴,當著她的麵就說過這樣的手機裝飾,簡直幼稚到不可理喻。
蘇輕語當時也隻是笑笑,將自己的手機塞進皮包,臉色僵了僵,卻什麽也不反駁……
陸易白的眸子眯起,看著靜靜躺在大床上的手機,心裏像是被什麽緊緊的攥住,壓抑著的難受。
不等陸易白朝手機走過去,他西褲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一款同款黑色的蘋果5,是蘇輕語一起買下送給他的。
看了看手機上的來電號碼,陸易白煩躁的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是韓兵打來的。
“陸總,您在哪?”
“什麽事,說重點!”陸易白的目光依舊放在躺在被子裏的手機上。
“您讓我查蘇小姐來美國的原因,我已經查到了。”
“說!”
“是景城第一醫院受到美方的邀請,來參加一場學術研討,蘇小姐的名額就在裏麵……”韓兵幹練的說道。
陸易白似乎鬆了口氣,對著手機淡淡道:“我知道了。”
說完,掛斷了電話。
看著床上和蘇輕語一模一樣的手機,陸易白並沒有急著上前,而是拿著自己的手機撥通了蘇輕語的號碼。
電話裏傳來英文提示:“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有一刻陸易白覺得自己的懷疑實在是有些可笑,可即便是這樣,他依舊不能說服自己移開眼去。
相同款手機殼的手機出現在這裏,就好像他最喜歡的海鮮裏,混進了沙子,那種感覺,讓他惱火的很……
終於,陸易白不再猶豫,走到大床前,朝著那款白色的手機伸出手去……
而與此同時,浴室的門被左君洐從裏麵拉開。
陸易白的手頓在了原處,緩慢的直起身子朝著左君洐的方向看去。
左君洐的目光淡淡掃過蘇輕語的手機,轉身朝著酒架前的紅酒走去。
將擦拭頭發的毛巾隨意的丟到大床上,拿起了兩個酒杯。
將紅酒緩緩倒入後,轉身笑著看向依舊站在床邊的陸易白,道:“怎麽?拉菲不合你的胃口?”
陸易白的臉色是有些難看的,卻也依舊勾起了嘴角。
左君洐從容的走到他麵前,將一杯紅酒遞給他,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被子裏的手機上。
陸易白接過紅酒,目光一直放在左君洐平靜的麵頰上。
左君洐挑了挑眉角,將手機從大床上拿起,隨意的丟到一旁的垃圾桶裏,道:“現在的女人都太有心機……”
“哦?!為什麽這麽說?”陸易白的語氣聽不出喜怒,目光一直緊鎖在左君洐的臉上。
“一夜歡愉而已,假裝遺落了手機,你不覺得是她想再次見到我才故意這麽做的嗎?”
左君洐說完,目光平靜的看向陸易白。
陸易白勾唇一笑,錯開了與左君洐的對視,看向自己杯中的紅酒,說道:“這也不難想象,畢竟想上我們床的女人實在太多,癡心妄想也是避免不了的。”
左君洐平靜點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起身拍了拍陸易白的肩膀,說道:“稍等,我換好衣服就跟你一起下樓。”
“好。”
陸易白看著左君洐瀟灑離去,目光再次投向不遠處的垃圾桶,腦中總有絲猶豫著的疑惑,讓他心情十分的鬱結。
很快,左君洐和陸易白離開了套房。
聽著套房關門聲響起,為了確保他們倆不半路折回,蘇輕語特意的等待了一會兒,才將浴室的門拉開。
長長的鬆了口氣後,蘇輕語第一時間朝著垃圾桶的方向跑去。
那裏有她的手機。
剛剛透過門縫看向外麵的陸易白時,她簡直快要被嚇死。
如果左君洐不及時出來阻止,今天的事,就算是有一百張嘴她也解釋不清。
可左君洐也不至於這麽變.態吧?把她比喻成一個心機重、不知廉恥的女人也就算了,還把她的手機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他就這麽嫌棄自己麽?!
想到這兒,蘇輕語將手機找了出來,塞進了自己的單肩包後,才將抱在懷裏的衣服都放在沙發上。
脫去了身上寬大的浴袍,蘇輕語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上有著很明顯的一塊汙漬。
這塊汙漬奇怪的很,像是半透明的乳白色液體已經幹涸,不大不小的一整片,位置異常的顯眼。
將衣服拿到眼前,蘇輕語仔細的分辨起來,她實在想不起,自己到底什麽時候弄髒了衣服。
摸了摸汙漬幹涸處微硬的觸感,她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