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三 潛規則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氣,林浩然低頭查看秦曉傷勢的專注樣,讓站在一旁的小護士看得眼毛粉紅泡泡,原本在醫院就享負盛名的林副院長更加的成了小護士心中的男神。
秦曉偏頭看向明顯花癡狀的小護士,心頭五味雜陳,到底應不應該跟師兄挑明,成了個兩難的問題。
“小陳,你去催下片子,怎麽到現在還沒來。”林浩然抬頭,皺眉。
能為男神跑腿,小護士樂意的很,答應了一聲轉身小步跑出去。
林浩然起身,找了柔軟的一個靠枕放在桌上,把秦曉受傷的手擱在上頭,隨即雙眸定定地望著她。
秦曉被盯著有些不自在,以前從不覺得,現在她現在師兄的一雙眼睛如果專注地望著你,似乎能把人給吸進去,心髒有跳得越來越快的趨勢,視線偏移,訕笑了幾聲不自在的找話題:“其實我的手沒事,不用這麽勞師動眾的。”
“你知道了。”林浩然看秦曉躲閃的視線,幾乎不用疑問,他淡淡的開口,見秦曉狐疑地看向他,雙手揉了揉宿醉後發漲的太陽穴,“昨晚,我和洛小萌。”
洛小萌?“咯噔”一聲,不好的感覺沉入心底,秦曉直直地看向林浩然,突然間就沒了之前的顧慮,開門見山的問出口:“師兄,你和小萌……你到底怎麽想的?”
“……我會負責。”林浩然語頓了半晌,幽深的雙眸隱隱的藏著一絲哀傷,似乎說出的這個字費勁了他一輩子的勇氣。
驀地,甚至都不用多說,秦曉就懂了,咬了咬下唇,陡然間抬眼,灼灼視線死死地望著林浩然,雙唇輕啟:“師兄,小萌是個好女孩,你真的……”
林浩然右手在半空中一揮:“我知道,隻是現在的心還太小,裝不下別人,就讓時間給我們答案吧。”
如果對麵的是其他男人,秦曉會毫不猶豫的一個巴掌甩過去,讓時間證明,讓時間給答案,這是對一個女人最殘忍的事情,給了希望的同時又是無盡的等待和無法預料的結局,如果你中途決定撤離,那之前的等待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何其殘忍,可是……
秦曉看著雙眉皺緊,眼底滿是黑眼圈的林浩然,突然就閉言了不忍硬逼到底硬是要一個答案,更加的不願要的答案是自己不想聽的。
“曉曉,”林浩然深歎了口氣,突然起身,伸手衝秦曉的腦門給了一個腦鏰兒,輕輕的,一點都不疼,秦曉呆愣之下,睜大了眼睛抬頭看向俯視著她的師兄。
“不要整天想些有的沒的,眉頭都皺的跟老太太一樣了,你知道了,我和老師最希望的就是你開心,你看看……”林浩然就跟小時候一樣,伸手去捏秦曉的臉頰,“我回來這麽長時間,從來沒有見你真正開心的笑過,真要成老太了。”
秦曉傻乎乎的坐在椅子上,林浩然站在桌子後麵探身俯視著她,兩人都看著對方,從門外的窗戶往裏看,就跟熱戀中的小情侶麵對著麵相貼,下一秒就會印上濃濃的親吻。
手中拿的片子已經被捏得咯吱作響,蘇逸夏站在門外,握著門把手的左手鬆開又捏緊,就跟他的心髒似的,被裏麵的一幕糾纏得透過氣來。
“你可以走了。”冷聲的趕人。
紀文穎跟在蘇逸夏後邊,不著痕跡地想要探頭看一眼裏麵,可礙於院長擋著,她也不好明目張膽的偷窺,一看院長鐵青的臉色和不善的冷寒語氣,就知道裏麵上演的不知道是什麽好戲。
別人不清楚,她可是知道秦曉是院長的前妻。
“院長,副院長叫我把這個片子給他的,我還是……”
“滾!”蘇逸夏回頭掃過去,陰鷙的眼神如要殺人似的,紀文穎全身一個機靈,右腳往後退了一步,轉頭就走:“那院長,我先去忙了。”
就在紀文穎轉身離開的下一瞬,門“砰”的一聲被踢開了,蘇逸夏一腳跨進去,冷眼看著明顯被嚇了一跳的兩人,這表情在他眼裏就是被捉/奸/在/床的鐵證:“我都不知道,我們醫院什麽時候有這種潛/規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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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砰”的一聲踢門聲,讓紀文穎身體都跟著一抖,頓住腳步跟個機器人似的,一下一下的轉頭,一看門已經被關上了,豎起耳朵仔細的聽卻是一個字都聽不清,頓覺掃興。
腳步正要朝回頭邁去,一想起蘇逸夏的眼神紀文穎硬生生的止住了,撇了撇嘴,走人,還是不湊這個熱鬧了,反正自己現在喜歡的已經不是副院長了。
那個男人比副院長更有型,比副院長更男人,比副院長更多金帥氣,看,身姿多挺拔,一身風衣就跟從時尚雜誌上走下來的模特是的,還有那雙眼睛,明明冷冷的如萬年深井,可就是會不由自主地讓人深陷其中。
腳下的步子都邁不開了,下邊大廳裏哄鬧鬧的聲音也跟著瞬間消失,紀文穎雙眼直直地望著正從大廳裏走進來的人,反映了數秒,才驚覺自己不是在做夢。
幾乎是立刻的,她小跑著衝下樓梯,一路上還把自己盤起塞在護士帽裏的頭發放下,披散在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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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峰跟在占晟楠身後,一路都在深度揣測老板突然來華光是幾個意思,難道是要重新考慮投資項目,NO,立刻否決!難道是要……雙眼一亮,是要乘著華光資金周轉不靈,直接收購了它?!
眼神往四周一掃,看病的人還真不少,即使蘇逸夏折騰了華光這麽久,老牌的名聲還在。
隻是……景峰看了看跑得飛快的工作人員,小護士也太毛糙了,在病人來往的大廳內,跑得跟飛似的,怎麽都有損醫院的形象。
嘖,還跑得起勁了,衝著他們似乎“玩得”更嗨了!
“占……占先生!”紀文穎氣喘籲籲地衝到占晟楠麵前,極力的穩住自己的身形,深呼吸了一口氣外,捋了捋亂了的頭發,暗自慶幸戴著護士帽,要不然一準亂的跟瘋子一樣。
占晟楠冷眼掃向突然衝到自己麵前的女人,嘴角微抿,不置一詞。
“占先生,是不是您兒子又哪裏不舒服了?您放心,那件病房醫院一直給您兒子留著,我每天都去看護工給打掃一遍。”紀文穎卯足了勁的想要跟占晟楠說上幾句話,同時也給人留下個好印象。
一旁的景峰看著這個傻大缺,內心笑成了白蓮花。這會不會說話,是巴不得我們小少爺來住院是不是,醫院的病房給人留著,別……來搞笑了。
紀文穎紅撲撲的臉蛋一僵,立刻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內心翻滾著怎麽圓話過去,側麵傳來一陣風,人已經從她身邊走過去了,斜眼看向自己的那一眼裏,平波無痕,顯然是沒有認出她來,更是不願意搭理她。
自知自己說錯話忍人嫌了,紀文穎立刻返身追上去:“占先生,對不起,我剛才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可能不記得我了,我就是照顧你兒子的那個護士,那天和秦曉一起……在病房裏,見過您。”
一聽“秦曉”,占晟楠頓住腳步,厭惡的眼神掃了下追上來糾纏不休的女人,這麽一說,似乎有點印象。
紀文穎一看有戲,臉上都笑成了一朵花:“占先生,您還記得我,我就說了,那天……”掃向自己的眼神帶著明顯的厭棄,紀文穎心頭一怔,眼看著人又要走了,她立刻喊出聲:“占先生,您是來找秦曉的嗎,她在副院長辦公室裏,就他們兩個人。”
從紀文穎嘰嘰喳喳跑過來開始,占晟楠頭回拿正眼斜睨了一眼,波瀾無痕的麵上,眼神卻是透著陰沉,語調淡淡地喊了聲:“景峰。”
景峰立刻會意,攔著紀文穎,不讓她追在大boss身後瞎悠悠。
“哎,你攔著我幹什麽!”眼看著人就要走遠了,這個一張娃娃臉的男人卻跟張狗皮膏藥似的攔著她,紀文穎都急紅眼了,“你在這樣,我喊人了,說你非禮我。”
景峰挑了挑眉:“護士小姐,我就算要非禮你也找個夜深人靜的小巷子吧,你覺得在這樣的環境合適嗎?”
“你!”紀文穎語塞,正要開口辯解,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蔑的笑聲:“我們醫院的停屍房,你覺得合適?”
明明是笑著說的一句話,聽著卻是瘮的慌,紀文穎都不敢轉頭去看,景峰衝著來人聳了聳肩:“你們醫院的護士小姐太熱情了,我也沒辦法。”
李靜懶得跟他嬉皮笑臉,不屑地掃了一眼紀文穎:“景大助理,今天來我們醫院難道是來泡小護士的?”
景峰看了眼紀文穎,立刻揮手,動作快得直有嫌棄的意味:“不是,不是,你千萬不要誤會,就算要約人,我找的肯定是你。”
“是嗎?我不記得有約啊!”李靜暗諷回去,眼神帶著輕蔑。
兩人你一句我一言,即使是在吵嘴旁人也插不進去,一旁的紀文穎聽得吐血,李靜是華光出了名的老女人了,都快三十了還沒個男人,她一向看不起這種整天穿著正裝跟個老處/女似的女人,現在被這麽奚落頓時麵色通紅的跑了。
終於擺脫了麻煩,景峰籲了一口氣看向李靜:“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