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凌仁基返回家族,仙霞派對凌氏的態度!
凌仁基比絕倒多數築基期修士來說,他自然屬於幸運的那一類人。
雖然剛出三仙洞天的那一個多月里歷經了兇險,可自從登上了小島后,卻是再無大的事情發生,他就這樣在島上躲了兩年,然後才敢現身尋找返回隕星海域的路。
他用了三年的時間,才從三仙洞天所在的海域回到隕星海域。
凌仁基回到白雲山後,徑直就去見了凌緣生。
凌緣生看著他,笑道:「好,能安全回來就好。」
旋即嘆氣道:「老夫探查情況不清,險些誤了你們。」
聞言,凌仁基趕忙說道:「族長無需太過在意,此乃五大派等勢力有意隱藏,只為減少競爭的對手,又豈是外人能輕易就知曉的。」
「恩,你說的對,不過現在好了,你從三仙洞天內活著出了來,想必對裡面的情況很清楚吧?」
凌緣生點頭后看向凌仁基,凌仁基則道:「自然,不敢說什麼都知道,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那就好。」
「只要有了裡面的情報,那麼下一次三仙洞天開啟之時,我們比那些勢力也就差不到哪裡去了。」
實話實說,凌緣生對凌仁基帶回來了多少修鍊資源並不太關心,因為他已經斬殺了三哥從三線洞天內出來的築基期修士,雖未親自經過三仙洞天,缺獲得了大量三仙洞天內的修鍊資源。
他反倒很關心洞天內的情報,因為這是他未能從那三個被自己所殺築基期修士處弄到的。
「稍後,你將有關三仙洞天內的情況全部寫下來,然後交到老夫這裡來,老夫要好好看看。」
聞言,凌仁基回道:「是。」
「對了,目前就你回來了,她們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凌緣生在屋內走著,假裝若無其事的隨意問道。
但凌仁基的反應卻很激烈,神情詫異道:「怎麼?仁瑤尚未歸來嗎?」
凌緣生適時緊盯著他的雙眼,對此,凌仁基則顯得坦然自若。
未從凌仁基的臉上發現什麼異樣,以及從他的回答來開,凌仁瑤肯定活著出了洞天,可另外三人就不好說了。
「恩,不止她沒回來,另外三個也還沒回來,你是第一關返回的人。」
只見凌仁基面露痛苦之色的說道:「族長,總管,三哥,十七弟都回不來了。」
凌緣生嘆氣道:「唉,他們都是怎麼死的?」
對此,凌緣生早有預料,他活了數百年,久經人之生死,不說早已麻木,卻也不至於有如此感慨。
之所以如此,不過是裝給凌仁基看的罷了。
畢竟凌定舟三人是為家族死的,他作為一族之長,若顯得若無其事,那未免也太過傷人心。
「只有我跟仁瑤活著出了三仙洞天,三哥與十七弟均被洞天內的陣法禁制所殺,至於總管,則是被一群築基期修士圍殺。」
「圍殺?那定舟手裡的雲絡傘呢?不會也丟了吧?」
凌緣生一驚,趕忙詢問。
「總管正是為了保護雲絡傘,才會被一群築基期修士圍殺。」
「當時我與仁瑤均被洞天內的陣法禁制困住,雖然不甘心,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被人圍殺而死。」
說著,凌仁基就已經取出了雲絡傘,雙手捧著奉還凌緣生。
「事畢,請族長收回法寶雲絡傘。」
凌緣生伸出手握住雲絡傘,沉聲道:「這是定舟拿命換回來的。」
他拿起雲絡傘,在那一瞬間,一抹若隱若現的白光自雲絡傘內飛出,瞬間鑽進了凌緣生的腦子。
對此,凌仁基毫無察覺。
當分神回歸凌緣生本體的瞬間,無數的畫面浮現,這些畫面組成記憶,一遍遍在凌緣生腦海里的播放。
僅僅一瞬間,就讓他對三仙洞天內的情況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凌仁基看著奇怪的凌緣生,問道:「族長,你怎麼了?」
「哦,沒什麼。」
凌緣生並未暴露,而是說道:「稍後,也將你們在三仙洞天內所經歷的事情寫下來,交來老夫看看。」
從記憶之中,凌緣生知道與仙霞派的事情,以及與如意宗的衝突。
「是。」
「仁瑤那丫頭還未回到家族,也不知道她是否安全。」
凌仁基道:「族長放心,在出三仙洞天前,我就囑咐仁瑤找地方躲個兩年,待兩年後,再想辦法返回允許海域。」
凌緣生點頭,「那種危險的情況下,找個地方躲起來,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旋即卻道:「只是你不知道有多少金丹期修士參與那場獵殺,就連老夫,算了,不說也罷。」
凌緣生雖未說完,可凌仁基清楚,他後面想說的是就連也出手殺築基期修士了。
「族長,仁瑤在洞天內的機緣甚好,一定不會就這麼輕易死在外面,如今肯定在返回隕星海域的路上,所以族長不需要太過擔憂,靜待一段時間就好。」
這絕對是出自凌仁基內心的真實話,他是真佩服凌仁瑤的機緣,那不是一般的好,其在洞天內的收穫,絕對數倍於自己。
凌緣生點頭,「但願如你所言。」
下一刻,就見凌仁基取出數個儲物袋,「族長,這些是總管,三哥,十七弟的儲物袋,最後一個是我的,裡面有我們在三仙洞天內的收穫,特此上交家族。」
「好。」
凌緣生伸手取過四隻儲物袋,他相信凌仁基之前就已經留下了一部分,而且絕對不會少,所並未客氣。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人家在三仙洞天內拼死拼活,才取得了這些修鍊資源,上交一部分給家族,應該,留下一部分給自己,則更應該。
「對了,族長,十七弟瘋魔,被我們所殺,我將屍體帶回來了,請求將十七弟葬入族地,允許其後人祭祀。」
凌緣生點頭,「恩,這些都是應該的,你就看著辦吧。」
「凌定舟,凌仁鋒,凌仁安為家族而死,家族自然也不會虧待了他們的後人,允三人的後人各一粒築基丹,想好后便可去丹房領取。」
「仁基帶他們三人的後人謝過族長,族長的話,仁基一定會帶給他們的後人。」
凌緣生微微點頭,轉身審視起凌仁基來。
而凌仁基心中也在猜測,族長會給自己什麼獎賞。
只聽凌緣生說道:「你立下的功勞,家族是不會忘記的,且先下去吧,之後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聞言,凌仁基略感失望,臉上卻未露出絲毫變化。
他拱手道:「是,仁基告退。」
說罷,轉身離去。
凌仁基離開后,凌緣生一個人在屋子裡走著,「如意宗,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凌仁基離開后依次去見了凌定舟,凌仁鋒,凌仁安的後人,並將三人的遺物轉交給了他們的後人。
凌仁基被凌仁安的幾個兒孫圍著,當他取出凌仁安的屍身的瞬間,凌仁安的好幾個兒子都面露凄凄。
倒是凌仁安最小的兒子,先是對著凌仁基拱了拱手,緊接著道:「六叔,謝謝你將父親的屍身帶回來。」
「德持,不要這樣說,我與你父是同族兄弟,不僅沒能保護好他,反而親手殺了他,心中就已經很過意不去了,哪裡當得起你一個謝字。」
這是凌仁基的心裡話,雖然當時凌仁安即將瘋魔,可畢竟是死在他們手上的。
凌德持搖頭,「六叔,這不能怪你們,如果讓父親瘋魔的話,那才是最糟糕的一件事情。
如果換做是我,在當時那種情況之下,也會毫不猶豫的為父親減少痛苦。」
此話一出,凌德持的幾個兄長都震驚的看著他,其中一個更是說道:「老四,你在說什麼胡話。」
「是啊,老四,弒父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二哥三哥,那不是弒父,而是在幫父親解脫,我相信如果父親知道自己會瘋魔的話,他情願一死了之,也不願意傷害族人。」
凌仁安的二子與三子一怔,什麼話也沒有說。
且不說他們父親凌仁安是怎麼想的,反正他們兩個遇到相同的事情后,所想的確實跟凌德持講的一樣。
凌仁基很詫異凌德持小小年紀就能說出這樣的話,要知道,許多人活了一輩子,都不一定能明白這個道理。
他雙眼之中透露著一絲對凌德持毫不掩飾的欣賞,「十七弟有個好兒子啊,果斷,懂得取捨,不容易。」
聽到六叔的誇獎,凌德持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六叔,我沒想那麼多。」
凌仁基一笑,「都一樣。」
旋即道:「好了,十七弟的屍身我也給你們送回來了,他本就是築基期修士,又是為家族而死,死後可以葬入族地留名,受後世族人供奉。
我也已經稟明了族長,族長也同意,你們之後趕緊辦吧。」
「另外,家族會獎下一粒築基丹,作為對仁安的補償,看你們什麼時候去領取。」
聞言,凌仁安的幾個兒子孫子凄凄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喜色。
葬入族地留名,這對於築基期族人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榮譽。
凌氏子弟只有達到了築基期,死後才能被葬入族地。
達到了金丹期,死後不僅可以葬入族地,還能留名,此留名並非是只是單純留下一個名字,而是要書寫傳記,讓後人知道他的功勞。
築基期的族人,除非是為家族立下大功而死,才能葬入族地后留名。
凌仁安葬入族地留名,這對於他們家來說,絕對是一個很大的殊榮,堪稱以金丹之禮葬之。
另外,不償一粒築基丹,也就意味著,他們這一家子里,擁有很大的可能再出一位築基期修士。
凌仁基看了一眼凌德持,想了想道:「德持,你有事的話,可以來找六叔,六叔也只能說儘力而為吧。」
凌仁基是真的欣賞凌德持,覺著他以後會有出息,所以想結善緣。
別看大家都頂著一個凌字,是同族之人,可凌氏家族內的人多了去了。
如果不常聯繫,相互照拂的話,也就比陌生人強上一些罷了。
凌仁基關照凌德持,自然是看重他的未來,也有豐富自己的羽翼的意思。
凌仁安的幾個兒子聽到后,面上不變,心裡確實樂了。
其父凌仁安死後,他們就沒了築基期修士照拂,在家族中的地位肯定會下降。
若能得到凌仁基的照顧,那情況一定會好許多。
「侄兒多謝六叔。」
「恩。」
凌仁基轉身離開。
凌仁安的長子,凌德錄見凌仁基走了后,伸手拍著凌德持的肩膀,說道:「德持,六叔的話要放在心裡。」
「我明白,大哥。」
凌仁基回到家族后,暫時未在外出,而是留在了家族,等待族長凌緣生所說的獎勵,可獎勵卻遲遲未發下來。
但好在凌仁基是一個沉得住性子的人,並未顯得著急,這讓看在眼裡的凌緣生很是滿意。
仙霞派派,畢燦將赤陽玉髓交給畢正方。
笑道:「父親,赤陽玉碎,你就能開闢紫府了。」
畢正方接過赤陽玉碎,笑著點頭道:「赤陽玉髓,在諸多開闢紫符的靈物里,也算是上品了,我兒能得到此物,但真是機緣不淺。」
「錯了,應該是父親機緣不淺。」
「哈哈哈哈,我兒所言甚是。」
旋即話風一轉,「不過,為父聽元朗說,赤陽玉髓可不止這些,你還分了凌氏一個丫頭一半?」
畢燦道:「父親,當時若非她就救了孩兒,別說這半赤陽玉髓了,就是孩兒也要葬身在三仙洞天里。
再說了,若她當時殺了孩兒,就能獨得赤陽玉髓,可她卻並未如此做。
孩兒報恩,將一半的赤陽玉髓給她,難道在父親眼裡,孩兒的性命還比不了另一半赤陽玉髓?」
「我兒的性命自然不是赤陽玉髓可比的。」
旋即道:「給了也就給了,想那凌氏能培養出那般族人,不足為焦。」
畢正方目前沒想過去找凌氏要那半赤陽玉髓,因為他一旦開口的話,也就暴露了他手裡有一半赤陽玉髓。
不想讓他再進一步的勢力不少,不想讓他再進一步的人則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