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魔道敗退而回,蘇觀海殺裘鷹!
另一邊,四位元嬰老祖時刻關注著戰場。
他們也注意到了凌氏的天艦,卻未露出絲毫的驚訝。
凌氏的天艦僅僅只是小型天艦,四位元嬰老祖身後的勢力各自都有十幾艘,且都有比小型天艦更加厲害的中型天艦,自然不會震驚於凌氏的一艘小型天艦了。
相較於見到凌氏的小型天艦,四人反倒因為凌仁音而驚訝。
玉貞老祖雙眼大睜,有些不相信的說道:「三位道友,那凌氏女修好像是天靈根修士。」
三人聽她這麼一說,也才注意到了。
浮空老祖率先肯定道:「玉貞道友好眼力,竟一眼就看出了此女是天靈根修士。」
玉貞老祖笑了笑,謙虛道:「浮空道友說笑了,是三位道友並未注意那女子,這才讓我發現了。」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笑著說道:「不過這凌氏家族確實是越來越遠趣了。」
話說凌緣生放棄追殺裘鷹后,便立即回返重新進入戰場。
當他出現的那一刻,眾魔道金丹真人震驚,以為裘鷹已經被他斬殺了。
一想到凌緣生有著堪比金丹後期修士的實力,一旦加入了戰場,戰爭的局勢肯定會瞬間扭轉,眾魔道金丹真人頓生退意。
「仇道友,勞煩你拖住此人,待我去將那幾個魔道修士解決了。」
相比去助仇陣解決蘇觀海所需要的時間,遠比助凌有道幾人擊殺對手所需的時間要少許多。
正所謂以點破面,他此時就是那個破了的點,最需要做的就是在最短時間內弄出更多破的點,此戰就能輕鬆勝利。
仇陣深知此理,只見他哈哈大笑道:「凌道友放手去做,只要有老夫在,此人就翻不起什麼大浪。」
凌緣生尚未趕到,玄元劍就已經從遠處飛來夾擊凌有道的對手。
此人是金丹中期修士,且是個果決之輩,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別說斬殺凌有道了,就是保命都非常困難,當即轉身飛遁而去。
凌有道在後面追擊,凌緣生從側面為啥過來。
但此人一逃,餘下的魔道金丹真人也不想打了,紛紛逼退對手轉身飛頓而去。
場面瞬間就失控了,凌氏眾人就算有心留下這些魔道金丹真人,也難以做到。
凌緣生與凌有道圍住那逃遁的金丹中期魔道修士,三人顫抖在一起,那魔道修士知道今日想要活命不拚命是不可能的,所以從一開始就跟兩人玩命兒死的打,讓凌緣生與凌有道忌憚不已。
很快,凌定山等人也飛了過來,一起圍殺這名魔道修士。
沒辦法,他們未能留住自己的對手,只能來此相助凌緣生與凌有道了,總不可能讓魔道金丹真人都跑了把,再怎麼樣也要留下一兩個。
那魔道金丹真人勢單力孤,凌氏一方人多勢眾,不一會兒就被圍殺而死。
除此之外,慕嫣然與凌仁音配合紅玉也斬殺了一個金丹初期魔道修士,其餘魔道金丹真人則遠遁而去。
兩方底層修士之間的廝殺仍舊繼續,不過凌氏的金丹真人們並未親自動手。
魔道的金丹真人們雖然退了,可對方的實力仍然強大,所以凌緣生等人依舊遵守那個不成文的規定,必然雙方陷入高階修士互殺低階修士的死局。
當然了,凌緣生還是派凌有道與凌定山時時關注著下方的情況,不得不出手的時候,兩人就可以出手。
遠處,風華老祖看向浮空老祖,笑道:「兩方金丹期修士間的戰鬥結束了,裘鷹現在應該身受重傷,就看貴派長老的手段了。」
浮空老祖道:「放心,裘鷹必死,還叫白骨道人難以發現端疑。」
「哈哈哈哈,如此甚好。」
風華老祖一捋鬍鬚,仰天哈哈大笑道。
高空中的大戰結束了,可下方的大戰仍舊繼續。
便見凌氏天艦在三十多各魔道築基期修士的攻擊下,高度不斷下降,最終停留在了距離地面三十丈的地方。
許多魔道練氣期修士受到天艦發出的詭異聲音影響,難以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凌氏等勢力修士抓住機會斬殺了不少魔道修士。
魔道修士也殺了一些凌氏等勢力修士,從他們的耳中取出特意煉製出來,用以抵抗那詭異的聲音的塞子,快速塞進自己的耳朵里。
面對那些肆無忌怛攻擊天艦外防護罩的魔道修士,凌仁義只能任由他們那麼做,沒辦法,天艦內就只有他一個築基期修士,其餘的人全是練氣期修士。
時間就這樣慢慢流逝,在詭異聲音的影響下,越來越多的魔道修士被凌氏等勢力擊殺。
而在三十多個魔道築基期修士的努力下,天艦外的防護罩終於有了破碎的跡象。
」執事,依照魔道修士此時的攻擊強度,再有半炷香的時間,保護天艦的防護罩就徹底破碎。「
室內,一個練氣期修士大聲說道,他的語氣很急促,顯然此時非常的慌張。
也確實應該慌張,因為魔道築基期修士一旦攻破天艦外的防護罩,就會立即向天艦湧來,那樣的不僅天艦有危險,就連他們這些身在天艦里的人也有危險。
聞言,凌緣生白青極其嚴肅的說道:「啟動赤霞劍光陣。」
「是。」
下一刻,天艦瞬間射出大量赤色霞光,這些霞光猶如一柄柄光劍,微微劃出一條弧線,向著正在攻擊防護罩的魔道修士斬去。
正拚命攻擊防護光罩的魔道修士大驚,之前攻擊了那麼久,都不見天艦內凌氏修士有何反應,還以為天艦沒啥危險的,所以漸漸的警惕心大減。
魔道築基期修士還未防禦好,那些赤霞劍光久已經斬了過來,瞬間穿透光罩直逼那些魔道修士。
一個個魔道修士慌忙躲避,刻赤霞劍光的速度太快了,沒幾個魔道築基期修士躲過了的。
更多的魔道築基期修士還是因為躲避便於及時,被赤霞劍光的給傷到了,不過這些傷也不算太重,修養些日子久全好了。
數年間多次出動天艦,每次出動天艦時都會露一些實力,幾年過去了,對於凌氏天艦的絕大部分能力都有所了解。
壓箱底兒的手段,既有幾手兒沒施展過,所以凌仁義堅持到魔道修士快要攻破防護罩時才讓人啟動了赤霞劍光陣。
好幾位魔道築基期修士被這一擊擊殺,活下來的魔道修士幾乎都帶著傷,僅有三四個幸運兒沒有被傷到。
魔道築基期修士來不及相救被重傷的人,因為第二波赤霞進光劍已經射了過來。
他們已經領教過一次赤霞劍光陣的厲害,所以當天艦發生變化的那一刻,他們立馬祭出各自的靈器防禦。
赤霞劍光瞬息而至,猶如利劍斬向魔道築基期修士,卻被對方的靈器擋住了,少量斬在了大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溝壑,附近的修士或死或傷。
不等這些築基期的魔道修士喘口氣,又是一波赤霞劍光斬來,好幾件靈器不堪重負,體表瞬間裂開一條縫,靈光一下子就暗淡了。
躲在靈器後面的築基期修士,則被後續斬來的赤霞劍光所殺。
天艦內,一凌氏練氣期修士大聲道:「執事,靈石所剩下的靈氣不多了。」
聞聽此言,室內眾修士頓覺可惜,若是再來兩三波赤霞劍光,剩下的那近三十個築基期修士也要死在這兒。
但事事沒有如果,實際情況是靈石的靈氣快要耗盡了。
這也不能怪凌氏家族,戰爭之前,凌氏籌集了大量資源,其中靈石不少,可就算再多,也供不住數年的消耗啊。
天艦每次出戰的靈石都是有著嚴格配額,非特殊情況,絕不會增加靈石的配額。
沒辦法,總不可能一次戰鬥就把幾次戰鬥戰鬥的靈石消耗了吧?
那倒是有利於己方修士與魔道修士廝殺,可往後的與魔道修士的戰鬥又怎麼辦?
故而今次也一樣,配額的靈石用完了,那天艦就只能退回去,非危難時刻,此戰不會才出現。
凌仁義狠狠砸了一拳,語氣沉重的說道:「立即上升三十丈,撤!」
「是。」
室內眾修士雖有不甘心,可當凌仁義下達命令后,這些凌氏練氣期修士沒有絲毫的遲疑立馬照辦。
很快,天艦緩緩上升。
魔道修士瞧見這一幕,大鬆了一口氣,若是凌氏天艦依舊那樣攻擊,他們還真頂不住要撤。
不一會兒的功夫,天艦就上升至離地面六十的位置,然後轉向朝白雲山更深處飛去。
僅此一事,魔道損失不小,最為關鍵的是之前那個氣勢北段打沒了。
正所謂一而勝,再而衰,三而竭,如今魔道就處於再而衰的狀態,內心惶恐不安,充滿了對凌氏天艦的恐懼,難以再組織起之前那樣的攻勢的戰鬥。
如執意再與凌氏戰下去,必然會損失慘重,故而不需要金丹真人下命令,也不需要築基期修士指揮,那些練氣期魔道修士就主動往白雲山外撤。
凌氏等勢力修士則尾隨在魔道修士的後面,收割魔道修士的性命。
不過他們沒有尾隨出白雲山,擔心魔道修士反撲,須知,即便此戰魔道修士死傷慘重,人數依舊要比凌氏等勢力修士多不少。
只是此時沒人能將潰退的魔道修士重新組織起來,這才讓凌氏等勢力修士撿了一個便宜。
遠處,一直關注著戰場的浮空老祖忽地說道:「走吧,現在就等觀海的消息了。」
聞言,風華老祖三人隨他而去。
裘鷹一路不停的逃回了白雲坊市,他的一張臉泛紅,紅中又透露著一絲紫氣。
坊市內留守的修士大驚,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他們趕緊迎了上來,將捂著胸口的凌緣生攙扶進屋子。
「你們等在此守候,不準任何人靠近,老夫要閉關療傷,待老夫出關后,一定重賞爾等。」
聞聽此言,這群練氣期修士大喜,當即表忠心道:「前輩放心,我等時時刻刻守在此地,絕不讓人打攪你閉關療傷。」
但僅僅過了小半個時辰,攻打白雲山的眾位金丹真人先後返回。
蘇觀海帶著逃回來的金丹真人來到裘鷹的院子,卻被守在此地的練氣期修士攔住了。
「爾等竟敢攔我等,找死不曾?」
他們剛剛狼狽逃回,心中本就憋著一肚子起無處撒些,這些練氣期正好撞在了槍口上,立馬破口大罵,甚至有金丹真人要出手殺了幾個練氣期修士。
眼見眾位金丹真人發怒,幾個練氣期修士瑟瑟發抖。
蘇觀海擺了擺手,「好了,別為難他們了。」
聞言,眾位金丹真人才稍稍恢復了冷靜,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見此一幕,那幾個練氣期修士對蘇觀海連連感謝。
蘇觀海道:「老夫問你們,裘道友是否回來了?」
幾人中立馬有人站出來道:「裘前輩回來了,回來了,裘前輩說他要閉關療傷,讓我們守在這裡,不準任何人靠近,要不是有他老人家的命令,晚輩等人又怎敢攔諸位前輩的路。」
眾位金丹真人鬆了一口氣,要是裘鷹死在了這兒,可就麻煩了。
蘇觀海點頭,旋即問道:「裘鷹的傷勢如何?」
那人又回道:「裘前輩臉色很差,受了重傷,而且像是中了劇毒。」
此話一出,眾位金丹真人的一顆心又立馬提了起來,蘇觀海道:「諸位道友放寬心,既然裘鷹道友已經閉關了,就說明他有辦法解決問題。」
眾位金丹真人點頭,蘇觀海看向那幾個練氣期修士道:「既然是裘道友讓你們在此守候,你們就在這裡好好守著吧。」
幾個練氣期修士回道:「是。」
「嗯。」
蘇觀海等金丹真人轉身離去。
當天晚上,蘇觀海悄悄來到裘鷹的院子,輕鬆弄暈了那幾個守候的練氣期修士,然後直接走進了裘鷹閉關的屋子。
屋內,裘鷹察覺到有人進來,霍然站起身看向來人。
「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麼?」
蘇觀海改變了面容,又在戴了一個面具,所以裘鷹未能一看出他就是蘇觀海。
他直接道:「殺你的人。」
「什麼!」
裘鷹大驚,想要往外。
但他本就身受重傷,療傷時又被人突然打斷,面對面具人拍來的一掌,他竟然無處可躲。
「噗!」
裘鷹中了這一掌,強大的力道傳到身體各處,心臟與內臟被瞬間震碎,顯然已經是活不成了。
他提著最後一絲力氣,伸出手撤下面具人的面具。
當見到面具后的人臉時,他震驚了,雖然面容被改變了,可依舊能看出蘇觀海那張臉的一些特徵。
裘鷹指著蘇觀海,竭盡全力的道:「蘇……蘇觀海,是那……那杯茶……的問題。」
說完最後一個字,他就頭一歪,徹底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