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容廉的異常
平時童心雖跟容廉也有過親近的接觸,但在沒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還是很少這般親密。
一時間她感到有些不適應,連忙往後倒退了一步,心裏會莫名湧起一種熟悉卻反感的感覺。
那種反感是從心底突然竄出來的……
可在以前,她跟容廉逢場作戲那麽多次都從未有過反感,這次是怎麽了?
見到童心避開,容廉邪魅一笑,完全不似平日那般內斂,“你怎麽老喜歡避開我,你忘了你是我在天啟明媒正娶的王妃,我是你的夫君?”
“夫妻之間相互親近,本就是常倫,你屢屢避開莫不是心裏厭惡我?”
這樣的話,容廉之前也說過。
但那都是在整蠱她時說的,從未像今日這樣跟變了個人似的認真又深情。
“我……”童心抿了抿唇,實話實說,她現在還真的有點厭惡他,說不清為何感到厭惡。
思忖著,看向容廉,有些不解道,“公子這是怎麽了,突然之間像是有點令人陌生。”
“陌生?”
容廉輕笑一聲,眼簾微垂了垂,再次看向童心,眸子中覆上了一層淡淡的傷感,“那是你從未嚐試著去了解過我,或者說你的心裏從未有過我,才會認為我陌生。”
“你可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向我靠近,哪怕一點點我都會心滿意足。”
“啊?”童心更聽得一頭霧水一臉莫名其妙了。
如此深情的話,從容廉嘴裏蹦出來還真是讓人感到非常不適。
這廝不會是跟墨家家主打輸了,中了什麽招數,導致腦子壞了?
要不然好端端怎麽變了個人似的!
“你沒聽懂,還是在裝懂?”容廉抬步再次向童心靠近,那雙魅惑的俊眸,直視著她那雙清輝鳳眸,薄唇輕啟,繼而說道,“心兒,你我成親已有許久了。”
“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行了周公之禮吧!”
聽到這話,童心迎上他那雙深邃眼眸,不知不覺帶上了一絲警惕,感官也在感知四周到底有沒有什麽人在暗中。
容廉忽然說出這些話,要換做平時的話,若是做戲,至少會給她一個眼神示意。
而今日,她既察覺不到外頭有人,也未曾察覺到他有任何的示意。
從進門到現在,好像就是衝著她來的,這家夥到底怎麽了.……
想著,童心往後再次退了退,“公子時辰不早,先歇息吧!”
說完這話,繞開容廉便朝門外去。
“你去哪!”容宸目光一沉,抬手間握住了童心的手腕。
那一下暗含極強的內力,童心防不勝防,下一刻瞬間被掀翻丟到床榻之上。
還未來得及反應,容廉就已欺身而來。
與此同時,瞬間點住了她的穴道,徹底動彈不得。
察覺到這家夥是玩真的,童心眼神變得不善,沉聲道,“容廉,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我隻替你殺人入局,就算是夫妻也隻是名義上的。”
跟容廉認識這些日子以來,她倒並不討厭他,有時候還會惦記他。
可大半年了,那家夥從未真正意義上強迫她做過什麽親密的事,今日是想來強的?
聽得這話,容廉那雙幽深的眼眸頓時變得陰鷙,骨節分明的大掌掐住了她的下顎,俊美非常的麵容覆上了一層冰霜和陰冷,“名義上,你為何總是提到名義上。”
“那隻是你自己的認為罷了,本王對你可是明媒正娶,為自己的夫君服侍更是天經地義。”
說完,另一隻手勾住童心的衣帶,輕輕鬆鬆解開了她的衣裳。
旋即抓住她的衣裳,連人帶衣裳掀翻,眨眼的功夫便替她褪去了衣裳,留下了最貼身的衣服。
入目可見那雪白的肌膚,直角圓滑的香肩。
順勢而下,則是平坦的小腹。
這一刻,童心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麽叫羞惱。
突然被人看了身子,即便她不輕易對人生情,卻還是有生為女兒身的羞澀,白皙無暇的小臉上浮出絲絲緋紅,眼底掀起怒火,咬了咬牙,將頭撇到了一邊。
方才暗暗用內力打算衝破穴道,可不知容廉用的是什麽點穴手法,以她七十多年的渾厚內力竟也解不開……
想到這,童心微微闔眸,櫻唇一張一合道,“還請公子速度快點,速戰速決,我就全當被狗咬了一口。”
盡管從未都是先將性命放在第一位,其他都成了小事。
可這種事真的來臨,發生在身上的時候,心裏的反感是無論如何都抑製不住的。
先前在她看來,容廉雖摳門又腹黑還毒舌,至少在這方麵是個正人君子。
嗬,是她想錯了!
聽得她這樣充滿嘲弄的一番話,容廉劍眉一挑,神色變得有些猙獰,扼製住她下顎的手轉移到了鵝頸,用力至極。
“你說什麽,全當被狗咬了一口?嗯?”
“是,就當被狗咬了一口。”童心那張清麗的小臉上帶著倔強,即便被扼住了脖子出氣多進氣少,還是沒有半點服軟。
越是見到這張臉上露出的神色,容廉的神情越是變得陰鬱不對勁,受傷的力度越發強勁了起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將你方才的話收回去,可願意?”
“咳咳咳……”
童心完全無力反抗,隻能任由他掐著脖子,痛苦道,“不,願,意!”
“好,好得很,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容廉半眯起眼眸,腦海裏浮現出另一個畫麵,跟現在一摸一樣的場景,人一樣,隻是時間不同罷了,“枉費的一心牽掛於你,可你始終對我薄情寡義,眼裏隻有那個人!”
他在說什麽?
童心的意識開始變得有些遊離,眼前冒出了金星,感覺自己的脖子也快要被掐斷了。
那一刻,死亡的恐懼感突然湧上心頭。
她高估自己了,自己根本連五年都沒活不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主子!”
是夜羅的聲音。
聽見聲音,容廉側目看向門外,眼眸中帶著一絲危險。
要換做以往,夜羅確實會懼怕自己的主子,而今日也有些不同。
隻見他站在門口,非但沒有退出去,反而還進了屋內,“主子,紅老請您過去一趟,有急事。”
“是嗎!”容廉緩緩放開童心的脖子,眼底劃過一絲不甘,起身離了去。
待人一走,夜羅不動聲色的鬆了一口氣,旋即朝床榻上的童心問道,“夫人,您沒事吧?”
“咳咳咳——”童心得到新鮮空氣,嘶啞著聲兒說道,“你覺得我會沒事嗎,還不趕緊給我解開穴道。”
“是。”夜羅點了點頭,別開視線,將衣服蓋在了她身上,趕緊解開了束縛。
一得到自由,童心手腕上的銀絲靈活出動,直接困住了夜羅。
下一刻她翻身下床榻,將夜羅逼至牆角,半眯著眸子,神情漠然道,“到底怎麽回事,你家主子是怎麽了?”
容廉突然對她做出這樣的舉動本就很怪異,就在剛才還想直接殺了她。
除外,有些話說的莫名其妙,仿佛是在對她說又仿佛不是在對她說.……
被童心這般逼問,夜羅別開了臉,“主子就是主子,方才之舉隻是一時衝動,還請夫人勿要往心裏去。”
“你不說?”童心直覺是有些她不知道的事,“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麽!”
“夫人想要殺了我大可以殺了,我不過也隻是主子身邊的一個侍衛,死了並不礙事。”
夜羅閉口不提自家主子的事,哪怕是被童心威脅。
“嗬!”童心臉上掀起怒意,靈活如蛇的銀絲瞬時纏繞在了夜羅脖頸上,一觸碰便破膚見血。
即便如此,夜羅依舊麵不改色,絲毫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原本在氣頭上的童心,以她的性子是會在一怒之下殺了夜羅,以報剛才容廉對她欺辱的仇。
但很快她忽然注意到了什麽,眸光驟凝,語氣極為肯定道,“你不是夜羅!”
聽她這話,夜羅身軀一僵,臉上閃過一絲訝然。
即便轉瞬即逝,也被童心很好的捕捉到。
“說,你到底是什麽人?剛才那人也不是容廉吧?”
一旦這樣起了懷疑,童心便想起來,那人身上雖跟容廉有著一樣的氣味,可氣味上而言又有些不同。
容廉身上的清竹香,是淡而清雅。
而剛才那人身上雖也有清竹香,卻濃鬱了幾分,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氣味混雜在其中。
至於眼前的夜羅,是跟容廉身邊的夜羅長得一模一樣。
可先前夜羅的脖頸連接到耳根處是有一條細微如絲的淺疤,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注意到。
她隻所以知道這點,是因為拿到疤痕是碧青傷的。
先前在天羽大陸去解決瘟疫,碧青與夜羅無意中睡在了一輛馬車內,醒來後碧青大發雷霆,不慎打傷夜羅所致。
見到童心識破,眼前的夜羅並未作聲,“夫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若不打算殺了屬下,屬下還得去跟著主子辦事。”
“想走,怕是沒那麽容易了。”童心唇角一勾,抬袖一揮撒出了微量粉末。
那是伏言給她的好東西,一點點就足以放倒幾十號人,用在此人身上倒也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