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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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隼般的眸子狠狠盯著阿力,冷聲質問道:“如果你想阻止龍遊行凶,你完全可以打傷他,何必要他的性命?”
“我也不想殺龍遊的,可是您應該知道龍遊的身手,普通的皮肉傷根本不會阻止他,所以我就打在他的胸口。可沒想到龍遊的心髒長在相反的位置上,反而讓他送命!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阿力已經快哭暈在蕭靳誠麵前,可是蕭靳誠根本不為所動,冷冷可能阿力,說:“蕭銘揚給了你多少好處,才讓你說出這些話?”
阿力愣了片刻,皺眉為自己辯解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為什麽不相信我!?”
“因為我了解你們!”雖然躺在床上,可是蕭靳誠仍是副篤定的模樣,說:“我知道龍遊想害一個人,不會蠢到親自動手。而且,以你的心智,也不可能想到如此精密的計劃。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有人為你出謀劃策!至於誰是你的軍師,不用我說,我們都心知肚明了吧!”
蕭靳誠一麵說,阿力的心一點點的變冷。
沒想到還真讓蕭銘揚猜到了這樣的結局,蕭靳誠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哎,自己真是白跟著蕭靳誠這麽多年,連他的脾氣都沒有摸透。
不過這樣也好,現在看穿也不算晚,好歹還有蕭銘揚這條後路,還不至於一無所有吧。
垂下目光,阿力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說:“不管我現在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那還有什麽可辯解的?想怎麽處理,都聽大哥的吧,反正我也欠龍遊一條命,就算把我這條命抵過去,也是應該的!”
微微閉著眼,蕭靳誠一副很疲憊的樣子,說:“我自然會想辦法處理你,給兄弟們,還有龍遊一個交代。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軟綿綿地站起身,阿力跟在蕭銘揚隨從的身後,回到了囚禁自己的房間。
在那裏,阿力麵對著牆壁,一言不發,好像萬念俱灰,但又好像在滿心期待著什麽。
哢噠——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阿力滿心歡喜,回身,看著蕭銘揚身邊的阿九,笑道:“我就知道蕭銘揚會派人來找我!”
阿九站在阿力麵前,聲音平靜無波,問:“想必你現在,已經有了答案。”
阿力眼中劃過一絲陰狠,說:“蕭靳誠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我幹嘛要對他死心塌地!蕭銘揚說的對,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得到阿力的回答,阿九很滿意,又說:“想讓我們少爺救你,很簡單。但前提是,你要交出點東西。”
“我知道你們想要什麽,公司的股權麽。”阿九無所謂地說,“龍遊死後,他的股權肯定會落到蕭靳誠的手上,而為了與他抗衡,蕭銘揚肯定要拿走我的股權。’
“這些東西是我的催命符,我原本也不稀罕,隻要你們能給我安排好後路,我會將股權雙手奉上!”
“很好!既然你答應的幹脆,我們也會馬上安排出國,時間就定在今晚!”
“這麽快?”阿力神情詫異,沒想到對方行動會如此迅速。
“遲則生變,您沒聽過這話嗎?”阿九戴上帽子,露出抹神秘莫測的笑容,便後退,離開了房間。
今晚……
阿力沉吟了一番,不知道蕭銘揚是不是真的這麽有能耐,能安排自己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阿力也越來越急躁。終於,在時針劃過午夜時分的時候,有一名黑衣人悄然打開了房門。
緊張地看著對方,阿力問:“你是誰的人?”
“我奉少爺的命令,在這裏等您。”
還真是蕭銘揚!
阿力神色雀躍,急不可耐地催促道:“那你還等什麽?我們快走!”
“等一下!”黑衣人攔住了阿力,在對方不解的目光中,解釋道,“為了保護您的安全,您最好偽裝一下!”
在阿力不解的目光中,黑衣人弄出一套暗色衣服和帽子,三兩下套在阿力的身上,讓他看上去,就像是城堡裏的安保人員。
得意地摸著自己的臉,阿力心中冷哼,暗想蕭靳誠不信任他,那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他為了蕭家付出這麽多,也是時候為自己找一條後路了!
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蕭靳誠臉色灰敗,如果不是胸膛偶爾起伏,會讓人誤以為這隻是一具死屍。
突然,房間門被人打開,一個人影灰溜溜地鑽進來,站在蕭靳誠麵前,低垂著頭,臉色竟然比蕭靳誠還要難堪。
“老爺……”
眼睛微微睜開,蕭靳誠聲音沙啞,問:“如何了?”
“阿力老爺……不見了!”
“什麽?”
或許是話說的急了些,蕭靳誠咳嗽不止,臉色浮現一層不正常的紅色,緩了幾個呼吸,才質問著:“不是有人把手的嗎,為什麽還能讓人跑了!”
“原本在門外把手的人……被人打暈了,問了幾個,說是根本不記得被誰打的。我們也調查過監控錄像,事發時候的監控錄像,剛好變成了雪花……”
蕭靳誠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去責罵誰,他因為憤怒,而急促呼吸著。雖然他的身體像是殘敗的晚秋,但是蕭靳誠的心還跟明鏡似的,他知道,在蕭家有這個能耐把人劫走,也隻剩下蕭銘揚了。
看來,自己還是晚了一步,讓那個小兔崽子搶了先機!
不過這樣一來,也坐實了阿力與蕭銘揚勾結的罪名,讓蕭靳誠更加痛恨阿力,竟然敢背叛他!
“看樣子,我來的並不是時候啊!”
就在蕭靳誠滿心憤懣的時候,傳來一道他再也不想聽到的聲音……
緩緩睜開眼,蕭靳誠讓自己看上去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甚至還對蕭銘揚淺淺笑了下,說:“這麽晚了,怎麽不去休息?”
“因為我知道爺爺今晚肯定休息不好,便想來和您聊聊天。”蕭銘揚滿麵愜意地坐在蕭靳誠身邊,眼底滿滿都是得意。
蕭靳誠知道,蕭銘揚的得意都是在試圖激怒他,所以他並沒有動怒,仍然是副心平氣和的模樣。